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日月追星!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俨兮瑟兮,有匪君子。 “要想知道整个世界的真相,只能去接触最接近的皇权的地方。——天牢第九层。” 依旧孤清刺骨的京都天牢入口,今夜,迎来了又一个不速客。 数月前,被陵挈和史阿所杀死的守卫士卒事件,并没有引起如今诡异莫测的京都风云的动容。 那些大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里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们并不屑来发现这里会出现什么。 “思邪兄,你曾经说这里有我要找的答案。我相信你。” 一个身穿黑褐色长衣的男子从黑夜中缓缓而来。 他的木褐色的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孔,但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中握着的剑,暴露了男子的身份。 青竹为鞘,乌黑剑柄,像极了君子剑。 来人——修习诸子百家之学的墨家叛逆郭佳,郭妙姿。 “嗯?有人比我先来一步吗?” 郭佳看着幽暗的天牢门口,安详的躺着两具守卫的尸体,不由眉头一挑。 他用手轻抚着士卒喉咙上的伤痕,断定道:“好锋利的剑。” “看来,我需要加快速度了。” 郭佳起身,一个纵身跃入天牢之内。 就在他入门之时,一阵阵的冰寒之气侵向他的心身。 “果然不愧是天牢。就这样的温度,没有内力护体或者炭火驱寒,估计在这里是活不了多久。”郭佳微微感叹,然后打量四周。 四周果然如他预料的一样。——昔日守卫这里的士卒,尽皆躺尸。 “同一人的手法。” 郭佳观察了一番这些士卒的死法,不由点头道。 “呵呵。我倒是要谢谢这人,为我清理道路了。” 郭佳轻笑了一声,也不再有所保留,身形一晃,运用道家‘缥缈云心’身法,飞流而去。 …… 天牢第三层,通道上的青铜灯里的火焰摇曳出一道狭长的黑影。 “什么人!?” 突然而来的不速之客,令守卫天牢的士卒警惕。 “嗤~嗤~” 那道狭长黑影并没有用语言回答他的问话,抽出腰间的宝剑,一言不合的挥动,割裂这些守卫士卒的喉咙。 “不好……” ‘不好’的‘不’字才刚脱口而出,‘好’字还卡在喉咙里没有发出来,这些士卒就已经被这柄宝剑要了性命。 “噗通~” 整齐划一的跪地声。——第三层遇见这黑影的士卒,尽皆躺尸! “吟~” 宝剑饮血,发出轻微的吟唱声。 说来奇怪!这柄宝剑在幽暗之中非但没有冷却下去,反而散发出莹莹的光芒。全长二尺半,剑身上一条条剑纹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观其尺寸模式,像极了春秋青铜剑。 黑影挽剑耍出一个剑花,收剑。 宝剑在入鞘之时,浮现出两颗楚国文字——“追星”! “咻~” 黑影脚下发力,快速远离此地,继续深入天牢。 “追星剑?” 黑影刚刚离去,郭佳的提剑而出,喃喃道:“据江湖传言,西楚霸王项羽兵败前,重封始皇地宫,命一代巧匠欧冶公重铸始皇佩剑太阿剑,一分为三,化为逐日、奔月、追星三大名剑。每把剑内各藏有皇陵草图的三分之一。唯有三剑合一,才能拼成全图,凭此图找到地宫所在,寻得机关总枢,让陵墓之秘藏再现天日。” “若是传闻是真,那么天下再无太阿剑,而是逐日、奔月、追星三大名剑。”郭佳脸色动容,暗道:“记载:项羽入关发之,以三十万人三十日运物不能穷。啧!若是始皇帝密藏出世,又将引发什么汹涌巨浪?不知多少人物要为此发生多少的战端,又要制造出多浓厚的腥风血雨!” “不过,这些也不是我所担心的事情。跟上此人,看他有何打算才是正理。” 郭佳眼神凝重,施展‘缥缈云心’身法朝黑影离开的方向而去。 “嗤~嗤~” 黑影疾行着,一路上一言不发,见人就杀。 “好快的剑。” 郭佳运转儒家‘养气’结合道家‘无息’的功夫,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着黑影,观察此人的武功。那如电光的剑速,着实令他眼瞳一缩,心下赞叹不已。
只是几炷香的时间,这黑影居然一人一剑闯过了机关重重,守卫森严的天牢数层。如今。两人已经朝天牢第七层迸发了。 就在黑影大开杀戒,如有神助的时候。天牢的第八层,陵挈三人的处境就有些危险了。 “屏住呼吸!不要去看这些萤光虫灯!这是冰萤极光之毒!”胥荣脸色古怪的提醒道:“此毒说来也是稀奇玩意。若是不去看这些冰萤,即便大力的深呼吸也不会中毒。但若是有人去看这些东西,并且吸气数十息,则会身重冰莹极光之毒。毒气入脑,损人双眼。至今,本尊还未曾听闻有什么药物可解。” “如此恶毒!”史阿咬牙道:“刚刚我还以为是什么珍品之物。居然是这样的毒物!” “越是鲜艳美丽的东西,越是具有毒性。”陵挈脸色也有些发白,刚刚他可是也为这些冰莹称赞呢! “丛林法则本该如是。哼!真是想不通,你们这些小家伙,阅历浅薄还敢如此不惭的闯天牢?真不知道你们的师傅到底是怎么想的?” 胥荣得意的讽刺道。 “嘿嘿嘿!这不是有你嘛?我们听你的便是。嘿嘿嘿。” 史阿憨厚的笑着。 本来就是他们误会胥荣,导致如今的局面。加之三人在天牢数月的交流,也熟悉了胥荣的脾性。——刀子嘴,嘚瑟心。 “哼哼!”胥荣扯了扯嗓子,一本正经的道:“很好!史阿小弟,陵挈小弟,你们有此觉悟,本尊很欣慰!以后,你们就跟着本尊混吧!” 闻言,史阿依旧笑呵呵的。而陵挈额头就有些掉黑线了。 胥荣嘚瑟了一下,心情好了不少,打算和他们继续科普一下这冰莹的知识。 “嗯?” 突然,一股令人心神发寒的气息冒了出来。 “果然,第七层都那么难过了。这第八层又岂会是富丽堂皇的宫殿!” 胥荣脸色凝重,双掌自然下垂,时刻准备出击。 “来人,很强,且是敌非友!师兄,梧桐兄,小心了!” 陵挈脸色沉如水。 这种气息,他只在他的师傅——王越身上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