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妖孽的李江
是的,别人看此刻北冥正被无数奇怪的符印包裹住,除此之外,他们再也看不出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特别。 可李江却看到了一个这大罗印的正前方有着一个奇怪的点,这个点似乎在被极力的隐藏着,但是李江还是发现了这个地方。 “咳咳……这里……就是你的弱点!”李江嘿嘿一笑,他几乎是用尽浑身的力气,一团炙热的莲花在其掌心形成。 面对一脸已经呆在原地的北冥正,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那一点拍了过去。 支离破碎的声音忽然在天空响起,四面八方的大罗印犹如玻璃一样完全破碎,然后在空中爆开。 而北冥正也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上有着无数裂纹形成,一道道血箭不断飙射而出。 直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看到身上的伤势,北冥正惊骇的同时连忙拿出了无数疗伤灵药一把扔进了嘴里,这才勉强止住了身体继续破碎的迹象。 “你……你刚刚竟然……学成了完整的苗疆大罗印?!”北冥正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江。 尽管他知道这是事实,可他却不愿意相信,完整的苗疆大罗印,自己几乎参阅了近一年的时间才勉强学会啊。 李江竟然在承受自己攻击的同时,然后参悟苗疆大罗印,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妖孽才能有这样的武学天赋? “拖北冥宗主的福,勉强学会!”李江再度咳嗽一声,嘴里鲜血不断涌出,身上更是有着大量的狰狞的血色伤口,可他的脸上却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没错,刚刚那一切的确都在他自己的预料之中,他自知要让北冥正给自己苗疆大罗印是一件困难的事,而且一时半会自己还难以分辨真假。 所以,倒不如直接以身试法,通过北冥正施展完整的苗疆大罗印,然后自己迅速的去学习参悟。 虽然这有些冒险,但终究还是做到了,起码他利用苗疆大罗印,击败了北冥正。 看起来李江自己好不到哪里去,可要知道他现在才灵婴境啊,为什么说踏入第一步的强者绝对不能轻易招惹。 因为他们已能轻车熟路的运用道术之力,随意的出手攻击都含有天地威能在里面,寻常的高手根本难以撼动其半分。 四十倍的升龙拳已达到李江身体的极限,此刻升龙拳的威力退去,难以抵抗的疲倦从身体深处席卷而来。 强撑住这股倦意,李江继续说道:“北冥宗不愧是裂空境的高手,如果你的修为再进一步,或许今天结果就要改变了!” 北冥正还能说什么,这个年轻人,强的简直变态,他此刻已经放弃了继续逃走的打算。 李江现在虽然同样是受到重创,或许一个灵海境的高手都有可能将其打败,但是看看四周,那密密麻麻的军队,北冥正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败就败了,没那么多借口可讲,只是……你可以放过我孙子北冥雷吗?”在此刻,北冥正忽然变成了一个慈祥的老爷爷。 “放过北冥雷,可你想过,你们将无数人的性命当作养料供自己修炼,谁又能放过他们呢?”李江沉声道。 “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就由我北冥正一人承担,北冥雷天资不弱……我求你……放过他!” 当着这百万人的目光,北冥正忽然给李江双膝跪下。 这一刻,他不再是北冥正,他不再是魔天宗的宗主,他不再是打算称霸中州而让人人闻风丧胆的魔头,他身份就是北冥雷的爷爷。 “爷爷,不……不能怪你,要怪……就怪罗雍那个混账,那个畜生,你别给他下跪啊!” 这一刻,北冥雷悲痛的声泪俱下,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但北冥正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嘶吼一样,他冲着李江说道:“不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我北冥世家,只有他这一个仅存的血脉,他死了,我无法向死去的先祖交代,李江,我余力不多,就用我最后这点力气,让你更上一层楼吧,我的好孙子,跟随李江,好好活下去!” 北冥正话音落下,李江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他便感受到一股无边的力量如万丈巨浪冲向了自己。
北冥正的身躯化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连天空之上的骄阳都已失去了色彩。 李江惊骇的发现,隐藏在灵海之中的龙脉竟然在此刻翻涌而上,它竟露出了极度贪婪的目光。 面对眼前刺眼的光芒,龙脉忽然从李江的体内冲天而起,一道近二十丈的龙影在天空发出了震天慑地的嘶吼声。 然后它张开血盆大嘴直接将这些光芒之力不断吞噬进去,李江蓦然发现,龙脉的身躯由二十丈开始不断暴涨。 “这……这是……” “那个北冥正体内也有龙脉,他这是成全了你啊,要知道龙脉也是能够吞噬的,他将体内的龙脉之力送给了你,安心让你的龙脉吸收吧!”疚疯的声音在李江的脑海中出现。 李江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苦涩之相,他想不到北冥正最后竟会送给他这么一份大礼。 北冥正不是一直想除掉他吗,为什么他不拼死一搏,利用龙脉和自己战斗,却在最后成全自己呢? 李江想不到,不过此刻他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这么大的动静,想必萧龙武也会第一时间知道我身怀龙脉的事吧!”李江苦笑一声。 “这你倒不必担心,空天岛给过你龙珠忘了吗?现在的龙脉可被龙珠隐藏的严严实实,就算是踏入第二步的人只怕也无法发现龙脉的气息,再说,你大摇大摆带着蛮族大军进入西疆王朝,不已经是在向萧龙武宣战了吗,他知不知道龙脉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疚疯说道。 李江点了点头,尽管如此可他还是复杂的看着那正在消失的北冥正。 难道他真的是因为北冥雷才会将这一切送给自己的吗?这个连自己徒弟的生死都无所谓的家伙,会这么在乎自己徒弟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