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我没有恶意
黑影重重的山坳里,暗淡一片,但是在陈志凡看来,却是跟白昼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在那巨兽之心表面硬币大小的暗红色肌rou组织里,他分明其上已经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黑斑。 轻轻嗅了一下空气里的气味,还可以闻到,除了那一丝丝飘逸而出的香甜气息外,还夹杂着少许rou块腐烂的霉臭味道。 “莫非巨兽之心表面的那层暗灰色物质,不仅能阻挡灵念的感知,还可以起到保鲜的作用不成?” 嘴里轻声低语着,陈志凡伸手将那一层颜色越发深邃的黑斑给挑除了出来,然后迅速将手上那块硬币大小的暗灰色表皮给覆盖了上去。 习习夜风吹拂下,不管是那香甜的气息,还是那腐烂的臭味,都很快消散在了夜色下。 见此,某青年心里松了一口气之余,忽地转头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那个年轻警察。 挥手示意鬼扑满将巨兽之心收进了它的肚子空间后,他眼里闪过一抹光泽的沉声用扶桑语说道:“你放心,那两个家伙已经被我给放倒了。所以,为了引起不必要的伤亡,你最好是把你手上的枪给放下。” 小林中野闻言,鼻端的呼吸立马稍显急促了一下。 在感知到他缓缓将放在身侧的右手食指放在了手枪的扳机上,微皱了一下眉头的陈志凡,忽地单手探出,灵念动闪间,呼的一下就将手枪给摄取到了自己的手上。 骤然感觉自己手上一空的小林中野,两眼倏地睁开,在扭头看到自己的手枪正被一个身穿袍服的光头年轻男子拿在手里后,一脸惊骇的失声叫道:“我的枪怎么会突然在你手上?你……你是什么人?” 一旁,鬼扑满撇了撇嘴,又细又长的蝎子尾巴懒洋洋的甩动了几下后,摇身一晃,“噗”的一声轻响,瞬间化作一团细烟消散在了空气里。 “用不着紧张,我对你一点恶意都没有。”随手将手枪抛到了那个年轻警察的身上,陈志凡一脸淡然的平声说道,“你的命,都是我救的。” 以一种探究的目光在年轻警察的身上来回移动了一下后,他不无好奇的挑眉问道:“你现在感觉身体有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的小林中野,眼里满是愕然的伸手在自己的胸口上摸了一下。 少顷,他脸上表情猛地就是一变,低头打量了自己的胸前一眼后,忽然伸出双手唰的一下就将衣服给撕了开来。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警察,轻易就将至少两层衣服给撕裂,某青年在心里拿着一只小本子,用一只小笔记录了下来:可以增强rou.体力量,幅度嘛,实验体基本资料不明,待定。 “怎……怎么可能!”两眼发直的小林中野,低头看着自己沾染有一片血迹的胸口,忍不住失声颤声叫道,“我明明中了一枪的,怎么……怎么……” “事实上,你中的是两枪。”陈志凡竖起了自己的两根手指晃了晃说道,“不要问我是怎么让你的伤口愈合的,就如同我不会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双眼朝着大山一侧的某个位置瞥了一眼后,他轻轻皱了一下,然后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警察凝声又问:“你除了感觉体力大增外,还有没有别的感觉,比如说脑子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在经历了刚开始的不可置信后,小林中野强迫自己将所有精神都集中了起来。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唰的一下就转动头颅,将视线投在了一旁的地上。 片刻后,脸上尽是一片哀容的年轻警察转过头来,眼里浮现出好几种复杂的情绪光芒后,忽地两腿一弯,“啪”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仰头看着眼前这个有着一张清秀面容的年轻人,两只眼睛里充斥着根根血丝的他恭声问道:“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看着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跪在地上,陈志凡一脸淡然的说道,“如果你想感谢我对你的救命之恩,那就告诉我,你现在感觉身体有什么异常没有?” 对于眼前这位神秘的年轻先生为什么要不断追问自己身体有什么异常,小林中野感到非常的疑惑和不解。
不过在稍微的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后,他还是一脸认真的回道:“先生,我除了感觉胸口和腰上有一点痒外,其他的什么异常感觉都没有。” “痒?那是因为伤口还在愈合的缘故。没有异常,是因为吃的太少,还是原本就没有别的作用?但是不应该啊,难道是因为过了保质期?” 一边嘴里嘟囔个不停的某青年,一边在心里用小笔在本子上写着:实验准备不充分,素材过少,数据不充足,建议以后多做几次。 跪在地上的小林中野,脸上闪过了一抹迟疑,但是在扭头看了一旁躺在地上的前辈一眼后,他暗自咬了咬牙,然后弯腰低头,对着陈志凡就磕起了头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心里合上了记录实验数据的小本子后,看着一个劲儿把头往地上磕的人,他眉锋一拧沉声冷声问了一句。 连续磕了十个响头的小林中野,虽然磕的是一片草地,但是也因为用劲过猛,而感觉有好几分的眩晕。 右手两根手指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后,轻吸了一口凉气的他,脑子里的晕眩迅速消散了几分。 仰头看着眼前那张带有几分冷漠的脸,年轻警察以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先生,我知道您是有神秘能力的人,我在此祈求您,救一救我的前辈吧!” “你说的是他?”两只眼睛朝那个眉心中了一枪的中年警察看了一眼的陈志凡,嘴角浮现出一抹莫名笑意的沉声说道,“你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 “死了?”失声低呼了一句的小林中野,浑身精气神好似突然抽离了一般,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少顷,他又抬起头来,睁大双眼看着某青年用一种哀恸中掺杂着几许期翼的喃声说道:“先生,您有办法的对吧?我感觉得到,其实刚才我已经算是死了的,可是您出手救了我。先生,我求求您,救救大野前辈吧,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根本就不会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