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爆米花姑娘
目睹我从米粒发狂变成爆米花全过程的白溪不禁打了一寒颤,悻悻然盯着呆若木鸡的岳浩成,这爆米花姑娘可真够呛。 “我怎么就关不住自己这张破嘴呢,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的。” 懊恼不已的岳浩成坐在凳子上双手抱头痛苦万分。 “方安童?爆米花姑娘在意的人?”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白溪双手杵在桌子上用手掌拖着下巴,四目迥然地盯着深陷自责的岳浩成。 “爆米花?” 岳浩成困惑地望着正看着自己的白溪,灵机一动,原来白溪说的是我。他干瘪地对着他笑了笑,“那是他前男友,在没跟她分手的时候又和我表妹娜娜好上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成了前任,她却毫不知情还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是现任,结果可想而知了。” “人渣方安童劈腿了,而劈腿的对象就是你表妹。你还想跟爆米花姑娘情意绵绵,任重道远啊。”沉闷的白溪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祝你好运。” “你还想要她朋友的电话吗?如果还想,就对我客气点。” 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的岳浩成拿起一张电话卡在白溪面前晃晃悠悠,不明所以的白溪当然不予理会。 “你知道这是谁的卡吗?她可是爆米……小米的电话卡,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你想要的信息……” 话还没说完白溪就露出狼子野心想抢夺岳浩成的胜利果实,他当然誓死也要保卫住最后一线希望。一把拽在手里,看着不苟言笑的白溪也会卖萌撒娇,真是2013年的特大事件。 “我用爆米花姑娘的家庭住址跟你换。” 没想到坚守职业道德的白大夫也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竟然拿病人的隐私作为交换条件,真的是丧心病狂,可就算他拿出最大的底牌也动摇不了岳浩成一丝一毫。 “我知道她家地址。”岳浩成得意地笑,突然脸色大变盯着一脸呆萌的白溪大吼,“你是猪吗?你知道小米家的地址不就知道那女孩的住址了吗?她们一直合租在一起,我看你真该去脑科挂个专家号,好好瞧瞧你那榆木脑袋。” 实在无法忍受学霸白溪变成白痴的岳浩成拿过桌上的牛奶,指着白溪那颗愚不可及的脑袋,一时间想不到更犀利的语言,无奈地撇着嘴喝着牛奶走出了门诊室。风华正茂的白溪就是被他那颗死心眼的学霸脑袋祸害了,真担心他那闷棍子几十年也憋不出一个屁来。 “她们是室友啊……” 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白溪恍然大悟,有些事情不是有兄弟就能解决的,追女孩子还是得靠自己。 管着公司一群人吃喝拉撒的阿静有些精疲力竭了,这不,挑刺儿的人事经理又扭着屁股给她交代了一箩筐的事情。 人微言轻的她除了接受就是服从,为了那微薄的工资,感觉连自己最后的尊严都快搭进去了。 “刘思静!” 还没过五分钟,人事经理办公室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濒临崩溃的阿静垂头丧气地走了过去,到了办公室门口深呼吸一口,做出一脸赔笑的表情走了进去。 “李经理,你找我?” “刘思静这是你洗的茶杯吗?你看看这壶里面茶渍都没洗干净,还有你闻闻一股浓烈的劣质牙膏味儿,我说了多少遍要用专业的清洗剂清洗这套紫砂壶,你都当做耳旁风了吗?连个茶具都洗不干净,你说你还能干什么事情,啊!” 发起飙来的人事经理就像一只吃了蜈蚣的铁公鸡,咄咄逼人的气势就是她无处发泄的荷尔蒙作祟。 “对不起李经理,思静都给我交代清楚了,是我嫌麻烦没按照你的要求来做,下次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仔细地清洗。” 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刚好听见人事经理训斥阿静,赶紧跑过来解释。阿静平时挺帮衬她的,她可不能让小姑娘替她受委屈。 “什么你洗的?”人事经理火气更大了,一脸嫌弃地盯着身着朴素的保洁阿姨,“谁让你洗了,刘思静你什么时候学会使唤人了啊,你知不知道这套茶具有多贵重,你让保洁阿姨来洗,万一她一晃神打碎了谁承担这个责任啊!” “我打碎了就不承担责任了吗?”心里窝火的阿静低声抱怨着。 “你说什么!” 人事经理真的是荷尔蒙分泌过旺,趁着老总不在就要在公司吆五喝六的,这真是三十多岁未婚女人的悲哀。 “我说我现在就去洗,以后都由我来洗。” 阿静迅速端着茶盘跟保洁阿姨使眼色,快点逃离灾难现场为妙。 “思静,真是委屈你了。”保洁阿姨尾随阿静到茶水间,想来是安慰受苦受难的阿静吧。 “没事儿阿姨,我都习惯了。” 洗着茶具的阿静微笑着摇摇头,为了保住这份工作,再多的苦也能咽下去。 低头洗茶具的阿静还是挺喜欢这套茶具的,翻来覆去地欣赏着,在茶杯低端看到了印有罗城陶瓷的字迹。对茶具毫无研究的她清洗完茶具后归放到人事经理的茶座上,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在卖场盘点的飞飞累得够呛,坐在员工休息区喘气休息。忽然迎面走来一位不良青年(这里的不良是指发育不良),自信满满地坐在飞飞对面,摸着油光光的头发,欠揍地笑看着对他爱搭不理的飞飞。
“你是C多多的督导?” “嗯。”飞飞冷不丁地回应了一声。 “你好,我是鑫农业的市场主管,我叫赵德帅,他们都说我长得帅,以后你可以叫我帅帅,你叫什么呢?” “龙飞飞。” 飞飞眼神一转儿,轻瞟了一眼对面油光满面的赵德帅,就他那三大五粗的模样还叫长得帅,估计就是和蝈蝈比美,可能也就在个头上占个上风吧。 “龙飞飞,这名字真好听。” “我还有事先走了。” 傲娇的飞飞实在没办法跟一个充斥着油腻气息的人继续聊下去,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早早离去才好。 回到空荡荡的家里,横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好像也没有那么伤心了。心疼地看着自己新买的裤子,才穿第一回就成了报废品,都怪那阴魂不散的岳浩成。 “小米,你怎么了?” 飞飞回到家里看见我腿上裹着纱布横躺在沙发上,丢下手里的包就扑在我跟前心疼地看着我。 “上班路上被狗咬了。” 气鼓鼓的我从沙发上坐立起来,挪着受伤的腿给飞飞腾座位。 “你小心点,别撞到了。” 飞飞贴心地扶着我的腿,安全放在茶几上,才靠着我坐下,“打狂犬疫苗了吗?没有打,我现在就陪你去医院。” “我打过了,你别担心,那狗没毒。” 我拉住起身拿包的飞飞,拽着她坐下,靠在她玉软香肩上,真是舒服。 “只要是狗都有毒素的,你别骗我了,把医药单子给我看看。” 飞飞一本正经起来真不讨人喜欢。 “真的没事了,其实我不是被真的狗咬了,都是因为岳浩成我才受伤的。” 说着就来气的我,咬牙切齿地盯着电视背景墙,我已经把手里柔软的阿狸抱枕当做岳浩成,猛劲儿抓住他的脸,恨不得把他挠成花脸猫,方解心头之恨。 “哦,还是一只挺大的藏獒啊。” 飞飞秒懂我的意思,拿起桌上的薯片,嚼得咔咔作响。嘴馋的我一回望,心领神会的飞飞就塞了一片在我嘴里,嘎吱脆响的声音缓解了凝重的气氛,美妙的味道给予我们轻松的欢乐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