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首部电影进行时
王凌手里拿着演员名单，男主角牛忠国像是金忠国和李晨结合体，曹达华、刑玉生、大棚，加上没入选的陈小贤，一水的前世喜剧人物，这是要我拍喜剧片的节奏吗？可是我都公告了要拍恐怖片了，媒体也报道了，这时候改，还不被人笑死，新闻肯定会这样写—著名小说家王凌顶不住压力，放弃恐怖片，改拍喜剧。 那样不是很没有面子，绝对不行，原定计划不变，大不了午夜凶铃拍完再拍一部喜剧。 三天转眼就过，工作人员和演员们都集合起来，开始开机仪式，这个世界的开机仪式很简单，有的剧组甚至没有，王凌暗想，难怪你们拍的电影这么烂，这丫也是个迷信的。 他决定向前世的剧组们学学，摆上桌子，铺上红布，一个大猪头，几盘水果、糕点，几杯黄酒，两根红烛，还有一个大香炉，王凌起头，上了三柱香，后面的工作人员和演员看着新鲜，也有样学样，都排队上前上香，最后王凌说了一此勉励的话，宣布正式开机。 他们租了一辆大巴和两辆小车，所有人都一起到了起拍的景点开始拍摄，第一天的拍摄并不顺利，演员们都没什么经验，达不到王凌的要求，工作人员的磨合上也出现了问题。 “化妆师，你看你把女主角画成什么样了，我的要求是朴素，伊依长得太妖了点，你要给她加粗眉毛，让她看上去性格刚强些，头发梳得成熟干练些，她可是位职业记者兼母亲，服装上职业一些。其他的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好的，王导。” “灯光，我们这是恐怖片，你打灯光打得这么亮还能有恐怖的效果吗？” “可是不打亮点我怕看不清楚演员的脸！” “就是要有看不清的朦胧感，我和你解释的着吗，你按我的要求做。” “是，是，我马上改。” “王导，我们出发的时候太急，办事的人太粗心，水带得不够，这附近又没地方买。” “小孙，你也是老资格了，怎么还犯这种错，这种事也来找我？” “导演，我错了，保证没有下次。” “这次就算了，你马上开车出去买。” 小孙千恩万谢地去了。 王凌要求高，只要有一点表情不到位，他就会NG，还好这些演员都不是大牌，不然早就和他吵起来了。 一个镜头结束，王凌看后挺满意，宣布拍摄告一段落，大家可以休息。演员们和工作人员们都累得不行，三三两两走到一边休息，小孙还没有买水回来，有限的水当然先供应几位主演，其他人一听说没有，马上就报怨上了。 “搞什么啊，怎么连水也不买。” “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拍，出去买也要好久，我们忍忍吧！” 小孙怎么还没回来，也太慢了，看着大家这么辛苦的拍摄，却连水都喝不上，让王凌非常过意不去，怎么也不能亏待了跟自己辛苦的人，我自己想办法。 王凌开着剩下的小车走了，开了有五分钟，确认一下四周没人，打开商城。 买点水吧，咦，怎么还有可乐卖，好久没喝了，一箱才50点人气值，买了，先来个十箱，居然还是冰镇的。 兑换了十箱的可乐，他又调头回到拍摄现场，招呼了几个人过来搬可乐。 “这个小孙，办事太粗心了，明明这附近就有地方买水，他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来来来，请大家喝可乐！” “导演，什么是可乐啊？” “啊，怎么喷出来了，喷了我一身。”这位还喝前摇一摇，你当是果粒橙啊。 “你们没喝过可乐？”王凌也奇怪，怎么这些土包子连可乐都没喝过。 “是啊，市场上都没见过这种饮料。” “怎么是黑的？难道是咖啡的一种？” “还冒气泡，看着有点可怕。” “是不是这里的村民自己山寨的啊，能不能喝啊？” 是的，这个世界没有可乐，连碳酸饮料都没有，小苏打是有的，但这东西很少人喝。大家第一次见到这种黑乎乎的饮料，还冒气泡，刚还有人被喷了一身，都不敢第一个喝。 “大家放心喝吧，保证不是山寨的。”自己好心花费人气值买来的饮料居然没人敢喝，那可是五百点啊，换成爱心值也有五点，要扶五位老太太过马路才有呢。 伊依是最相信王凌的，她见没人喝，就拿了一瓶打开，一口喝进去，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在口中爆炸开来，无数的气泡在口中冲击着她的口腔壁和味蕾，当她把可乐喝下支，那冰爽刺激的感觉让她呻吟了出来。 边上一些年轻小伙子听到，脸都红了。 “有没有这么好喝啊，我也试试。” 大家看女主角都喝了，也不犹豫，都纷纷打开喝了起来，真的太爽了，太好喝了，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饮料，以后喝不到了可怎么办？ 看到这些人终于相信自己，不再把可乐当成中药，一个个喝得津津有味，王凌在心里暗笑这群连可乐都没喝过的土包子。 “王凌，你这饮料哪买的，城里的超市有卖吗？”伊依凑上来问。 “应该是没有吧，这可是当地的独家配方饮料，一般人人家还不卖呢！”王凌开始扯谎。 “那一定要多买一些带回去！” “好，只要你喜欢喝，我天天跑来买都不是问题，不过碳酸饮料不健康，喝多了会钙流失，还会变大胖子，偶尔喝一点是没问题的。” 听说喝多了会变胖，让伊依对可乐是又爱又恨，决定以后每周只喝一瓶。 接下来的拍摄工作顺利了不少，工作人员的磨合也差不多了，不再出一些小状况，演员们也慢慢进入了自己的角色，拍摄有条不紊的进行中。有了万能摄像机的帮助，摄像机完全能按照王凌的意图来进行拍摄，所以拍摄的进度非常快，只花了十来天的时间就进入了尾声。 期间，剧组转战了不少地方取景。牛忠国、大棚等人的表现都不错，和王凌的关系也很要好。身为新人演员的他们本来对导演有一种天生的敬畏，但王凌这人没什么架子，很平易近人，不时地请大家去加餐，晚上要是没有拍摄工作，他还会叫上几个人打打牌，拉近一下大家的感情。 午夜凶铃作为一部恐怖片夜间镜头是非常多的，今晚拍摄的正是最恐怖的，也就是贞琴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一幕。 贞琴扮演者是一位小姑娘，海选时在众多的试镜者中选出来的，小姑娘在演技上很有天赋，王凌只说了一遍，她就能表演得很到位。 化好妆的贞琴长发盖住了脸，一身的白衣，手脚也打上了粉，显得格外惨白，一股阴森森的气场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虽然拍摄现场人很多，但她的半径三米范围内除了她mama外都没有人敢接近，大家看到她都心里发毛，个别胆小的女工作人员更是连看都不敢看，生怕多看两眼晚上会做恶梦。 贞琴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镜头是后期用电脑特效制作出来的，现在他们要拍的是外景，贞琴从一口枯井中慢慢爬出，再以奇怪扭曲的姿势慢慢的走向镜头，大家当然都知道小姑娘不是真正的怨灵，只是她的演技太好，迎面走来时让人感到自己真的是身在恐怖的现场，站在镜头前的工作人员都寒毛直竖，但又不能擅离岗位，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看着贞琴的扮演者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当王凌喊CUT的那一刻，工作人员们总算是松了口气，一位工作人员一脸惨白，听到导演喊CUT，一下后退了好几步，扭过头大口的呼吸。原来他刚才一直屏住呼吸，憋得脸都白了。 晚上的镜头总算是拍完，剧组一起回到酒店，王凌见时间还早，就招呼了几个人打牌，这是他们日常的娱乐活动。 王凌虽然其他方面很厉害，但打牌的技术却很烂，每次输的总是他。打得越烂的人越爱打，这就和赌徒的心态一样，输的越多就越是要继续赌。 今晚他们打斗地主，王凌、达叔和大棚三人开局，伊依负责帮忙端茶递水，牛忠国旁观。 达叔虽然在本片中戏份很少，但他却坚持一路跟着剧组，一方面是为了给导演留下好印象，以方便自己以后能在王凌的新片中得到角色，另一方面是想多学习一些电影方面的知识，他可不想一辈子都当门卫。 伊依在剧组的人缘很好，待人很亲切，有时没有她的戏就会帮忙剧务人员打打下手。虽然她是女主角，却完全没有女主角的架子，在剧组里不管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都很喜欢他。 像今天，她帮大家倒好了水，又洗了水果，放在牌桌前，人人面前都有一份，不会因为王凌是导演就特别优待他，大家打牌腾不出手的时候她还会帮忙拨水果皮，只差没喂到大家嘴边。 今天王凌的手风依然不顺，拿的都是一手烂牌，他又爱抢地主，不管是什么牌他都要抢一抢，而达叔和大棚手气就很好，满手的炸弹，不一会功夫王凌就被炸得满脸桃花开，输了好几百分。 达叔还好，知道导演喜欢打牌，所以有叫必到，而老于世故的他懂得如何克制自己，明明一手的好牌，满手的炸弹，却不炸王凌，好给导演留些面子。虽然是让着王凌，却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隐藏实力的同时又不能让人发现。 还好牛忠国是坐在大棚身后，伊依坐在王凌身边，大家都没发觉出他让牌。 大棚就不同，年轻气盛的他不知道什么叫谦让，拿到好牌就乐得呱呱叫，一手牌甩得桌面啪啪作响，压得王凌完全没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