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大图书馆
经过师父石灵一番周折安排，张磊终于拿着一枚铜币，来到了上城区的大图书馆，敲开了古老的木门。 上城区颇为冷清，远远不如下城区与中城区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几座古朴的大宅院，也并不十分气派，只感觉到年代久远与岁月留下的痕迹。 “吱呀——” 张磊推开大图书馆的木门，门内就作者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仪容清俊，面色白皙，一身慵懒之意，斜躺在一个大椅子上。 少年看到张磊推门进来，斜了一眼，手上翻过一页书，问道：“哪家的小鬼，没事不要来这里捣乱。” 张磊愣了一下，随后把那一枚师父给他当做信物的铜币递了过去。 “是报恩币，进去吧。记得只能在一层，不能上二层。”那少年不再搭话，继续翻看受众的书籍。 张磊也不是多话之人，闻言就走进图书馆之内。 图书馆建筑虽是石块垒筑，内庭却都是木质结构，地板被打扫的光亮如新，纤尘不染。张磊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图书馆大厅中，除他之外，竟无第二人。 如此倒也自由自在，按照书架上的分类和名目，张磊一路扫过去，终于在“杂十”的一排书架下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果然齐全。”张磊差点惊呼出声。 《击技十法》《刺斩概论》《铁线拳》《扫堂腿》《虎鹤双形》《沾衣十八跌》《分筋错骨手》《狂风剑法》《八卦游身掌》《绵里针法》《剑诀三十三则》《拜月功》《盾牌摘要》《天南刃》《惠丰刀》…… 零零总总，整个一派书架都是诸如此类的寻常功夫。 张磊挑了其中七八本，摞在地上，就在书架下面一坐，如饥似渴地阅读起来。虽然年纪不大，但苍界文字，在张磊有意识有条理的学习下，早就熟练掌握。 当人沉浸于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几个时辰已过，张磊仍然聚精会神地阅读一本《街头十三则》。 这本书非常有意思，专门介绍街头流氓无赖的斗法技巧，撒石灰粉都是小伎俩，更有猛虎掏裆、猴子摘桃这种简单有效的招数，更有心理战法，讲究一个“唬”字，能够震慑敌人往往也是一门生存技巧。 …… 太阳西斜，天色渐暗，张磊猛然惊觉，旁边蹲着一个人，正仔细地打量着他。然而，张磊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此人正是那看守门口的少年，但他到底是何时出现在身旁，究竟又有何目的？ “呵呵，你是下城区来的吧。”少年口气中带着不屑，“你倒是比那些世家子弟要精明，准武者就应该学些实用的，去练那劳什子连天斗气之类的三脚猫功夫，不如学些流氓打架实在。” 张磊脑中飞速转动，这少年口出狂言，连连天斗气都不放在眼中，要知道那是龙城名声最盛的功法，整整一套完备的修炼体系，由浅入深，初期就威力极大。 “哦对了，我叫龙小祎，是这里的守门人。”少年露出洁白的牙齿，“记得不是龙小伟，是小祎，小一，这个音。” 张磊感到有些好笑，给他看的又不是字条，何必如此介绍这个字的发音，道：“张磊，人们都叫我小石头。” “下城区黑白校场的吧？听说吴力是一号人物，你有见过吗？”龙小祎显然也听过吴力的名字，却有不服之意，口气一副居高临下。 张磊突然心中一亮，难道是龙家的少爷？ 上城区是龙城四大世家的地盘，他既然自称姓龙，八成是世家少爷。再看言谈举止，衣着打扮，怎么看都是一副世家子弟的来历，但身上又有一股不同于纨绔子弟的灵动。 “我就在吴力的校场里学习，不过也没见过他的手段，不知道到底实力如何。”张磊如实回答。 “那你不去寰天楼购买灵丹宝药，不去清泉沐浴灵血，不去苦修狂练，反而来我大图书馆，真的是为了看这几本烂书？还是别有所图？”龙小祎笑嘻嘻地盯着张磊，观察的表情变化。 “家里穷。”张磊对此人古怪的动作感到不满。 “哼，若是让我知道你和那个丑和尚是一路的，别怪我不客气。” “丑和尚？”张磊真是不明所以，有些摸不着头脑。 “哈哈，开玩笑，逗你玩。” 龙小祎释然一笑，也矮下身子来，与张磊并肩而坐，道出了实情。 最近，有一名破衣烂衫的丑和尚，前来图书馆盗宝，是以龙小祎有所警惕，可他毕竟是少年人，玩心甚大，独自一人在这里已经有些岁月，如见见到一个能说话的人，还要端着架子实在让他憋屈。 经他观察，张磊确实和那丑和尚没有关系，就笑着攀谈起来。 这龙小祎果然是龙家公子，却因为触犯门规，被罚来看守图书馆三年，到现在也不过半年光景，他除了读书解闷，实在没有别的乐子。只好和来图书馆之人聊上几句，但图书馆并非门庭若市之地，冷清至极，偶尔有个上门者，不是哪家前辈，就是无趣的小屁孩。 今日来了张磊来到这里，显然勾起了龙小祎的兴致。 “小石头是吧。说说你遇到什么难题了，一哥帮你。” 面对龙小祎伸出的橄榄枝，对这个世界处处有防范之心的张磊，有一些犹疑，但最终点头称谢，从头述说了一遍自己遇到的困境。 “麻烦，不过是个神迹洗礼，还要这么多名目。”龙小祎出身龙家，而龙家独占一座神迹，洗礼自然不是问题。 “下城区平民，自然不敢与龙家相提并论。” “这样，你就尽管练这些杂七杂八的功夫。另外，我传你一手我自创的技巧。”龙小祎嘿嘿一笑，脑子里有了鬼点子，“虽然还没有实战验证，不过我相信这一手定能让你大放光彩。” 说着就把口诀和要义都一股脑说给张磊听。 “原来如此。” 本以为，龙小祎会传授一些龙家武技相关的东西，却没想到龙小祎说出的仅仅只是融会贯通那几门杂七杂八寻常功夫的技巧。 没错，就是书架上那几本《分筋错骨手》《狂风剑法》《击技十法》……一共三十三门功夫。 “小石头，我倒觉得你的藏锋九式，有意乏形，有势而缺招，恰恰需要这方面的的杂学来补充。”看到张磊有些皱眉，龙小祎补充道。 “若是我真的能够融会贯通，创出属于自己的路数，也还不错。”张磊突然有这么一个想法。 “狂妄！”龙小祎脱口而出，“哈哈，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