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青春飞扬 第六章 要价
第二部青春飞扬第六章要价 “坐飞机就是快。”在取行李的转盘处,程发第二次发出感叹。 走出浦海虹桥机场的时候,正刮着大风,虽然气温比安西高了十多度,但江南潮湿的阴冷天让人感到比安西要冷许多,出站的旅客都将自己的衣服裹紧。通道口外,王庭与一位战士开来两辆汽车,奉命前来接机。 大年夜,赵宏先去柳爱琳家吃年夜饭,吃到一半再带着柳爱琳回到自己家里接着吃,父亲在福省军分区要到基层拜年,没有回家团聚,家里有些冷清了。 “爱琳,这是mama给的压岁钱。”收拾掉桌上的剩菜,大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张春芳拿出的红包仅塞进了一百元,算是长辈的一点心意。 “谢谢mama。”过年后柳爱琳十五岁,如今完全出落成一个俊俏秀美的大姑娘了,张春芳有些佩服儿子的眼光。 “妈,我们的呢?”赵伟伸出手张口讨要,挨了一巴掌。 “臭小子,你的银行卡给我,我就多包点压岁钱给你。” “不给就算了,我今年十八岁了,应该独立了。”赵伟假装手被拍痛的样子,带着些高傲的语气说道。 “独立?你是不是还要自由啊,你有你哥的本事,那我就放心了,儿子,你们学校没有漂亮女同学吗?”张春芳可能见惯了大儿子自己早早定下亲事的事情,这段时间,上门给赵婵娟说亲的人不少,现在发现最小的儿子都成人了,突然问起赵伟的个人问题。 “妈,我才十八岁,你很着急吗?要不赶紧给jiejie找个婆家给你生个外孙?要想抱孙子的话,你也可以催催哥哥。” “乱说。”张春芳见赵伟在信口开河,抬手给了他一个毛栗子,可又回身对赵宏关照道:“阿宏,爱琳还小,不要乱来啊。” 赵宏正搂着柳爱琳的细腰看春晚呢,听了mama的话,露出了一脸苦笑:“妈,我什么时候让你费心过?” “妈,要不你就催jiejie早点嫁人吧。” “实堵嘴。”赵婵娟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恼怒地拿起一块柿饼塞进了赵伟的嘴里。一家人说说家常,开心地打闹,其乐融融。 看了一会电视,赵宏说道:“妈,年初三我要去龙京,有事找丁爷爷商议。” “唉,你这孩子,电话里不能讲吗?那就去吧,路上当心点。”张春芳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很开心,但又有些落寞,开年赵伟考上大学后,平时家里就剩下她一个,怎么办? 赵宏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见到母亲脸上变幻的神情,劝解道:“妈,要不你辞掉工作吧,做个全职太太,既可以去照顾我爸,又给下面的人腾出个空位,一举两得。” 赵婵娟和赵伟突然听到赵宏让母亲辞职,都不明白,随即看到母亲脸上露出笑意,也立刻明白了赵宏的用意。 “妈,我爸现在在福省,指不定过几年会去什么其他省份,也许会进中央,总不能眼见着他的年龄增大,还孤身一人在外独守空房吧。”赵宏继续劝解道。 “阿宏,你是家里最明事理的人,反正你们都大了,等会我给你爸打个电话,过了这个假期就辞职。”张春芳终于下定决心,她担任南江教育局党委\书记和局长的职位,更多的是组织上的照顾。 临晨十二点过后,赵宏开车送柳爱琳回家,车子停在她家门口,柳爱琳与赵宏说声新年再见,就要下车,赵宏一把揽住了她,说道:“宝贝小媳妇,今年十五岁了,以后说再见时要做一样功课。” “什么功课?”柳爱琳纳闷了。 赵宏也不说话,而是将自己的脸慢慢地凑上去,等到有些惊慌的柳爱琳闭上双眼后,轻轻柔柔地吻在她的红唇上。 在影视作品里,柳爱琳没少看到这样的场景,少女的内心也有过憧憬,可突然真的来临时,又有些不知所措。 一个轻吻,让柳爱琳的小脸变得通红,羞怯地地低垂下头,但赵宏用手托起她的下颚时,她又紧闭着双眼,将自己的头凑前,接受心上人传递过来的爱意。一次、两次、无数次,两人在车上前排,相互依偎着默默无语,甜蜜花朵在两人的心头绽放。 柳爱琳进入家门前,赵宏笑着说道:“宝贝,再做一次功课吧。” 柳爱琳转身,双手搂着赵宏的脖子,主动地给了深深的一吻,然后低声说道:“赵宏哥哥,新年快乐。” “我很快乐,因为我有你,我们都快乐,因为你也有我,对吗?” “嗯,赵宏哥哥,明天早点过来。” 大年初一,南江的习俗是给长辈拜年。赵宏在家问候过母亲后,又给父亲、潘高昌校长、韩振江教授、单国荣教授、潘高寿师傅等人打问候电话,送上新年祝福,最后给丁宝山打电话,并说年初三要到龙京看望他,还有比较重大的事情要谈。 八点半先去赵忠勇家拜年,然后转到了柳爱琳家,正屋里,赵宏的岳父母和柳炎都在,唯独柳爱琳还赖在床上没起来,赵宏送上新年祝福后,进入柳爱琳的房间,其实柳爱琳早就醒了,听到了赵宏的声音,心里不免开始忐忑,昨晚躺在床上后,心里总想着赵宏吻她的场景,很晚才睡着,现在又怕赵宏笑她懒惰。 赵宏关好房门,趴在柳爱琳的床头,看着她可爱的装睡样子,轻声说道:“宝贝媳妇,为什么赖床啊?”同时双手摸上了她粉红的俏脸。 “赵宏哥哥。”柳爱琳微微睁开双眼,将双手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握住赵宏的手。 赵宏将自己的脸也伸过去,与柳爱琳的脸贴在一起,轻轻地磨蹭,不时地轻吻着她的唇和脸。两个人就这样卿卿我我的样子,享受着温馨的大年初一早晨。 渐渐地,赵宏的手不安分了,探进被窝,伸进睡衣里,在柳爱琳的娇躯上攀爬摸索,柳爱琳只是象征性地扭动身子推阻一下,也由着赵宏任性。 “爱琳,我教你一套按摩方法,可以让这里变得更大一些。”赵宏也没有刻意去挑逗柳爱琳,而是另外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心里所想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想要的。 “不要,大了不好,上学跑步都乱晃,那些男同学都偷偷地盯着看。” “看就看,怕什么,再说,女孩子如果发育不好,今后里面会长肿瘤的,弄不好要切除。” “真的吗?啊呀,要是切了一个多难看。”柳爱琳被赵宏摸了几把,身体内有一股股暖流在涌动,小脸胀的通红,心里痒痒的,但更多的是觉得害羞,可如果真的像赵宏说的一样严重,那还是要学的。这真是怪蜀黍在算计小萝莉,一算一个准。 赵宏也是适可而止,正儿八经地教授柳爱琳胸部按摩的手法和xue位,当然动作示范要做好,一边教,还一面讲解,要她每晚睡觉的时候按摩一遍,今后会发育良好,不再得病的,也分散了柳爱琳的注意力。 柳爱琳在赵宏的抚摸下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也许是赵宏长时间没有出来,也许是听到了什么,钱巧英在房门外说道:“爱琳,起床吧,去给忠勇爷爷拜个年。” “妈,再等一下,我在教爱琳脸部保养按摩呢。”赵宏主动帮自己和柳爱琳开脱,冲她做了个鬼脸,柳爱琳琼鼻一皱,轻哼一声,手指在脸上刮了刮,示意赵宏当面说谎。 “好了,俏媳妇,今天就教到这里,快起来吧。”赵宏掀开被子,将头探进去,在柳爱琳身上乱拱乱吻,逗引得她咯咯直笑。 打闹了一会,赵宏取过椅子上的新衣服,伺候着柳爱琳穿衣,说道:“爱琳,我后天去龙京,看看有没有好的皮草,一定给你买一件好看的裘皮大衣。”前世记忆里,柳爱琳对裘皮情有独钟,衣柜有二十多件各种款式的。 “嗯,我喜欢,哥哥对我真好。”少女正在成长,学到的和听到的越来越多,她心里更是在期盼着自己快快长大,早日与心爱的哥哥步入婚姻的殿堂。 年初三清晨,六点半,天气良好,赵宏带上简单的行李和早已写好的资料,驾车上路,傍晚进入龙京,直奔西郊丁宝山等领导们的居住地,将车停在第一个警卫岗亭外的停车场,赵宏提着行李和随身背包,来到岗亭,警卫员询问过后,再打电话去核实,不一会,丁宝山的警卫员匆匆过来,带着赵宏一起进入。 丁宝山和夫人杨静宜都在客厅等候,桌上的菜肴都盖着盖子,看样子是等了很长时间,见到两位老人,赵宏恭敬地说道:“丁爷爷,杨奶奶,祝你们在新年里更加健康。” “快来快来,赵宏啊,怎么不坐飞机呢?奶奶的眼睛都望穿了。饿了吧,快开饭,这孩子,大冬天的赶来赶去。”杨静宜将赵宏手里的行李和背包放在一边,亲热地拉着他坐在餐桌旁,一一掀开盖子,说道:“老头子,要喝一杯吗?” “不了,等会有事要谈,明天喝吧。”丁宝山知道,赵宏没有如往常一样将资料邮寄过来,一定是需要当面说明的事情,事关重大。 书房内留下丁宝山和赵宏,茶几上的极品红茶飘出诱人的香气。 “说吧,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丁宝山有些严肃地问道。 “丁爷爷,有两件事,一件是国内的,一件是国外的,您想先知道哪件?” “臭小子,还玩这一套,先说说国外的吧。”丁宝山的老脸上露出了笑容。 赵宏从包里拿出一叠稿纸,递给丁宝山,说道:“丁爷爷,这是近一年整理的金融资料,我推断出可能有个大秘密。”丁宝山逐页翻看,看过一遍后又在重新细致地阅读一遍,抬头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就有门道了,赵宏,你没对什么人讲过吧?” “放心,丁爷爷,我爸都不知道,每天整理资料的时候,都是晚上躲在地下室里写的,平时都放在保险柜里。” “好,这确实是大事件,我再派人核实一下。” 赵宏交给丁宝山的资料上写的内容,就是关于新俄罗萨被美力克合众国的“万埃塔计划”搞垮的方式,前世流传有多达二十万亿美元的资产流失,其实并没有这么多,真正的直接损失大约有四百多亿美元和大批被套现流出的钻石、黄金,因为大部分新俄罗萨的国有资产依然留在国内,后来大部分掌控这些资产的金融寡头被新上任的俄罗萨总统给逮捕了,流亡、移居国外的也发了**********,资产资金都没收了。 赵宏在资料的最后提议道:派出精干力量调查,新俄罗萨的银行高官的配偶子女是否到西方国家留学定居;是否经常有人接触这些高官;监控是否有人在利用黑市上美元与卢布之间的巨大差价在套现;是否有人在囤积钻石、美元或者贵金属,寻找到绝佳的时机,组织精干力量,暗中突袭抢夺他人成果。 同时,新俄罗萨的经济垮塌,势必引起人心浮动,华夏可以想办法收买新俄罗萨那些加盟国的国企高官,买到有用的各种技术,如:机械制造、各种发动机、金属冶炼、化工合成方程式等等,还可以在恰当的时机,通过特殊渠道将美力克人制定的计划告诉他们,引发两国大规模的特工战,消耗彼此国力。 “不错,你的分析能力越来越强了。上次给你跳了一级,有人还说三道四,对了,航天部要你去兼职焊接研究员,你自己怎么想?”上次在学校提议的事一直没有回音,赵宏知道,准是被总参卡住了。 “丁爷爷,按说我作为军人要服从组织分配,但就我自己而言,最好是去兼职,毕竟航天部里集中了三十多位院士,我国顶尖的技术人才有一半都在那里,我能长些见识。” “那好,过几天我让人给你办理手续。还有第二件事呢?” “丁爷爷,在谈第二件是之前,我有要求的,如果国家觉得这些技术资料有用,我要五千万的奖励。” “多少?五千万?”丁宝山惊呆了,没料到赵宏狮子大开口。 “丁爷爷,您别惊奇,我的这些资料如果投入市场,至少有五万亿的市场价值,是五万亿美元,不是华元。” “五万亿美元,你确定没有说荤话?”丁宝山还是不相信。
赵宏也没有拿出资料,而是给丁宝山讲课,讲述数字化比模拟信号的优越性和快捷性,然后描述彩色液晶电视机、移动手机、液晶屏幕电脑、数字网络、节能型冷光源照明、光纤传导等技术应用后世界的改变。 “丁爷爷,并不是说应用我的这些技术就能够马上实现,但是,现在各发达国家都在钻研攻关,我说的都是关键技术,就凭着我国拥有了这些技术,那么在与其他发达国家的商业谈判中就立于不败之地,如果抢先到世界各国进行专利注册,那么别人取得的一点研究成果都将报废。” “赵宏,不管怎么说,五千万太多了,国家没有这样的政策。再说,资料呢?我总得找人来核实过吧。” 赵宏心里暗暗地说声:老狐狸,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说道:“丁爷爷,资料就在包里,但我肯定不会全部给您的,到时您不认账我可就麻烦了。” “你!臭小子,你不是有钱吗?你赚钱到腾冲去啊,到我这里来赚钱,门都没有。”丁宝山有些老羞成怒,老狐狸碰到了小狐狸。 赵宏从包里拿出两本厚厚的笔记本递给丁宝山,说道:“丁爷爷,不管有门没门,您说了也不算,这是其中一部分,您找专家核实,我想会有识货的人的。”说完,赵宏站起来,拎起自己的背包,打开书房门走出去。 客厅里没人,赵宏看看手表,九点多了,提起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大门,门口的警卫员目送他离开。 玉泉山庄除了各别墅里电视机传出的声音外,一片宁静,空气寒冷但又清冽,赵宏快步经过两道警卫岗哨,来到停车场,开车离开这里,去城里的昆仑饭店开个套房。 之所以赵宏选择离开,还是觉得给老爷子一个冷静思考的时间,像他这种一辈子交给国家的老军人眼里,一切都是国家的,说严重点,对科技人才缺乏足够的尊重,对科技的力量缺少足够的认知。 有些失态的丁宝山拿着赵宏的两本笔记,打开看了几页,行书书写的字迹规规整整,但除了前面一部分的说明,后面全都是各种公式、符号、简图,他看不懂,等回过神来,从楼上走到大厅,赵宏的行李箱不见了,问过门口的警卫才知道,赵宏已经离开。 “这臭小子。”丁宝山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手下吩咐道:“欧阳,你派人去查一下赵宏住在什么酒店?还有,他身边带着几本重要资料,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杨静宜从房间出来,得知赵宏已经离开后,将丁宝山数落了一通:这么聪明好学的孩子,你个老头不会好好说话,把他给气走了,真是为老不尊,弄得丁宝山两头添堵。 欧阳鲲鹏,总参特勤处第一局的副局长,接到上级命令后立刻安排人手,去查询赵宏的下落,消息转到了国安局,没料到出了点小偏差,国安局的张局长心想:既然资料非常重要,那拿过来放在他们那里保管不就行了吗?于是他吩咐,找到赵宏居住的酒店后别惊动他,就在暗中保护,最好将那几本资料拿到国安局保管。 602套房内,赵宏放下行李箱,四处打量,背包内带着资料,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存放,一旦丢失,后果不堪设想。客房内有一只保险箱,可这东西只能防君子,连饭店里的管理人员都防不住。 从客厅到卫生间再回到卧室,赵宏终于看到了可以存放的地方,房间里的双人床都是用粗大的钢管弯曲制成的,为了防止弄坏地毯,每只床腿上都套着一个铜套,赵宏单手较劲,将沉重的床临空抬起,拔下铜套,伸手一探,里面是空的。赵宏将余下的两本笔记卷起来,小心地塞进去,然后套上铜套,放下床,使床腿落回原来的印迹上,而包里的手枪、弹夹和证件放在了保险箱里。 时间才十点出头,赵宏决定开车到外面去转转。龙京正处于高速变化的阶段,一部分没有特色的老胡同四合院正在拆除改造,道路在拓宽,各街道旁的高楼正在拔地而起,夜晚施工的工地上,太阳灯异常刺眼。 后海属于环境幽静的地方,附近有各国大使馆和办事机构,外国人比较多,所以,这里最早开设了一批酒吧。去年国庆节后,华夏开展了一轮“严打”运动,快速处置了一些社会上的不安定因素,社会风气大为好转,街道上没见到游荡的混子。 停车在“蓝色梦想”酒吧门前,门童殷勤地过来给赵宏开车门:“少爷就一位?您里边请。”大冬天的,穿着绿色的军用大衣,站在门口迎客,冻得直跺脚,也挺不容易的,赵宏从裤兜里摸出一张一百元递给对方。 “啊,谢少爷赏。”门童欣喜地接过钱,躬身施礼,快步走到酒吧门口,拉开大门,做出请的手势,兴奋地说道:“少爷您请。” 酒吧间里有暖气,正放着轻快的舞曲,正面是个小舞台,上面放着架子鼓、电子琴等乐器,空无一人,右手边是个吧台,左手边和舞台两侧都是小圆桌。 酒吧里的人三十多位,占了不到一半的座位,赵宏走进来时,不少人抬起头关注了一下,有服务员上来问道:“先生可有朋友?我带您找个座吧。” 找到一张空着的桌子,等赵宏坐下后,服务员递过单子,问道:“先生想喝点什么?” “有什么干红给我一杯。”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的干红是整瓶的,不零卖。” “哦算了,那就一扎燕京生啤。”赵宏是来长见识的,不是来买醉的。 不一会,服务员拿来一扎生啤和一只直筒玻璃杯,赵宏一看,这不是得利啤酒公司那种一升装的,而是三升装的,难道北方人天生豪爽,量一定要很足吗?点都点了,赵宏只能付钱,大冬天,喝三升冰冷的啤酒,有病,喝不掉就扔在这里吧。 一杯啤酒下肚,赵宏刚要拿起来再倒,对面坐下一位,香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