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莫明生气
“谷天翊!” 劫后余生,再看到熟悉的人让云初初觉得格外的亲切,哪怕是这个一天到晚冷着脸的谷大总裁。 快步上前,云初初站到谷天翊身边仰着脸对他傻傻的笑,右嘴角梨涡深陷,就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把谷天翊的目光牢牢吸住。 她表现的这么想见到他,心里那股因为她莫明消失不见的急躁也忽的消失了去。 勾了勾嘴角,等到反应过来手已经揉了揉她的头顶,然后拉住她抓着他衣角的手。 谷天翊一怔,随即嘴角的笑意更深,没有放手而是温声道,“回去了。”又转过去朝齐父和齐振北淡淡道,“先走了,恭喜订婚。” 然后拉着云初初就要朝大门走去。 走了一步,手上传来阻力,谷天翊疑惑转头,就见云初初正朝后看去。 云初初咬唇蹙眉看向后花园。那个奇怪的小屋里面有什么?为什么她会看到黑雾?还有那两个莫名出现攻击她的恶鬼。 视线转回,正好和齐振北温和的眼神交汇,云初初立马换上笑容,再次表示谢意。 而一边的谷天翊在看到这一笑后,眼眸一沉,微微眯眼,稍一用力拉了云初初就走。 男人步伐很快,云初初穿着高跟鞋踉踉跄跄的跟的很辛苦。 齐振北一路注视着少女离去的背景,见她到大门的时候又困难的转过身朝他摇手再见,眼里的笑意更大,也抬起手朝她回摇了一下。 “不要和她走的太近。”齐父突然出声,脸色严肃,“你不应该扔下曾静,和这个女人单独到后花园。和曾家的婚事是你爷爷亲自指定,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闻言,齐振北面色变了变,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敛了笑意。 齐父率先往人群中走。走了几步又停下说道,“对了,那个商业街项目,拆迁的有一家孤儿院,你派人去查下,按正常拆迁款的1。5倍办。谷天翊亲自找我问的事,算是给他个面子。” “是,我知道了。” 齐振北应了,眸里疑虑一闪而过。连谷天翊都过问了,这个云初初真的只是单纯的助理吗? “齐哥——”曾静拿着酒杯一脸温婉的走来。 齐振北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又快速隐去换上温和,笑着和齐父一起迎了上去。 出了大门,谷天翊脚步不停,云初初只好小跑着跟上。 路过一辆轿车,里面传出啧啧的响声,云初初随意看去,就见摇下的车窗里,一男一女正抱在一起,吻得火热。 “啊呀!” 走路不留神的结果就是直接踩到一颗石子,细长的高跟鞋一扭,脚上一阵火辣。手下意识就去抓前面男人的衣服想要稳住身体,结果手上又一阵钻心的疼传来。 刚刚在后花园摔倒在地上,手撑着地灯爬起来的时候被灯表面的高温烫了水泡。被恶鬼纠缠的时候太害怕都忘了,现在疼了才想起来。 刚刚生死一线的紧张和现在钻心的疼,云初初一下就火了,甩开谷天翊稳住她的手,怒道,“那么急干嘛!疼死我了!” 谷天翊蹙眉,也不说话,盯着她疼皱起来的小脸看了几秒,上前一步一把就把她横抱起来朝车子走去。 云初初一下就停了嘴里的叽叽咕咕,咬着唇微红了脸。 萧辰又打完一局保卫萝卜,抬头想活动下脖子,就见谷天翊抱着云初初一脸冰冷的走来。 急忙下车帮他们开门。 见谷天翊把云初初放到副驾驶,又自己坐上驾驶座,还没来得及疑惑,车子就在他面前开走了。 萧辰,“。……” 谷大总裁就这么把他扔在这了? 车子经过刚刚那辆车,八卦心驱使,云初初又转头看去。 拥吻的那对正好分开,男人的脸抬起,侧脸正对着云初初。 这是…魏彦? 云初初震惊,想再看个真切,车子已经快速驶离了齐家大门。 看着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车屁股,萧辰呲牙裂嘴的跳脚,发泄完后,又愁眉苦脸的挠头。 总裁越来越不正常,这个情况…要不要汇报? 犹豫了好久,萧辰一咬牙一跺脚,终于还是摸出手机打了出去。 车上,云初初还在想着刚刚看到的在车里和女人热情拥吻的男人,难道真的是魏彦? 可是他和学姐的感情明明很好啊?之前和学姐的电话联系里也没听学姐说两个人吵架或者什么。
车子突然靠边停下,云初初不解的转头看去。 谷天翊面无表情的开了车门就下车走了,一句话都没说。 云初初不知道要不要跟上,脚上扭到的地方还有些疼,索性就坐着等他。 谷天翊总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吧? 过了十分钟,车门打开,谷天翊拎着一个马夹袋坐了进来。 云初初疑惑,这是去买东西了? 就见谷天翊径自从袋里拿出一只药膏和一瓶药水,抓过她的手,挤出药膏小心的涂抹在烫伤的地方。 一股暖流在心底流淌开,云初初抿着唇静静看着这男人帮她抹烫伤膏,抹完后又绕到她那侧打开车门,单膝跪在地上,力度适宜的在她扭伤的脚踝上推揉开跌打药。 嗯…其实这个男人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讨厌嘛。 上好药,谷天翊重新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云初初咬着唇,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纠结了好久终于还是低低开口,“谢谢!” 男人冷淡的瞥来一眼,像施舍般短暂,又转回视线继续开车,仍是静默不语。 什么嘛!她又没欠他钱,干嘛莫明其妙生气! 云初初忿忿,嘟了嘴也不理他。 车子一路向前开,两个人都安静的不说话。气氛越来越压抑。 就在云初初快憋不住要说话的时候,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谷天翊冷冷说了两个字,“下车。” 就径自开了车门下车。 云初初赌气的“哼”了声,但总裁最大,还是乖乖跟着下了车。 齐家别墅,后花园里的那幢小屋。 和前院的豪华精致截然不同,昏暗的房间里,除了外室一套桌椅,就只有一块黑布横隔在房间里,把外室和内室分成两个互不相通的空间。 齐振北低着头一脸恭敬的站在黑布前,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的背微微有些向下弯。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腐烂的臭味,又被香炉里燃烧的檀香味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