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争风吃醋
王术倏地呆住,似乎不敢相信小徒弟竟然会这么温柔的对他笑。 “小徒弟,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对为师那么的仁慈,为师都有点儿不习惯啦!” 风敏敏浅笑,没有说话。 随即,她大声喊道,“狱卒都死哪里去了!快给老娘过来!” 大吼一声,看起来一如往常的彪悍。 只是,王术和零几人都不知道,风敏敏的脸颊划过了两滴无声的晶莹泪珠。 王术对她很好,他就这样死了,她心里难过。 只不过,王术已经忘了生前的事情,她便不想表现出自己心中悲伤的事实,她不想让他记起生前那些不幸的事情。 之前一直觉得王术怪怪的,直到不久前,她才知道,这混蛋王术竟然就没想在活下去。 平时嘻嘻哈哈的,从来不表露自己的心事。 她甚至都不知道王术原来经历过这样痛苦的事情,她更不知道,王离是他的亲meimei,更不知道,王离杀了他另一个meimei。 所以他才要完成师傅的心愿,其实也是他的心愿。 骨rou至亲,哪个人又忍心下手杀亲人,所以王术才在最开始告诉她,希望她能帮他完成自己的心愿。 解决了王离,然后王术本来也命不久矣,等他死后,便带着王离的魂魄去地府赎罪,求亲人的原谅。 可是,最后的结局似乎太过令人悲伤。 王术死在了王离手上,而他因为极度的悲痛而失去了记忆。 那她,便不会再提。一切随风而去吧! 风敏敏又喊道,声音嘶哑,“狱卒呢?死哪去了!” 方才慌乱逃开的狱卒,此刻带着一群狱卒走了过来。 其中有一个狱卒埋怨的说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胡言乱语,这牢房里煞气那么重,哪里来的鬼!” 逃跑的狱卒解释道,“是真的,卒长!那死胖子莫名其妙身子多了个血洞!可吓人了!” 卒长露出鄙夷的神情,又听见风敏敏在不远处大喊大叫,随即怒骂,“吵什么吵?这里是你随便喧哗的......!?”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卒长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晰,地上躺着的死人,和牢房里的状况,都一览无遗。 这,这人身上真有一个洞! “这怎么回事?”此时,卒长有些慌张的说道。 风敏敏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扫掉脸上的泪痕,冷着脸道,“开门!立刻马上!否则,你会后悔的!” 那卒长怒了,这野丫头哪来的嚣张气焰,竟敢对他大呼小叫的,还说什么开门,不开你会后悔的这种混账话! 真是气死他了! “诶,你算哪根葱!” 风敏敏面无表情,下巴微抬,盛气凌人的蔑视道,“开门,我就说最后一次,不然,你真的会后悔的!” 她心情不好,真么有什么心思和这人在这里耗时间。 可是她又不能直接闹事。 要闹事,总得找个过得去的理由吧! 卒长火气一下冲上了头,这野丫头,太放肆了,太嚣张了,真是要气死他啦! “我后悔什么我后悔!我就不开怎么着!” 风敏敏听到这话,心中一喜,朝旁边的零递了一个眼神。 零心领神会,大喊一声,“鬼军队听令,sao扰牢房计划,正式开始!” 接下来,整个牢房开始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一个个模糊的鬼影穿过墙壁,出现在狱卒们的眼前。 卒长惊恐的睁着眼睛,下一秒便晕死了过去。 剩余的狱卒,吓得连忙朝门口跑去。 风敏敏乐了,蹲下身扯下别在卒长腰间的钥匙,打开牢房门,径直的走了出去。 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口之后,风敏敏惊呆了。 那些狱卒跪倒在地上,身子因为刚才的惊吓,而无力支撑,半个身子匍匐在地上,看起来很滑稽。 更让她惊愕的是,凌子邪此时恰巧摆驾到了牢房门外。 金碧辉煌的豪华马车旁,凌子邪站在那里,身穿龙袍,冷峻威仪的盯着她。 她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尴尬的笑了笑问道,“王爷,您......” 苏壮立即提醒道,“大胆,这是皇上!” 风敏敏有点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喊道,“参见皇上!” 她不会行礼,所以噗通的跪倒在地,对着凌子邪行了一个大礼。
凌子邪眉头有些不好看,额头一层黑线。 “你好大的胆子,回京之后,竟然又来大闹天牢!还没闹够吗?” 风敏敏面无表情,眼睛半眯,有点儿烦躁现在的情况。 心里绯复,这是什么意思?装逼吗?当了皇上架子比以前还大,还要不要好好交朋友了。 而且,这和他走之前的温柔模样,也差太远了吧! “奴婢,奴婢知错了!” 想了好久,她有点生涩回应道。 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他一点儿面子的对吧!好,我忍! 凌子邪冷冷的应道,“摆驾回宫!” 他一听到消息,说她又去了天牢,便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生怕这女人又闯什么祸丢了性命。 可是这女人一来到,就给自己行了一个这么见外的大礼。 如今,还称呼自己为奴婢。 呵呵,他的怒火已然在心里燃烧。 凌子邪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带着愠怒的声音道,“难道还要朕亲自抱你上来吗?” 风敏敏立即跳起来,急忙的上了马车,然后安静的坐了下来。 她的梗,是他。 他说的话,她总是会听,他吩咐的,她也会去做。 只不过,有时候这让风敏敏心里头总是不舒服,可是她也不知道问题在哪。 于是,这个问题就被她搁置下来了。 今天,她的脑海里竟然又闪过了这个问题,当然,依然无果。 凌子邪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你这次闯天牢,又是为了什么?” 风敏敏抬起头,红着眼看着他,声音哽咽,“王术死了!” 凌子邪的眉头只是皱了一下,便没有过多的怜悯,但也不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人对她似乎挺重要的。 他竟然有点吃醋的感觉,重要的是,他和一个死人争风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