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你是不是不行?
这一晚乔莞觉得自己的脑子成了浆糊,心跳如擂鼓的从他怀里出来后,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一眨眼,她发现自己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铺上,春末的天气微凉,冷风稀稀拉拉的往卧室里灌,乔莞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远处房门虚掩着,她趿着拖鞋拖鞋过去关好,可刚阖上门板,又灰溜溜的打开。 傅天琅还没进来…… 她往走廊外探出一颗脑袋,乔家不大,浴室离卧室也不过几步远的距离,如今那里关着门,里头隐隐约约的传来水声。 他在洗澡。 乔莞垂着脑袋胡思乱想,不知想了什么脸又红了,赶紧小跑着来到抽屉前,一拉开,里头满满当当的装着她的内衣裤。 她皱着眉头一件件的挑,虽说两人没领证,但好歹订了婚,而且她答应过他,满十八岁以后就会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给他,虽然迟了一年,但答应的事……她不能食言。 但…… 乔莞的手有点抖,挑了七八件还是不满意。 最后索性不挑了,盘在腿坐在地上,一脸便秘的模样。 其实吧……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说不怕……也是骗人的。 她之前朝不保夕,所以才心急火燎的想跟他做,但自从见识到那玩意的尺寸以后…… 乔莞一脸囧样,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那东西怎么进去呀,她会疼死的吧……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傅天琅带着一身水汽的从屋外进来。 乔莞回头看他一眼,发现他也正盯着她,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她烧了。 乔莞的脑子突然“嗡”地一声响,整个人顿时陷入了一阵水深火热中。 该来的跑不掉,但好歹给个缓刑期呀…… “我帮你吹头发。”她灵机一动,狗腿的捡起吹风筒,屁颠颠的朝他跑去。 他很配合的让她吹头,期间,乔莞揉上他那头还带了水渍的黑发,冰凉的触感令她微微一滞。 “你怎么洗冷水?” 她摸上他的肩膀,不仅是头发,他的身体也很凉。 “感冒了怎么办?” 他动也不动,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没事。” 乔莞没有多想,继续拨弄他的黑发,她一根根的给他吹,风量调到最小,能多慢就有多慢。 可她再慢,他的头发也有被吹干的一刻,这回乔莞找不着借口了,只能慢吞吞的把吹风筒放回去,而随着一堵rou墙贴上她的背脊,她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吞吞吐吐的说:“我……我上厕所。” 尿遁。 说话的时候她死命垂着脑袋,双颊泛红,唇色嫣然。 他目光有片刻的停滞,明知她在找借口,却很好说话的松了手。 “去吧。” 咚咚咚 乔莞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夹着尾巴的老鼠,“砰”的一下带上门。 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有蒸发,她瞅着镜子上的白雾,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然后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磨磨蹭蹭的,等她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 他只给她留了一盏壁灯,和身旁一大片空位。 乔莞蹑手蹑脚的带上门,踢掉拖鞋上床。 她背过身,搓了搓鼻子将自己裹成一个毛毛虫的模样,而当傅天琅关掉壁灯的开关,在黑暗中响起的一声脆响,愣是让她哆嗦了下。 她的背脊贴着他的臂膀,温热的体温正隔着睡衣传入她的体内。 乔莞忍不住往前挪了挪,尽量离他远了些,可谁知他竟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心尖徒的一颤,紧张得瞬间缩成了一只小虾米。 感受到怀中女孩的僵硬,他轻抚她的脸,叹道:“睡吧,不碰你。” 脸被他摸得痒痒的,乔莞却不敢往下抓。 夜深了,风凉。 漆黑的卧室里,良久无语。 他是在给她适应的时间吧。 乔莞想到这,鼻头微酸,瞧瞧,她还是个人吗?他等了她这么些年,事事为她着想,她却怕这怕那,连身子都不敢给他。 乔莞咬咬牙,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但也默默接受了他的提议。 再缓一天,明天晚上,她就给他 她给自己找借口,枕着他的手,紧张了一日又了无睡意。 最后她见睡不着便开始玩他的手,先是伸着舌头舔了舔,之后又软软的含住他的手指,最后干脆整只抓进嘴里咬。 乔莞一排小白牙磨在他手背上其实并不疼,可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是令男人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莞莞。”他轻捏她的腰rou,低哑的出口警告。 听明白他的意思,乔莞赶紧松嘴,不敢咬了。 她不闹他,她睡觉。 而直到她睡意渐浓,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感觉他在摸她的肚子。 本以为这次只是例外,明晚她就会迎来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一刻。 但隔天晚上,夜风幽幽的往屋里吹,吹得乔莞那颗心,也是哇凉哇凉的。 她坐在黑暗里瞪他,瞪他的背脊肩膀后脑勺,难以置信的将眼睛睁大了一圈。 她难得做好了准备,把小身板洗的白嫩嫩,香喷喷的出来打算上桌,可这人居然只是冷淡的扫她一眼,然后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她怯生生的推了推他: “琅哥……” “睡觉。” “……” 楼下的绿木被凉风吹出一阵阵的树涛声,乔莞呆呆的看着他冰冷的背影,就差没将手里的被子揉成酱泥。 而一连数日,两人的关系都是如此,不管他白日对她如何呵护备至,到了夜里总是给她摆一张冷脸,无论她怎么做,就是不肯碰她。 可他也并不是没有感觉呀…… 乔莞抓了抓头发,大半夜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他下床,去浴室洗冷水澡,而且一洗就是半小时…… 所以她实在想不透,如今她不仅成了年,他们还订了婚,这天时地利人和的,他怎么就跟块木头似的不解风情?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晚上,乔莞坐在床上瞪他,瞪到眼珠子都掉了,这个男人始终是无动于衷。 她忍无可忍,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莞莞?”他皱眉,却没叫痛,“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乔莞鼓着腮帮子瞧他,他碰她,她怕,他不碰她,她更怕…… 快抱她吧,她保证不哭不闹。 可傅天琅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象征性的安抚两下,便将她拽进怀里。 “闭眼,睡觉。” 乔莞趴在他身上,突然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见他仍旧不动声色,乔莞嚼吧嚼吧,最后灰溜溜的收回一口大白牙。
硬邦邦的,不好吃。 她重新埋入他的胸膛,这人浑身上下都是硬的,可躺起来却很舒服。 “你是不是不行呀?”她沉默半天,突然闷闷的嘀咕。 而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她很明显的感受到他肌rou的紧绷,而后,他一翻身将她罩在身下,气息危险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 黑暗中,听他似野兽的呢喃,乔莞突然有种被狮子摁在爪子下的即视感…… 于是她立马就怂了,吞吞吐吐的摇头:“没……你听错了,我睡了,睡了,好困,你别压着我,真沉……” 他撑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她,乔莞闭着眼睛装睡,不知过去多久,罩在身上的“大山”这才退下。 她翻个身,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同情。 琅哥再顺着她,也是个男人啊,他也有男人的自尊心,哪怕他真的不行,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乔莞在那头检讨,往后的日子里,果真不再提这事,但看他的眼神,在偶尔间也会流露出几许失落。 明明长得高大魁梧,怎么就“不行”呐? 时间过得快,转眼又滑去几日。 乔莞盯着面前的鸡汤,抬头看了眼乔妈,又看了眼自己胖了一圈的小身板,心头开始起疑。 她再迟钝,经过这一个月不停的进补,也开始察觉出一丝不妥。 起初,她还以为乔妈是因为她“大病初愈”,才会可着劲的给她进补,每日不是鸡烫就是鱼汤,还有一大堆燕窝补品…… 乔莞又揉了揉自己腰部的赘rou,早期她三魂未全的时候进补也就罢了,如今一个月过去,她能跑能跳,按理说也该停了吧。 毕竟以乔妈那节俭的性子,怎可能天天给她弄燕窝鱼翅这些大补品,而且他们对待她的态度,真可以用小心翼翼来形容。 就仿佛她是什么易碎品,连下个楼都要有人搀扶着,而傅天琅更为夸张,他甚至连地板都不让她沾,一有空就抱着她走。 这一家子……很诡异呐…… 就好像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大伙都知道,却唯独只有她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而这日乔莞趁着家里没人,搬了一张梯子打算把厨房的灯管换了。 恰好碰上傅天琅进屋寻她,可门刚一开,看到的就是乔莞摇摇晃晃的站在梯子上拧螺丝的一幕。 他面色蓦的一僵,黑着脸将她抱下来。 “你干什么?” “换灯。”乔莞嘴里咬着螺丝,一脸无辜的瞅他。 “下次让我来。”他忍着火气没有发作,并一把收走她手里的工具。 乔莞见他动作娴熟的接手了她的工作,纳闷的问:“你最近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阿爸阿妈也都好奇怪。” 傅天琅愣了下,别过脸,破天荒的开始躲避她的目光。 乔莞呆呆的望着他的眼睛,心里更纳闷了。 不过答案揭晓得也快。 没几天,乔莞抓着一袋卫生棉坐在地板上发呆。 算算日子,她这月事好像有将近两个月没来了? ------题外话------ 乔莞,是个二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