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蓝色异水
刘吉漫也知道再这么折腾下去是没办法将三首猃虎消灭的,于是他怒吼一声身形闪动之下便向那十名绿影扑去,只有将这些如苍蝇一般将厌的绿影们消灭掉,才能放手去消灭三首猃虎。 只见刘吉漫手中法宝催动,挥手间数道雷柱发出,一绞之下聚为十只长矛向前激射而出。 见此那些绿影纷纷各施手段四下逃窜,元婴修士可不是他们能力敌的,雷矛去势极快,当场便将两名来不及逃离的绿影在一声惨叫之后被劈成焦尸,而后刘吉漫快速向其他绿影飞奔而去,与此同时许玄祭起法宝,一柄十余丈长的风刃凭空出现于空中。 紧接着这柄黑色风刃幽光闪动轻闪数下,随后便纵劈而下,刚刚开始合拢一半的三首猃虎的头颅立时再度被劈开。 看到这一幕易车不禁眉头紧皱,他不明白为什么失去元婴修士的控制法术,这只三首猃虎依然无法动弹分毫,更让人想不通的是这三道猃虎如今三只头颅都是张嘴乱喷,所发出的法术根本是毫无准头,连近在十数丈的许玄都未伤分毫,妨似未曾看到他一般,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易车将目光从许玄身上移开,而后扫视一眼其身后的叶元狱等人,只见叶元狱与韦晓蕊两人所释放出的雷链正死死的锁在三首猃虎身上,但易车知道,这等程度的控制根本不足以困住三首猃虎,而后他看了一眼挡在甄叔少身前四下张望的费乘番后,目光落在不断结印抛出的甄叔少身上。 只见易车屈指一点,原本显示着阵内整个情况的银镜中的画面立时发生变化。 只见在这个半丈的银镜里,甄叔少的身形独自显现其中,易车抬头看去,仿似对方犹如在自已眼前一般分毫毕见,只见甄叔少双目中闪动的蓝色的光茫,死死的盯着三首猃虎,而其双手则不断的结印抛出。 看了好一会后易车的面容渐渐从明白而后变得惊谔,最后变得愤怒起来,他发现甄叔少所结的印不过只有两种而以,反复不断的抛出,虽然他不知道这两种法印各有什么作用,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两种法印,正是让三首猃虎寸步难行及神识丧失的主要原因。 “木文,将这人族小子的影像记下,让潜入人族的探知查查此子的身份,哼,这六兽啖魂阵全坏在此人之手。”易车冷哼一声说道。 “是,易车大人。”那名叫木文的影族年轻人应道,随后他便拿出一枚玉简开始录下甄叔少的一举一动。 十息之后许玄已将三首猃虎正中那只那稍稍合拢的头颅再度劈开,那只绿色的魂球呈现在其面前。 见木文已将甄叔少影像记下,易车立时将镜中影像对准那只三首猃虎,只见三首猃虎头颅中的魂球已然再度暴露出来,魂球之上已布满细如发丝的裂纹,显然只要对方再全力攻击数次便能将之击溃,只见许玄大笑数声,挥手聚成一柄柄丈许的风刃朝那魂球直劈而去,不出两息那只魂球的光茫已然变得极为暗淡。 见到这一幕易车长叹一声说道:“立时打开四水城的主禁制,而后通知所有人从后城门撤离。” “什么,撤离?易车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将四水城拱手让与人族不成?”木文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向易车,对于易车的决定不但木文想不通,其他立于易车一旁的影族也想不通纷纷跪下请战。 “怎么?难道你们对本座的做法有什么异议不成?”易车怒喝道,易车暴怒,若不是有不得以的原因他早已亲自入阵阻止人族破阵了。 “不敢,不敢,属下不敢有何异议,只是属下不明白,为何不借助四水城与敌决一死战。”木文慌忙说道。 “哼,决一死战?若我有对方一半兵力便与之决一死战,如今对方有两名元婴修士五万结丹修士,而我方仅有万名绿影,就算有四水城禁制之力也无与强敌一战之力,现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退入锁龙关,而后与后继援军一起抵挡人族大军,再伺机夺回四水城。”易车看了一眼银镜后淡淡的说道。 易车自然明白小敌之坚大敌之擒的道理,现如今人族趁胜而来正是士气如虹之时,若此时与士气正旺人数占优的敌人对决,那失败的必然是自已,以目前情况看来,就算借四水城禁制之力也无法支撑一个时辰,既然守城无望还不如保存实力,回到锁龙关集结兵力之后再与远道赶来的疲劳之敌一决雌雄,如此胜算会更大一点。 随着四水城的主禁制完全打开,四水城立时变为一个倒扣着的黄色大碗,而影族万余名战士则有条不绦的从后城撤离四水城,此时每一个影族人的神情皆是充满悲愤之色,未曾与敌一战便将手中城池拱手送人,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就在影族人撤出四水城不久后六兽啖魂阵轰然崩解,在许玄的全力攻击下,那只三首猃虎的魂球被击破,而就在这当口却出现了意外,那只三道猃虎临死前张嘴乱喷,一股火浪意外的直扑向甄叔少而去,费乘番为了救甄叔少挡在其身前重重受了一击,只见费乘番胸前焦黑一片并凹下一块眼看着整个人就要不行了。 看到八师兄这般模样甄叔少不禁悲从中,来双手紧紧的抱着费乘番,刘吉漫摇摇头大手一挥,便带领五万名结丹修士朝四水城扑去。 人族修士的欢呼声却掩饰不住甄叔少的悲痛,叶元狱走到甄叔少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与韦晓蕊一同扑向四水城,两人眼中均含着泪光,此时他们能做的便是多杀几名影族人为师弟报仇。 “呵呵,叔少,难过也没用,你这八师兄看来活不成了,整个人都黑了啊。”白西化为一只青阳鸟立于甄叔少肩头说道。 “这还用你说吗?你帮不上忙就别在这说风凉话,滚一边去。”甄叔少怒吼道。 白西被甄叔少这么一吼不禁有点生气,但看着甄叔少这副难过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道:“叔少,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你可别忘了那种蓝色的异水,反正你这八师兄也活不成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那蓝色的水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也不一定呢?” 听白西如此一说甄叔少不禁猛然抬起头来,白西说得不错,分解出来的七种水中只有那蓝色的水不知有何用途,若这水真如白西所说有起死回生之功效那就太好了,事不宜迟,甄叔少手一招从祭坛边招出一只玉瓶里面所装的正是那蓝色异水。
甄叔少托起费乘番的下巴小心的将一股蓝色异水灌入他的嘴中,此时的费乘番已是昏迷不醒,一口异水灌入其腹中似乎看不出什么功效,甄叔少见此不禁心中有点焦急,连忙再灌了一口,而后用一些异水洒在费乘番那烧焦的胸口之上。 随着这些异水的洒入甄叔少看到费乘番那烧焦的肌rou边缘快速长出新rou,见此甄叔少不禁一阵狂喜。 就在这时费乘番一阵痛哼竟然醒了过来,甄叔少连忙问道:“八师兄,你现在感觉如何啊?” 可费乘番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眼睛只是张了张迷离的看了看又再度晕了过去,甄叔少连忙抓起他的右手在其脉门上摸了摸,发现其脉像平稳且脸上死气渐消,似乎不会有生命危险一般,随后甄叔少又再度灌了一口蓝色异水给费乘番喝,并在其胸口上洒上一片异水。 “叔少,你八师兄死不了了,你看他体内灵力已开始自动运转了。”一旁的白西大声叫道。 听白西这么说,甄叔少连忙用神识扫视费乘番全身,发现果然如白西所说一般,如此看来费乘番这条命算是保住了,甄叔少再看看费乘番胸前那烧焦的部位,发现洒上异水后竟然有新rou快速长出,见此甄叔少立时拿出玉瓶要再度洒些异水上去。 “叔少,快住手。”白西在一旁大声叫道。 甄叔少手一抖立时将倾斜的玉瓶立起来,满脸错谔的问道:“怎么了?” “叔少,你这是关心则乱啊,你想啊,你八师兄受了如此重伤,若是转眼间便好了,那你怎么解释啊?难不成要将这异水的情况说出来吗?”白西问道。 此时的甄叔少已乱了分寸,听到白西这席话他立时冷静下来,若真的让费乘番立刻好起来,那自已真的是有嘴说不清了,甄叔少看了白西一眼,而后摸了摸费乘番的脉门,确定其无生命危险后将玉瓶收了起来。 甄叔少在心里长叹一声:八师兄不是我不肯让你立时好起来,只是小九我也有难言之隐啊,唉,年轻人多点磨炼也是好事。 随后甄叔少将费乘番平放在地面上,一屁坐在地上,然后回头看了看四水城,此时四水城主禁制阵阵颤动,大量人族修士正在全力攻打四水禁制,只要攻破四水城,那么自已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甄叔少轻叹一声回过头来,却看白西张嘴喷出一股青火烧向费乘番的胸口。 “白西,你疯了吗?八师兄伤还没好你烧他做什么?”甄叔少连忙挥袖将那青火扑灭。 看着甄叔少一脸怒容,白西不屑的冷哼道:“哼,好心没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