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章 秃瓢
狼生透过木篱笆,朝里面看。红砖灰瓦,窗户遮了窗帘。 狼生就问村长张三平时出门都是这个样吗。村长摸了自己的圆脑袋说张三平时出门经常都是不锁门的,又说今天看起来有些奇怪。 狼生要进去看看,征求了村长的意见。村长点头,狼生翻过木篱笆进了院子。院子里干净规整看出来张三是个勤快人。只是少了鸡鸭有些冷清。 窗帘拉的紧,看不到屋里。狼生饶到了屋后,有个小菜园子,种着豆角,黄瓜。后屋的窗户也拉了窗帘。狼生试着撬开窗户,没打开。他绕回前院跳出院子就让村长找个人留意一下,张三一回来马上通知他。又让村长给李辉煌找个住的地方。村长连连点头领着李辉煌朝村部走去。 狼生独自站在街上,脑袋里飞速运转着。他怎么也不能把小莲的失踪和张三这不同以往的离开分开来想。他想这里面定有联系。八成小莲就是被张三放走的。 他又一想,张三被小莲掐了那么长的时间,不对,要是换了常人早就死了,而他却能活下来,这个张三一定不简单。 他又看了一眼这座曾经死了一家人的房子转身走了。路过一个院门,门开了探出一个光秃秃的小脑袋,阳光在上面反着光。小光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黄黄的兔牙。他叫狼生进院子。 狼生进了院子问他是谁。这人大约三十出头,他呲着兔牙,把一颗油光铮亮的光头像乌龟一样伸在狼生眼前。狼生不解问干什么。 光头缩回头说:“狼道士你不是问俺叫啥么,你看看俺这头不就知道了吗。” 狼生恍然道:“啊,原来大哥叫光头啊。” 光头说:“差不多吧,俺叫秃瓢。” 听了这名字狼生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可倒是名副其实啊,他说:“秃瓢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秃瓢还没回答,对面的土坯房里走出来一个老气横秋的妇人。秃瓢就对狼生说:“这是俺娘子。” 狼生一听忙对那妇人喊道:“婶子,你好啊。” 秃瓢咧了嘴说:“你咋叫婶子呢?” 狼生说:“她不是你娘吗?” 秃瓢双手击在一起说:“哪呀,她是俺老婆。” 狼生说:“你刚才不是说是你娘吗?” 秃瓢说:“我说的是娘子,不是娘。” 狼生又差一点笑出来。心道这人比我还酸,媳妇不叫叫娘子。于是又对那妇人喊:“嫂子你好啊。”那妇人依旧忙着自己的活像是没听到。 秃瓢说:“你别喊了,她又聋又哑。” 说着秃瓢掏出烟卷递给狼生,狼生摆手。他就自己点了一颗把一团蓝烟吐在狼生的脸上,呛得狼生咳嗽起来。 秃瓢说:“狼道士,我知道三叔去哪了。” “去哪了?” 秃瓢说:“今天天刚亮,我出来撒尿,听见三叔家的门响,我出去一看三叔拎了个皮包,我问他干啥去,他说回山东老家去。我又问他咋平白无故就走呢,他说村里闹僵尸害怕了。你知不知道,这村里人都躲走了一大半人了,像我们这些个没处躲藏的就只能等死了。” 狼生问道:“现在村里还剩下多少人了?” 汉子说:“还有个四五十口吧。” 狼生问:“村长不知道嘛?” 秃瓢说:“咋不知道,能躲就躲么,不过他告诉他们出去不能声张,免得让人家笑话咱村。” 狼生点点头说:“你们躲好了,不用害怕,僵尸来了我会对付的。” 秃瓢说:“哎呀,狼道士,多亏了有你了,不然这村子还不让僵尸祸害完了。” 狼生客气了一回刚要走,屋里跑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男孩手里端着木枪,头上戴着一顶绿色的军帽,帽子大的像扣了一个西瓜皮,时不时的就遮住了一双三角眼。 男孩扶了帽子跑过来对着秃瓢假装开枪。 秃瓢就撵他走,男孩不走和他玩起了躲猫猫。秃瓢抬手要打,男孩嘴里发出枪声的样子又跑到了那妇人身前戏耍起来。 秃瓢对狼生说:“俺家小子,太皮了。” 狼生此时正盯着男孩头上的帽子,没听清秃瓢说的什么。他又看了看秃瓢的身材心里疑惑起来,觉得山上那人可能是他。可村子里现在戴这种帽子的人有一大把也不能断定就是他。狼生又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狼生直奔村部找到了村长问了秃瓢的情况。原来这秃瓢也是个外来户,来了还不到三年,人懒的要命,闲着还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有一次偷人家的鸡还被抓住胖揍了一顿。 这时,狼生心想弄不好,山上那人可能就是秃瓢,可张三就真的回老家了吗?狼生还是弄不明白。 狼生又来到李辉煌住的屋子,屋子里有一张单人床,挺干净。村长说这可是给上面来的领导住的。这也就是你狼道士的朋友,别人谁都别想住。 李辉煌又感谢了村长一番。狼生跟李辉煌说让他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上山探查。李辉煌点头后狼生就走了。顺便又在村子里探看了一圈并无异样就回了白家。 白母在院子里侍弄小鸡仔,白雪在自己屋里睡下了,白父和王大夫喝茶吃烟聊天。狼生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好像聊上个十年八年也聊不完似的。 白父问狼生什么情况,狼生一一回答。王大夫拉着狼生的胳膊请他一点要制服那女鬼,说他现在都不敢回家了,怕把那恶鬼带到家里。还说他老婆都打了好几遍电话来。狼生就逗他说如果制不服女鬼就让他领家去做二房,还能和他媳妇做个伴,自己又多了一个老婆岂不两全其美。吓得王大夫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狼生就在心里暗骂他是个胆小鬼。 白父让他到白羽的房里休息,说白羽特意留了房间给他的。 狼生进了白羽的房间,却看见白羽正躺在床上睡觉。他转身欲走,却又停住了。他轻轻的关上门悄悄走到白羽身边。 白羽平躺着,一张俏脸白嫩无比,染黄的头发散在两边。长而密的眼毛像两把刷子。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开。胸前的两座小山,微微起伏。 什么是睡美人,这就是。狼生心里泛起了痒痒,他坐到白羽的身边,直直看着白羽的红唇,不经又想起了山上把她压在身下的情形。回味起了她甜甜的嘴。 狼生伏下身子,把头向白羽那张美艳的脸慢慢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