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查她
“这是我的事情。” “我作为一个普通朋友也可以关心一下吧。” “我有朋友?”沐之把目光从汇报上移到了寒辰的身上。 寒辰看着她冰凉的目光,“没有,但是我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你的人,就算现在不是了,我也要看着你好。” “我很好。” 大熊的脚步停在了那里。 他不用看,都知道沐之现在表情有多冰凉。 他错了,沐之不是回到以前了。 她更冷了。 他已经不记得是几年前沐之变成这样了,好像是沐之十三岁那年吧,沐之跟在谁的手下,她被高价卖给了别的人。 道上没有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关于这种事情的规则。 特工是可以跟别人的,只要你活的下来,但是卖这种事情倒是没有这么清晰过,有提高报酬挖人的事情,没有明码标价卖出一个特工的事情。 后来沐之回来了,带了买了她的那个人的人头。 在然后卖了沐之的那个人和那个人头在一起了。 沐之在那一天逆反。 然后她取代了那个人在道上的位置,开始了她成为暗夜之花的路。 这件事道上的老人都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的不好后来全部归给了沐之。 沐之连一手栽培自己的老大都能杀了,和她合作的人必定会被黑吃黑。 她能走到今天,受到的风雨已经不是能说得清的了。 以往的她应该是冷淡的,特别淡然,最多有一点冷,但是不至于这种浑身上下都散发凉气。 一号说的话里有话。 如果沐之有什么反常,不一定都是药物作用。 大熊布满沧桑的眼睛里划过一抹不忍。 —— 苏暖在厨房忙碌了很久,她的心一直平静不下来。 左亦良回来看她的目光,实在让她不能安心。 就好像她被看穿了一样。 她总是会去看看金钱鳘,这是她的感情。 摆满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但是左亦良还是没有出来。 苏暖等了十分钟,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亦良,你早餐都没吃,身体吃不消的。” 没有回应。 苏暖的心里凉了几分。 她又继续,“亦良,你怎么了?” 还是没有回应。 苏暖的手缓缓的放下了下来。 如果左亦良第一声没有回应,基本上就不会有回应了。 她知道。 静了几秒,她下了楼,回了房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还是一样的脸,因为化了妆还比以前更美了,衣服都是限量款,还是一样的肤白貌美。 为什么左亦良就不愿意在看她一眼了呢? 甚至好像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在一点一点消散。 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左亦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房间里一片漆黑。 沐之的音容笑貌一点一点都在他的脑海。 忽然间就变成了一张没有一丝笑容的冷艳面容,她的脸上都写着,我们是陌生人。 那么突然。 他伸手拿了一支烟,点燃,看着跳跃的火苗。 他又想偏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是谁让她受伤了。 他不知道她伤的多重,但是既然爆出了那样的新闻,那么他们就不是中的一样的针。 他是麻醉针,她不是。 那个人只是冲着她,又不想杀了他。 动机什么都明确的有人选,只是他不愿意去想。 这种感觉就像你当年养过一条很喜欢很喜欢的狗,有一天走丢了,你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它又回来了,但是身上沾染着它新主人的气息,就夹杂着你的回忆。 你不能忍受她身上新的气息,又不愿消了它身上还有着的你们的回忆。 一支烟灭,他站了起来。 叫了特工开始搜查整个别墅。 苏暖听到声音就走出来了,看到特工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心里有些发慌又有那么一丝的难过。 难过的是,左亦良还是怀疑她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消散了。慌的是,她怕被发现。 铤而走险的时候是充满勇气的,因为她想遍了如果左亦良回到她身边之后,她会怎样。 那种事情是其余的都不能替代的。 她回了房间,藏好了窃听器。
这是她最新拿到的技术,窃听范围扩大了。 特工搜查了一圈,只剩下苏暖的房间,没有先贸然的进去,去告诉了左亦良。 左亦良没有回应,他让一个特工站在了门外,拨通了徐毅的电话。 用同等的音量说了几句话。 门外的特工摇了摇头,“听不到。 左亦良点了点头。 怎么会出现隔音效果不好这种情况? 他的音量一直都是一样的,又怎么会出现被听到的情况? 一秒钟以后,他做了一个手势。 特工们去了苏暖的房间。 苏暖站在门前,看着特工们走近,心脏开始打鼓,她看着左亦良的背影,想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是平静还是隐忍。 还是有那么一丝希冀希望不是她? 如果是最后一种,那是她做错了,她又消耗了他们的感情。 但是她什么都没看到,他已经走了进去。 窃听器在她身上,特工们只要不搜身肯定是搜不到的。 特工们一无所获,走了出来,搜查身上这也在搜查范围内,但是介于她的身份,他们还是去问了左亦良。 “左少,什么都没搜到,但是苏小姐的身上没有查看。” 左亦良房间的门是开得,苏暖也能听到。 她静静的等着左亦良的回答,如果左亦良同意了,那她从头到尾都输了。 但是到了最后她等到的是一声不冷不淡的‘恩。’ 苏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准的感觉。 好像左亦良不搜她,她有些过意不去。 特工们重新归了各自的位置,苏暖平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准备让左亦良吃饭的时候,他已经自己走了下来。 他穿了一套纯黑色西装,衬衫紧贴着肌肤,隐隐约约能看到形状漂亮的肌rou,两条大长腿让人移不开眼睛。 苏暖恍惚的好像看到了当年第一次见到左亦良的样子。 就好像刺鸟看到了生只落一次的那棵树。 他的样子就是那么种进她心里的。她已经安排的清汤寡水的人生,忽然间好像就有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