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掉的萝莉才是可爱的萝莉
一道黑色的流光划过,夜扇白净的香颈上多了一寸长的殷红。黑发萝莉吃惊地用手摸摸伤口,让人怜惜的小脸上顿时多了一丝迷惑不解的恐惧。 一分钟后,少女出现在李红旗挖出的那个土坑中。 长一米四,宽四公尺,她安详地躺在里面一点都不拥挤。 正如李红旗所说的那样,这个坑挖的刚刚好。 杰夫嘴里叼着的半根香肠,从李红旗突然暴起动手到移尸埋人,全程都没有来得及将香肠吞下去,因为他被李红旗一系列的动作惊呆了。过了良久,他才悠悠地叹了口气:“李红旗,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李红旗头也不抬向坑中填土。 杰夫的表情很认真:“我发现你其实不是男人。” 李红旗埋头向坑中填土:“理由呢?” 杰夫发表着自己的观点:“这么可爱的妞,呵护都来不及,只要是男人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可爱么?”李红旗停下填土,仔细打量着土坑中黑发萝莉的容颜,“我觉得,她躺在这里的时候,可能才是这个女人一生中最可爱的时候。” 杰夫暗中对李红旗比了比中指,眼神里写满了变态两个字:“恋尸癖。” 对李红旗来说,枉杀无辜者是错误的,因为习惯罪恶而不以恶为恶是更大的错误。 人难免有犯错误的时候,但无论犯错误的人是否美貌,身世是否值得同情,心态是否是一时激情到难以自控,犯了错就是犯了错。犯了错就应该负担起应有的责任,如果不愿意承担责任,那么李红旗不介意出手帮他一把。 乐于助人也是他信仰的那个不能说出口的某派主义,经常提出的口号。 在李红旗的记忆里,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旧时代,萝莉应该不会死,因为法律不会处死未成年人。当然,旧时代清音、体柔、易推倒的萝莉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幸好新时代没有法制,或者说拳头才是法制,李红旗才可以无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其实,旧时代也没有法制,但那个时候李红旗的拳头还不够硬。 将土坟拍实,李红旗又走到尸山前面,伸手提过汽油桶将汽油沿着尸山四周均匀的泼了上去。然后他取出匕首在镁棒上刮磨,很快在草堆上点燃起一团火,紧接着用军铲将这团火轻轻挑到汽油上,整个城市废墟便笼罩在红色的火光之下。 李红旗望了望雄雄燃烧的火焰,不由感叹:“有时候我觉得那些做反派的很幸福,起码死了还有我来管埋。而废土上的普通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死时却只能放一把火了事。甚至这一把火,还是我的特殊照顾。” 李红旗观望了一小会儿火势,才向着杰夫招了招手:“吃饱了,也消化得差不多,接下来该继续出发了。希望这次来得及,但愿不会再遇上第三个死镇。”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留意,在他们走后不久,小小的土坟突然有了一丝细微到rou眼很难察觉的震动。几分钟后,那里露出了一截小小的飞刀。 飞刀下面是少女的两根光洁如玉的手指! 从来没有人喜欢一整天都在连轴赶路,杰夫也不喜欢,但他却拗不过李红旗。 因为通过这几天观察他发现,李红旗这个人在心中没有做出决定前是能听别人建议的,但万一他做出了决定,什么人劝阻都没有用。如果这个时候硬要反对李红旗的决定,那么李红旗通常的选择是,直接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 杰夫也有时会对李红旗的决定产生怀疑,比如他认为现在和傅满洲作对的行为很蠢,因为傅满洲很厉害,起码也得是斯塔克大人那种水准才敢应对。 但他却没有选择反对李红旗的决定。 一来,他目前觉得李红旗这个人还不错,人品不错。在废土上愿意顺手帮一下陌生人的傻瓜不太好找了。除了李红旗外,他只见过一个人这么做,呃,或者说书上说他这么做过。没错,那个人就是钢铁意志的领主斯塔克。 二来,他还是觉得李红旗这个人还不错,实力不错。从李红旗与唐赛儿的交手可以看出来,最少李红旗的战力要比他高出一线。有这种实力的人做队友而不是对手,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三来,他仍然觉得李红旗这个人还不错,形象不错。他这个形象,怎么也不可能和杰夫的敌人钢铁意志成为朋友。无论人品如何,杰夫相信,拥有共同的敌人,打仗时才可以放心的将后背交出来。 最后一条,杰夫觉得李红旗这个人很奇怪,乍看起来似乎对废土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但偶尔却又懂得特别多。这个人身上有挖掘不尽的秘密,杰夫恰巧又是个好奇心重过自身安危的人,所以这也是他能在听到李红旗一系列诸如上唐三寨找傅满洲之类疯狂地有些作死的计划,还没有立即逃跑的主要原因。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对于李红旗这样的人,杰夫起码相信一点。李红旗虽然有些决定在他看来很傻,但这种傻无关乎智商,最少他不会傻到刻意送死。 杰夫趴在树上用李红旗从马西小队身上搜来的望远镜,紧张得望着一公里外,某个点燃火光的宿营地:“这次你猜的很正确,确实是傅满洲。和小说上描写的一样,他穿着绿色的衣服,长着一副撒旦的尊荣。” 对于这个看小说走火入魔的家伙,李红旗感到十分地郁闷:“劝你最好收起我给你的那本关于斯塔克大战傅满洲的小说,它没有任何参考价值。靠着小说打仗,想想都不靠谱。” “书总是有根据才写的,不可能一点真相都没有。”到现在杰夫仍然坚信傅满洲手上应该有十个戒指,只是现在坐在篝火边的傅满洲没有戴出来而已。 “呵呵。”李红旗心中都懒得骂他。只是偶尔有些止不住地好奇,为什么一个平时表现都很精明的人,一碰这种地摊文学立即变成傻叉? 这没道理,但是旧时代这样的人好像也不少。 这时在李红旗被标注成傻叉的那位仁兄,语调突然上扬:“咦,傅满洲的宿营地里怎么会出现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