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历史小说 - 挹娄之鹰图腾在线阅读 - 第161章. 呼叫唐十

第161章. 呼叫唐十

    谁能算一下,六个字的咒语,有多少种配比?

    张广才是不知道,就躺在那里,一次次地颠过来倒过去那么配比着,说着。

    ——他这还不是那种进行科学划的排列、组合,就那么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上哪儿能说得准了?

    张广才躺在炕上,头上蒙着一件衣衫,那么一句一句说着,他姥爷,他小姥,他媳妇艮冉,都觉得他怪怪的。都试图劝劝他,可是没有太大的效果。他小姥,以为他和妻子是新婚小两口,艮冉劝劝他,会管用,就在旁边作着手势,让她上前去。可是,他这个没有一点接触的小媳妇,加之年龄又小,上哪里知道怎么劝去?架着两只小手,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边一个小新郎别人劝不动,那边一个新娘子,也劝不好。

    ——吃晚饭的时候,软风就闹了起来,她吃吃饭,一口就咬了腮帮子,疼的大叫一声,把满口的rou,吐了一地。然后就一口接一口往出吐血水子——腮帮子咬得不轻。

    可是,轻重的,是你自己吃饭不注意,咬的,你能怨到谁?下一口注意点就是了,她不,一甩剂子(不耐烦),不吃了。

    你不吃就不吃,说明你还是不饿,你就消停地到一旁一呆着得了,可是不,她还叨了起咕(嘟囔)地骂起来。开始是骂自己,后来不指名的骂上了别人,最后,就骂上了挹娄,骂挹娄得瑟的给她拿那碗饺子干啥?弄得她来到了这么一个鬼地方!

    挹娄本来挺上火,听到软风骂他,就想起来干涉。又想到,当着他阿米和额呢的面,他这样做哪好?心里想,她骂的话,他阿米和额呢未必能听的明白,她骂累了,自然就不骂了,像在王宫里的暖客阁一样。

    谁知道,软风误判了形势,她以为,她这样骂,别人都不吱声,是怕她,就越加放肆起来,大起声来,几近到了破口大骂的程度了。

    正在挹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阿米起来了,他下了炕,到拐把子炕,一手捞起了软风的脚脖子,将她倒着提起来,大巴掌掴起了她的小皮鼓,把孩子打得“哇”的一声哭了,凑栏汗用肃慎语问,“你还骂不骂了?”

    软风赶紧告饶,“不了不了,爹地,再不敢了!”

    ——你说软风从哪里学来的肃慎语?她怎么听出她公爹诘问的话?

    ——可能是从凑栏汗说话的腔调,猜出她公公说话的内容?

    公公凑栏汗也是,从哪里学来的夫余语,就知道儿媳妇说的是告饶话?

    凑栏汗扯着一条腿,把软风扔到了被子上,气咻咻地说,“孩子不能惯,惯来惯去就捣乱!”

    说完,回到了他的炕上,躺了下去,不一会就响起了酒鼾声。

    屋里,挹娄没动,艮莉没动,他额呢及礼芝也没动。

    第二天一大早,阔力从它崖壁上的巢xue里飞了出来,进了挹娄的屋里,挨着个地啄着被子,叫人起来。

    叫到挹娄时,挹娄和它挣被子;艮莉时,她“哽哽”地推阔力。就叫到软风的时候,“秃噜”一下子起来,赶紧穿衣下炕,帮着挹娄的额呢及礼芝吹灶火,做早饭。

    她公公迷迷蒙蒙在他身边划拉着找烟袋,她麻溜地拿过烟袋,装满一袋烟,递给了她公公,再到火堆里,夹了块炭火,小心地放在公公的烟袋锅里,用那双筷子,在炭火上按了按,到她公公把那袋烟吧嗒着了为止。

    挹娄这边安泰了,张广才那边还是阴云密布。

    屋里的另外三个人都知道张广才一宿未眠,嘴里也不知道叨咕个什么,叨咕了一宿。

    吃完了早饭,姥爷花玉乔实在忍不住了,他问张广才说,“才子,你叨咕一宿,都叨咕些啥?”

    张广才说,“我在招呼唐十。”

    花玉乔说,“招他干啥?”

    张广才说,“姥爷你记着不,他把咱那么老些人一下子从一座山搬到北沃沮王城奇鹄立城下?”

    姥爷花玉乔点头称是。

    “他要是把咱们从这里搬到洛阳城下,咱不就能快些把十二山乌xue贞搞来了吗?”张广才一脸困顿地说,“一个来回也用不了两天啊,”

    姥爷花玉乔想了想,说,“可也是,那就招吧。”

    “可是,”张广才可怜巴巴地说,“我把他教给咱的咒语给忘了,记混了,咋叫也叫不对,我都叫一宿了。”

    姥爷想了想,说,“不是‘喃玛尼齐力喽’吗?”

    姥爷话音刚落,“呼了”一下子,唐十就出现他们的屋里。

    张广才大兴,说,“唐大师!”

    唐十向花玉乔拱手行礼,说,“姥爷,有何吩咐?”

    张广才下了地,扯住了唐十,恐怕他跑了似的,“你让我好找!你去了哪里?你怎么不来找我们?把我们忘了不成?”

    唐十转过身来向张广才拱手施礼,说,“哪能相忘?只是我那师弟,不依不饶,死缠烂打,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什么事呀?师兄弟之间,还有不可解之事?”花玉乔说。

    “那不是嘛,”唐十说,“咱们兵临奇鹄立城,我不经意之中,毁了他女徒的容颜,他就对我不撒手了。”

    “嗨,”花玉乔说,“什么时候得空了,我看看,能不能帮她修复一下。也是,为女动心,就是一副玉颜,怎看得了一脸焦糊?”

    “那敢情好了,可是我师弟容不得我说话,紧跟着我后边追,追上就打。不容分说。”唐十无奈地说,“军师,有何吩咐,快说,看我师弟追到这里,一看是你们,那他就不会放过你们了。这不是给你们惹来麻烦了?”

    有公孙渊的时候,公孙渊管张广才一口一个“军师”的,唐十也就随着叫张广才军师。

    张广才说,“你能不能把我们送到雒阳?”

    “雒阳?”唐十很是疑惑,“去雒阳干什么?”

    “有事。”张广才说,“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你把我们四人、四马一挂车送至雒阳,我们办完了事,再叫你,把我们送回来,就完事了。”

    唐十说,“哪四人?加上马、车,都聚集在外边,咱这就走。”

    “好嘞!”张广才痛快地答应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