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奇怪的收听率
当天，王凌在自己的房间整出一个角落，在桌子上摆好了超级电台，电台傍放着金庸大师的十四部小说，是他用一万人气值兑换出来的。 选哪部小说做为开始呢，鹿鼎记？不行，虽然好看，但是是低武时代，武功不吸引人。 侠客行？雪山飞狐？连城决？都不好。 射雕三部曲吧？这个可以有，那就先从射雕英雄传开始，小人物逆袭成为大高手，最后迎娶白富美。太好了，这种情节一定会受欢迎的。 有了公园说书的经验，把小说改编成音频故事对王凌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他把书翻了一翻，心里就有了底。 然后打开电台，设置范围，包括京城在内的全北河省，频率GM98.7（纯属作者杜撰），插入全省各波段。 他煮了包泡面，草草填饱肚子，又发了信息给王保根，让他们父子回来时不要来打扰，再发信息告诉伊依，让她六点打开收音机收听自己的节目。 一切准备就绪，时间到六点整，射雕英雄传的故事从王凌的口中徐徐道来，通过超级电台传入了全省无数收音机中。 开车下班回家的小陈喜欢在开车时听听广播，平时也没有特别喜欢的频道，哪个台说的好他就听哪个台。 “这什么破节目，又在说车，换！” “这个更烂，又是说股票，我又不炒票，换！” “这个台有歌，又是这歌，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最近就没有什么新歌可以播吗？” “咦，这什么台，GM98.7，没见过啊，说的什么？好像是在说故事，有点意思，听听。” “南宋中叶，局势纷乱，郭、杨两家惨遭灭门，其后人各散东西。郭家后人郭靖为人正直坚毅，自小得江南七怪传授武艺，更先后习得洪七公之“降龙十八掌”及周伯通之“九阴真经”。结识了美丽活泼的黄蓉，二人展开了一段生死相许的爱情。”车载收声机中传来了男声，浑厚还有磁性。 “哦哦，江南七怪？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听起来好牛逼啊！”小陈一阵兴奋。 在收音机被电视所取代的现在，老式收音机早就离开了人们的生活，车载收音机成为各大广播电台间相互竞争的主要载体，上下班高峰期是他们的主战场。奈何这些电台不知创新，尽是播些车辆、股票、时事新闻、明星八卦之类的节目。 听众们早就听得腻味了，像小陈这样频繁换台的人有不少，一换台就听到王凌主说的射雕英雄传。新奇的节目方式，深厚的讲述功底，从没听到过的武侠情节都让听众们无法自拔。 “丘处机的功夫好厉害啊，杨家枪法也不错。” “金狗太可恶了，杀了他们，好样的，就是这样。”这是一位愤青。 “这什么武功啊？，这么牛的武功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国古代有这么牛的武功吗？洪拳，咏春什么的弱爆了有没有。” “九阴真经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好期待啊。” “江南七怪好酷啊！” 各种惊叹声、好评声从全省各私家车就传了出来。 射雕英雄传的故事一共四十回，王凌打算一天说五回，晚上六点开始直播，第二天早上七点开始重播，一共分八天说完，工作量不小，却说得很开心。他不知道电台的效果如何，却对金大侠的故事充满信心。 五回书其实并没有很多，加上王凌的语速挺快，不到两个小时就说完了，“今天的故事就说到这里，希望大家喜欢，以后的每晚六点我将在这里和大家分享射雕英雄传的精彩故事，没有来得及收听的听众朋友们可以在第二天早上七点收我的重播，祝大家都有个愉快的夜晚，再见。” “怎么就结束了啊，我还没听过瘾呢！” “还要等一天，一天好难过啊！” “害我在车里待了两个小时，晚饭都找借口没有回家吃，不过这故事真是精彩到没边啊！”像他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全省各处，比比介是。 八点钟，王凌收工，马上就接到了邹伊依的电话。 “真是太好听了！你是怎么想出这个故事的，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这有什么，这个故事才刚开始，女主角都还没出场呢，后面的情节才叫精彩，而且这是三部曲，后面是一部比一部精彩，你就等好吧。” “真的啊，一部比一部精彩？要了卿命了呀，我才不要和一般听众一样在收音机里听故事，我要你说给我听，好不好嘛？”伊依开始使出她的发嗲撒娇大法。 王凌还就吃这套，被她一发嗲，马上就同意了，“那你以后每晚都到我家来，坐在我身边听我说。” 随之，在伊依的穷追猛打之下，王凌又签定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总算是把这位姑奶奶给打发了。 一包泡面真心不顶饿，不过才两个多小时，王凌又饿得肚子咕咕叫了，他出了房间，到厨房去找东西吃，被小强父子给拦了下来。 “叔，刚听你在房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是在干啥？” “在广播啊，今天刚申请的私人广播电台。” “叔你升级啦，广播电台都使上了啊。”保根竖起大拇指朝王凌比了一比，小强也有样学样。 “都播的啥？西游记吗？” “不是啊，是新故事，叫射雕英雄传。” “什么！！有新故事？你居然不叫我听？”王保根作为王凌小说的铁杆第一号粉丝听众，知道有新故事，自己却没有第一时间听到，非常不满，从那张破沙发上蹦了起来。 “你别，我有录下来的，一会给你听。”见这大侄子生气了，好像要扑向自己，王凌立马安慰道。 “我也要听。”小强跟着起哄。 “好，你也一起听。” “我晚上播的故事都会录好，在设备上定好时间，每天早上七点会自动重播，你可以帮我推广一下，介绍给你工地的工友们，让大家都来听。” 王保根满口答应下来，表示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 “我也会让幼儿园的小朋友和老师都来听的。”小强表示自己也能帮上忙。 “真乖！”王凌摸了摸小强的大脑袋。 两人又把客厅整理了一下，把电台移到了客厅，“每天六点开播，你要是赶不回来，可以用手机的收音机软件听。对了，以后家里还会有客人来一起听。” “谁啊？” “嘿嘿，你猜？”王凌不好意思说，就打了个哑谜。 “你在京城也没认识其他人了啊！” “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是揍一一。”小强人小鬼大，一下就猜中。 “……” “你先去给我弄点吃的先。” 第二天上午，京城某电台办公室。 电台交通频道王总监走了进来，一脸的严肃，手里拿着昨天交通频道各节目的收视率文件。 办公室里众人都在有说有笑地聊着天，见到总监进来，都笑着和他打招呼。 “王总监早啊。” “王总监脸色不大好啊，是不是昨晚公粮交太多了啊？” 引起一阵大笑。 “总监，是不是节目收听率出来了？我们昨天的节目不错，应该有所突破吧？” “笑什么？你们还能笑的出来？” “怎么了？”大家这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现在公布一下昨天的收听率。” 《上班早班车》收听率2.78% 《新闻播播播》收听率2.34% 《明星到我家》收听率1.89% 《星星知我车》收听率1.56% 《情感热线》收听率0.93% …… “最后是六点档的《下班男神》和七点档的《音乐之声》，的确是有所突破。” “有突破就好啊，总监这么严肃，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差子呢。” “看来总监的更年期到了。” “的确是有所突破，不过是向下突破，《下班男神》收听率2.67%的《音乐之声》1.42%。” “不会吧？我们的节目在下班高峰期，一向都有3%以上的收听率的，怎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两个节目创造了历史，创造了自开播以来的新低，还低的非常多。” “你们告诉我，你们都干了什么？” “昨天播出还不错啊，也没出什么播放事故。” “总监，是不是搞错了？” “你们一个个的，平时不干人事，现在这个成绩，让别的频道看我们的笑话，让我的脸往哪里放？还我搞错了？你妈在医院把你包错了我都不会搞错！！”总监开始发飙，把这群平时自我感觉良好的主持们骂得狗血淋头。 “小江，你去查，去别的频道查，看看是哪个频道同时段的收听率不正常。” 小江的人脉比较广，收到命令之后便到处打电话找关系询问。 “什么？你们六七点档的节目收听率也下降了，哦哦，谢谢。” “不会吧，你们的节目平时都是收听之冠，昨天怎么这么差。” 小江一连打了七八通电话，把京城七八个频道都问了个遍。得到的消息都是下班高峰的六点到八点档收听率创了新低。 “总监，他们的收听率都不正常，都创新低了。” 在一旁的王总监和其他同事们都面面相觑，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难道现在的人下班都不听广播了吗？那也不可能就一天时间听众们都突然不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