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谁是贱种
在场的人,都被萧潇冰冷的话语微微震住,想不到从她小小身体里,爆发出那么惊人的气势。 鹤心发现,她又一次低估这个小丫头了。也许,夜皇彧的担心多余,萧潇不需要别人帮忙,因为她真的没有做错,问心无愧,所以能直面这些人。 冷凝香神色有些闪烁,又迅速地掩饰,“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法器大鼎一切都是公平进行,你们的摔下深渊,只能说明你们运气不佳,每年法器大鼎死在大鼎山里的弟子何其多,你们若掉下去摔死,也怨不得人。” 萧潇冷笑,“是啊,我们若死了,就是运气太差,而萧绿萧敏两人伤了残了,就是我害的?二夫人没经历当时情形,实在没资格断论,还希望你闭上嘴,不要说话为好,否则影响公正判断。” “你……”冷凝香气得浑身颤抖,“你叫我闭嘴?你敢叫我闭嘴?……” 萧潇眼眸一抹厉色,“对,闭嘴,若要说今日之事的因果,你要哭要怪,要怨要恨,就怨你自己没有好好教导你两个女儿,没有教她们与人为善不说,还以欺负人取乐,放任她们的恶行。所有的因,都在你身上,所以今日你理应受这个恶果。” 一席话说出,众人大为震惊,细细一想,她说的又不无道理。 冷凝香双眼布满血丝,指甲紧紧勾着手心几乎要勾出血来,萧潇说了那么多,她竟然无言反驳。一股气在胸口堵着,加上这两日为萧绿萧敏之事伤心愤怒,噗地喷出一口血来。 众人又是一惊,鹤心心里一颤,能把人说成这样还面不改色,这小丫头比她想象中强太多太多。 那一番话,叫鹤心很想拍手叫好。 萧天蚕五指用力握在把手上,怒道:“简直胆大包天,十三妹,你还狡辩,还不认错。” 萧潇扬起脸,“我没有错,为何要认?” 萧天蚕冷哼一声,对着大殿外喊道:“萧忠,你把赵志平等弟子传上来,本座不信,当着证人的面,你还能狡辩到什么时候。” 萧忠领命下去,不一会就见赵志平等人陆续进大殿来。 萧潇冷眼看赵志平几个,讽刺道:“他们几个亡命之徒也算证人?我记得岩洞坍塌之前,萧敏求救于他们,他们却只顾自己的命,跑得可是很快。” 赵志平等几个弟子听言,把头埋得很低。 萧天蚕脸色更沉了,看向赵志平等人,“可有此事?” 赵志平眼神闪烁,含糊其辞,“弟子……当时,当时情况危急,岩洞内一片混乱,弟子实在没有听到十小姐的呼救,以为她们已经逃出去,十三小姐……十三小姐冤枉弟子……” 跪在赵志平旁边的陆雨愤愤道:“赵志平你敢做不敢认了吗?当时你和两位小姐的距离,比我们近多了,我们都听得到十小姐的呼救,你如何就听不到?” 赵志平心里一慌,眼睛猛眨两下,“那,那是因为,当时落石声音动静太大,弟子,弟子真的没听到十小姐的呼救……堡主若不信,可以问其他几个弟子,我们是一起逃出去的,要听到呼救,大家都该听到。” 萧潇心里暗笑,这是把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了啊。 其他几个弟子噗通跪下,“堡主恕罪,弟子们也没听到……” 赵志平和那几个弟子已经提前对好说辞,他恶人先告状,也噗通跪下来道:“堡主,弟子等人,确实看到十三小姐伤了七小姐,十三小姐不知修炼什么邪魔外道的祭术,威力巨大无比,那岩洞的坍塌,也是因她而起。我们几个弟子和白冷两家弟子斗法,也没有想过伤人,可十三小姐一出手,差点把所有人都杀了,当时的场面,弟子几人亲眼所见,十三小姐,更像走火入魔。” 萧天蚕阴沉的脸下,嘴角微微抽动。关于鼎中岩洞坍塌之事,原来皆因萧潇的祭术而起,他越来越怀疑,当年慕容惜儿隐藏她们母女身世,是否跟萧潇如今祭术突飞猛进也有瓜葛,萧潇对他来说,无疑已经是个很大的威胁。 大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赵志平,你要不要这么睁眼说瞎话,什么几家弟子斗法没想过伤人,你不是用那个金轮法器把白家一个小弟子杀了吗?别以为岩洞里就你们萧家弟子,证人果然自家的最不靠谱,二公子,你说是不是?”
大殿进来两人,冷墨炎和铃儿,说话的正是头上扎两个可爱发髻的铃儿。 萧潇微微凝眉,这铃儿,说话还是那么刻薄,和冷墨炎如出一辙。 冷墨炎一席紫色锦衣,衬得他俊逸邪冷,嘴角那抹似笑非笑,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他缓缓走上前道:“冷某不请自来,还请萧堡主见谅。铃儿是冷某关门弟子,亦是当日大鼎山岩洞里的证人之一,冷某认为萧堡主一向是公正无私之人,担心受一面之词蒙蔽,所以带了铃儿来作证,多个证人,萧堡主下断论时也能更公正一些。” 萧天蚕没想到冷墨炎会带证人来,沉眉不语,到底是谁通知冷墨炎萧家堡要审萧潇的消息?萧天蚕看向萧忠一眼,萧忠忙把头垂下去,退到外面。 座上的萧月,看到冷墨炎时心里一动,听他为萧潇说话很不愉快,对萧潇的气更甚了,道:“墨炎,二夫人是你表姑姑,绿儿敏儿是你亲表妹,你怎么还帮外人说话。” 冷墨炎淡淡一笑,“萧月你的话不对,萧绿萧敏是我表妹,萧潇也一样,既然如此,墨炎不过是做到公平公正,何来偏帮外人,难道你一直把萧潇当外人?她一样也是你的meimei不是么?” 萧月脸色骤然通红,愤愤地把头偏到一边去,不再出声。 冷凝香这会儿缓过一些劲来,指着萧潇道:“谁也不必偏帮谁,证人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贱种伤害绿儿敏儿的事。” 萧潇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定,缓缓道:“二夫人,你一口一个贱种,可曾想过,这个种,也是我爹的种。” 冷凝香身子一抖,一张脸几乎扭曲,“贱种,说的是你娘那个贱货,用狐媚之术勾引老爷,老爷把她带回来时已有孕在身,肚里怀的就是你这个来路不明的货色。这么多年,我一直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老爷所出,是不是萧家的骨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