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儿媳妇还是继承人?
景臣刚回市里就去了酒店,Linda接了消息就在酒店门口候着景臣。 “景总,一路幸苦了。”景臣把手里的皮箱交给Alex,扭头问Linda,“她呢?” “苏小姐今天去医院看望苏先生了,说中午会回来与景总共进午餐。”景臣进了电梯,“我一会去接她,你们把东西放下就回公司。” 佳音给苏如故擦洗了一遍,坐在床边给他按摩身体。景臣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佳音握着苏如故的手沉沉睡着的场景。 “爸爸?”景臣把苏如故的手从佳音手里抽出来,抱着她离开,迷迷糊糊中的佳音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有熟悉的烟草混合着冷冽的味道,放心的倚在怀里。 “乖乖睡。”景臣把佳音放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调整了座椅后背,让佳音睡得更舒服一些。 佳音醒来车已经停在一家饭馆门口,“这里......”景臣找车位停了车,“醒了,下车。” 段萌在具圣殷的“老窝”里整整醉了三天,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 “哟,醒了!”具圣殷松了口气,这三天可急死他了,这个小姑奶奶喝醉了酒闹腾着发烧,害的他请了医生过来照顾了两天,好歹是降了温。 “我,怎么在这儿啊?”段萌刚一开口,就发现嗓子沙哑的不像话。 “你问我呐?你咋不问问自己干嘛跑这儿了!”具圣殷没给段萌好脸色。也是,他提心吊胆了三天,没吃没睡的照顾着,难怪他会没有好脸色。 段萌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给我口水喝。”具圣殷随手从床头柜拿起个杯子,递到段萌嘴边,“喝。” “......” 水还是温热的,段萌就着具圣殷的手喝了一口,“我这段时间没丢人吧?我可乖了,对吧?” 具圣殷哼了一声,段萌啃着被角纠结自己对具圣殷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罪行来。 “头还疼不?”具圣殷给段萌塞了个体温计,皱着眉瞅了半天,“头不疼咱就出去找个馆子搓一顿,可饿死我了。” 景臣和佳音在饭馆里找了包厢坐定,正和服务员点菜,具圣殷和段萌两人刚进饭馆门口。 “你怎么喜欢吃中餐啊?你一接受美帝殖民主义的洋鬼子,不应该去吃肯德基吗?”具圣殷没事就喜欢损段萌两句,段萌给了具圣殷一个“你丫傻逼”的表情,两人拣了景臣邻近的一个包厢。 “meimei,你给哥句实话,咱俩那事真没有转圜的余地?”具圣殷心里惦念着曲深深,出了这档子事,他都没脸去见深深。 “你该去问你爷爷,婚事是他提的。”段萌没好气的翻开菜单,随手翻了翻发现越往后价钱越贵。 “你要是不同意,你们家还能逼着你嫁不成!”具圣殷就是想让段萌去跟家人摊牌,说不喜欢他,不愿意联姻之类的话,他具圣殷就可以摘得一干二净,具老爷子绝对不会把错归到他头上,至少,免去了一顿揍。 具圣殷心里的小算盘拨的啪啪乱响,“可我同意婚事,没说不想嫁。” 具圣殷觉得天都要颓了,“老妹儿,你也知道哥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段萌头都没抬,“就凭我多年女人的直觉,具圣殷,你和那女人长不了。” “咋的?你见过她了?” “没,我不看她,看你就知道。” “......” 段萌不禁来气,瞅瞅你紧张那女人那样儿! “服务员,把这菜单上后面贵的菜全上来!”丫的,绝不能便宜了具圣殷这孙子! 佳音没胃口,不知道想吃什么,景臣对吃的东西又从不在意,“算了,要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再给我熬一个红枣枸杞粥。” 服务员飞快地扫了一眼苏佳音,心里暗暗羡慕,“好的,您稍等。” “这两天干什么呢,也不见你给我打电话?”景臣抽出湿巾给佳音擦手,佳音脸红着微微一抖,似乎是这种生涩的反应愉悦到了景臣,连说话都沾了一丝笑意。 “周六周末在酒店呆着,今天早上去学校,然后去医院看......”“爸爸”两个字佳音看景臣脸色没有说出口。 佳音从没有想过要给她和景臣二人的关系下一个定义,男女朋友?情人?亦或是......佳音抖了抖,床伴。 其实不是佳音没想过,而是不愿意想,甘心做一个鸵鸟,把头埋在过去记忆的沙子里,忽略现实。 以前,景臣每每询问佳音“做了什么”的问题,佳音都会掰着手指头把所有事情都说一遍,不管有趣无趣,哪怕喝了口水,上了卫生间都要讲出来,而现在,她学会了看他的脸色说话,句子总是很短,还带着小心翼翼与试探。 一顿饭,就在景臣沉着脸,佳音食不知味里结束了。 一顿饭,也在段萌沉着脸,具圣殷食不知味里结束。 结账,出门。 “老三?”“佳音!”前一声是具圣殷说的,后一句是段萌喊的。佳音下意识躲在景臣身后,而段萌反而跑到佳音面前,“见我你躲什么?” 景臣看着段萌皱眉,具圣殷慢悠悠走过来,“老三,怎么在这儿?” “哟,这不是三哥嘛!我,段萌。”段萌拉着佳音直笑,“原来是段家二小姐,多年不见了。” “三哥这话说的。”段萌抱着佳音,“你一直说身体不好,现在好了吗?” “已经好了,今天回学校上课了。” “老三,怎么突然有兴趣带学生妹玩了,居然还跟段萌认识。”具圣殷眼睛在佳音身上上下打量,段萌像护鸡仔的老母鸡一样把佳音护在身后。 “跟我认识怎么了?我告诉你,这是我朋友,你想也别想!”具圣殷悻悻的收回目光,让段萌和佳音松了口气。 “三哥,你怎么和佳音......哦,三哥我该不会要对佳音改口吧?”段萌揶揄的看着佳音,逗得佳音直往身后躲。 “你懂个屁!”具圣殷拉着段萌走开,“老三明显就是和那小姑娘玩玩,什么改口不改口,他身边女人多了去,你挨个儿叫嫂子不得累死你!” 具圣殷“教育”完段萌,顺带着回头嘱咐景臣,“老三,有空带着小姑娘一起去‘老窝’见识见识,我刚组了一辆车,找时间去飙飙。”二话不说带着段萌走了,美曰其名,“不能坏人家的好事”。 佳音认为见到段萌很尴尬,尤其是和景臣在一起时见到段萌。 “那个,段萌是我同学。”佳音见景臣从段萌他们走后脸色就很难看,以为景臣对段萌有什么意见。 “我知道,走吧。”景臣脸色难看是因为具圣殷那句“明显就是玩玩”,景臣看着佳音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堵。 具圣殷要送段萌回家,正巧曲深深的号码适时出现在具圣殷的手机上。 “接吧,我知道是你那个女朋友的。”段萌满不在乎的说,耳朵却早已经自动竖了起来。 具圣殷心想,他脑子被驴踢了才接。他现在是求着段萌悔婚,怎么说也要把这个小姑奶奶哄高兴了,他和深深才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深深,我不是故意的。具老五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关掉手机,“不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世上总是有一个词叫“一语成箴”,以后每每具老五回想起来都该庆幸自己当初没接那个电话。
段萌嫁入具家这事是段老爹和具爷爷亲自指定的,两家的大家长都发了话,估摸着具老五这个小虾米翻不出什么浪来。 “要娶你们娶,我不娶!段萌那丫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刁蛮任性,我是娶老婆还是娶个祖宗!”具爷爷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戳,震得具老五一个哆嗦。 “怎么说话呢!段家那个丫头好歹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知根知底,比你在外面胡搞乱搞的强!”具爷爷从小就很看好段萌,有主见有魄力,是个具家当家主母的好苗子。 “爷爷,深深不是你想的那样......”具圣殷还想再反驳,具爷爷就已经摆摆手,“我不想听,当初你跟着靳傲天、景臣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想做出自己的事业我可以不干涉,但具家也是家大业大,必须有人能撑起具家的产业,具家迟早是你的,你的媳妇必须对你接手具家有所助力,段家也算是名门望族,段家丫头又对你一心一意,娶了她,不亏。”到底是商场里的老江湖,连娶个孙媳妇都计较利害得失。 “你是让我娶媳妇儿还是给你找继承人?”具爷爷眼睛一瞪,“老子都要!” 具老五识趣的偃旗息鼓,具爷爷心脏不好,可不能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 具爷爷见孙子闭了嘴,语气也放缓了不少,“你只要娶了段家丫头,具家下一任当家可以由你担任。” “怎么样?谈判结果如何?”段萌倚着那辆sao气小跑车,一脸似笑非笑的等在具圣殷公司的地下车库。 具圣殷因为具老爷子最后提出的条件十分有诱惑力,他犹豫了。 该死的,他居然犹豫了!具圣殷心里充满了对曲深深的愧疚。 “你先回去,以后再说。”具圣殷垂头丧气的进了公司电梯,“鼎盛文化”公司的女员工见到老总,无不九十度鞠躬,齐声高呼“具老板好!” 段萌“嗤”了一声,“幼稚!” 回了酒店,景臣扯开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佳音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不高兴,难道是让别人看到了自己和他在一起,发现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他生气了?佳音突然心里有些发堵。 佳音坐在离景臣不远的地方,低着头闷闷的不说话。 “你是不是怕我?”景臣闭着眼睛,像是自言自语。 “......” 景臣睁开眼,直直看着佳音,“为什么怕?” 看到这样的景臣,佳音在想,自己怕他吗? 怕的,佳音心里有了肯定的答案,为什么怕呢?佳音没想明白。 “景臣......”佳音惊恐的看着景臣的脸在眼前放大,唇上温热的触感让佳音瞪大了双眼。 她和景臣的第一次,景臣从头至尾都没有碰过她的唇,她想,他不爱她自然不会吻她。现在呢?佳音脑子一片混乱,这个吻算什么呢? 推开他,推开他,推开他......佳音理智叫嚣着抗拒,多次握拳之后都又松开。她做不到,做不到拒绝这个吻,这个带着悲伤,带着不明情感的吻。 景臣用舌尖描绘了佳音口中每一处的模样,重重吮吸着佳音的舌,恨不得将她吞进腹中才好,让她的骨血和自己混在一处,此后谁也不离开谁。 佳音只觉得自己嘴唇和舌根发麻,连呼吸都不再顺畅,脑中如全是绽开的烟火般眩晕。 “去洗澡,快点。”景臣喘着粗气,语气中全是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