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章 粉身碎骨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那四个警员回来了。程英忙问怎么样。 一个警员说了情况。 最后说:“二人死的很诡异,不像他杀,应该是自杀。尸体已经送到了市局的刑侦科,最后还要等法医的鉴定。” 程英长吁一口气,心想要真的是自杀就好了。 四个警员纷纷离去,程英对司马刚说:“你也可以回去了,留下电话,有事需要找你。” 司马刚赶忙上前握住程英的手慌张的说:“警察叔叔,额不,警察婶婶……” 程英噗嗤一笑,说:“你有啥事你就说吧。” 司马刚一脸窘迫,他说:“今晚能不能让我在派出所过夜?” 程英柳眉一挑,面露难色。 司马刚忙说:“大姐,求你了,我是真的不敢回家了。” 程英说:“那你明天怎么办?” 司马刚说:“等你们破了案,那鬼不就没了吗?” 程英说:“我们警察可不会抓鬼的,这样吧,我可以让你今晚呆着这里,可明天就不行了。” 司马刚赶忙道谢。 “还有,今晚你只能睡在大厅的长椅上。” 司马刚又道谢出了值班室一头栽在长椅上,长吁一口气,心里琢磨那女鬼可不敢来派出所吧。 他刚要闭上眼睛,派出所的透亮的玻璃大门就开了。他猛地坐了起来,就看到一个白衣女人走了进来。 “鬼呀……” 司马刚大喊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值班室。躲在站起来的程英身后。 随即那白衣女人走进值班室。 程英看到她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随即就看出来这是个人,而且还是个美丽少妇。 少妇凝着脸,面带惊恐之色,脸色有些惨白。 司马刚一看人家不是鬼,就摸摸自己的光头说:“大姐,对不起啊,把你当成鬼了。” 少妇没有理他,仿佛司马刚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程英问她有什么事。 她说要报案。 程英问怎么回事。 她说,在她租出去的房子里死了人。说着就再也把持不住惊恐的心,大哭起来。 …… 狼生和方菲在天黑的时候来到了防空洞。 天山闪烁着几颗稀疏的星星,一轮弯月挂在远处的山尖儿上,朦胧胧的散发着柔和的暖光。 此时方菲的心里是暖的,可她的身上是冷的。 二人坐在洞口的石头上,像两只落汤鸡。 阿嚏,方菲打了个喷嚏。 狼生说:“我们回去吧,要不你该着凉了。” 狼生的声音极其温柔,十足的暖男味道。 方菲听的心里热乎乎的,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关心。 面对这样的暖男她怎么舍得回去呢?再说,她还没完成mama交给的任务呢。可这个任务已经变了性了,它已经不在是mama的任务了,而变成了自己非常想要完成的任务了。 “我不冷,我还想多呆一会。” 方菲同样温柔的说。 可是她的身子真的不争气。 阿嚏…… “你真的不冷?”狼生又问。 方菲转过头来看着狼生,月光下,她的面庞更加的柔和迷人。 “我真的不冷。” 狼生微微一笑,说:“你等着。” 狼生走了,方菲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她知道他所干的事一定是为了自己的。 果然,狼生竟然抱回了一大捆柴。 熊熊火光照的防空洞里一派通明。 洞里不知道是谁放了一大捆稻草。 狼生铺开稻草让方菲坐在上面。 火舌跳动,犹如一块红色的绸缎被撕扯着。 “要不,你把衣服脱了烤烤吧,沏在身上不舒服。” 火光在方菲的脸上跳动,她的脸更红了,水汪汪的眼睛含羞带笑。 狼生站起身来。 “放心,你脱吧,我到洞口处,等你烤干了衣服我再进来。” 狼生走出了山洞,洞口的夜风凉飕飕的。 星稀月淡,天边涌起了一团黑云,犹如巨大的蘑菇。 方菲脱下衣服,丰满的身体被火烤的热乎乎的,可它的心里更热乎。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一座大船里,不管有多大的风浪她都不怕。 而狼生就是那座大船。 女孩子都爱幻想,此时方菲的思绪已经飘到了遥远的未来。 一座不大不小的房子,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房后有菜园,一阵风吹过,梨树的花便如雪花纷飞。纷纷洒洒飘满了小院子,院子里有一个男人,男人的怀里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孩子张着双手去抓飘洒的梨花。 一个妇人从屋里走出来,肚子挺的老高,她一手掐腰,步履有些笨拙。
妇人在身后悄悄的蒙住了孩子的眼睛让他猜是谁。 孩子毫不犹豫的说是mama,妇人松开手,孩子笑了,男人和妇人也都笑了…… 那个男人就是狼生,而妇人就是方菲自己。 想到这儿,火光映红的脸上泛起了幸福陶醉的nongnong笑意。 她沉浸在那自己描画的幸福景致里,久久不能自拔。 她觉得手好热,可她依旧不愿意从那情境里跳出来,因为那是最美好的时刻。 直到她的手再也忍受不了那炽热了,她才极不情愿的跳出来,看了一下手。 她慌张的大叫一声把手里面已经烧着的袜子扔到了地上,跳了起来。 狼生听见了叫声,赶忙转身进洞。 他看到了一丝不挂的方菲。 窘迫之下方菲的两只手,一上一下遮住了重要部位,那张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被火烤的还是被自己的内心烘的。 火堆越着越旺,噼噼啪啪的四散着小火星,像孩子过年时玩的烟花。 狼生呆了。 方菲的身子在火光下忽明忽暗,像是跳动的美丽精灵。 “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 狼生回过神来。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是袜子烧着了。” “那我还是出去。” 狼生的身子转了一半。 “你别走……” 狼生停住了。 走开或是留下,像两个顽皮的孩子吵闹不定。 最后,他还是决定了。 “我还是出去吧!” 狼生出去了,心里却慌张的要命。他立在洞口,一只手放在石壁上,石缝里的一支小草被他捻在手里粉了身碎骨。 方菲捂在要害地方的手垂了下来,失望的悠荡着。 火苗收敛了它的气焰,不在叫响,不在热烈。 方菲穿上已经烘干的衣服,走到了洞口。她的动静很轻,轻的像只小猫。 狼生始终未动,粉身碎骨的小草还在他手里。他没有发觉方菲已经在他的身后了。 凄冷的弯月探出黑压压的云层,朦胧的月光让眼前的景物暗淡而模糊。 方菲眯起眼睛,看向遥远莫测延绵而去的山峦。 一阵风吹起了她散落在耳边的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