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信任
李一帆进入冥想状态,释放神识成功,看到了湖边的景色。 接着,他把神识重新投向自己的身体,他开始内观。 神识飘飘悠悠,进入到他的体内,然后,他看到的,并不是五脏六腑大肠和血管,而是五个大大小小的水池,有红的,黄的,蓝的,紫的,绿的,他路过这些池子,池里没什么水,悠悠散发着凉气,格外清凉舒适。 神识来到了尽头。 看到一扇大门。 他来到大门前,站在那儿,仰望着,不知有多高,不知有多厚。 这是丹府。 没人告诉他,但是他知道这就是丹府。 那么,要叩开这扇大门吗? 想了想之后,李一帆没有去敲门,他不知道敲开会有什么事发生,所以打算先问问师父。 于是他准备回去。 当他想回去的时候,不需要再慢慢地让神识往回走,一瞬间,神识便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他张开眼,从水中站起来,回味着刚才这一趟内观之旅的感受,自言自语地笑道:“原来这么简单。”然后他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在月光的指引下,往叶知秋的小屋返回。 几刻钟之后,一个小小的身影闪过,来到湖边现出身形。 看着湖边的景象,自言自语道:“咦,这几个家伙明明在找我,我不过回去吃个饭,怎么就都死了?” 那个小小的影子,正是薛飘。 回到林中空地小屋,李一帆换了套干衣服,轻轻推开师父的房门,看到师父静静地坐在那儿,也是在冥想。 他心想:“师父说在山中闭关,一定是在修行上到了重要关口,这种时候居然还肯收我为徒,花心思指导我。”念及此,他胸口涌起一股热潮,感动不已。 等我报了仇,一定好好服侍师父,片刻也不离开她。 只要她点头,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叶知秋睫毛微动,张开眼来:“内观成功了?” 师父怎么知道的?李一帆佩服地点点头:“刚刚成功的。” “嗯,你坐下。” 李一帆脱下鞋子,爬到叶知秋床上,与她面对面坐下。 “观形成功,接下来是养形,把手放我手心上。”叶知秋将双手伸出,手心朝上,李一帆依言将双手盖在她的手心上。 两人其实都还是孩子,如果把叶知秋难以想象的恬淡性格撇开不提,她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但是李一帆在她面前,就真的是个徒弟,不过是个孩子。而她在李一帆心中,也切切实实的是个值得敬重的长辈。 别说两小无猜,这两人的相处方式,根本就和大人与小孩一样。 叶知秋道:“我的神识没法主动进入你的丹府中,我把罡气放出一些,你领着它们去丹府,注意感受我的罡气如何流动。” “好。”李一帆说着,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再次进入了冥想中。 他感觉到师父冰凉的手心中,一股清新的气息缓缓传来,他将神识放过去,缠绕住那一丝气息,牵引着往自己丹府走。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丹府门前,这一次比他第一次快了不知多少倍。 那缕气息仿佛进到了一个崭新的空间之中,开始还有些排斥,但是由于李一帆的接受,很快地习惯下来。 只见那气息在丹府门前的五彩池边盘旋了两圈,最后选择了那个黄色的最小的池子,将罡力施放出来,池子中,出现了一滴水,然后很快地蒸发了。 李一帆感受着整个过程,直到掌握了一些要点,才从冥想中醒来,然后他感觉到师父的手心有些湿,看到师父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额上也渗出密密的细汗,才发现,原来通过这种方式指导他,也是需要耗费巨大的精神才行。 若不是达到一定的境界,压根就没法控制自己的罡气在这么微弱程度,以让一个毫无罡力之人,只通过神识便能牵引到自己的丹府之中。 李一帆看到师父变得虚弱的面庞,不知有些哽咽。 而叶知秋也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心中有些高兴。 要知道,若是释放出的罡气稍微大一点点,就会把对方的丹府毁掉。
如果双方没有到完全信任的地步,万万不可能实现,就算心里想信任,但潜意识中有排斥,也做不到这一点,这说明李一帆对她的信任是完全的,丝毫没有任何排斥。 这让叶知秋有些欣慰,任谁得到一个人的完全信任,都会高兴的。 原本她还想,如果这方法不行,就只能让他自己领悟了,这样需要多花很多时间。 “剩下的靠你自己,把池子用罡气存满,这是养形,待池子水满,溢出浸泡到丹府大门,就是形体合一,便可以晋升高段了。” 叶知秋说着,再次闭上眼睛,进入了自己的冥想之中。 李一帆想了想,也开始冥想起来。 这一坐,就是三天。 直到李一帆再次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叶知秋仍旧在冥想之中,她的境界高深,进入冥想的程度更深。 他悄悄的下得床来,先去找吃的吧。 三天之间,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将罡气化水存入丹府池中的方法,先前师父的那一滴之所以立即蒸发掉,那是因为那不是李一帆自己的,不可能在他的丹府池中有作用。 终于,开始真正地修行了。 李一帆兴奋不已,决定好好地捉几只兔子,今晚饱吃一顿。 话说回来,师父有几天没吃东西了? 活神仙啊~ …… 没多久,他发现,出大事了。 整片山林,不知来了多少人,反正到处都能看到有人在四处搜寻。 李一帆心想:“看这些人的服饰,难道是几天前那些人的同伙?他们居然有这么多同伙,糟糕,我杀了那几个人,他们一定是来捉我的。” 他心急如焚,看着少说也有两百多人,怎么办,这么多人自己可没信心对付得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靠近小屋,打扰师父的闭关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