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遭遇强手
两个黑衣人内力都已快突破十成了,一人在前面利用七节锁链与柳燕归纠缠,另一人远远的在一旁瞧准时机对她射出弓箭,箭上蕴含着**成的功力,除了躲闪之外,柳燕归根本不可能接得住。 冯晨省有心想要上去帮忙,却偏偏找不到突破口,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手握兵器从后面的小道绕到了街道的另一头,至少,他可以扰乱那名持弓弩的黑衣人,好让柳前辈可以一心一意地应战。 手持弓弩的黑衣人虽然功力胜过自己几分,但他的兵器只适合远攻,一旦自己靠近他之后,倒也可以和他打成一个平手,冯晨省眉头微微一展,手中的招式也渐渐凌厉起来。 因为冯晨省的加入,原本招架有些狼狈的柳燕归也变得从容起来,眼前这个人的功力虽不弱,但看起来实战经验却不多,她正好借着先前的劣势来了一招请君入瓮,就在她接连退了几步之后,手中的鞭子趁机缠上攻上一的七节锁链,顺着对手进攻的力道将他甩出去好远。 一招得手,必须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后再送上一招,这一次柳燕归将鞭子收好,改为用掌。掌风扫着地上的落叶在空中飞舞,却挡不住柳燕归强而有力的招式,眼见着黑衣人就要被她击中,殊不知那黑衣人虽来不及闪躲,却突然从他的手中扔出一个暗器来。 不仅是冯晨省,就是柳燕归历经沙战这么多年,也没有想到此人刚刚明明已经处于了劣势,是怎么样扔出这个暗器来的,他是怎么来得及的!此刻的柳燕归显然是躲不开暗器了,只得用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强行接起来。 黑衣人的动作很快,但柳燕归的动作也不慢,电光火石当中她竟生生地接住了暗器,不过,还是被它稍稍地划破了手皮,见到手掌留出来的血已变了颜色,柳燕归沉默地皱起眉头来,他竟给暗器上抹了剧毒。 “柳前辈,你没事吧?”远在一旁的冯晨省看不清楚这边的状况,大声问道。柳燕归强忍住自己体力暗涌的真气,应道:“我没事,你小心一点,若应付不来了就自己先走,他们不会追你的。” 冯晨省闻言虽没想过真的弃她而去,却还是应了一声,专心地对战起来。柳燕归却没有他那般顺利了,也不知那黑衣人用的是什么毒,毒气随着她运功阻挡很快在身体内蔓延起来,不出一会儿就令她渐渐地提气不起来了。 数十招之后,柳燕归开始觉得自己的眼前都有些模糊起来了,心道说不定今日要将性命搭进去了,但柳家的宝物却是万万不能落入这些贼人之手的,得想办法将东西交给冯晨省才行。 柳燕归打定主意,形势却又急转之下,没待她想出办法,之前与风林堂弟子纠缠的那一批黑衣人也赶了上来。这一次,他们没有如上一次一样驱赶先前的那两个黑衣人,反而加入他们的队伍一起围攻起柳燕归与冯晨省来。 此刻,怕是冯晨省也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想到此处,柳燕归边接招边一步一步朝冯晨省的方向靠拢,决定使出“巨蟒缠身“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鞭法一招致敌。以争取为冯晨省拖延离去的时间。 柳燕归的鞭子长三米,在空中挥舞时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嚣张地吐着信子,一旦被它缠上,不将敌人逼死绝不罢休。鞭子很长,一旦柳燕归为它注入几分内力,在她身边的三米之处的人无人幸免,全都被它缠上,只是因为要牢牢地困住鞭内之人,自己体内的真气会不断外泄,若鞭内之人久久不死,她也耗不了多久。 如此想着,柳燕归右手握紧长鞭,将身前的几名黑衣人缠紧,左手准备将宝物给掏出来递给冯晨省,却不料与冯晨省一直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竟在柳燕归使出“巨蟒缠身”这个招式时抽身而出,对她射出了一只弓箭。 显然,这些黑衣人对柳燕归非常地了解,知道她在使出此招之时背后是一个空门,照着那攻她毫无还手之力。冯晨省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弓箭并没有射入柳燕归的背上,黑暗中突然窜出一个声音来,将那支箭稳稳地抓在了手中。冯晨省很快认出了那个身影,是师父!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燕都,还是他从一开始就悄悄地来到了燕都
“你怎么来了?”柳燕归显然也没有想到封青山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封青山扫开围绕在柳燕归身边的黑衣人,伸手抓住她的手,皱眉道:“你中毒了?”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来了!”柳燕归使劲挣开他的手,继续质问道。封青山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答非所问道:“怎么?这一次又要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不过在你提出之前我先表个态,无论面临什么样的选择,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即使是死!” 他将所有的话都封死了,柳燕归还能说什么,也许他也料到了此行的危险,所以即使是托付了冯晨省前来燕都相助,却还是不放心地亲自偷偷跟了来。冯晨省在一旁看了忍不住赞道:“师父,干得好!” 封青山只用眼角瞟了一下冯晨省,似是对他的表现甚为不满,但还是接过柳燕归递过来的东西扔向他,道:“带着这个东西赶快走。” 冯晨省接过柳燕归用生命保护的东西,又听到她接着师父的话说道:“帮我将它交给方向,这是我欠凤梧的。” 原来柳燕归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回来燕都是为了还凤梧的情,而她选择偷偷地潜入自己的家并不只是怕惹出爹娘的思女之情,而是知道了此次多半是有来无回,不愿连累柳府的人。 谁说龙吟教的柳堂主是个冷默无情的人,她明明是有情有义,胜过无数江湖儿女。冯晨省蓦然间觉得手中这个宝物似有千金之重,他没有资格再留在这里悲春伤秋,思及此他带着东西转身飞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