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归家
大学生 曾经的天之娇子 那谁？记不大清楚了，反正是个名人说的：“如今只要随便扔出去一砖头，保准能砸倒一片大学生。” 在当前就业形式的严峻压力下，大学生这个曾经令好多人无比向往的名字产生了一大堆的代名词：啃老族，吃老族、草莓族…… 我們便从一个落魄大学生说起。 骄阳如火，尤其是广州夏天，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宽阔的马路被太阳一览无余。偶尔有一点小的可怜的绿影努力逃避过太阳的目光，给过往行人带来一丝凉意，但很快又被妁热的微风带走。过往的行人好象进了火炉，无不挥汗如雨。 一个短发的年轻人在马路上健步如飞，汗水顺着国字形的脸颊流到下巴，慢慢变的晶莹剔透。一米八的个头在宽阔的马路上略显孤单，走过一道道树的绿荫，树影马上被微风指示的左躲右闪，树叶微微作响，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 他叫高山，大学毕业两年，从一家中型企业辞职已经五天了。在广州这个有钱人生活的地方，他的生活已经陷入了最底层。因为以前的工资全部用来还债，读书的债，而且他到现在都没有拿到工资，已经弹尽粮绝。 回到租的小房子，简单地吃了个泡面，就拿了本书跟做贼一样溜出房子，跑向了不远处的公园。 到了公园门口，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回头看了一眼刚跑出来的二层小楼阳台上一个发胖的身影心中暗道：“差点又让房东看见了。” 已经快两个月没有交房租了，就差被房东撵出去。房东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望着走进公园高山的背影鄙夷的骂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房子。 走进公园，满目翠绿，微风徐徐，炎热之气仿佛也被带走，烦燥的心情也慢慢静了下来。找了个偏僻的，被树阴完全覆盖的角落坐下，翻开了带来的书，便发起愣来。 高山出生在西部的一个偏远山村，从小就没有父母，是爷爷一手把他带大，并送他去上学。他读书很努力，是多少年来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大学毕业后应聘到一家公司干人力资源，工资也不错，环境又好，好多同学都很羡慕他，高山也干劲十足。 五天前的下午，高山在办公室正在写一个招聘方案，是经理临时分配的紧急任务。 一阵悦耳的电话声响起，高山拿起一看是老家那里的电话，他很奇怪。村里没有电话，一般村里人打电话要跑四十多里的路到镇子上去打，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一般也不会打电话。只有二狗叔打过几次电话，那也是因为他女儿在城里打工，问高山广州情况怎么样。 高山忐忑地按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了二狗叔略显焦急的声音：“喂，小山吗？你赶紧回来，你爷爷病的很重。”高山顿时心里大急，刚想问具体情况二狗叔就匆忙挂了电话，高山知道二狗叔想节省点电话费。 高山心急如焚，什么计划啊，工作的，他都抛之脑后了，脑子里只有爷爷的影子。 敲开经理办公室的门，高山刚说出请假的意思，经理就义正言辞的回绝了他，并说了一大堆公司最近正处在危险期，经济危机的大环境下，正是为企业展现才华的时候等等。 没有办法，高山只能无奈地选择了辞职，但是，他没有拿到自己的工资。公司说是等手续办完了再领，大概需要四五天时间。 天色暗了下来，听着蚊子嗡嗡的歌声，高山摇了摇头，摸摸口袋里仅有的二十快钱叹了口气，现在还不能回房子，再等等吧！ 终于拿到了工资，拿着差不多剩三分之一多点的工资，顾不上理论，简单的收拾一下，踏上了回家的火车，下了火车在转坐汽车。 残阳如血，晚霞似火，到达小镇时天色已晚。高山心急如焚，连走带跑，四十多里路步行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刚到村口，就碰到了二婶。 “小山回来了啊，饭吃了没？”二婶看着满头大汗的高山问道。 顾不上回答二婶的话，直接跑向家里。二婶也慌忙放下手中的活，跟着高山走进一间看上去比较破旧的土房子 看着炕上躺着昏迷不醒的爷爷，高山的鼻子一酸，但他没有流泪，因为爷爷曾经说过，作为男子汉一定要坚强。 爷爷一直是由二婶照顾的，高山问二婶爷爷的情况，二婶说具体的要去问二狗叔，但二狗叔不在家，要等晚上才回来。 高山的爷爷是村子里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先生。先生，又叫阴阳，或者阴阳先生，属文坛。由火居道士、在家修行的居士演变而来，既修佛也修道，主要画符请神、安宅驱鬼、念经超度、驱邪看病、占卜、看风水等。由于多为死者选择阴宅，下葬日期等，所以一般都说走的是阳间路，吃的是阴家饭，故称阴阳先生。修武坛的叫法官，主要靠法器、灵诀拘神抓鬼、跳神驱怪、打邪治病、镇宅安家等。 不论阴阳还是法官，一般都是文武双修，就看那个为主那个为次，所谓：“法官配阴阳，鬼怪无处藏”。而且都是佛道双修，不忌荤腥，可取妻生子，是北方的一种特殊的、神秘的修行者，分布很广，一般为世代相传，传男不传女，以姓氏分派别，尤其在偏远山区，这些人的影响力很大，受人尊敬。 山里的夜凉如水，风似冰刀，摸了摸爷爷的脉搏，扶而无力，脉象涩滞，四肢发凉，浑身似冰，高山的心里顿时慌了。 “爷爷！”高山一下子跪倒在爷爷床前，想起爷爷对自己的谆谆教诲；望着那张满脸皱纹的脸，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 “山子！你不要太伤心了，你爷爷可还指望着你呢？”二狗婶上前安慰道。 “我知道了婶子，我爷爷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山擦去了眼角的泪水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啊，已经让人去找你二狗叔了，他那天是和你爷爷一起去的，你等一下问他吧。”二狗婶一边望着门外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