第四百六十章 不顾形象
曾富贵对上了门神般的墨童,小小年纪已经眼神冷冽的小劫,吓得后退几步。墨童作为沐寒风的贴身侍卫是有官衔的,这次又是随他一起出征,还穿着武官的服饰。威风凛凛满脸正气。 曾富贵只是一个市井无赖,自然最害怕官府之人。稍作停顿之后,咬了咬牙加足马力向外冲去还没冲起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后,踉跄几步脚步不稳跌坐在地上。他不死心很快起身又往外跑。 就听到墨童冷冷的呵斥一声:“怎么?将人打成这样就走?天下有这样便宜之事?小爷今儿也捡捡。” 将人打成这样还想走!抱着李株儿母子痛哭失声的颜倾颜猛地转后头,红肿的眼里闪过寒光,愤而起身上前抬脚踹向曾富贵。 曾富贵面对铁面冷对高出他半个头的的墨童心里已是极度惶恐,他是个无赖,也只有对比他弱小的人才耍横使蛮。面对墨童这样的人,那点子泼皮劲儿一时半会儿的也发挥不上也不敢。知道想要从墨童眼皮底下走去不现实。满是横rou的脸上堆起谄媚讨好的笑,点头哈腰起来:“官爷官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是因为贱内不守本分才教训教训,也没打别人。” 话音未落腿后面就挨了一脚,虽然力度不大,也踹的他向前几步。他忙转脸去看,颜倾颜第二脚已经赶了上来。正好踢在了膝盖处。 他不敢还手,往后退了退,低声说:“大姐儿。我可是长辈。这样有违伦理。” 不说长辈还好,说起长辈,颜倾颜呸的就是一口。上前指着大骂:“好你个长辈!你也配!” 她实在是被气疯了,虽然平时伶牙俐齿,却不会骂人。是看到李株儿被折磨成这样,一时说不出话来。 下意识的抡起巴掌又打了过去。一点不顾形象。 这曾富贵是个无赖,从小就混迹泼皮无赖流氓之中,能屈能伸。可以喊大爷可以骂孙子。 也知道今儿对李株儿有点过了。更知道颜倾颜惹不起。墨童打不过。 也不顾什么长辈不长辈的。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不等颜倾颜下一巴掌,自己抡起巴掌扇自己的老脸、还一边声泪俱下:“大姐儿打得好。小的该打,小的该打。大姐儿就看在好歹小的也照顾了你二娘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一定改,再也不敢打你二娘了。” 说完还不住的磕头,碰的地面咚咚响。 颜倾颜倒有点愣了,。如果说曾宝儿耍无赖胡搅蛮缠满嘴胡言乱语,或者就打过来倒是能对付。怎么也得打得他满地找牙,半身不遂。可是他这样认错,还要打么。还要给他教训么。、 她可听说过很多夫妻不打不相处,也许二娘同这曾富贵就这样的相处方式。万一人家夫妻属于打得头破血流,晚上床上一滚全都过了类型的。教训的过了,反倒招来埋怨。 毕竟他还是曾宝儿的亲爹。 她顺了顺气,声音缓和了一点:“曾富贵,你真是忘了本了。当年我可听说你是个四十岁的老光棍,就连年老色衰的烟花女子都不愿嫁给你。是我二娘甘愿放下身段跟着你吃苦。还为你生下儿子。将你从与玉香镇那个小地方带来都城。按理说你该感恩戴德好好待她才是,可是你,。你看看,将她都打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宝儿,看将他给吓得,都八九岁了,还六五的孩子高。你可真是男人。” 曾富贵长久混迹各种场合,很善于察言观色,听出来颜倾颜语气变了。忙不迭的磕头认错:“大姐儿说的是,贱内对小的有恩,小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只要大姐儿放过小的,给小的机会。小的以后一定好好待贱内,不打她不骂她,将她供起来。” 供起来?这是好话还是坏话。 颜倾颜微微皱了邹眉头:“我二娘还好生生的,怎么就要供起来呢?曾富贵,放不放过你,给不给你机会。我说不算。的我二娘说话。如果我二娘说可以原谅你,既往不咎,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刚才那就当是我替我二娘出了口气。但是如果我二娘不愿放过你,那么对不起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说话声音不大,却很掷地有声。 墨童不由得认真的看了她一眼。眉眼如画,说不尽的道不完的风情,即便是生着气,眉毛竖起眼神凌厉,也生动及了,让人的心不由的随着眉眼竖起的变化上下浮动。她在青塬养尊处优三年,肌肤鲜嫩的如同婴儿般。不是说女人生了孩子就变得邋遢变老了么。少夫人似乎一点没变,还更有女人味了。 不,那里是一点没变。有一个变化真的是最大的,大得让他刮目相看。那就是脾气大了,眼里多了份同主公一样的厉色。 不得不说刚才他都被她眼里的厉色给震住了。还有她竟然会打人,还用脚踹。这同她柔美的外表很不想相称。 墨童有点意外,怀中抱着的小劫也被娘亲粗鲁的举动吓着了。他眨着星星般的眼睛看着颜倾颜,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曾富贵。 小声附在墨童耳边说:“墨童叔叔,那个坏人看起来很凶,我要下去保护我娘。” 说完就往下溜,刚才墨童是害怕他被碰着才抱着他。 “小公子站着别动,你娘墨童叔叔会保护的。”墨童轻轻放下小劫,看着他站在不起眼的不会被碰到的地方,便走过去站在颜倾颜身侧。 颜倾颜话说完,冷冷的看着曾富贵,直到他再次低下头去。 才转身扶起李株儿,近距离的看更痛心。她脸上的肌肤不仅粗糙黯然,还青一块紫一块,一只眼睛的眼角溃烂化脓,可以看到翻出来的rou茬。不难想象到她遭受了多少次非人的折磨。她额头的血还在往外渗。最让她难受的是她的牙齿都掉了两颗,两腮便陷了进去,才四十出头已经像个老妪。 她刚刚收回去的眼泪又不受指挥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