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9章 激将法
说完便飞到了空中,对着解忧树道:“在下不愿在这勾心斗角的漩涡中挣扎,亦不愿与心口不一者为伍!尊者,告辞!”说罢便远远的飞走了。 一时间,陈志凡土感血气上涌。混沌说的对,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如不能凭心行事、匡扶正义,如此与那些口蜜腹剑、卑鄙无耻之流有何分别。 想到这里,陈志凡急忙飞到混沌前面,挡住混沌的去路道:“混沌前辈,切留步!” 混沌冷冷的道:“我与你不过几面之缘,开眼赐耳之恩也已报答,从此你行事再与我无干,还来作甚?” 面对混沌的质问,陈志凡耐心解释道:“前辈且慢动怒,陈志凡已知错,待我处理完此间之事,前辈再走不迟!” 其实混沌要走是假,主要还是为了激陈志凡。他料定了,陈志凡宅心仁厚,只不过是有些瞻前顾后。若不激他一激,只怕他不会很快下决定。 到底跟了陈志凡这么久,混沌所料丝毫不差。看样子,陈志凡应该已经下定决心了。 纵然这样,混沌还是冷冷的道:“你处理便处理,又与我何干?”不过话虽这样说,口气却比以前缓和的多了。 陈志凡道:“志凡方才差点误入歧途,多亏前辈这一通教训,才能醍醐灌顶!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上天既然赐我这能力,我便有这责任!大丈夫行于天地间,如不能恩怨分明,则与禽兽何异!” “壮哉!”混沌也许被陈志凡的这番豪言壮语打动了,声音中充满了赞誉。 陈志凡回到解忧树面前道:“前辈,晚辈方才心神不定,差点酿出祸乱!好在前辈乃得道高人,不与晚辈计较,晚辈谢罪了!” 解忧树急忙回礼道:“哪里哪里,小兄弟任人胸怀,事事以苍生为重。这份胸襟,又岂是老朽可比拟的!” 混沌这时候已经回到了陈志凡和解忧树的身边。陈志凡继续道:“前辈,这女魃你带走吧!不只如此,晚辈还要上的天庭,面禀天帝,将应龙和女魃当年的冤屈一并讲出来!若违此言,神魂俱灭!” 神魂俱灭这算得上是对修道之人最严厉的惩罚了,所谓神,便是元神;魂,便是魂魄。神魂俱灭,便意味着此修道者将会变成大大小小无数的灵元,历得成千上万年光阴,才有可能从畜生道轮回开始。 陈志凡这样发誓,自然说明他已经准备好了。不管出现怎样的后果,他都能承受。 此言一出,解忧树先是惊讶,紧接着激动的道:“老朽...老朽果是没看错人!请受老朽一拜!” 他这一拜,陈志凡哪里敢受。所以他急忙向前,扶着解忧树道:“前辈休要如此,折煞晚辈了!” 解忧树激动的看着陈志凡,语无伦次的道:“如此,甚好!应龙...解忧树...老朽不知何以为报!” 陈志凡安慰道:“前辈,晚辈此番前去,若是能为前辈洗刷冤屈,则晚辈义不容辞。只是...” 解忧树急忙道:“有何难处请小兄弟明言!” “只是如若有需要,恐怕还得劳烦前辈上天庭对峙!不知...不知...”陈志凡的这句‘不知前辈敢是不敢!’终究没好意思说的出口。 解忧树何等聪明,一下子便明白了陈志凡的意思。 陈志凡乃是道门中人,终究是要上天庭的。何况他此番立了如此大功,无论如何,都会得到天庭的召唤,位列仙班,不在话下。 可应龙当初是被贬下人间的,之后得遇地藏王菩萨,已是佛门中人了。天庭乃是道门的圣地,佛门弟子若是无召擅自上了天庭,被天帝追问的话,是会被惩罚的。 这惩罚就是,将擅入者的神魂贬在九幽之处,永世不得超生。 解忧树以前便是天庭的大将,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可为了洗刷自己和女魃的冤屈,就算自己被挫骨扬灰,又有何惧哉! 想到这里,解忧树道:“小兄弟莫要担心,如是需要老朽作证,纵然是魂飞魄散,老朽亦无所俱!只是天庭等级森严,小兄弟行事还需谨慎,不要落下什么把柄!”
“有劳前辈费心,晚辈谨记!前辈请便,只怕不久便有旨意,晚辈当尽力周旋!”陈志凡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如若解忧树在此地,只怕自己不好处理。 解忧树作了个揖,感激的道:“老朽告辞了,小兄弟保重!” 陈志凡回礼,解忧树带着几无意识的女魃,离开了未央峰,想来是去忘川河的尽头去了。 陈志凡目送解忧树离开,回头对着混沌道:“前辈,不知在下如此处理,可中意否?” 混沌心中虽然一万个称赞,但口中还是淡淡的道:“虽然不怎么样,却还算过得去!” 陈志凡笑着道:“前辈能这般说,在下便已然心安了!”接着,陈志凡正色道:“想来天庭的旨意不久便道,前辈不属于三界之中,原也无事,只是...” “不用说了,我明白!”混沌说完,便准备离开。他明白,混沌不属于三界之中,如果出现在这里,被人无端猜忌的话,却又会生出许多麻烦。 “前辈,且留步!”陈志凡急忙叫住混沌,继续道:“听闻前辈修炼之地,积雪终年不化,却四季如春;奇峰兀立,奇花异草更是数不胜数,如无要事在身,在下真想一睹风光,可惜,可惜了!” 叶诗瑜听到陈志凡突然冒出来一句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愣愣的道:“你在说什么啊!” 陈志凡玩味的笑着道:“我本来想去混沌前辈的道场游览,奈何要是在身。”缓了缓继续道:“我想请诗瑜你和哥哥前去,帮我看看那里的风光,等我忙完,讲给我听听可好?” 到这里叶诗瑜才明白了,陈志凡这是要赶自己走。 自己这段时间一直跟着陈志凡,打交道的不是神仙就是妖怪,现在刚刚平稳下来,却要赶自己走,心中的那个气真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