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零七 剑芒斩无常!(求订阅!)
阴曹地府中终年愁云惨淡,鬼气森森,无有半分生气。忽然星芒大放,无穷光辉自虚空迸发,层层叠叠,无有穷尽,不可逼视。星辉垂落,恰似银河坠芒、天星贯日,一个高大身影缓缓走来,身披诸天万星袍,发髻高耸,面容如玉。伯齐老祖眯缝着眼望去,心头大震,脱口叫道:“莫不是星宿魔宗天市垣之主乔依依么!” 那道身影语含低笑,声音却十分低沉,说道:“正是本座,千年不见,连你这小儿都修成玄阴,倒是令本座十分惊奇!”那人正是星宿魔宗太上长老乔依依,亦即萧厉之师。虽是女流,气概不输须眉,星宿魔宗弟子众多,内部倾轧激烈,素来以力为尊。 周天星斗之中,以紫薇、太微、天市三垣为尊,因此星宿魔宗亦以三垣为最尊。其中星帝掌紫薇垣,号为天下魔道第一人,独领风sao,风头一时无两。太微垣之主次之,只是素来神秘,只闭关隐修,从不现身人前。至于天市垣之主便是这位乔依依了。 这女子成名还在星帝之前,心狠手毒,桀骜跋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发迹于微末之间,一步一步杀将上来。更兼神通广大,在星宿魔宗之中无人敢惹。好在乔依依上位之后,极少出手,伯齐老祖还是千年之前与之友一面之缘,彼时他不过是待诏级数的小辈,连与乔依依当面对话的资格都没有。还是靠着赫连无敌这位掌教师弟,不惜一切的提携,才勉强修成玄阴。自知根基不稳,无缘再进窥上乘境界,才死心塌地的祭炼九曲九泉图,以为护身护法之手段。 乔依依脾性暴烈,常常无故杀人,当初灵江之畔,便曾以一根发丝出手,将血幽子杀得重伤呕血,狼狈逃遁。之后十几载又默然无声,不知何时竟与赫连无敌勾搭上,于地府之中现身。 伯齐老祖勉强一笑,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乔依依周身星芒灼灼,更衬的其形容高大,散发无尽神光。与之相比,伯齐老祖便显得猥琐了许多。但赫连无敌始终淡淡而笑,手托神鼎,气势之上不落下风。 乔依依在星光之中微微转头,向赫连无敌道:“看来你们九幽门的死鬼祖师已然复苏了?”赫连无敌点头:“正是如此,地府中现下还有血神道人、夜乞老祖与天尸教的长景道人等几拨势力,乔道友与我联手,打杀九幽祖师倒没甚么,只怕其等插手。” 乔依依冷笑道:“你借那几个老鬼之手,掣肘黑白无常之力,如今看来失算的很,尾大不掉,看你如何处置?”赫连无敌笑道:“我自有后手在此,也不怕其等翻出天去。只要乔道友肯来,我之算计已然成功了七八成。”乔依依冷笑:“是阴祖那个老东西么?你倒是舍得,以两大鬼祖元神活祭,压制神木道人之元神,换来其几日清醒出手之机。本座既然来了,自会出手。你答应过的事情,莫要食言便是。” 赫连无敌但笑不语。乔依依瞧了奈何桥一眼,忽然哼道:“碍事的东西!”周身星芒如水倒流,霍然集于其掌心,凝为一道小小剑芒,星光一去,露出这位星宿魔宗太上长老的真容,眉眼如刀,棱角刚硬,虽是女子却生男相。一声断喝,剑芒一闪,穿破虚空,奈何桥上黑白无常本是呆呆站立,蓦的双双爆喝,两只哭丧棒齐齐封挡,无奈剑芒之速太快,几乎是十音之速,哭丧棒、勾魂索全无用处,嗤嗤两声轻响,如或裂竹,黑白无常面容僵直,眉心之上各有一处小洞,砰的一声双双化为无数乌芒,一闪无踪。 伯齐老祖面上筋rou一抽,他与赫连无敌联手也只能与黑白无常战个平局,还是黑白无常受地府本源cao控,招式僵硬,怎知乔依依一来,一道剑芒竟是轻描淡写就斩杀了去,心头震动可想而知!赫连无敌手抚神鼎,对那惊天一剑似是全然不觉。 乔依依剑芒发出,身形一闪,已过了奈何桥,径往枉死城而去。黑白无常联手,能挡住普通的长生老祖攻势,但在星宿魔宗女魔头面前,却连一招也接不下来。赫连无敌点了点头:“魔威滔天,就算刚愎自用了些,也是无妨。有阴祖作后手,血神子与夜乞之辈也作乱不得,反而可用他们去消耗九幽祖师之元气,师兄,我们走罢!”当先而去。伯齐老祖明知此去是要诛杀九幽门开派祖师,脑中还是烦乱如麻,见赫连无敌已然走远,急忙追了上去。
就在乔依依以星辉剑芒斩杀黑白无常分身的一刹,正与血神道人、夜乞老祖、长景道人争斗的几对黑白无常霍然停顿,哭丧棒凝在半空,勾魂索狠狠坠落桥上,两尊阴界冥神似是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丝毫动弹不得。十殿阎罗携了地府鬼神元神遁走之时,将黑白无常的元神也自带走,只将其rou身留下。因此奈何桥上的黑白无常只凭本能,遵循地府本源之意行事,不许长生之辈过桥闯入,搅乱地府。 乔依依将黑白无常两具分身斩杀,其余分身自有感应,不免迟涩了片刻。血神道人等辈心思何等剃剔透?瞬息之间已穿过两位无常,过了奈何桥。血神道人一声狂笑,纵起无边血光便走。夜乞老祖回头瞧了一眼,按下心头疑惑,率领伽薄与鬼铃两位鬼祖,急匆匆而去。长景道人更不必说,甚至还动了抓捕黑白无常,炼成僵尸傀儡的心思。但黑白无常乃是正神值守,身受天封之辈,若当真捉了去,算是捅破了天,天尸教也庇护不住,想了想只得作罢。 薛蟒还问道:“黑白无常为何突然呆滞了起来?”长景道人一瞪眼:“我怎知道?莫要废话,快走!再晚些,生死簿被人得手,那就大事不妙!”几路人马惶惶急急而来,不约而同,直扑枉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