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利刃

    现在的社会，是一个和平的年代，而在于我生活的地方，是一片石油的城市，每当我走在这个都市最繁华的街道，总是会看见一些曾经那么熟悉同时又有些陌生的影子，那是一些穿着军装的战士，看着他们大毡帽上的八一帽徽，看着他们07式的常服，看着那明亮又显眼的肩章，总是会想着忍不住多看一眼，我好想也经历过他们走过的路，如果那时候我还和他们一样的话，我想我还是一个荣誉的存在，当然，一切都只是一个过往，我不在去理会那些，开着车回到了我自己用了六千块钱租来的一间小屋子里，为期半年，这是一个大房子，里面算上我一共住了三家，我自己的小房间里有一台台式电脑，还有一台我用自己两个月的工资买来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一张我从家里搬来的双人床，但是只限于我自己住，我从不会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今天和明天都带着不同的女人来睡觉，并不是我不喜欢，也不是我玩断背，是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只是我一直在潜藏在心里，一个花一样的女人，只是现在还不是提起她的时候，我想后面的章节大家也许会听到有关她的故事。

    我是一个孤傲的登徒浪子，我不喜欢被约束，也不喜欢集体，从我刚回来的时候我就自己出来单独住在这么一个地方，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就这样一直活在迷茫中，我现在在一个私人企业单位当一名默默的保安，不被谁知晓，也不愿意让谁去了解，只想这样慢慢的过着自己的日子，至于以后，呵呵！也许是个未知数，每次都是在家里的催促下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以前的我好想不是这样，那时候的我，也是穿着一身绿军装，手里端着九五式突击步枪，腿部挂着一把九二式手枪，胸前隐藏一把三棱军刺，小腿上一把超短瑞士匕，头上戴着奔雷帽，脸上全是颜色不一的迷彩色，感觉好不威武。那时候我好想还是个少尉军官，呵呵！只是那种生活已经告别了我不知道多久了，也许是我淡忘了那些，并不是那些遗忘了我，只是我不知道我该从哪里开始回忆，也许该从他说起，“他”是谁？是一个战士，是一个敢做敢为，只是不会表达的一个老兵，我的新兵班长，“高宇”是的，就是他，一个中国数百万子弟兵当中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士兵，他参加过战争，据说十几岁的时候在南疆保卫战中开始，他就是一个侦察兵，他人很好，不想外面传言的那样，都说老兵欺负新兵，老班长为难新兵，但是我不知道别的班，我至少知道，我的班长对我很好，他教会我踢的第一个正步，教我开的第一枪，带着我跑步，教我各种技能，因为他说过，在我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他，那时候调皮的我，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班长能**的了的，因为我是个刺头，也当过逃兵，最后被罚去养猪，至于后来的乐子全是我们俩培养出来的，同时还有那说不尽、道不完的兄弟情谊。

    那是在零五年末，新的招兵下来了，由于在学校的表现让人不可恭维，只得被家里强行送去当兵，说是去磨练两年回来家里就托人给安排一项稳定的工作。说起在学校那时候，简直就是所谓的霸王，每次放学上学身后都带着十几二十几个同学，总是带人出去和别的学校或者是校外的混混打架，把老师吓的一个星期没有给我们上课，差点把教师一把火给烧了，还给校长蒙在麻袋里痛揍了一顿，后来被学校开除，总之在学校的坏事都被我做的差不多到了，但是每次考试还都是前十几名，因为那时候我们班级有六十多个学生，所以我算是中上等，但是每次考试我都不抄袭作弊，因为那时候的我就知道，男人，要做的堂堂正正，即使学习在不好，也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真实成绩，不难想，那个时候的我就是一个大男子主义。

    记得当时新兵蹬车的时候，心里还是比较兴奋的，只是在候车室那么吵闹的地方我竟然睡着了，嘴角还流着口水，估计那时候正做梦吃好吃的呢，呵呵！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哨响把我惊动了，当时大家都起步出去集合，我还在擦着口水慢慢腾腾的站起来拿背囊，由于我的动作慢了点，就被一位领队给训了一遍，当时我生气的嘀咕了一句“牛什么牛！你不也是从这时候走过来的。”不知道是我的声音大了些还是领队的耳朵太好使了，领队过来看着我，用那有杀伤力的眼神和冰冷的口味对着我“你刚才说什么？你在说一遍！”我当时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我简单的回了一句。“叫什么？”语气还是那么冰冷，我有些不耐烦的回答“李征”当时领队大着嗓门吼着“下次再回答上级问题的时候要喊报告，我允许你说话的时候你在说话”我一听这是故意找茬，我也大着嗓门吼道“报告”说，“知道了”归队，是...我在众人的注视下回到了队伍中，那些呆呆的新兵都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我，意思是，小样，你得罪班长你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当然我没在乎那些，随着队列上车，在火车没开动的时候，看着那些新兵们都在和家人一一道别，有的甚至哭了起来，我们谁也没有瞧不起他们，因为毕竟都是孩子，远离家乡两年，心里都会不好受，当时我没有哭，因为我的家人没有来送我，我也不想他们送我，因为我怕我也会和他们一样，，慢慢的车开动了，我们在一片欢送中离开了家乡，迈进了下一步的旅程，车在行驶着，车厢里却乱了套了，很多新兵不是看看这就是摸摸那，就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了似的，我旁边有一农村兵，忙活完了，看完了，就开始打量起我来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那兵看看我，半天蹦出个字来给我整郁闷了，他就回了一个“嗯”我当时就问他，你嗯什么啊？我哪不对劲吗？没有没有，嘿嘿，我就是看你比较眼熟，想认识一下，我叫徐洋，我老家是阿城的..你呢？哦，我是哈市的，我叫李征，大家都叫我征子，以后叫我征子吧。说着徐洋从包里拿出了两个苹果，给了我一个自己吃了起来，我没有吃，因为我看到了那个训斥我的领队，他们在车厢接口处抽烟，好想商讨着什么，我没有去听，只见那领队正在看着我，还是那冰冷的眼神，导致我很厌恶，隐约听到，那个兵我要了，当时我就感觉，心里凉半截，这要是到他手还有好..随即我就抛开目光和徐洋等几个新兵战友聊天打趣，时间就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度过，只是我们谁也不知道时间，就知道到站了，因为领队开始催促着下车了，我背起背囊，拎起拎包就准备下车，路过领队身边被他暗中的一个腿拌给绊倒在地，我生气的爬起来刚要发作，徐洋上来就把我推出去，一直到下了车徐洋才把我松开，我当时就急了，也不顾身边人的眼光大喊，你干嘛？你推我干嘛？徐洋却笑嘻嘻的说道，征子，忍一时风平浪静，就这么一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只得跟着去列队，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就算在莽撞，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我还没有傻到一个新兵蛋子去和一个十一年的老兵油子叫板，按照现在来说人家都是四期士官了，我当时连个列兵都不是。队伍集合完毕，依旧是领队带着我们出站台，看见广场上有好多军用的卡车，我一看就知道，这是给我们预备的，我就对着徐洋嘀咕着，我看我同学当兵走都坐客车，咱们要坐着破车，到时候不得冻死几个，说着我俩笑了起来。不许说话，领队那破嗓子又喊了起来，回头一看他正往我这边来，我当时有种祈祷的冲动，他跑到我身边，李征。到，怎么总是你啊？报告..说领队那眼神总是显示的那么无情和冷血，报告领队，下次不敢了。你还有脸？在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滚蛋。是...说完我就快速的跑回队列，跟着等车走了，我这个郁闷啊，怎么碰到这么个煞星，徐洋和我们一个车的战友都看着我笑，给我整的真没脾气了，在车里我一句话也没说过，跟着车子刚开始很平坦，到后来越来越颠簸，感觉好像过了好几个小时，感觉道路又好走了，往外一看，好家伙，到军营了，因为我看见站岗的哨兵了，还有一队整齐的巡逻的战士，两边的树木都没有了树叶，不时的还看见一堆一堆的雪，当时心里想着，我们的磨难开始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已路颠簸，除了徐洋给我的一个苹果，我俩还分享了他母亲给他煮的家养鸡蛋，就是我们东北乡下人总说的笨鸡蛋，当然在好吃的给我都是暴殄天物，下车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先吃点东西，我们列队去了食堂，吃完了饭并没有要我们回去放下行李，而是叫我们列队到cao场集合，就这样，我们坐了将近一天的车，只是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被折腾到cao场上来了，说是要分兵，当时我也不懂那些，我就想，可别把我分到炊事班去啊，不然我这一辈子就白当兵了，同时也看得出，徐洋的表情还没我好，最后我们十二个新兵分了一个班，我们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对于我来说随之而来的却是不幸...因为我们的班长就是那可恶的领队，就是章节刚开始提到的高宇，只是此刻我和这个班长的关系还没那么好，我们的关系是在我下连队以后才有所改善的，这家伙坏笑的看看我，然后就开始讲话，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兵，在这三个月里，你们没有假期，没有书信来往，你们有的只是训练，而且你们的训练量还要比别的班多出去很长时间，因为你们是这批新兵里最差的，所以我要你们追上这些比你们好的，现在听我口令，武装越野五公里，全体都有向右.....转，左后转弯，跑步.....走，就这样，我们不敢多说多余的废话，因为我们要调整呼吸保存体力，因为我们明知道他这是在找借口整我们，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但是当时我们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哑巴吃黄连，高宇一直跟着我们跑，我也不知道消耗了多少体力，更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因为我发现只有我在高宇身后了，他们都已经跑步动了，我曾经是一名足球运动员，所以我还在靠着我的毅力坚持着没有服软，到最后我们停下了，我整整跟着高宇跑完了全程，场地边上的老兵新兵们已经看了不知道多久了，但是我知道，他们当中有默默为我叫好的鼓励我的，原因是我没有屈服在高宇这个老兵之下，一个十一年的老兵，硬是没有落下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但是高宇似乎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还是那冰冷的眼神，整理好床铺到cao场来找我...我当时的眼神里说不出什么来，有鄙视，有憎恨，还有厌恶，总之就是没有好眼神，他看都没看我就转身走了。然后就在远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我虽然不能发现，但是我的直觉感觉到了，那眼神好犀利，感觉中好像比高宇还要冰冷，同时我还是很讨厌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打了一个冷战就跟着集合去宿舍了。

    第二天，别的班都在班长的带领下连站军姿，但是我发现一个小时过去了，别的班休息一会已经开始练正步了，而我们不仅没有解散休息，而是还在站着，在寒冷的初冬，有些南方的新兵已经开始受不了了，身子在发抖，嘴唇已经发紫，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高宇一直在注视着我们，这时他开口了，知道为什么只有你们站的时间要比他们长吗？我们没有回话，他又继续说道，因为我说过，你们是这批兵里面最差的，所以你们的训练要比他们更苦，有谁承认自己的懦夫的，现在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现在还来得及。忠于祖国，忠于人民，我们怒吼着，发泄着我们心里的不快，就你们这一个个熊样，祖国和人民以你们为耻，全体都有，五公里越野，向右转，全速前进，出发...

    伴随着一生怒吼，兄弟们冲了出去，而且没有一个人退缩，即使知道自己不行，那也都在咬紧牙关，不能给大家心目中的法西斯瞧不起，然后班长在后面偷着笑了，他心里想的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明白..也许他更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是一个真汉子，至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说更大一些，就是为了国家的军队发展建设，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只是那时候的我们谁也不想说，也不知道说出来，因为那时候我们只有一些盲目的恨意，毕竟那时候的我们还是一些刚刚成年或者是即将成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