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帝剑王越
史阿三尺奔月名剑,顿化漫天剑海,将半空中的圣猴使尽数笼罩住,不留一丝空隙。 “哼!” 圣猴使冷哼一声,右手挥刀挡住一部分剑影,白皙的左手一模左腰侧面挂着的‘寒星满天’布链子,再那么玉手一扬,喝道:“撒手式·漫天星坠!”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剑影如海,漫天皆星。一时间剑影与寒星相撞,发出阵阵青脆声。 “不好!史阿!快快避开!” 一直在下方蓄力待发的胥荣见得那寒星般的暗器,脸色大变,连忙喝道:“那是岁寒星!” 闻言,史阿脸色一变,连忙就要撤剑飞退。 “想走?吃本使者一刀!”圣猴使察觉了史阿的意图,自然不会让他如意。只见她右手百胜战刀一竖,凝聚实质金色刀气,虎斩而下。 “千军万马!” 金色刀气,凝聚成虎,携带猛虎咆哮之声,朝攻势衰退的史阿斩了下去。 刀式迅疾凶猛,史阿避无可避,心下一横,便也回剑横胸,欲要将遭受的攻击削减到最小。 “天地穹庐我为炉!” 见到史阿凶险,胥荣只得急忙一挪,挡在史阿头前。 说时迟,那时快啊! 从陵挈被撩飞到史阿遭反击,不过二息之间。陵挈才刚卸掉令手掌发麻的劲力,脚尖一点,身影急跳,又到了圣猴使的攻势之中了。——‘太岳万年岿然’。 “碰!!” 猛虎下山,气势倍增。 “吼!” 刀气猛斩而下,直将这坚固的大理石地面都击沉了。 “噗~” 口吐鲜血,陵挈脸色苍白惨败,单膝跪地,倚剑而伫,想来是受伤颇重,接下来的战斗,他恐怕已经无能为力了。 “喝啊!” 胥荣脸色涨红,将这滔天的刀气全部吸收聚集在双爪之中。 “咦?这门玄功,居然有人练成了。呵呵。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真是有意思。” 这时候,圣猴使也不急着进攻。她单手握着百胜战刀,盯着胥荣双爪之中的那团金色气体,言语古怪的说道。 “喝啊!去!圣猴使,你且好好的品尝自己沏的茶吧!”胥荣双爪连番变动,终于是争夺到了这团金色气体的主导权,大喝一声,一招‘双龙出海’,将这团金色气体推向好整以暇的圣猴使。 “哼!也好!让你们死了这条心!” 圣猴使举止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慌张,反而镇定十足。 只见她突然将百胜战刀收归刀鞘之中,身子一弯,双腿迈开,直到金色气体袭杀而来之时,只听到——“锵铛~”一声。 “久闻岷右鸭头绿,可磨桂溪龙文刀!龙文·百胜无败!” 一道金光出鞘,划破虚空。 “嗡~” 一阵刀鸣,而后复归寂灭。 “噗~” 刀劲余波侵袭胥荣之身,将他重创在地,鲜血直吐。 “噗~” 连带着见势不妙,跳过来帮忙的史阿也被刀气重创在地。 一眨眼之间,三打一,全军覆没。——三人完败! “哇~” 余波冲击之下,陵挈雪上加霜,伤上再加伤。他顿时难以支撑下去了,扑倒在地。 “锵铛~” 依旧散发着金色光泽的百胜战刀被刘欣收归入鞘。 刘欣明亮的眸子透过圣猴脸谱瞥了三人几眼,开口劝道:“本使者无意杀人,诸位还请回吧,免得在此身死道消。” “好!好一个身死道消!好一个圣猴使!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下小觑了。” 胥荣和史阿扶起已经昏迷的陵挈,抱拳认栽道。 “咚~咚~” 胥荣走了几步,转身看向刘欣,问道:“姑娘手下败将胥荣,斗胆冒昧问一句:如今机关动乱,已然不可逆向,我等三人又该如何离开呢?还请姑娘赐教。” 圣猴使将散落在地的暗器收回到‘寒星满天’布链子里,如同一只雀鸟道:“稍等片刻,自有人会来此,带你们离开。” “嗯?”闻言,胥荣和史阿心下疑惑,暗道:“谁会来此呢?” …… 不多时,也就是在刘欣将暗器尽数放置在布链子的时候。第八层的墙壁上突然破开一条口子,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入。
“师……师傅!?”史阿看见这个走进来的中年男子,不敢置信的惊呼道:“真是师傅!您?您怎么……” 黑暗退怯,冰莹之光将来人的面孔照得非常的仔细。——嶙峋长发,剑眉虎眼,猿臂狮拳,提着一柄华丽宝剑,好不威风气派啊!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师傅!一声不吭,就敢带着师弟闯入天牢重地!若非为师在这京都还有些人脉关系,你死在这里,为师都不知道!” 能够让史阿称之为师父的,那只能是拥有剑师之称的王越。 王越,辽东燕山人,东汉末年知名武术家,擅使击杀与剑击之术。其剑法在京都闻名,是世人公认的‘剑术京师第一’。 “弟子知罪了!请师父责罚!”史阿连忙一跪,接着道:“但还请师父出手救治师弟。师弟受伤很重!” “哼!” 王越冷哼了一声,伸手把了一下昏迷中的陵挈的脉象,沉吟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宽慰史阿还是宽慰自己道:“没事,只是突遭强劲之力入体,身子虚罢了。”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史阿欣喜道,顺便将胥荣介绍给王越,“师父,这位是弟子的好友,胥荣。” “晚辈胥荣,见过帝剑阁下,王前辈!”胥荣知晓的密辛,显然要比这个为人弟子的史阿多得多。 “嗯。多谢你照顾我的两个弟子了。”王越点了点头,看向对面一副姿态恬静的刘欣,抱拳拱手道:“圣猴尊者,王某劣徒不慎打扰,还请恕罪。” “无妨,只要下次不要再闯入天牢就是了。”刘欣摆了摆手,作揖道:“帝剑阁下,请带他们回吧。” 王越再次抱了抱拳,点了点头,便带着三人朝还未完全消散的通道离开。 王越离开了,通道口也渐渐消失了。 然而,刘欣却没有挪动步子,而是抬头朝天花板上看去,朗声道:“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了,阁下莫非还要做那梁上君子不成?” “碰!” 话语刚落,天花板突然被打出一个破洞,随之而下的,是一个黑褐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