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警察叔叔的难处
郑远信那狠毒的眼神吓了我一跳,就像吃饭的时候猛地一口咬下去居然吃出了一只蟑螂一样,顿时我就被噎住了,拍了胸口好长时间才把那一口rou顺下去,反观郑远信,就跟看耍猴似的看着我,似笑非笑,我现在窘迫的样子对他来说就是一场好戏。 “我说你他妈有事儿求我还用那眼神瞅我,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我面红耳赤地骂了一声,也没心情吃东西了,回头就瞪他。 “我可没说是求你。”郑远信冷笑道。 “既然不是求我,那你他妈跟我说个什么玩意儿?你跟你求得着的人说去啊。”我一听就来气,把牛rou往地上一扔,登时就给郑远信甩脸子。 “我没说是求着你办事,只是在要求你办事,这求字和要求两个字可不能当做一回事。” “哟,显白你嘴皮子溜啊,绕口令说的一套一套的。”我没好气地说,“我说郑远信你哪里来的那么大脸啊,要杀要剐你随便来,老子眉头都不皱一下。可你他娘的求字都不说一个就让我替你办事,就算我是个阶下囚,我他妈也该有自己的筹码吧?” 郑远信挑眼看了一眼被我扔到地上的那块rou,笑了。 “可你现在没有,因为我在跟你说之前已经考虑到了如果你借这件事来要挟叔,所以叔先给你投点儿毒,这样一来,你还不得乖乖的听我的话?”郑远信指了指那块牛rou,笑的异常阴险。 当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刚吃进肚子里面的牛rou顿时就变成了一滩死蟑螂,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恶心,恶心的我呕吐了老半天只有胃酸从喉咙上冒出来,一口的酸气,刺得喉咙处生疼。 “你给我吃的就只是为了给我投毒?郑远信你他妈还是警察吗!哪个人民公仆会干这种事!你他妈就一流氓黑社会!老子打死你个龟孙我……”我气的不得了,恨不得把他撕巴撕巴给吃了。 “没事,那种毒我这儿有解药。不过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毒是我找苗疆的蛊师调制的,这天底下就我手里这一瓶,当然,解药也就只有我身上有。你要是不按照我的要求做,半个月之内你的七窍就会爬出各种虫子来,到那时候,神仙也都救不了你。然而,你只要听我吩咐,我保证你没事,还能帮你摆脱牢狱之灾。”郑远信一点儿也不畏惧我生气的模样,自说自话地说完了他的话。 听罢,我心里算是明了了,我还当郑远信是帮着政府那边的,原来看起来并不是这样,他还有别的目的。 “帮我摆脱牢狱之灾?郑叔本事可真够大的。”我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你充其量不过就是个特警头子,我的案子已经上了法庭,你还能只手遮天把我的罪行都抹去了?” “你也不用专门套我的话阴阳怪气的,我既然找你肯定就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我也的确不是为政府办事的,这特警的名号不过是能够让我接触更多国家机密的身份而已,我也不为政府效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郑远信摆了摆手,也不再嘲笑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却又能够让我清清楚楚地听到,我一边听着脑子里一边算计着。 郑远信说的也够明了了,人家根本就不是警察,抓我只是为了他自己的私事儿。 “你干脆一口气说完,我有不懂的地方再问你就行了。”我嫌郑远信太啰嗦,干脆让他把话说完,我一边听一边理清思绪。 郑远信点了点头,缓缓道来。 “我本来是云南苗疆那边的一个隐秘家族的继承人,那个家族有一个传承,就是衣钵传女不传男。所以那里算是一个母性社会,女人可以跟许多个男人同时结婚,然而男的就只能一心一意地守着女人,当然,还得出去赚钱养女人,这点跟旧社会的男权主义比起来,这女权主义的男人们看起来更加可怜。”郑远信说到这些的时候,伸手朝兜里掏出了一包烟,他的手都是哆哆嗦嗦的,看样子他是受了不少女权主义的荼毒。 背景交代完毕,这段话说完,郑远信抽了整整一根的烟才开始接下来的话题。 “我母亲,又恰巧是那个家族的继承人,可她这一生就只爱过我父亲一个人,生下了我,但我偏偏是个男人。我父亲又死得早,母亲被族里的长老逼着与别的男人欢合,若是不产下下一代的继承人,就扬言要把我弄死。当时我并不懂母亲心里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她是个对爱情忠贞不渝的女子,可又不得不为了我跟别的男人……那时我也读过两本才子佳人的故事,觉得母亲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丧尽天良,于是我和母亲日渐疏远了。”
话毕,雪地上已经散落了三四根烟头,郑远信说这些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圣母,因为我们俩处于对立面,我竟然为他感觉到悲哀。 “所以呢?你找我是为了做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你慢慢听。”郑远信抬手让我别插嘴,他继续说道,“那时我到了上大学的年纪,但我本性厌恶那里,所以就去参了军,各种机缘巧合之下,我成了特种兵。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对了,我还有战功在身。十年后突然有一天,我梦见了那个小镇,自梦见那里之后我每天做事都不顺,于是我就收拾行囊回到了那个苗疆小镇……我所看到的景象,让我这辈子想起来就会觉得毛骨悚然。 你知道吗,我那几乎有十年不见得母亲,变成了一个巨人。说是巨人,其实就是个巨型的孕妇而已。身高两三米,宽就有四五米……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在我走之后还是没有怀上孩子,长老们就利用一种偏方,让我母亲怀孕,可我母亲一怀就是十胎!一怀就是十年!也就是说,在我离开的那十年……我的母亲就怀了十年的胎! 该找的,该请的,和尚道士,中医西医,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所以我打上了政府的主意,可这十年来,我一件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找到。 直到……” “直到,你遇上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