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究竟是死是活
玉雪瑶一直在旁边呆呆的看着事态的进展。 她万万没想到，楚寐一出手就把玉雪妍和玉雪云給嗝屁掉了，她的本意其实也不是要针对这俩姐妹。 但人挂了她也没多少惊讶，毕竟出手的人是楚寐，她多多少少有些小开心。 虽然这听上去很不厚道，但，姐高兴！ 看到玉苍止转身离开，她就连忙拉了楚寐走开，刚把人最得意的两个女儿给挂了，继续留在这儿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玉雪瑶拉着楚寐转进了一个园子，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还边走边问：“那两个死了没？” 多显而易见的明知故问啊，楚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才道：“死了。” 于是玉雪瑶也淡淡的回：“太狠了你。” 于是楚寐继续淡淡道：“眼不见心不烦。” 玉雪瑶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故作深沉的感叹：“啧啧，鬼面将军啊！” 楚寐见她如此神情，却是略有些诧异，偏头去看，同时有些迟疑的问道：“你……不意外我会出手？” “早听闻鬼面将军嗜血无情，杀人如麻，将军希望小女子意外什么？”玉雪瑶反问，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楚寐一时无言。 在他的猜想中，玉雪瑶应该是惊讶的，或者是害怕的，毕竟杀人这种事，不管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是挺不好的。 不过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上次玉雪瑶说过她并不是真正的玉雪瑶来着。 夺舍重生的事情，他听人说起过，当年他醒来的时候是只想杀人来着，这两年才好了些，没准儿这个玉雪瑶醒来后是喜欢看杀人的款式也说不定。 楚寐被自己想出来的这个理由给征服了…… 玉雪瑶此时晃了晃手，也把柳叶小刀摸了出来，朝着已经离她们有些距离的玉苍止等人比划了一下，问身边的人，“我要是把他捅了，你会不会甩手看好戏？” “难说。” 楚寐也回头看了看，随后才道，“还是再过段时间吧” 玉雪瑶在玉府中的处境不算好，这点在玉雪瑶之前夜探将军府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了些端倪，今天更是已经确定。 她问出的问题看似在开玩笑，不过楚寐却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 她想要自己的帮助。 如果别人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楚寐会当做没听见，反补一刀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可现在提出这话的是玉雪瑶。 在玉雪瑶说完的那一瞬间，他心底都已经做出了决定，可最终他却并没有直接答应。 楚寐承认自己对玉雪瑶有些兴趣，可是这样陌生的兴趣究竟是因何而起，他还没弄明白，而更重要的是，这点点的兴趣还不足以让他为她扛起这些事。 行事随性虽是他的习惯，但玉雪瑶的情况于他而言还太过陌生，所以，他这次放大了心底因她形成的那丝排斥。 可这玩意不愧是死循环！ 楚寐在没有明确答应玉雪瑶之后，他心底的排斥就变向了。 像是有个小人儿，在一遍遍地对他说：我靠，你傻·逼啊，答应她啊，干什么要犹豫！你脑子进水了吗？ “……” 楚寐深深地怀疑如果长此以往下去，自己可能会被自己给玩儿坏…… 玉雪瑶可不知道楚寐心底的小挣扎，对于楚寐所说的话也未见失望，只是点了点头，又将柳叶小刀收了起来，随后……她就措不及防的回身，伸手飞快地在楚寐的身上摸来刮去，没有放过任何地方…… 楚寐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回过神来之时，玉雪瑶已经收手了，规矩得令人发指。 她眉头皱的死紧，问道：“你的刀子挺多啊，都藏哪儿的？” 楚寐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儿，心中发问：你有必要连我裤裆都要摸一下吗？ 玉雪瑶被他盯着也是面不改色，依旧疑惑状。 真会装！ 楚寐如此想着，低着头有些不自然的理了理被她弄得有些乱的衣裳，说：“没在身上。” “那在哪……” 玉雪瑶继续追问，不过话说到一半就已经明白了。 他体内有气息，应该是能够修炼。 楚寐所修之法绝对不会是仙法，应该是他自身所成的魔念，而魔念一成，元神就能苏醒，而他的元神当中，是自成空间的。 想到这些，玉雪瑶瞬间就没了心思，先前才因占完便宜而窃喜膨胀的心也一下子萎了，她没忍住叹了口气，问道，“你能修炼啊？” 说是问，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语气听上去十分低落。 楚寐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却不知她这失落是为何而来，但既然已经说到了修炼，结合起她先前的问题与自己的回答，楚寐就已明白了个大概。 他想了想，没有去纠结她刚刚的动手动脚，只说道：“我不会修炼，只是有人跟我说过，我的气息可以和一个固有的空间做转移。” 玉雪瑶因为自己的修为无法进步而还在持续低落，听到楚寐的话，想也没想就下意识的反驳道：“才不是什么固有空间，那明明是你的魔元……” 话到最后，她猛然回了神，慌忙捂了嘴。 我-靠！ 玉雪瑶暗骂了一句，眼角余光瞥到楚寐的身体似乎是顿了顿，她顿时大惊，暗道他这不会就想起来了吧！ 楚寐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不会是真的想起来了吧！ 如此猜测直接就令玉雪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甚至都已经不由自主的脑补了九九八十一种有可能会被他折磨的方式……咳，想得太夸张了，那魔头走的时候跟她说过的，若是再见，只会给她一个痛快。 妈蛋的，可要给痛快不会当场就给啊，非得吊着她的胃口，让她提心吊胆的念了他这么多年！ 玉雪瑶想到此就是一阵咬牙切齿，真是个心眼儿比绣花针眼还要小的死魔头。 只是这样想着想着，她忽然就有了新的疑惑：十方魔帝，究竟是死是活？ 自己是因死而魂至异世，那么他呢？ 难道他也是如此？ 可是，连一界之主都不能奈何的魔帝，又有谁能取走他性命呢？ 而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忘记了过去的那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