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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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犼的头顶亮起一团红芒,正是御兽诀所致。而在我的cao控下,它只有乖乖趴着的份。 一道咒诀萦绕在指尖,指骨一弯,兽魂开始缓慢的挤出身子,而这样的速度太过消耗灵力,运气催动,一条完整的兽魂猛然呈现,凌空、摇曳、带着躁动不安,犼的外形只有两只兔子大小,而兽魂却近似猛狮的尺寸,顿时生出些天差地别之感。 第一道咒诀画在掌心,名为化形,画好之后两指沿掌心一捋,将咒诀推向半空。旋即开始画第二道,如此这般每画一道便推出去,眨眼之间,接连四道,分别为‘化形’、‘化灵’、‘定魄’和‘合窍’,四道咒诀不尽相似,被尽数定于半空,掌风轻推,咒诀便犹如密箭狂涌般钉在了兽魂之上,烙下了一道道狰狞的烙印。 旋即我将兽魂随手捏成一只猫的形状塞了回去,骨骼咔嚓咔嚓,却是在断裂重组。 松了一口气,可惜不能停歇,忙念起了衍心诀,四道咒印齐画,其中每一道都被我注入了足以压制犼的法力,而这边咒诀刚画完,那边犼的身体已经完全重组好,化作白猫的形状,衍生术完成! 犼的胸口处略显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红点,我毫不拖泥带水,瞬间封上了一层又一层咒印,它的四肢开始抽搐,快了,我告诉自己,这次我一定能受住这堕心之力。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探出灵兽的一丝记忆,哼,这小兔子居然能一口咬死一头蛟龙!是该教教你什么叫一心向善了! 一束红芒直射犼的心脏,密密麻麻的梵文顺着红芒的轨迹注入犼的体内。呜嗷,犼发出一声撕裂的叫喊,爪子在地面勾出深深的沟壑,脊背弯曲拱起,做前扑之势。 胸口越來越闷,不断被我压下的坠心力反激起一层内修翻涌,脑海里全是犼将我撕碎的画面,我只不过想改变它的心性,却不想恨我至此。 直到我再承受不了心魔的洗礼,念起了‘太乙正罡诀’,它突然安静下來,只是那双带着怨毒的异眸,恍如一个漩涡,似乎看一眼就能把人吸的灵魂进去。 “花瑶。”轻柔的男子声音在我心底响起。 忍不住好笑,看來这只犼知道自己正被探识监视,它那点恶毒心思根本无从躲藏,反倒用人的声音试图与我交谈。 这厮叫了我数次,我都充耳不闻,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怎会轻易答应。本着一副戏弄心态,催动了剩下的咒诀,只是我沒想到的是犼突然化成了个容貌清俊的男子,出现在我脑海中。 看來它确实不是普通的灵兽,而且这个男子,仿佛在哪见过,我甚至敢断定,他是我喝一梦忘川前的熟识。我不由得好奇一问:“你怎会探知到我过去的记忆?” “你能看见我的,我自然能看见你的,你师兄难道沒告诉你,衍心术其实是由‘通心诀’衍化而成的?” 通心诀?那此时岂不是我们已经心性互通了?不可能,许师兄断不会骗我。我不再理会他,落上最后一道咒印。 化身的男子反到神色自若起來:“怎么不会呢,你沒发现这一诀一术的感觉很像么?” “那又怎样!你很快就不是你自己了。而且我不喜欢太过聪明的人,和动物。” “好吧,你不信就算了。不过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把看见的全部事情告你,你放了我。”挑了挑眉,风轻云淡道。 “我会稀罕用一头畜生告诉我?笑死人了,天下会探识术的人多得是,不过是看我想不想知道罢了。”咬牙说完,隐忍着一丝愤意道。 脑海里的犼突然凑近,声音仿佛能洞穿一切:“你在心虚。我能感受到你此刻的心境,心里同时装着两个人,滋味岂会好受...” 最后一道咒诀画成,怒吼道:“去死吧!”抬掌将咒诀拍进犼体内,沒想到犼竟用全力一挡,咒诀瞬间钻近它身体里,而咒诀的力量却反弹给了我。 身子猛然向后一飞,撞在了一棵柳树上,整个左手的掌心蔓延出一条黑色脉络,沿走至小臂,从裙子上撕下一块布条快速缠绕,勒紧动脉处。就差一步!攥紧了拳头,趁衍心的力量还沒完全消散,快步上前,补好咒诀。 如果衍心出了问題,我根本沒办法再施展接下來的吞魂,顾不上嘴角渗血,我确定我讨厌这只自作聪明的犼,心里只有一个信念:cao控它! 不再耽搁,一套行云流水画完了残缺的咒诀,而腰间的琉幻叶颜色越來越淡,剩下的力量刚够我施展吞灵、吞魂和修灵的。衍心术终于完成了,松了口气,望向师叔。 抿了抿嘴角,却是叹了声气,师叔道:“你不适合学衍心一类法术,跟你师兄学控识吧。” 这话说得让我着实摸不着头脑,打我一棍子再给我块糖?我都要学!双手一拱,颔首欠身道:“还请师叔指点。” 很显然,刚刚的话我说得底气十足,我不认为我不适合学衍心。师叔眉梢微微上扬,爽快道:“先不论你跟那犼说了什么,你可知你单施衍心诀就用了多久?学艺不精!若你之前沒念‘太乙正罡诀’來正自己心智,就凭你动了杀心,就足以让犼趁机而入了,心智不坚!够了吗?” 不愧是上仙,我想什么他全知道。而这次,我打算坚持到底:“师侄知错。只是师侄仍不认为这是我不能继续学衍心术的理由。” 薄师兄一直在一旁低着头,蓦然扬起头,竟瞟给我个赞赏的眼神,连他师父都敢顶撞,佩服佩服。 我挤了挤眼睛,回应道:这辈子也就敢违这么一次了,心下颤抖的很。 “你若想学就学吧,可以继续了。”蓦然把鱼竿放在一边,淡淡道。 师叔答应了?貌似也不像生气的模样,欣喜道:“是。” 接下來的吞灵、吞魂反反复复练了一年多,想來问題不大,而修灵、夺灵,虽然都是不久前才学的,参悟的也算快,所以不甚担心,现在唯一困惑的是师叔在琉幻叶的充灵上拿捏得当,精准到不多留一丝余力给我,而灵力不够用可谓是件麻烦事。 依旧是对着这只温驯的犼,嘴角一勾带着说不出的自信,第一道诀咒激化它兽魂之力,扬手将星恨丢向半空,剑影插入兽魂的灵窍中,这才将第二道咒诀不紧不慢画完。 ..... 耗光了琉幻叶中的所有灵力,也终于把此次考核给混过去了。虽然我在衍心术出了些岔子,师叔罚了我扫一个月祖师殿,但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考核我居然沒连累许师兄。 拎着师叔的鱼篓,给秋花添道菜。 嗅了嗅,直奔竹楼厨房而去,一身鹅黄色裙装的少女已经在灶台前忙活起來了,切丝切块均不在话下,我倚着门口,愈发爱看秋花认真的模样。 “主人來啦,菜马上就好了。”秋花抹了抹手,接过鱼篓。 “我來帮你。”心情甚好道。 “不用不用,我來就好。主人进屋吧,最近那位秋某人可是常常念叨主人呢。”秋花含笑道。 “那好吧,随便做几个菜就好。”说完,屁颠屁颠的往屋内走去,貌似我跟七哥最近都在各忙各的,有一段时间沒见面了,怪想他的。 一根手指头轻轻推开他房间的门,还以为他在干嘛,原來根本不在房间。 在他房间坐了一会儿,便有些闲不住了,看在我心情甚好的份上,帮他整理整理。 七哥向來都是背地里邋遢,换下來的衣衫鞋袜虽是分开的,却也都是凌乱的往柜子里一丢,什么时候发现需要洗了,什么时候才拿出來,且还是一通洗完,颇有些一劳永逸的架势。 这次,他的衣柜里的看起來全是刚清洗过的,而且都是叠放整齐的摆着,不用想,那定然是秋花做的。 “主人饭好啦。” “七哥呢。” 秋花望了望七哥的房间,“他一个时辰前就出去了,还沒回來吗?” 挑了挑眉:“他去哪了?” “好像往东海的方向去了,主人先吃饭吧,秋花去叫。” “可我刚从涵苍殿回來,并未看到他啊。再说了,自己一个人吃饭多沒劲,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说完,往桌子上拍了张字条,拉着秋花一同散步。 这厮身上不带传音花草就算了,连我给他的传音符都不带,害得我们找了近半个时辰,最后我跟秋花干脆分头找,若再沒他的踪影,只好回去吃饭了。 我沿着海边行进,在沙滩上踩出一排又一排的脚印,海水猛力冲击着海边的礁石,可挂在礁石上的是...七哥的发带? 他的发带怎会掉在海里?而且前面不是无底之海前往瀛洲的归墟么?难道他之前衣服收拾妥当的原因是他要离开瀛洲? 想到这不由加快了脚步,不对啊,他手中有通洲石,断沒有走无底之海的理由。 自从学了幻术后,感知力较从前高出许多,总觉得水下有人似的。扑通一声跳入海里,放置在口袋内的定水珠自动避开海水,形成了一个气膜。 是这沒错,回馈给我的感知力越來越强,我在水下御起了星恨。离无底之海愈发近了,我无法探知前面的人是不是七哥,却可以确定,这是只有七哥才能布出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