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谁敢阻我
袁奎,乾坤师境界中期的修为,与赵山河一般,实力极为的强大,在整个元蒙帝国中也是能够排的上号的存在,今日被一个命魂境的小辈小觑,岂能不怒。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让他发狂。 堂堂元蒙帝国第一大帅的威名怎容轻视。 “凝刀势!” 随着袁奎的一声怒吼,他手中的大刀划过空气,带起吱吱的声响,一道白色的刀芒顺着刀破体而出,带着一往无前的霸气。 这股霸气舍我其谁,似要将赵云的身体撕裂。 “你有刀势,我亦有枪势。实力强不代表就真的强大。只有真正能够完美运用这股实力的人才是真强大。” 赵云冷笑了一声,手中长枪前刺,身体也跟着枪冲了上去,在前冲的刹那,一丝轻微的波动在刀芒与长枪间闪现。 “这是……领域?枪之领域?怎么可能。” 袁奎脸色僵硬在了那里,那股无匹的霸气在这个时候也是为之一弱,他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修为更是只有命魂境,竟然领悟了一丝领域真谛,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如他这般修炼了数十年也没有摸到那门槛。别说领悟一丝了。 枪之领域无形,却带着一股压制的意境,那狂霸的刀芒在领域出现的刹那,速度为之一缓,白色光芒也是在这个时候淡弱了许多。 “开。” 赵云低喝一声,手中长枪一绞,那刀芒瞬时被绞碎消散开来。 七朵带着寒光的枪花凝现,若莲花盛开,绽放出的威能如空气般缥缈,捉摸不定。 “盘龙七探。” 枪法结合魂元,这是上天赐予赵云这一世的天赋。灵巧的长枪所舞出的枪花向着袁奎各个要害飘去。 “我不得不承认你有让我心惊的天赋,不过即使这样也是没有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依然弱小。我随时能够取你性命。给我裂!” 袁奎双目迸射出光芒,那闪烁而出的光芒与音浪结合在一起,如螺旋般从袁奎的口中扩散开来。 七朵枪花瞬间变淡了一大半,威力大减,大刀自下而上带起一道劲风,那些枪花也跟着消失了。 “白痴。” 赵云身形一退间,突然出现在了任轻狂的身侧。 “不好。” 袁奎和任轻狂几乎同时出声。原来打从一开始赵云的目标就不是袁奎,而是那任轻狂。 “好狡诈的小子。” 任轻狂低骂一声,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旋转扭曲,堪堪躲过了赵山河父子的合力一击,身体爆退开来。冷冷的盯着他两人。 “好小子,几年不见,到是变化不小啊。” 赵山河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手掌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怕打了下。柔和的目光中有着不加掩饰的赞许。 他赵山河的儿子就该如此,无畏无惧。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走。” 赵山河转过头,双目落在了袁奎身上,刹那间冰冷了下来。 赵云轻微点点头,两杆长枪瞬间发力,若蛟龙出海,声势颇大,袁奎大刀抵挡的同时,不断的后退,可怕的魂元波动开来,那些修为底下的士兵不断的被震飞,有些直接毙命。 “今日绝对不能让他父子走脱了。” 袁奎冲着任轻狂大喊一声,后者领意,手中软剑如毒蛇吐信刺向赵云的脖颈。 “破军杀!” 赵山河猛的怒吼一声,高大魁梧的身躯透发出一股可怕无比的威能,那声音透着无尽的威压,震的周围的士兵耳膜刺痛无比,一个个捧着耳朵露出痛苦的模样。 贪狼枪带起一道金色的弧线,金锐之气弥漫,五行之金,代表锋锐,无坚不摧。 “嗯?乾坤后期?”袁奎脸色猛的一变,这一刻赵山河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波动哪里还是乾坤中期修为,分明是后期。 原来从从始至终他赵山河一直在隐匿修为。为的就是今日这一击。 袁奎身体飞速后退,贪狼枪上传来的锋锐气息越来越强大了,不管他怎么退,都如跗骨之蛆般无法甩掉。 “云儿,就是现在。” 赵家父子突然原地一个回马枪,可怜落在身后的任轻狂两眼圆睁,想要躲开已是不可能,唯有硬着头皮挥出手中软剑。 “当。” 软剑从中间断裂开来,一把黑色的长枪带着嗜血的味道洞穿了任轻狂的脖子,血水犹如泉涌。 任轻狂嘴中不断冒出血泡,他想要说话,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不甘,他本是高高在上的一方统帅,还有许多事要做,可是今日却是这么简单的被杀了,不甘又有何用。当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才知道活着是多么的美好。
眼前的景色慢慢的变成了灰白,到最后完全的变成了黑暗。他的瞳孔扩大。身体也是在这个时候缓缓的倒了下去。 “混蛋。” 声音变小,袁奎失去了战斗的意志,竟然在这个时候逃了。 “这种废物也敢和我赵山河齐名,真是笑话。云儿,我们走,今日我到要看谁能阻我。” 霸气的言语,霸道的身姿。赵山河冷目扫视全场,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他倒托着长枪,枪尖拖在地上,发出嗤嗤的声响。元蒙军都不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哼!” 赵山河和赵云并肩而走,两人两杆长枪视元蒙大军如无物,无人敢挡,副帅任轻狂的血还在流,他就是最有力的说服力。 早已逃到后方的袁奎紧咬着牙,铁青着脸心中不是滋味。沂水关虽然攻下了,可是换来的却不是胜利后的喜悦,而是一种耻辱。 “今日你赵山河送我之辱,他日我袁奎必当十倍奉还。” 数十万大军留不下两人,这多少是一种讽刺。本想万箭齐发,不过在想到赵山河如今那恐怖的乾坤师后期的修为,袁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天知道那家伙还有没有隐匿修为。他也不敢赌,若是赵山河不惜一命来杀他,即使真的留下他又能如何。自己的命都没了。 丘陵,沂水关东北方向五十里左右。说是岭,其实只是一座五六十米高的山丘而已。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植被。原本这里荒芜一片,鲜有人落脚,今日出奇的聚满了人,那些人身上都带着血。浓重的血腥气和煞气弥漫在空气间。 凌晨,月色几近于无,黑暗下的丘陵又临来了两个人。 “我们到了。”赵山河望着丘陵道,在他的目光中海油许多的人影涌动,不过这么多人影之下却是出奇的安静。 “父亲就这么甘心将沂水关拱手让人?” 赵云问道,在他的记忆中,眼前这个父亲可不是这样的。即使沂水关不在了他也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赵山河露出笑意道:“等下你就知道了。先跟我一起上去见见几个长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