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后记
南冥鲛人逆天改命,乱动他人命格,违抗神旨。自然不可能只是一道神谕便可解决的。 神尊难违,神意难测。这一道逆天改命。南灵又怎会知道这一人犯错,牵连九族。 星宿刚刚互换位子,命格刚刚改写。幽海深处就以狂风大作,那埋藏在密地之处,在花箩地下的炎火泉眼突然喷发,那幽海花箩顷刻之间化为灰烬,世间再无花种。 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幽海鲛人一族大惊失色。纷纷逃窜,炎底的热度越来越高,泉眼喷出的岩浆,开始朝密地之外蔓延。 守卫的头领的快速的带着那包血物朝王宫深处飞奔,路途中,过眼之处不乏有灼烧的鲛人,还有一些来不及抢救,在自己眼前直接焚烧为灰烬的鲛人。 南冥的守卫的全都派遣了出去,幽海其他部族也派来各自的军队,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岩浆依然肆无忌惮的在海底蔓延,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幽海海底依然一片火热。 南冥半数的村落,鲛人也都丧生于这片火海之中。 “什么,那个,那个丫头!” 王宫之内,鲛族的王者善,听到守卫的回报,在看到呈在面前的鲛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好女儿,南冥的好公主,居然,居然敢逆天改命,触怒神威。 “主上,自称是公主的婢子前来求见主上,说是知道公主的下落。” “宣!” 善主上,大掌一挥,瞬息间,便见到那婢子,赫然就是当初在珊瑚礁后劝诫南灵的月。 “月奴,叩见主上。” “听说,你知道公主在何处?” 善主上看着跪在下处的月,也不叫她起来,只是简简单单的望着她: “你这般,可是对主子不忠……” 月低头跪于冰凉的地板上: “奴只忠于南冥,只忠于主上,公主私恋常人,违背族规,又为他逆天改命让南冥遭此大祸,实在是南冥罪人,奴身为公主婢子,却无法规劝,只有出此下策。” 南灵踉跄着回到陈府,一路上,每户人家都喜气洋洋,南灵疑惑南平城已许久不办喜事,今日这般隆重还真是前所未有。 南灵顺势拉住一路边的妇人询问: “今日这南平城为何如此喜庆?难不成是何节日?” 那妇人笑道: “这位夫人你有所不知,今日可是南平城最富庶的陈府陈大公子娶右相家女儿的日子。要我说啊,这右相女儿美若天仙与那先进门的少夫人虽有一点逊色,但架不住人家家世好,所以说男人嘛……” 南灵听到此话瞬间呆愣住,一把推开还在一边絮絮叨叨的妇人踉跄着朝陈府跑去,也不管那妇人在身后追问。终于回到陈府,只见阿奴早在门口四处张望,见到南灵快步上前: “少夫人,您去哪里了,这府里都……” 不待阿奴说完南灵就着急的扑上去: “阿奴,你告诉我,今日阿景是不是要娶右相女儿为平妻?!” 阿奴听到低头不答话。 南灵见此更加着急使劲推了推阿奴: “你倒是说啊,是不是。” 阿奴两手紧攥,不知如何答话,好半天才吞吐道: “少夫人,这,你别怪少爷,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南灵一听这话,大脑瞬间炸棚,一个快步冲进府里,看到满府的红绸,鲜红的喜字,丫鬟们的大红的服装,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气欢乐的笑容。泪一滴一滴落下,漫天的红绸不知喜了谁的心,碎了谁的魂。南灵一口血喷出染红了一地的青砖。天地越来越远,视线越来越模糊似乎每个人都在笑,笑她的自作多情,笑她的可怜可悲。 “夫人,夫人” 跟着南灵身后的阿奴见南灵昏倒在地急忙上前半扶起南灵: “醒醒,醒醒少夫人。” 见呼喊无望只有四下喊人: “快来人,快来人,少夫人晕了,快来人啊。” 梦,终究要醒,黑暗终究会来临。 南灵再不想从梦境中醒来,但还是睁开了眼,转头看到半跪在塌边的陈景,转头闭上了眼把手从陈景手中抽出。 陈景感知到马上抬头: “阿灵,我知道你醒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南灵睁开眼空洞的望着榻顶的帐幔,开口: “阿奴,我睡了几天?” 被喊道的阿奴 “啊?” 一惊又赶快转头看向陈景,见陈景点点头,才开口:
“有五天了。” 南灵听闻垂眸,从床上爬起,脸色苍白苦笑道: “妾身在这恭喜少爷新婚之喜了。” 陈景满面愁容,紧抓住南灵不放: “阿灵,你别这样,我……” 南灵大口喘着粗气,一把甩开陈景: “我不听解释,我只知道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 南灵颜面痛哭: “阿景,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剩下你了。” 陈景看半天劝说无果,只好甩袖离开: “我去书房,你好好静静,冷静了我们再说。” 南灵半趴坐在榻上,泪流满面,血从被海滩砂砾磨破的手掌上一滴滴滴落在锦被上,晕成一朵朵梅花,娇艳美丽,却又让人感到绝望: “阿景,你可知道我失了家族,受了天罚,不过一月之期就要……阿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阿奴见南灵哭的如此伤心,向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南灵安慰道: “少夫人,别哭了,少爷这几日也是心忧,缓缓就好了。” 南灵听见此话扑进了阿奴怀里: “阿奴,以前他不这样的,他怎么可以,可以。” 阿奴叹了口气,一时间寂静无声。 “所以,陈公子娶平妻,你失宠了?”我喝了口茶轻声问道。 南灵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我一时来了兴趣。 南灵刚张口: “咳咳,咳咳” 我默默的将几上的另一盏茶递了过去: “你活不过今晚。” 南灵摆手拒绝了我的茶盏,笑: “先生好眼力。” 继而平息了几口气: “天罚虽剥夺我神身,让我不入六道之内,可我最终还是丧命于这后宅之中。先生,我有过一个孩子……” “什么!” 茶盏猛然落地,我惊诧之余,立刻探手把脉,凝神之下,我才发现这虚弱的脉象之中有一丝丝的滑脉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