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她只是苏浅若
“你们先不要说那些奇奇怪怪的,你们告诉我,我到底是活着还是…?” 众人听了这个问题,一片轰笑,七嘴八舌地回答道:“活着的,不是幻觉。我们就是想说你身上那俩先天…” 所有人都顿了一下,好像是谁偷偷掐断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大家神情各异地住了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我身上的什么?你们都不说话了?”苏浅若问。 所有人都古怪地震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张了张嘴,却又都讪讪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苏浅若看看这个,瞄瞄那个,越发糊涂起来。 大家到底怎么了? 怎么话说一半,就不再说了? 还躲避着她的视线,纷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扭开了头。 最后,就剩下一只反应慢了半拍,还被应砻故意用手推了一下的脑袋还留在苏浅若面前。 因为她是躺在阵中的,大家不弯腰看她的时候,她就看不着人家的脸。 而这颗脑袋呢,没有身体,又正好被推到了她的视角内,她眨了眨眼,打了个招呼。 “你是谁?你的身体呢?怎么就剩下一个脑袋了?你又是怎么进我的阵中的?” 白憀苦着脸,暗骂着应砻,然后一五一十的回答起来。 “我叫白憀,我的身体,我的身体被打爆开了,然后那打爆我身体的那个那个将我的脑袋扔进了你们的阵法里! 其实…其实我们是见过的…” 苏浅若串连了一下,立即会意道:“你不会是那只金甲傀儡吧?” 白憀愣了一下,转头去看其他人,好像在问,她怎么这么会猜? 龙冥蝶忍不住了,吃吃笑道:“她心眼多得很,脑袋仁可能更多,所以你给她提示,她一般都能猜出来的。” 在确认自己还活着,伙伴们也还在,苏浅若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偏了头又睡过去了。 等到她睡着之后,大家才猛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那兽好像不想让她知道它们的存在?” “很明显啊,你们只被封了一次嘴,我被电了两次才明白过来,我开始那嘴为什么会麻。 它一个不开心,直接一个雷咆就打过来,我现在说话那唇都没知觉呢。” “谁先认识的苏浅若,来说说她之前的经历,我们来推测一下她到底是何来历。” 理论到最后,应砻和战堂五怪及明少遐应该是差不多时间段认识苏浅若的。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苏浅若之前是做什么的,他们所知道的,都是在苏浅若被突然列为长生门大姬之后。 “墨莲之前就一直和浅若在一起,听说一直在她身边,她知道的应该会比我们所有人都多。 可是墨莲受了重伤,留在那个小千世界养伤,由萧凌衣照看着,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够墨莲一个人知道得多。”王知仪发话道。 “问本人不是更直接?”白憀也参与了进来,其实他也相当好奇,一个背着两头神兽的女子是何来路。 龙冥蝶摇头,“我替她斩梦的时候发现,她的神魂被人纂改过,削去了一段记忆,最少是五年之内的记忆。所以,知情人,只有墨莲和之前同苏浅若生活过的人。” “谁会削掉她的记忆?谁又能纂改一个身上背着俩神兽的人的神魂?”秦长庚调息告一段落,正好听到龙冥蝶这话。 “宗主斩的。” 欢嘴快地脱口而出。 众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看向长生门的五个老者,震惊无比。 迫于眼神压力,五张相同的面庞都不约而同地皱了皱,交头接耳了好一会儿,才由黎开口解释道:“大姬彼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心脉俱哀,神魂崩碎,奄奄一息。 因为伤势来自于她自己的内心,宗主对此束手无策,长生门中的仙药对她也不起作用,大姬危在旦夕。 后来朝天宗的花朝宗提议给她种无忧蛊,残食掉了她最近几年令她伤心和崩溃的那段记忆…她的神魂世界才渐渐复苏。 而墨莲在那之前就已经跟着她了,俩人情同姐妹,墨莲却一直以护卫自居。 宗主曾暗中窥伺过墨莲的修为,发现她原本是大罗金仙境界,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打散了rou身,磨去了灵力,她身上那时候的修为实际是在元婴后期的样子。
她和苏浅若来自同一个凡俗界的话,应该算是那处世界之中的顶级修真者了。 而且…她和大姬之间,有着心魔联系。 所以,宗主最终确认了她的护卫身份。” “那苏浅若失去的记忆之中那段记忆一定至关重要,可惜的是,我们无人知晓。”秦长庚叹了口气,微微垂眼。 一直沉默着的明少遐脸色有些难看,轻轻甩开了秦长庚的手道:“她是谁,是什么身份,对我们来说真的重要吗? 如果她的那段记忆伤心到神魂都要自我崩塌,难道为了要找回她的身份,你们就希望逼着她恢复这段记忆么?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对我来说,就是苏浅若,一个心眼多,面冷心善的meimei。”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她就是苏浅若,是她们一起共过生死的苏浅若,如果记起来,她会受伤,所有人还真的希望她记得么? “不,还是就这样吧。 你们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别再在小姐面前多嘴了。 那镇海神兽让大家住嘴,也许就是出于对小姐的保护… 我们,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吧?”风魂令凡开口道。 至此,众人就达成了共识,开始将注意力放在这阵法的去向上。 阵法结界屏了一切的感知,他们甚至不知道已经飞了多久,经过了哪些地方,又要去向何方? 只是当他们抬头看向顶部时,才发现阵法上的光芒越来越黯淡,好像是快到达落脚的地方了。 因为有过类似的经验,所有还保存着战力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守住了各个方位,戒备地看向缓缓打开的结界。 他们落在一处凹地上,玄岭独高处,深入一片巍峨山脉,远山左右各有泉水下流,水皆小赤色,此山下左右亦有小平处,有一片赤金色的森林,森林深处,隐隐露出一片宫殿的悄檐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