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好景长不长?
书迷正在阅读:一代嚣张女寨主柳如风、女总裁的异能保镖、群芳斗美人、全职真仙、生死界、网王之女神的成长日记、花都兵雄、[重生]食至名归、续弦[种田]、猛婿
我触碰了降雪的大忌,本该被反噬得更严重,甚至变成废人!然而冥冥之中好像真的有命中注定,这场本该消亡的内力却阴差阳错的被保留了下來,我完完全全诠释了‘因祸得福’四个大字! 挣扎一夜。更是受尽了极致的折磨,若不是七哥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甚至想过就这样爆体而亡!地面被我抓出深深的沟壑,我看见我十根手指上的指甲向外翻卷,甚至脱落、血rou模糊。可我根本感觉不到那是痛,七哥心疼的把我两只手都攥在手里,那双眼神仿佛比我还要痛。 我只记得我发疯的时候,残忍的打了他! 他傻得可怜,任由我打他,任由我拔出星恨。我头疼欲裂,隐约记得那一剑,刺不到我便会刺向他,我完全不清楚那一剑我是怎样挥的。只看见星恨是从他心坎中拔出來的,竟又回到我手上! 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理智。无动于衷的看着,或许在想‘面前这个男人是不是不想活了?成全他就是!’ 星恨那样凌厉,一剑下去便是穿胸。现在我根本想都不敢想,若不是一阵噬心的疼痛让我弃掉了手中星恨,只怕七哥会死在我手中。 所有的蚀骨剜rou都比不上那股反噬在我经脉内的一丝丝窜动來的要疼。就在我濒临崩溃、几近魂飞之际,我仿佛从混沌中、吸收了降雪内近大半的力量。 我似乎想起來了师姐的样子,在九玄时他们为我引灵,一向懒散却爱喝我酿的酒的蓝水,他那个时候还是师尊。一切的记忆都随着一声声剧咳而终止,睁开双眼,身边就是面无血色的七哥,他倒在血泊里、那样单薄,那样茕茕孑立... 我用从降雪中吸取來的力量为他治疗,再沒有反噬,也沒有让七哥留下半分伤痕... 次日。 七哥在房间中负手而立,闻听推门声,转过身來。 七哥的伤纵然让降雪给治好了,可我仍担心他的伤势反复,一天三顿的给他端补药,喝的他味觉都麻木了。我讪讪一笑:“喝药了。” “你得喂我。”七哥跑到榻上,懒懒的一躺。 喂药都是坐在榻上的,哪有像他这样平躺在榻上的?也不怕撒一脸!“你坐起來,你这个姿势我够不到。” “不行,我接受不了。”七哥像小孩子一样,不讲理的拒绝道。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來:“好,那我试试吧。”七哥在男子的身高中一直不俗,不过那是‘从前’的事了。自昨日开始,我修为大涨,身周之气不御自來,但此时的我还控制不好这股力量,所以这脚也跟着再不能沾地了。 我足下离地两尺之多,从前七哥就是坐在榻上,都要比我高出一块,现在站前來反倒都沒我高了。也难怪把他气成这样。 我哈腰撅腚的端着药,一勺一勺的送进他嘴里。 由于这样的动作难度太大,我几乎是每一勺都撒出好几滴药來。他倒聪明,知道偏头躲开,不让药滴在脸上,可身上的衣服就沒那么幸运了。 我总感觉七哥在打量些什么。浅白瓷的药碗十分透亮,药汁见底,我正打算拿去刷干净,就被七哥扔放在一遍,果不其然,他下一步就是拽着我的手腕朝自己一拉。 手劲儿如此之大!哪像个伤后该虚弱的人? 奈何我现在是身周之气不御自來,所以我几乎是浮在他身上,与他想要的‘贴在他身上’效果完全不一样。七哥郁闷的想要吐血,突然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可惜我们中间还是夹着一团团、一层层看不见的气,根本无法触碰对方。 七哥皱了皱眉,他似乎是想吻我一下,却怎么都碰触不到我。七哥似决心、似诉苦,又似很坚定的道:“不行,我吻不到我的小花,心中别样难受。” 我用眼神端详他‘你能碰到我再说吧’。惋惜一叹:“唉。这声气是替你叹的。”说完,我取笑地打量着七哥。 七哥眯了眯眼:“我今天亲定你了!”音未落,一股劲气强行侵入,逆向化解我身周之气。我们中间夹杂之气变得越來越薄,最后一道压遍我全身的力下來,七哥终于覆在了我身上。 “不容易啊...”唔。七哥将我还未说完话的嘴巴瞬间堵上,轻咬了一下,起先用他灵活的舌尖描绘着我的唇形,嘴唇酥麻难忍,他见我不受控制的一颤,坏笑勾勒,渐渐撬开了我的牙关。不过一息之间,七哥蓦然失去了耐心,溜滑的舌头侵略了几番后,开始在我口中乱钻,钻的很深很深... 吻忽然停止,七哥一脸坏笑的从我身上翻下來,佯装抱怨道:“可累死我了。”这次他都无心摸索,达到目的足以。 我身周之气又尽数御來,七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结果只吻到了一半? 七哥侧身撑着腮,试探道:“意犹未尽?” 我才不会承认,把问題还给他:“你说的是你自己还是我?” 七哥笑得愈发坏了,与我对视:“当然是我们。”我喜欢七哥此刻涓滴不掩饰的表情,和丝毫不忌讳的话。依旧笑骂:“不正经!” “我何时正经过。”他承认的十分坦然,颇有些厚颜不要脸的精神。 可这样的日子光景不长,短暂到今天中午便结束了。 午时,秋花如期做了一大桌子佳肴。七哥捉來的飞禽走兽她一个都沒放过,连天上飞的都让她给炒了。我严重批评她要顾念同族情分,不过闻着着实挺香。 可问題的关键在于我吃不到。夹了一块rou,刚放到嘴边就被弹出去老远。我越想吃,身上的气就越跟我较劲,最后连筷子都弹飞了出去。 七哥无动于衷,带着一脸藏不住的坏笑。 “主人怎么了?” “她啊,得意过了头,正在自食恶果呢。”说完,夹了一口鱼嚼了嚼。 我原本想利用身上的气,多在七哥面前晃几天的。如今不得不寻求师叔,教我化解之法。 ...... “七十二派掌门都到了吗?” “都已到齐。”以宏颔首。请示道:“只是这样大张旗鼓的迎各位掌门來,师兄预备如何跟弟子们作解释?” “还解释什么,统统下山施粥!” “是。”以宏连连点头。 ... 正殿 “想必各位掌门都已收到我九玄的秘信。封印怨龙的大地灵石,力量逐渐在消亡,如此,怨龙不日就要冲破封印,届时人间将会生灵涂炭。所以此次以宗请各位掌门來,是希望各位掌门能帮九玄...不!帮正道,一同加固怨龙封印...” 七十二派掌门济济一堂,坐在正三排的灰袍男子起身而立,一扫众人道:“以宗不必多说,封印怨龙是我们天下正道责无旁贷之事。我墨兮就算耗费百年功力也不能让这为祸人间的怨龙出世!” 以宗长揖拜上:“罗浮能有墨兮掌门,是罗浮之福,亦是天下苍生之福。” 大殿内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传出:“只有你有百年功力,我们都沒有?”坐在第四派的鸿灵掌门,用比墨兮更为洪亮的声音,起身道:“以宗!鸿灵也愿为封印怨龙做绵薄之力,不惜倾注整个峨眉派也要保住苍生免于那恶龙的摧残!” 峨眉派自上次与九玄闹不合后就再无來往,鸿灵纵然言辞偏激,但他能说出此番话來,以宗打心眼里感激不尽:“鸿灵掌门言重了,但此大恩大德,九玄感激不尽!” “还啰嗦什么,我七十二派掌门无一拒绝,今日事何來明日毕之说?”说话的是朗渊,以宗多年的好友,说话向來如此。 以宗朗笑道:“朗渊掌门豪爽!以宗这便再不多说,七十二派正道同气连枝,还请各位掌门随以宗去九玄禁地!” ...... 现在的我,哪怕是跟昨日,也不可同日而语!修为扶摇直上,甚至到了不敢想象的地步! 就在昨日,我跟师叔学了一套降气之法,如今已经能自如控制身周之气了。 而就在今早,跟许文谦过招之时,不小心打了他一掌,原本那一掌只用了三成力,可许文谦还是吐出几口血來。我愣到不敢置信,待反应过來,连忙对他施治疗术。我沒想到的是我连治疗术的本领修成了九阶上乘,许文谦的伤我勾勾手指就能治好。 就在我整个飘飘然之时,残酷的消息传來,许师兄再不能教我法术,今后的生涯变成每日天不亮就要去师叔那里学习。 种种这般,我也因此见到了我只闻其名的三师兄“柳君浩”。我三位师兄和师姐的性格迥然不同,其中唯属我三师兄最是洒脱不羁! 想他当了七千多年的散仙、历过数不清的劫数都不愿再修上一层。由此可见,他思维是多么的独特。我们的相遇十分简单,就听师叔淡淡一句话:“去见见你三师兄吧,他在后山。” 我溜溜达达到了后山。古旧的藤树下,平躺着一位年纪不大却带着书生倦气男子。我打量着这个文人发髻、一身粗布麻衫的清瘦‘书生’,‘书生’嘴里还叼着一根嫩绿色的青草。“三师兄?”我试探道。 书生闻言淡淡看了我一眼:“唔。你是四师妹?花...妖?”柳君浩坐起身,将我端详一遍。“怎么长得比禅二还难看!” 我很不满,非常不满!“麻烦你把舌头撸直了行不行!那两个字读花瑶!你长得也沒我大师兄好看!” 柳君浩恍若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不以为然道:“你说玄一?呸。”他把嘴角叼着的青草吐了出來。接着道:“你若见过他本來的容貌,就不会再这么说了。” 说完还看我一眼,意思差不多是‘你最好相信我,要不他怎么两万年了还沒摸过姑娘的手呢?这事仙界的人都知道。’ 我承认,我对这位三师兄的憧憬全沒了... 我曾经以为他会是多么洒脱随性的男子,修仙、炼道皆入不得他的眼,唯有凡尘俗世才稍稍觉得嚼之有味。我万万万万沒想到,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刻薄、毒舌! 最不能容忍的是他竟诋毁我师父、师兄、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