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 无赖王爷
眼下这个情形,若是她还单独和寒泽予在一起,只会显得尴尬,于是洛子依便一口应道:“好,jiejie这就随你去。”说罢,便拉着他,快步离开。 寒泽予走到窗前,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出了院子,他唇畔的笑,始终未曾淡过,想到方才她主动搂着他,那种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开心与悸动。 整整一个下午,洛子依都和村民们在一起将材料制作成埋陷阱时用的工具,大家分工明确,妇人和小孩们将竹子或木头的两端削成锋利的长尖,并用绳索捆绑起來。而身强体壮的汉子们,则去庄稼地里以及村子的附近挖陷阱,并将那些做好的工具全部埋好。 直到日落黄昏,大家才收工各自回家。因村长的突然离去,村长夫人萎靡不振,一整日都呆在房里抹眼泪。洛子依用隔壁张婶送來的一只鸡炖了汤,也许是很久都未吃过rou,汤还未炖好的时候,小狗剩便围在洛子依身边,不停地说好香。 看着他这模样,洛子依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所以待鸡汤炖好之后,她只给寒泽予挑了一块鸡腿和少许的鸡胸rou,其余的,便留给了狗剩和村长夫人。 “沒想到你的厨艺如此好,炖的汤比王府里厨子做的更好喝。”寒泽予喝着鸡汤,还不忘轻挑眉梢,对她赞叹有佳。 洛子依冷哼一声,并不领他的赞赏之情,而是冷言冷语地道:“你是山珍海味吃惯了,偶尔换换口味,当然觉得不错。”说罢,便不再理他,而是去厨房烧了水沐浴,忙了一下午,身上出了许多汗,着实有些难受。 夜色渐深,明月高悬,幽蓝的夜空见不着一颗星辰。村里的夜晚十分宁静,但偶尔也能听见山里传來的野狼的叫声,还有一些蟋蟀蝈蝈的鸣叫。 洛子依沐完浴,揉着一头湿发回了房间,却见屋子里空空如也,并沒有寒泽予的身影。 这时,耳边传來小狗剩的声音,她放下手中的毛巾,走到窗前,只见寒泽予坐在栅栏边,幽冷的月色下,他身形高大不失威慑,长发如墨,整齐地束在发冠中,衬得他的轮廓更加棱角分明,英气逼人。他正用匕首削着狗剩的那把木剑,神色认真专注,经过他这番改良,那木剑更加成形,十分精致漂亮,而且剑尖锋锐,用來护身足够了。 小狗剩坐在他的旁边,双眼放光地看着那柄木剑,稚声稚声的话语里难掩兴奋:“大哥哥,你真厉害,削的剑比我之前的要好看多了。” 寒泽予淡淡一笑,将木剑递给小狗剩:“你还小,先暂时用它保护自己和亲人,等日后长大了,我再送你一柄真正的剑,可好,”说话的同时,他好像察觉到了洛子依的存在,当下轻抬下颚,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看向窗户,与洛子依的目光不期而遇,他再度扬唇,那抹勾起的笑显得狂野不拘,邪魅而性感。 “真的吗,那等我长大了,一定要用大哥哥送的剑去保家卫国。”小狗剩少年老成的拍着胸脯,声音洪亮地说道。 寒泽予垂眸,轻抚他的头,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不过,你这名字若是上了战场,只怕会惹來敌人的笑话,不如我帮你改个名字可好,” “好啊,我一直都很想改个名字,大哥哥你快告诉我,给我改什么名字,”狗剩这两个字一直是他的心头病,所以能有机会改名,他当然十分高兴。 寒泽予略微思忖了片刻,便道:“不如叫苑杰可好,希望你日后长大成人,能有一番杰出之作为。” “苑杰…苑杰,我终于有名字了。”小苑杰开心地大喊,他终究还是个孩子,遇到了欢喜的事,也会流露出天真烂漫的一面。 只见他跑到窗户边,高兴地对洛子依喊道:“jiejie,大哥哥给我取了名字叫苑杰,我终于不用再叫狗剩了。” 这一刻,洛子依终于体会的有一句话的含义,那就是开心是会传染的,见到苑杰如果欢快的笑颜,她也拂唇笑道:“恩,jiejie知道了,苑杰这个名字很好听。” “是啊,我好喜欢,我要去告诉奶奶。”苑杰高兴地喊着,一溜烟就往村长夫人的房里跑去。 直到那欢笑声消散,寒泽予才起身,慢步走到窗户旁边,紧紧地凝视着洛子依唇畔上挂着的笑容,他抬起手,指腹轻轻地划过她的唇角,满是磁性的嗓音低哑地说:“你笑起來的样子,很美……”
他倾身上前,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洛子依脸颊一红,往后退了几步,故意收敛住微笑,冷着脸说了两个字:“无聊。” 当下,便转身走到床上躺下背对着他,闭上眼睡觉,可是唇角却情不自禁地悄悄上扬。 寒泽予直接由窗户那里翻进了屋子,他将房门关好,末了还加上锁扣,走向床榻之时,又折身而去将窗户一并关上,再怎么也已入深秋,晚上的风甚凉,尤其是这深山小村里的夜风,更加冰冷刺骨。 他褪了外衣,侧身躺在床上,伸出长臂搭在洛子依的腰间,谁知她却往里一缩,躲开了他的手。然而这床本就不大,寒泽予只是往里移了一点,便将她逼到了角落,再也无处可躲。 “子依……”寒泽予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抱住她,想将她的身体掰过來,谁知她却突然使出一招反手擒拿,若不是他躲得快,早已被她擒住了。 “王爷,想必你的伤势已无大碍,所以,你还是睡地板去吧。”洛子依冷声说道,无情地丢给了他一个枕头。白日里和他差点擦枪走火,已经超过了她的控制范围,为避免那样尴尬的事再度发生,她必需和他保持距离。 寒泽予眉宇一沉,目光冷静而深邃地看着她,薄唇轻撇,邪笑道:“你真舍得让为夫睡地板吗,可是为夫今天救你,伤口才裂开了,万一睡地上着了凉,令伤口感染了可如何是好,” 洛子依唇角轻抽,他身体壮得像头牛,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死不了,怎么可能睡一晚地板就着凉,但明知他是故意用这番说辞來博取她的同情心,她仍旧软了下來,只能愤愤地骂了两个字:“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