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蓄龙术之山塘查漏
午睡之后的蝉鸣带来nongnong的思念的痛楚，王石山昏头昏脑的爬了起来，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一点钟点了，便戴了草帽冒着烈日去白马古村去看一看。 他想看看那些小山塘的水干枯以后，塘底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情况。这小山塘蓄水要用到蓄龙术，属于《驯龙术》里的第三级，难度比第二级的疏通之术还要难。难就难在这小山塘的塘底有许多漏水的石缝，而这些石缝往往被淤泥和石头所覆盖，如果有一百个缝隙，你就算堵住了九十九个缝隙，那没堵住的一个缝隙还是会把小山塘里的水全部漏掉，因此这个其实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因为天气太热，怕中暑，他就到小虎那里弄了些霍香正气水带在身上。不想，一下子就派上了用场。因为他走了不久，就发现一个叫雅慧的小姑娘在地里打着踉跄，好象快要昏倒了。 雅慧的父亲赵瓦匠骂道：“狗娘养的，你是不是想偷懒？” 王石山说：“老赵，你不要骂了，我想一定是热得中暑了！” 赵瓦匠说：“热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就受得了？” 王石山说：“你们是大人，她还是孩子，细皮嫩rou的，哪能干活干到一点多还不回去的？” 赵瓦匠说：“什么呀？一点多了？妈也！你看我干活太投入了，都忘记了时间。” 这雅慧突然就向前栽去，王石山连忙去把她扶到树荫下，给她灌了一小瓶霍香正气水，她总算好了一些。王石山仔细看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穿着破旧粗布衣裳、经常在地里干农活的姑娘竟然长着一张非常好看的脸蛋，瘦小的脸上黄玉一样的光泽，大而湿润的眼睛充满让人又爱又怜的酸楚。王石山在想，这么大的太阳怎么就晒不黑她的小脸蛋呢？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天生丽质？ 王石山和赵瓦匠扶着雅慧向赵家走去。 这时赵木匠出来说：“王站长呀！一定是热坏了吧，快到我家喝碗凉粉！” 王石山说：“哟，我只知道你木工做得好，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呀，不错。” 到了赵木匠家，喝了些凉粉，这雅慧就感觉到了许多，她就跟着父亲回家吃中饭去了。 赵木匠说：“王站长呀，你别急着到小山塘去，现在还太热，你在我这里透下凉再说！” 王石山说：“也好。这小姑娘是你女儿吧，叫什么名字？” 这时，只见那个害羞、红着脸的十四五岁的姑娘走了过来，说：“我叫海鹃！” 赵木匠说：“怎么不懂礼貌，快叫人！” 海鹃说：“叔叔好！” 王石山说：“叔叔？我有那么老吗？我二十一岁都不到！” 海鹃说：“那不能怪我，谁叫你脸上那么皱纹的？” 王石山说：“也是呀，我这几天没有睡好。” 赵木匠说：“海鹃，你要多向王站长学习，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到时毕业出来能象王站长这样年年轻轻的就当官，多好呀！” 海鹃说：“我才不想象他这样，他当的什么官呀，天天在外面晒太阳淋雨，我看他这个官和我们农民是一样的苦！” 海鹃母亲出来骂道：“你这小丫头就是不能吃苦！每天到地里干活干到十来点钟就说热热热的，闹着要回来了，你看人家雅慧跟大人干活是同出同归，哪象你这么娇气？再说，吃不了苦，怎么能有出息？” 海鹃说：“那我宁愿没有出息，也不要吃苦！” 海鹃说完，就斜着头向父亲肩膀上靠，说：“下午好热呀，我不出去干活了！” 赵木匠摸了一下海鹃的小辫子，说：“好，乖丫头，太热了，就不要出去干活了，在家里做点家务吧！” 海鹃母亲说：“你这个老短命鬼，穷人养骄子，看你把海鹃都宠成什么样了？”你看她长相、学习、品质、干活哪一样比得上人家雅慧？可是人家赵瓦匠对雅慧要求多严格呀！你老不死的竟然还想送她读高中！女孩子长大了都是要嫁人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我们叫王站长来评评这个理，哪有这样宠孩子的？” 王石山说：“宠孩子确实不对，但女孩子读些书其实也好的，她以后赚了钱了，照样给你们老人家用，可能比儿子还要亲！” 海鹃母亲说：“可是高中学费一学期就要一千多，相当于你三个月的工资，相当于我干活一年的总收入。” 王石山说：“这学费确实有点高，我的建议是家里太穷，孩子成绩又不太好的，就不要读高中了。但象海鹃、雅慧这样成绩比较好，父亲又有手艺、能赚点小钱的，应该继续读高中。” 王石山休息了一会儿，快三点钟的时候，就和赵木匠一起去了小山塘观察塘底的情况。 又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一个粉红色的小花伞飘了过来，近了一看，伞下一个娇羞的姑娘，小鼻子上冒着小汗珠，正是陈空，提着一壶热水过来了。 陈空说：“我知道你喜欢泡茶喝，所以把开水、茶叶、杯子都给你带来了！” 陈空说完，有些小得意的看着王石山，等待着王石山说感激的话。 但王石山只是大声的说：“这么热，你跑过来干什么？热到中暑了，我可不负责。”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接过陈空递过来的刚泡好的热茶小口小口的品尝着，一边品尝一边指挥村民们干活。 陈空不小心踩着了湿滑的塘泥，滑了一下，把热水瓶打烂了，情急之下，陈空弯下腰去捡热水瓶。 “别！”王石山大喊一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烂了的热水瓶的玻璃片把陈空的白嫩手指划出了血。 王石山本想去给她吮吸一下受了伤的手指，然后把她扶到树下去包扎一下的，但他突然想起了和刘小梦的约定，他觉得他不能和陈空再发展下去了，便突然改变了态度，大声的吼道：“真笨，提个热水瓶都会摔烂了，还割破了手，真的是活该！” 那边陈空还在可怜兮兮的等着王石山过来照顾安慰她呢，没想到却招来一阵猛吼，她不由觉得万分的委屈，眼泪如雨点般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岸上走去。 赵木匠说：“王站长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小姑娘可是来给你送水的，你不但不帮她处理伤口，还冲她猛吼，你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 王石山说：“那好，这边的活，你给我看着点，我去看看她，真烦，净来给我添乱！” 王石山便也上了岸，向陈空追去。 王石山走到陈空身边，叫她，她也不应声。 王石山说：“哟，不理人了，真小气！” 陈空“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王石山找了一些新鲜的蜘蛛丝给陈空的伤口包了起来，止住了血。 陈空说：“我不要你管，唔唔。” 王石山说：“你以为我想管你呀，要不是老赵叫我来，我才不稀罕来管你呢，我走了！” 就在王石山转身的那一刹那，陈空在背后把他搂住了。 王石山说：“别玩这rou麻的，有好多人看着呢！” 陈空这才松了手，王石山伸出手指刮了一下陈空的小鼻子上的细细的汗珠，然后把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说：“嗯，你鼻子的味道真不错。” 说完，王石山就下到塘里干活去了。 陈空这才破涕为笑，说：“不讲卫生的死鬼，连汗都吃！” 小山塘查漏工作终于完成了，但堵漏工作则需要仔细的规划。王石山信心满满的说：“放心，我一定会把这小山塘补好漏，让事实说这雨水到了山塘里面就不会走，会留给你们慢慢用的，到了旱季时，你们就不必用那些长满虫子的水柜里的水了！” 王石山又找紫鹃、海鹃、媛鹃、雅慧、灵芝这四五个喜爱学习的女生家里的大人谈了谈，建议她们读高中，要打破女孩子不能读太多书的旧观念。灵芝家因为家里有六姐妹，负担太大，所以只能放弃；这媛鹃虽然喜欢学习，但只考了个普通高中，所以也不读了；紫鹃的父亲做猪生意赚了些小钱，倒是乐意送紫鹃读高中；海鹃家里虽然比较穷，母亲也反对送她读书，但海鹃父亲坚持送她读高中。最可惜的是雅慧，她的成绩最好，也考上了重点高中芝城一中，但因为她哥哥也在读高中，她父母负担不起两个人的学费，所以她就只能在家干农活，等过了年就出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