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历史小说 - 挹娄之鹰图腾在线阅读 - 第124章. 软风自己泄密

第124章. 软风自己泄密

    绮妍贵妃说,“暖雪,给三位公子献茶。”

    暖雪应,“下屋的水就要开了,我马上沏茶。”

    绮妍贵妃还夸她一句,“这小妮子,可是有眼力见!”

    ——其不知,不仅有“眼力见”,还有“心力见”呢。

    一会儿,暖雪从下屋提来一壶用滚开水沏好的茶。

    到了上屋,为三位公子斟茶。

    到张广才那里,她先眉目传情,勾了张广才几勾,把个张广才的心,勾得乱七八糟的,赶忙转过脸去。

    就在这时,暖雪的手段来了:

    她轻叫一声,“大公子,请用茶。”

    张广才一转身胳膊一下子就碰翻了暖雪端的那碗茶,一下子,那碗刚刚用滚开的水沏就的茶水,一下子洒在张广才的胳膊上,当然,也免不了洒在暖雪的手上。

    暖雪压抑地叫了一声,就把茶碗扔在了地上。

    地上铺的是厚厚的波斯纯毛地毯,茶杯当然不会打碎。

    张广才的胳膊烫红了一大片,暖雪烫的虽然没那么重,但,两只手的手指,都有烫红的痕迹。

    张广才连忙抓过暖雪的两只手,放在嘴下“噗噗”地吹。

    ——小可怜见儿呀,怎么又是我伤了你?

    但是,暖雪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那么的在张广才看她的时候,她瞟了张广才一眼。

    这一眼,有分教:

    张广才猛然醒了过来,他想到,我已经定下了艮家大小姐艮冉了,再不可移情别恋,和个小宫女搞在一处。

    要我说张广才真他娘的是汉末魏初的迂腐小子!我要是穿越到那里遇上了暖雪,我非得、非得怎么……我他娘的也不知道。

    前堂的窸窣之音,逃不脱绮妍贵妃尖锐的听力,她在后堂问,“怎么了?”

    “没怎么!”暖雪赶忙答道。

    “没怎么,怎么说‘没怎么’?”绮妍贵妃说。

    ——这绝对是禅语。但在那个环境里,谁也没有觉得怎么深奥。

    “我弄洒了茶水。”还是张广才说。

    “啊,”绮妍贵妃说,“再让暖雪斟上一碗。”

    暖雪赶忙应答,她拿起茶壶,给张广才又斟上一杯。

    斟这杯茶时,暖雪不敢“疏忽”,张广才不敢大意。两人眼睛真勾勾盯住这杯茶,好像这杯茶里,能生发出什么似的。

    斟好茶,暖雪走出上屋门外,立在门的一旁,垂手而立。十个指头不由自主蠕动着。烫那一下子,虽然没有烫坏,但也觉得辣蒿蒿地疼。

    她听到,绮妍贵妃从后堂转到前堂来,张广才带头向娘娘请安。不怪他长那两个一岁,他确实是比那两个懂事,什么都是大大方方的,将来长大了,和他结婚了,也是个堂堂的男子汉。

    绮妍贵妃坐在了自己的风椅上,她看到了挹娄近腕处的咬伤,她说,“我看牙印周围都红肿了,好像孬发(发炎)了?”

    挹娄说,“沾上点儿水。”

    绮妍贵妃说,“还沾上点儿水?你好悬没把龙潭里的水搅到天上去!”

    挹娄说,“姐你都知道了?”

    “啥我不知道?”绮妍贵妃说,“快快把你们出去这一遭,都干了什么坏事,统统招来,免得皮rou受苦。”

    嘎嘎谷带头哈哈笑,张广才和挹娄也跟着笑。

    门外边暖雪的小心脏突突地跳:绮妍贵妃怎地不问一问张广才胳臂上的烫伤?要问起来,绮妍贵妃非得让张广才晚饭时给我带回点儿饺子——挹娄和软风,不就是这个样子成事的吗?

    可是,绮妍贵妃不去问张广才胳臂上的烫伤,接下去问起在龙潭里怎么样,那个叫挹娄的野小子就眉飞色舞地学起来……

    这时,软风衣乱发散,被两个宫女搀扶着走了进来。看样子,软风要向绮妍贵妃告谁的状。暖雪赶忙走了上去,对软风小声说,“娘娘正跟几位公子谈笑,你这个时候烦她,她管你是谁?”

    软风虽然地位变了,但经久养成的习惯,暖雪还是一吓她一个准。尤其听到“娘娘正跟几位公子谈笑”一句话,她就不敢再做声了。

    因为,她想告的就是挹娄——大门外的宫女们对她学了,是挹娄挑唆朗胡路起亚伢,掀了她一个跟头。

    她真傻——她感到绮妍贵妃要是知道这一情况,会批评挹娄的,挹娄也会怕绮妍贵妃的,怕她,也捎带着怕她——你说她傻不傻比?

    暖雪从宫女手中接过软风,并把她往外让。

    暖雪就搀着软风走出了大门,向暖客阁走去。一路上,软风一瘸一拐的,摔得不轻。暖雪就问她是怎么摔伤的。

    这个时候,软风把挹娄恨得牙根直,她就一片加两片(夸张)地把挹娄如何如何挑唆朗胡路起亚伢掀她的事,沙比呵呵地对暖雪学了。暖雪笑了,她说,“二公子不过是跟你开了玩笑罢了。”

    “开玩笑?”软风非常不忿劲儿地说,“还有这样开玩笑的嘛?险些要了我的小命!这个事我非得告诉娘娘,让娘娘好好整治整治他!”

    小宫女中,顶数软风最傻,啥事掰不开镊子(分不清里外),你说,挹娄是绮妍贵妃的客人她还能怎么整治他吗?

    要惹急了挹娄,他扔崩(不管不顾)走了,把你扔在这里,你说你可咋整?你不沙比了吗?

    暖雪笑了,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还舍得娘娘整治他?”

    “谁跟他‘一夜夫妻’?!”沙比软风真来了沙比劲儿了,这个时候,把兜她底的事,都对暖雪说出来了,“昨天夜里,他就挑唆他的那只鹰,不让我沾他的面,我骂了他一宿!哪有什么‘一夜夫妻’?”

    暖雪倒抽了一口冷气,她说,“娘娘没‘验红’?”

    “验啥红啊?他的胳膊咬成那个样子,还说是我咬的,还验红?”沙比软风沙比呵呵地合盘端出。

    “谁咬的?”暖雪问。

    “谁咬的,他自个咬的呗!”软风拉着长调儿说。

    “我不信。”暖雪说。因为这太离奇了,从来没听到这么离奇情节的故事!

    “不信,你问他去!”软风很大气,很凛冽的样子说。

    你没想到,傻姑娘,这句话给你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