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战起(2)
袁尚的兵马停下了脚步,和袁耀的淮南军就只有一条小溪的间隔、 远处袁耀的羽林卫之中传来了一阵的sao动,从阵型之中走出了一个翩翩公子。 “恩?”袁尚先是一愣,随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袁耀小儿?” “袁耀小儿?”边上的几个袁尚军的武将们可都不认识袁耀的,看着前方这个穿着锦衣的翩翩公子,这哪里是像来打仗的,而是像出来渡江打猎的,这难道就是袁耀小儿?不会是少将军看错了吧。 他们可是听人说过袁耀小儿武艺高强,甚至还拿下了夏侯淳这些个成名已久的武将,要知道夏侯淳可是五大三粗啊,而现在眼前的这个怎么也看不出来和武将有半毛钱关系啊。 “袁尚兄长,自从洛阳一别,你我可是有近十年未见了,兄长可还安好啊!”没错来的人还真的是就袁耀袁仲德,他打马而出,手中牵着缰绳对着那边的袁尚喊道。 现在可以确定袁耀的身份了。 “好,好,好当真是好得很,只不过你就要不好了!”袁尚三公子狰狞着面孔,在洛阳的时候他可就巴不得袁耀小儿能够早死,这数十年来,也是夜夜想着这件事情。在他袁尚三公子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袁耀小儿,看在汝父的面子之上速速跪下求降,吾还能够饶你一命,押解你回河北面见我父,不然的话,哼哼!”袁尚对着自己的兵马很是自信,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仿佛对袁耀来说那就是一种施舍一般。 一听袁尚这个话语,袁耀顿时就炸毛了,他袁耀袁仲德,怎么来说也是水利来火里去杀出来的人物,从当初在淮南只剩下数百兵马打到现在的基业,袁耀可是比这个袁尚三公子要强得多。 “废物袁尚,你少在这里给我啰嗦!”比起骂街如何有人是袁耀的对手啊,只见袁耀一手叉腰,一手伸出指着那边的袁尚就是破口大骂“当真是给你脸不要脸了,像你这种废物焉敢在本将军面前叫嚣,你也不想想,从小到大,你哪一次和本将军争斗赢过的?哪一次不是哭着回去叫爹?”袁耀可谓是把袁尚的小时候的底扒了个底朝天啊 “那都是你那个袁耀jian贼黄漪,还有袁谭他。”袁尚都快口不择言了,当年他袁尚还真的没少被袁耀欺负,还不是一个人欺负他,还是三个人联合起来欺负他,袁耀袁谭和黄漪。 三打一,他袁尚就是再牛也不是对手啊。 “你要单打独斗?好,我就给你一个单打独斗的机会,你敢上前和我斗将嘛?我输了任由你处置,若是你输了?哼哼!”袁耀故意在那边嘲讽着袁尚。 “斗将就斗将!”袁尚一怒之下当即就要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那边的袁尚冲杀过去。 袁耀也是面露喜色啊,若是这袁尚敢冲上来,他袁耀就有把握把袁尚给生擒了,一旦袁尚被生擒了,那么这支带着十万大军而来的河北部队可就要分崩离析了。 袁尚脑子热了,可是边上的几个武将脑子可不热啊,再加上之前审配离开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千万不能乱动,特别是斗将,这才一众人拉住了袁尚“少将军,莫不是忘记了正南先生所言?” 袁尚这才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我以为你袁尚是个什么东西呢?小时候怂?现在更是怂?废物就是废物!”袁耀在那边煽风点火着“你这个怂货,小时候被打了就哭着回去找你爹,现在呢?还准备哭着回去找你爹嘛?你个废物,我听说你在濮阳吃了个败仗,手中数万精锐骑兵,连那曹cao都没打得过?还被曹cao吞掉了精锐先登营?你怎么不去死呢?我那个袁谭兄长也都比你有本事?我看啊,这河北最后的大业必然是要落在我那袁谭兄长的肩膀之上咯?” “小儿,小儿安敢辱我!”袁尚这是真的气得急眼了,特别是袁耀拿他袁尚和袁谭对比,更是让袁尚疯狂了。 “少将军,且不可鲁莽啊!”边上的武将拽着袁尚。 “恩?”袁耀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是没想到他这个好三哥竟然能够这么能忍。 再说下去也只能是废话一堆了,这袁尚的兵马已经有一种合围的趋势了“我们走!”袁耀想都不想直接调转了马头。 “河北有袁名显浦,嗷嗷待哺” 这整齐规划的歌谣那可真的把袁尚给弄得怒火三仗。 而袁耀的兵马也一个个的开始调转战马准备离去,离开的时候还一轮轮的箭雨抛射给了那边的袁尚三公子,现在这一字长蛇阵可就起了作用了,覆盖面广,每一匹骑兵那都是抛射出了手中的弓箭,一轮轮箭雨劈天二弟而下。 边上的马延等人立马把袁尚掩护在军中,其他的冀州铁骑和乌丸骑兵可就没有这么一个待遇了,一轮轮箭雨之下,中箭者无数。 “废物袁尚,这次看在你父亲的脸面之上就放过你一次,下次别让老子看到,看到一次打你一次!哈哈!”袁耀把之前袁尚的话语原封不动的送给了那边的袁尚。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袁尚这下子是真的忍不住了,审配审镇南不是说不能斗将嘛?可是没说不能追击啊,当即袁尚袁三公子从人群之中一跃而出,朝着那边的袁耀的兵马冲杀了过去。 “杀,杀光这些个淮南狗!”袁尚身后的那些个冀州铁骑还有那些个乌丸骑兵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啊。 所以很快在这片徐州的土地之上就出现了,现在的这么一副场景。 袁尚带着一万多冀州铁骑再加上数钱五万铁骑在徐州的战场之上驰骋着,追杀着前面的袁耀的那数钱羽林卫,若是吕布在此的话脸面上就不好看了,因为当年的他就是这么被袁耀给玩过的。 整个羽林卫三千人,每一个身上连个重甲都没有,最多也就是皮甲头上一个头盔来防住要害,更多的都是用的护心镜。 这些个羽林卫也没有一开始就骑射,抛射,因为在这个年代之中,马镫还不是标配,甚至可以说马镫这个玩意都快是划时代的产物了。 所以在战马之之上往往都是双腿夹着马肚子在奔跑,如何能够脱开双手射箭呢。 只有很少的一两百人,在对着后方的袁尚的兵马射击着,这些个人都是军中精锐。 “叔至那边,那边那匹骑着白马的!”袁耀一边奔跑着一边指点着边上的陈到和赵云去射击那些个有着上等好马的骑兵。 河北虽然是产马的好地方,但是大部队的马匹也都是以蒙古马为多,西域马一般来书那都是在各路的武将的手中。 西域马高头大个,爆发力强大,而蒙古马却是身材矮小爆发力不高,但是却有很强大的忍耐性。 不过袁耀却是让手底下的羽林卫吧身上的盔甲全都给他去掉了,所以蒙古马只承担了一个人的重量倒也不吃力,再加上边上一人配置的是双马,马力有余。 让陈到赵云等人解决的就是怕袁尚的兵马之中出现像什么赤兔马,的卢马之类的,一旦冲了进来,穿着轻甲的他们可不是对手,被拖住了那可就烦了。 “杀,杀,杀!杀光这帮淮南狗!”袁尚看着袁耀军只能三三两两的射箭了,这个心也放下去了,面目也狰狞了起来。 些许伤亡还不被袁尚放在眼中,他现在要的就是抓住袁耀把他挫骨扬灰。 袁尚自己也不是傻子,他不会亲自冲锋陷阵,他的身边总是有着亲卫在保护着他。 “少将军,这会不会是袁耀小儿使诈啊!”边上的马延迟疑了起来,这一路追过来袁耀军总是在抱头鼠串,他们虽然伤亡不大,但是三三两两的总归不舒服啊。 “有诈?有什么诈?我看你是和正南先生待着时间久了,胆子也变小了!”现在的袁尚可是怒火中烧之中呢,如何听得下去,再加上这徐州的地带本就死开阔的地方,所以越发的让袁尚胆子大了起来。 袁耀军一直在射箭,袁尚的河北军也没有闲着,乌丸铁骑和冀州铁骑之中都有擅长骑射之人,所以他们也回敬了那边的袁耀军不少,不过可惜的是不管是乌丸铁骑还是冀州铁骑,他们都不会带太多的弓箭,毕竟重甲骑兵主要的功能就是冲杀敌阵,这射箭有弓箭营啊。 更何况则战马的颠簸之中,倒是有不少的没有骑射的本事的人想要骑射,反而被战马给他颠簸了下来。 “停止射箭,全力冲锋!”袁尚阻止了手底下的人的回击,在他袁尚看来,这袁耀小儿跑不了多久的,只要能够抓住他,那么袁耀小儿必死无疑,何必要麻烦出来射击呢。 “杀光淮南狗,杀光淮南狗!”袁绍的兵马都是憋着一肚子气的,他们把战马的屁股都快抽红了,手中的弓箭也一个个的都丢了下去,可就是这样,他们也难以追的上前方的淮南军啊。 现在的淮南军和袁尚军就像是狮子和猎物一样。 袁尚这头狮子在后面猛追着,袁耀这头猎物在狂跑着,时不时的来sao扰狮子一样,就是在放风筝。 最为关键的是,袁耀的兵马表现出来的不是整齐的队形而是松散的组织,他不是全力的奔跑逃命,而是袁尚加速他们加速,袁绍的河北军减速他们减速,就是在撩拨袁尚,让袁尚光看的找吃不着,心中十分的焦急啊。 而对面的袁尚的河北军呢?一开始河北军追击得有声有色的,队伍整齐,军阵排列。 可是慢慢的就变味了。 整个大军上下上万人呢,不可能所有人都有那种耐心还有那种整齐规划的觉悟,很快军阵就被撕裂了开来。 分为了数个小阵型。 好在那边的马延及时的发现了,这才没有让兵马各自追击。 就是这样,马延也只能及时变阵,保持大体的不乱罢了。 跟在袁耀的淮南军屁股后面吃了一堆灰尘之中,马延叫住了那边的袁尚,因为这实在是太诡异了,这袁耀小儿到底在图谋着什么,难道说真的只是想要过来气气他们家少将军吗? “少将军,少将军!我们不追了吧,正南先生说过,让我们小心谨慎一点啊。” 这都跑很久了,战马虽然爆发高但是也经不住持久的爆发啊。 “正南先生又是正南先生!”袁尚正是在气头之上呢,现在这边马延又开始招惹到他了,顿时就跳了起来“到底是正南先生是少将军,还是我是少将军?” “这,这,这!”马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若是今天我没追不到袁耀小儿,抓不到袁耀小儿让他给跑了,那么攻下一个开阳城又有什么作用!”袁尚呵斥着马延“传我军令,今日我势必要生擒袁耀小儿!” 听着边上袁尚的训斥,马延也只能低下头听令了,好在边上的马延的亲卫们也知道自己将军憋屈,不由上前安慰起了马延来“将军,少将军这只是一时冲动罢了,将军何须多虑呢?我军尽数为重甲骑兵,难不成那袁耀小儿能够靠着三千乌合之众吞了我们不成?”听着手底下的兵马劝慰的声音,马延的这个心情才好上了一点。 “好,让手底下的兄弟再加把劲,追上那袁耀小儿,我给你们请功!” 一下子我们的袁三公子带着的那些个重装骑兵再一次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朝着远方的袁耀进军了。 后面的冀州铁骑追得很快,前面的袁耀的三千乌合之众就像是慌不择路一般,一路之上还大呼小叫,像是被击溃的敌军。 人都是有着征服感的,一个人在什么时候最帅呢,那就是在认真的时候了,现在的这个时候每一次冀州铁骑和乌丸铁骑兵那都是认真无比啊,他们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抓住前面这帮乌合之众,用他们的铁骑用他们手中的刀剑把那些个为何之中一个个的杀得片甲不留,把他们一个个都给挫骨扬灰。 这你追我赶已经算是彻底的忘记了疲惫也忘记了,骑兵的一些个规矩了。 “冀州铁骑和乌丸铁骑兵那都是老式骑兵,他们靠着的是用腿肚子夹着战马的肚子来驾驶战马的,而袁耀却是不同,他们每一个战马下面都有两根草绳子,本来袁耀军的羽林卫下面的是铁的脚蹬,但是为了迷惑河北军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脚蹬过早的被发现,所以一个个只能先用草绳子作为替代了,就是这样的一些个草绳子也同样的要比身后的那些个用腿肚子夹着战马的来得好。 身后的那些个袁尚的河北军有些体质弱一点的都开始双眼无力了,有些个战马都开始口吐白沫了,甚至还有直接就一头栽下战马的人大有存在。 看着手底下的这些个人的装填,袁尚知道,再追下去也是不可能了。 那边的袁耀的淮南军,不知道为何突然的就加快的速度,很快的就消失在了一片土地之上。 袁尚知道自己这次追不到袁耀了,不但追不到了可能还会让袁耀给逃了“哎!”袁尚猛地一拳砸在了自己的战马之上,让战马不由的哀鸣了起来。 “少将军,这袁耀小儿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啊,我们暂且先回去休息,等着拿下了徐州全境再和那袁耀小儿计较!”马延走上了前来劝慰着边上的袁尚。 袁尚狠狠的点了点头也就只能如此了。 不追击了,袁尚自然就吩咐手底下人开始休息了,那一个个的河北军不管是冀州铁骑也好还是乌丸铁骑也罢都累得从战马之上落了下来,喝水就着粗粮吃了恢复着体力。 “这袁耀小儿难道是属兔子的吗?怎么会有那么快的速度!”袁尚愤愤不平的说道。 “少将军啊,我们是小看了这个袁耀小儿了,之前他的骑兵部队身着锦衣我们还以为这是他们袁耀小儿奢侈呢?没想到这是袁耀小儿故意这么做的!”他们河北军管是冀州铁骑也好还是乌丸铁骑也罢,那都是身着重甲的,每一副盔甲那都是四五十斤的,再加上武器之类的起码也要九十斤上下,近乎一个人的重量啊,这如何能够比得上袁耀小儿轻松呢。 再加上袁耀小儿一人双马,那更是马力十足了。 “不过主公也不要忧虑了,这袁耀小儿是看着我军战力庞大,这已经开始仓皇而逃了!”马延认为袁耀小儿的带着那三千的淮南轻装奇兵是为了逃跑用的,毕竟他们河北军十万大军在开阳城外就是开阳城再坚固也扛不住啊。 更何况马延也是看了,这方圆数里那都是平原,根本就没有可以影藏贼军的伏兵的地方,所以更是安心了。 “恩!”袁尚点了点头也是同意了那边的马延的观点。 也就在两人确定下来袁耀小儿那是仓皇逃跑的时候,从那袁耀小儿离开的地方再一次的传来了声音“河北小儿袁显浦,年岁二十还嗷嗷待哺...”这个让袁尚咬牙切齿的歌谣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袁耀的淮南军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这次袁耀小儿和刚才没什么两样,也只有十分关注的人才会知道,这次袁耀的兵马不但换了战马,而且一个个的都把他们原先藏着的草绳马镫都给露出来了,每一个袁耀的羽林卫将士那都是把手中的战弓给拉起来了,之前只是一两百人的抛射,这次可就不一样了,。 “这袁耀小儿不是逃命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袁尚吃惊道,不过随即就大喊了起来“全军上马,上马,敌袭,敌袭!” 一时之间,就算是精锐的河北军也是慌乱不已,先是乌丸铁骑上了战马,而后就是那一万冀州铁骑了,袁尚也在边上的河北军的将校帮忙之下登上了战马准备战斗了。 另外一边袁耀的淮南军这次来得可谓是其疾如风啊。 带着袁尚军跑了大半天,袁耀自己的战马也累,但是袁耀却是把这些个战马给他换了,换乘了之后,就不一样了,现在的袁耀军除了人有点疲惫之外,其他的都是刚出战一般。 袁耀的淮南军这次是有备而来,而另外一面袁尚的兵马却是仓皇接战,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袁耀这次那可谓是一马当先啊冲锋在前,因为他知道袁尚军一时半会还是回不过神来的,此时不装比更待何时呢。 袁耀率先冲阵“废物袁尚,你不是要杀我嘛?来啊,来啊,你爹我就在你面前,你来弑父啊!” “谁能与我取下袁耀小儿的头颅?”袁尚气得牙痒痒啊,他现在也算是知道自己若是冲上去的话不一定是袁耀小儿的对手所以想要找一个上去送死的。、 这要是能够拿下袁耀小儿的头颅那是最好的,就算是拿不下袁耀小儿,也可以耽误时间,好让他的冀州铁骑和乌丸骑兵整军备战。 “末将愿意前往!”只见袁尚军中的一员小将当即就拍着战马冲杀了过去。 袁尚想的什么主意,袁耀会不知道吗? 袁耀和袁尚全都是纨绔子弟,只不过袁尚这个纨绔子弟刚愎自用了一点,或者说他还没有袁耀小儿那般坏透,没有他那种无耻下流到极致。 所以袁尚这一翘屁股,袁耀就知道这小子拉的什么屎了。 根本就不给袁尚整军备战的机会啊,大手一挥“放!” 三段式抛射,袁耀让手底下的三千羽林卫分为了三支千人队伍,每一支那都是控铉之士,以千人为队伍,相互间隔抛射。 第一队抛射,第二队准备,第二队抛射,第一队撤退,第三队准备,第三队抛射,第二队撤退,第一队准备。 这来来往往只见,毫无间隔的箭雨铺天盖地而下。 一时之间,袁尚军中惨叫声一片,无数的骑兵从战马之上掉落了下去,近距离抛射就算是重甲也扛不住弓箭的穿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