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小三儿
这时,从屋子里跑出两个家奴和一个妇人,手持兵器,向挹娄他们杀来,还没等到挹娄他们跟前,先自吃了奇拔他们一记弹丸,慌忙躲避之际,挹娄、张广才和嘎嘎谷三人冲上前去,手起剑落劈向三人。 三人倒地现出原形——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原来,这三人均是蛙类。 挹娄等几人冲进屋里,有抵抗者,就挥剑除之。对方应声倒下,现出原形。大部分是蛙类。 ——也不是他们太无能,实在是奇拔他们头一波次的弹丸攻击,令人防不胜防,没见过有如是进击的。 待要防备时,又看到,手拿着个剑柄迎面而来的小孩,更是不放在眼里,甚至都要和这小孩搭讪,没想到,哪里一凉,就过到阴世间了。 一个和挹娄他们年龄相仿的小丫环,拿着个油灯从深宅里走出来,看到满身是血的挹娄,大叫一声,就把手里的油灯扔掉了。 油灯点燃了帷帐,屋里燃起了大火,而小丫环还昏死过去,无奈,挹娄把手中的刀,插入鞘中,躬身抱起小丫环,就跑出了门外。 在门口,挹娄碰见了张广才。 张广才向挹娄的怀里看去,挹娄慌忙解释,“她看着我吓昏了,屋里还着起了火,我只好把她抱出来……” “嗯嗯。”张广才应着。 挹娄展展怀,下巴点搭着怀里的小丫环,问张广才,“阿洪(大哥),咋整啊?” “你就抱着呗。”说完,张广才就进了另一间屋,急急地搜寻韩虎成的余党。 眼看着屋里都着起火来,挹娄把怀里的小丫环,放在庭院远离房屋的地方,他又返到屋里,和张广才他们一起搜寻起来。 唐十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三只蛙腿。 挹娄问,“斩杀了?” 唐十说,“那还能跑了他。” 唐十又把手伸进怀里,展开手,一颗硕大的珍珠,出现在他的手心里。挹娄一惊,问唐十,“哪里弄到的?” 唐十说,“就是你的那颗。” 挹娄摸向怀里,已是空空,挹娄惊诧,“他怎么搞去的?” 唐十说,“要不他不让咱们走了?一开始,我想简单了,以为他就是当咱的面显示显示他的本事,实际上,哪是那么回事?他还是觊觎你的这颗珍珠啊。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蛙为珍珠,断去四掌’。” 挹娄把珍珠从唐十的手里接了过来。 此时,屋里的火大起。 唐十说,“咱们还是麻溜走吧,一会儿转风,可别烧到咱们。” 大家都响应唐十。都积极地做着准备。 可是,院子里躺着的这个小丫环怎么办? 挹娄说,能不能也是蛙?唐十说,那就只有把她杀了,看能不能现出蛙形来,才知道是人是蛙。 挹娄说,她不能是蛙,蛙都迎战咱们,手里都拿着兵器,唯独她,手里拿着一个油灯。 大家说,是啊是啊。 挹娄说,就把她放到这里? 大家说,那哪能呢? 挹娄说,是呢,一会儿风刮过来,不把她烧了? 大家说,是啊是啊。 挹娄渴求地面向唐十,意思让唐十把小丫环抱起来。 唐十说,我得作法,手中不能抱什么东西。 挹娄又转向张广才。 张广才扭过头去和嘎嘎谷说话,说这蛙精真真可恶,竟能变出人形?以前只听故事里那么讲,今天可是开眼了,云云。 挹娄转向奇拔,奇拔去看天,说,这一天过得真快,眼瞅着太阳就落山了。 挹娄去看乌日启力牙,心想,咱俩是哥们儿,你帮帮我?把这小丫环抱起来,要不,我老抱着,不好。 可乌日启力牙说,我给你照顾着阔力。 克罗地说,我把亿揽匣子的眼睛蒙上。 挹娄转向久休,说你没啥干的吧?你就…… 久休说,我的事儿大着呢,我看着你怀里的珍珠,早让我看着好了,不然不能让那老蛙精钻了空子。 挹娄没了办法,躬下腰身,抱起小丫环。 刚刚站好,就听到耳边的风声。 风声停了,睁开了眼睛一看,不是北山坡的洞口前,而是南山屯,正是挹娄家的门口。 挹娄说,“唐大师,你整错了,咋不让我们回北山坡那石洞口呢?” 唐十说,“我寻思你抱着一个小丫头,到了洞口她要还不醒,你可咋整,你能抱着她骑朗·胡路起亚伢呀?我就直接把你们送回家了。”
“可是,你不知道,”挹娄说,“我们的马和我的朗·胡路起亚伢还在北山坡下呢,哪里还有个亚大罕呢。他们咋整?” 唐十说,“我知道啊。在洞口上边我就看到山下的马和你的朗·胡路起亚伢了。一会儿我回去,把他们一块转运回来,不就行了?你不用担心,快点儿,把你抱着的小丫环放到你家里,歇歇手吧。” “放,放我家里?” “不放你家里,放谁家里?”唐十说。 挹娄转向张广才,说,“阿洪(哥),要不,放你家里,我家太挤了,艮莉还有软风……” “你抱回来的,放我家里算咋回事?”张广才说。 挹娄说,“什么叫我抱回来的?” “她本来就是你抱回来的嘛,不是你抱的,还是我抱的不成?”张广才说着,扭过头去,就往自家门口走。 看张广才一走,其他人也都一哄而散。 唐十向挹娄一拱手,说,“真人,我去北山坡了。” 挹娄想说什么,唐十一忽儿不见了。 挹娄叹了一口气,就往自家的门口走去。 挹娄的额呢先看到他的,就走了过来,问挹娄,“你这是抱个啥呀?” 挹娄回道,“人呗,没看到有胳膊有腿儿的吗?” 他额呢从挹娄怀里把那个小丫环接了过去,一看是个和挹娄般搭般的小闺女,就问,“这咋又抱回来一个?家里有俩了,还不够啊?” 挹娄说,“啥呀,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额呢问,“那是咋回事呀?” 艮莉和软风闻风跑了过来,扒扒喳喳地在挹娄他额呢的怀里看,软风说,“这回来个小三儿,够局势了。” 艮莉看看软风,问道,“那咱俩谁是老大?” “谁先来的,谁就是老大呗。”软风说。 “不行,”艮莉说,“谁先谁后,哪能分得那么清?” “那你说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