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章 买铺子
李老爷子一脚踩空,踩到地下,脚跺到地面,一个不小心,扭到腰及脚,只听到“咔脆”的一声,李老爷子“哎哟,我的腰、脚。” 一切发生得太快,李诸停顿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忙过来扶李老爷子,道:“爹,怎么样?伤着哪了,海儿,快,去请张大夫过来。”李海得令忙向外跑,李老爷子摆摆手道:“不用了,回我的房里拿些药酒擦一下就行了。”李海听后暂时停下脚步。 李诸看了李海的停了下来,生气地对李老爷子道:“爹,我刚刚听到声响,你现在不比以前,还是让张大夫过来看看。兴许,张大夫看过你还可以参加祭祖,不然今天就要大哥主持了。”李老爷子听后,立即转语气,对李海忙道:“海儿去请张大夫,说爷扭了腰和脚。让他把药也一起带过来,你提一下,就说爷今天还想祭祖,让他带好一点的药过来。” 李海点点头,向屋外跑。 因为离得近,李诸将李老爷子扶到自家的房里,李诸对李老爷子道:“爹你小心,躺着较舒坦。” 李老爷子一边小心的向下,一边道:“你去将走马灯拆下来,咱们待会祭祖的时候,要挂在旁边的。”李诸听后哭笑不得,应了下来。李老爷子看李诸应了下来,心里顺了,小心的躺下,想了想,道:“诸,你看爹这会儿伤的,别人问起,你就与人说爹去碰走马灯。但因为不是秀才,被灯拒,摔了下来。” 房内的众人听后都笑了起来,李诸说:“爹。这不关秀才的事,就是你自己踩空了。” 李老爷子不高兴地道:“我知道是我踩空的,这说出去难听。说是走马灯会认人,这说出去,咱们脸不上更有面子。” 李诸听后摇头道:“爹,别人一碰就知真假,这样的谎咱们不要乱说。”然后转头对众孩子道:“你们记得,不能说谎,说谎不是好孩子。”孩子们都应下知道了。 滨滨看了看自家爹爹,心里说。不说谎。商人有哪个是不说谎的。不是不说谎,只是要说高明的谎。 张大夫很快就赶过来了,帮李老爷子揉了一下腰和脚。张大夫对李诸交待道:“你爹年纪大了。这次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还是在家躺几天吧。”李诸听后直点头,李老爷子立即问,是否等会可以祭祖。 张大夫听后气笑道:“等会祭祖,我说老李头,你就让孩子们去忙活吧,我刚刚给你擦了药,你连房门都不能出去,怎么祭祖。而且你现在站都站不稳,怎么主持。你今年就算了。让孩子们在祭祀时说清楚,祖先不会计较这些的。” 李老爷子一听就急了,“这个祭祀一直都是我主持的,孩子们不会这些东西,万一冲撞了先人,就不好了。” 张大夫笑着道:“让他大伯洪深帮忙在旁边看着指定也是行的。好了,不说了,我要回家忙了,记得今天不要被风吹了,你就不要出门了。在炕上躺几天。” 张大夫交待了一些忌口的东西,留下药才离开。 李诸将李老爷子的事与大哥李渔说了,李渔想了想,帮着将李老爷子背回了他的房间,道:“爹,今年的祭祖就我来吧,你现在连站都困难,怎么主持?” 李老爷子搀扶着李渔,试了试,确实无法站立,心里不舒服,想了想,道:“你们背我一起祭祖,带上椅子,我坐在旁边看着。” 李渔俩兄弟知道李老爷子对祭祖这些面子上的东西极为重视,便都同意了下来。有李老爷子看着,祭祖如往常一样照常举行。 往年,李诸都会带着孩子们去看菊及放风筝,今年由于李老爷子摔了,李诸恐其不便,大小便需帮着背他到茅厕,就未外出,在家里一边看书,一边注意主房的情况。 中秋节过后,李诸家的竹子泡烂,制成纸张,李诸一样托权哥帮着卖。这次李诸家制的纸多,卖了三百两银子。邓氏及李诸商量着,将盖房子的事又提上了日程。 往日李诸及邓氏说到钱的问题时,滨滨都会旁听。在纸送上镇上时,她就已经计算好家里大约得的钱款,及家里的总收入。滨滨想了想,不住的笑。滨滨早前已规划好家里的布局,现在只需要向自家爹娘提一下盖房子的位置即可,毕竟家里占地较广,要置的东西都一样一样一点点添加,一时也急不来。滨滨这几天都笑咪了眼,在计划让钱生钱。 李诸及邓氏商议后,都决定在山地那边盖一间八进的大房子。七个房间,一个大厅。现在钱估计可以盖三进房。 李诸想了想,道:“敏,反正现在钱不够,咱们先存着,等攒够了,咱们一次弄,也省得累。”邓氏听后点点头。 滨滨在旁边听后笑着天真地道:“爹、娘,大姑家有铺子,每年都有租子收。咱们将钱放着又不可以生钱,买地咱们又没有那么多人手种,不如买间铺子,收些租子。等以后缺钱了,还可以卖了套现。而且,咱们也没有天天在家里,万一招贼了怎么办?” 李波在旁边插嘴道:“爹,兔兔以前就被偷过。” 李海听后想了想,接口道:“爹,过年了,二伯、二姑都要回来,人也多,咱们屋子就那么大。咱们也看管不过来。滨滨的主意中。” 李诸及邓氏听后对视一眼,想了想,点头同意下来。李诸笑着道:“这个中,咱们托你们的权伯及慕伯帮咱们选间铺子。” 滨滨听后笑着道:“爹,顶当铺子时的货物都比较便宜。而咱们家人虽小,但人多。你看看。可不可以顶当间布庄,咱们家过年都添新衣。” 邓氏听后乐呵呵的道:“你个鬼灵精,好,咱们就跟你权伯说咱们顶当间卖布的。” 李诸听后笑了起来。说:“其实我觉得饭庄也不错,以后租的人也做酒楼,这样咱们家的东西都不用另外找人买。” 滨滨听后摇了摇头,邓炽在旁边接口道:“诸叔,如果现在家里的银子可以买到酒楼,那一定要买,这可是捡了大便宜的。”李诸听后脸骖骖,笑了笑,才突然想起,自家的银子不是很多。摸摸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滨滨看了看邓炽。笑着与邓氏撒娇道:“娘,咱们就买间地段一般的,但是铺子一定要大的。最好后面有住的房子。这样咱们上镇上时,也可以住在那不是?” 李诸及邓氏一听,眼前一亮,都点点头。李诸想了想,道:“这个不错,这个可能比较难,我明儿上镇上与权哥细说一番,看看牙行有没有合适的。” 邓氏听后点点头,滨滨听后闹着也要上镇上,李海哥仨听到滨滨要去。也跟着闹腾,最后决定,明日,一家子人都一起上镇,留下戚九看家。 李诸晚上与大哥李渔说了自己的打算,李渔听后笑着道:“你们家各各都是读过书,有想法的,这上镇上买铺子的事应该是妥当的,大姐都买了。你们家买间也是好的。但是不要将自己搭进去才是好。” 李诸听后笑着道:“无妨,这个铺子就记在滨滨的名下,一来可以做她以后的嫁妆,也不影响几个孩子以后的仕途。” 李渔听后笑着点头。 李诸与大哥说过后,又将此事与大伯李洪深说了,大伯李洪深听后很高兴,明日也一起上镇上挑选铺子。李诸考虑到老人做了大半辈子的商人,在挑选铺子上是家里最有话语权的,遂高兴的应了下来。 李诸回家后,邓氏听后李诸告知的人,嗔道:“你快去与你爹说说,不要说是最后一个告诉他的。” 李诸一听心里暗呼坏了,忙至大房,告知李老爷子打算买铺子的事。 李老爷子听了李诸的打算,想了想,道:“你这个事不错,记得,铺子一定不能记在李海哥仨的名下,不能影响他们以后参加考试的。”李诸听后恭敬的应下了。 李诸从李老爷子的房里出来后,与大姐李翠花又说了一遍。李翠花听后高兴地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道:“敏儿就是个聪明的,你看看你们家,各各都聪明,省心,这日子也是越过越好了。”李诸听后忙应道:“大姐,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李翠花叹了口气,道:“然的二弟不是说想做生意,我让然与他说去做学徒,学一下做生意,他说以他的头脑、身份,哪里用学这个。” 李诸听后皱了皱眉。李诸看着李翠花道:“大姐,做生意真的要学一下。你看,我卖鸡蛋和权哥慕哥卖蛋。” 李翠花听后又叹道:“我知道,以我三弟那鬼精的脑子卖东西都不灵活,你说,以他那个连书都读不下的人怎么能做得好。这就是要学。所以我才与然提议说让他去学一下。叹,我这也是吃力不讨好,现在他们俩兄弟都有点恼我,说没来由向商人学习。他也没考虑到,自己要做生意,也成了商人了。” 李诸听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大姐,如果他二弟亏了,是不是还要你们家养啊?”李翠花听后忿忿的道:“还不是,张老夫人,我婆婆可是他的亲娘,她不可能看着自家儿子受罪的。” 李诸想了想,道:“大姐,不如你与你婆婆说说。”李翠花听后摇头道:“没用的,婆婆本就不赞成做商人。” 李诸听后一时也想不出方法,又劝慰了一下李翠花,才回家。 第二日,李诸一家跑过步后,请了大伯李洪深过来一起用早膳并一起上镇上。 在上镇上的路上,李洪深向李诸及邓氏普及铺子的选法“现在镇上人流量量大的地方都是有主的,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让。昨晚诸与我说了,你们想买间带有后院的铺子,这样的铺子就只能在较偏僻的地方。或许。咱们可以买在书院或酒肆附近。当然,这些都要上到镇上,看过再说。最理想的就是,铺子里的货不多。后院还有往日用的东西,这样也可以省下些银子。……”
滨滨在旁边听得晕晕欲睡,李海哥仨及邓炽精神头很好,津津有味的听了一路。 众人到了镇上后,与李权及李慕说了买铺子的事。李权及李慕听了都很高兴,李权笑道:“行啊,这个主意中。我这就去请牙计过来,让他帮着介绍一两个。” 众人都点点头,李洪深不放心的交待道:“记得请官牙。咱们不在乎那几个跑腿钱。”李权听后笑道:“爹,这是肯定的。” 牙计分为官牙及私牙。官牙是官府承认。且其三代人的身家、宗亲在官府里均有记载。且依据其介绍的物品价值大小。需有大于此物品的东西在官衙有抵压,每年年底则根据卖的东西的款项上缴相应税金的中介人。 私牙也是买卖东西的介绍人,但是由于这些人在官府无任何记录。故无需缴交任何款项,所以收取的介绍费较少。而这些人,因无任何抵压的物品,如果出事,多半会逃跑。 由于秀才是以后的举人老爷,是未来的官人,在官牙行,有一不成文的规定,对秀才收取的中介费需是往日的八折,这真是官牙行的高明之处。不仅赢得名声。更为自己铺垫了一条靠山之路。 李权不一会儿就请了王官牙过来。王官牙家两代为官牙,在这一行口碑一行不错。李洪深以前买铺子就是其介绍的。 王官牙,身穿双襟长袄,笑如弥勒佛般,抬头挺胸,精神抖擞的看上去更像秀才的老人。滨滨看着他,心里就一个,激灵,笑面虎。 李权在来的路上已给王官牙解说了李诸买铺子的要求,及李诸的身份。 王官牙点点头,一脸的了然,但是当他看到滨滨时,一脸的惊讶笑道:“我听李老板说他兄弟李秀才买了铺子,是想给孩子做嫁妆的。看看,这位观音座下的童女,也就一岁左右的年纪。那么小的年纪就开始为孩子储嫁妆了,以后谁娶到你家的孩子真是福气了。呸,我这嘴,就算没有嫁妆,能娶到李秀才你的女儿,也是一大福气的。” 王官牙八面玲珑,说话滴水不漏,不亏是官牙行的长青树。 李洪深一向不喜这些有的没的虚套,不客气地对王官牙道:“你这老伙计就不要说这些了,我侄子侄孙女子好不好,也不是你这几句话的事。你说说,有没有过得去的铺子,刚好应合我侄子要求的。” 王官牙笑着道:“李老板,看你说的,我过得来,肯定就是有差不多的铺子。虽然偏了点,但主人家因为赶着离开咱们镇,出得价也是较为合理的。” 李洪深一听,拍了拍王官牙的肩膀,道:“真的那么好,怎么还没有卖出去?”王官牙听后,面骖骖的道:“李老板,咱们老熟人了,我带你去看看他们家的铺子。一看你就知道了。” 李洪深听后笑着应允了下来,能够亲眼看是最好的。李诸一家也迫不急待的跟着去看,李权驾着马车在王官牙的指引下,送大家伙过去。这马车越行,李洪深的脸色就越黑,王官牙看着李洪深的脸色,估计这次又不成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已经在快速的找另一合适的。 李诸看了看四周的景,问道:“王官牙,咱们这是出镇?”王官牙看是秀才问的,忙答道:“回李秀才,咱们这是出镇的路,那铺子在西北门。” 李诸一听,惊讶的道:“即是鲰夫之道。” 鲰夫之道即是西北门一条通往河运海上的路,这条路上来往的人群多是卖菜的小贩,连商人都不是,还有漂浮在河运上的人,即无根之人。可以说是一些下等人所行走的路。 李洪深一听鲰夫之道几字,心里就不喜,略有些恼火的道:“王官牙,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我的侄子可是秀才,以后指不定还成举人。” 王官牙听后忙道:“李老板,你莫要恼,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条道上,有一间铺子合你们的要求,咱们就去看看,不合适咱们去别处。” 李洪深听后哼了哼,没有说什么。 滨滨听了鲰夫之道想到一个,就是人流,这里的人流应该是比较多。早上来买鱼的,晚上回家的,住在河边的。滨滨越想心里越兴奋,这里的人碍于面子,不屑在这里做生意赚银子,真是愚不可及,有谁会与钱过不去。 众人在出西北门的边,靠着墙处,看到一间小商铺。滨滨争先下车,目测有七十平米左右,反正也不指望其做大生意,估计也是够的。滨滨四处望了一下,附近还有一个茶馆,一间磨坊,一间小酒家,酒家门前有一大红纸,标注,内可以住宿。可见这里虽偏僻,消费群体地位低下,仍是有不与钱过不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