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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是马上风马上风还是马上风

    雁门北城外,一万精兵呼啸而来,吓得雁门北城兵卒纷纷拉弓搭箭,向着城外瞄去,并快速派人去城中回禀,由于丁立人马不足,所以只在南城屯兵,并没有向其它三门靠近,兵力都在雁门南城,北门只有丁宫妻弟赵睿带着雁门原来那一千郡兵镇守着,这一千郡兵几乎全无战力,丁宫看不上他们,所以委赵睿为雁门令之后,就把这一千人都拨给他了。

    此时的赵睿直恨不得自己就没来过雁门,看看城下那一万人马悍戾之气,要是现在攻城,只怕援军没到,这城门就先被攻破了。

    赵睿正在满头大汗的时候,一员女将越众而出,她生得黄白脸面,英眉剑目,鹰钩鼻子,薄薄的嘴唇,若不是头上梳着三环髻,戴着透发艳金冠,只怕很多人都会把她当做男子,此时她勒住座下的越岭巴山兽,倒持翻江搅海龙长枪,向着城上叫道:“劳烦城军向云中太守丁大人的千金传信,就说她的师姐左椋禹前来助阵!”

    赵睿猛的精神一振,向下看去,城下那女子生得中性,在汉朝的时候,可没有全民信春哥的爱好,这幅样貌本来并不会动人,但是偏偏赵睿就喜欢这个样子,听到‘助阵’两个字知道是自己这一方的,不由得大声叫道:“城下的这位姑娘,您稍等、稍等!”脑袋一晕,就想下去开门,还是几个家丁把他拉住了,让他小心那女子有诈,这才让赵睿从烧糊涂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一阵马蹄急驰的声音传来,丁国祥、丁国宝姐弟二人带着两千精兵匆匆而至,赵睿急忙下城迎接,丁国祥尖声叫道:“赵大人,来得是那一方的人马?”他们听到有兵马过来也都心惊不已,这个时侯要是有那一路来趁火打劫就麻烦了。

    赵睿急忙道:“是姑娘的师姐,说是来助战的,叫……左椋禹。”赵睿是丁宫的妻弟,丁国祥和丁国宝都该叫他一声舅父,所以他说话比较随便。

    丁国祥和丁国宝都有愕然,他们以前也几度写信请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龙三个人下山,可是都没有什么回应,怎么这会来了。

    当着赵睿姐弟两个也不好说话,只得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丁国祥摆手道:“开门!”

    门军吱嘎嘎把城门打开,上面落下吊桥,丁国祥催马出城,一眼看去,就见左椋禹正满面含笑的立马在那里,而在他的身后的正是美得不像话的伍月所,丁立看她第一眼就断定,这伍月所得了吴三桂的能耐,得了陈圆圆的样貌,骑在马上,娇滴滴、柔弱弱的倒持一口八宝电光刀,美目流盼,只须一眼,面前大将就骨酥筋软,再也拿不得长刀,舞不动大枪了。

    而在伍月所身边的就是生得好一幅西北美人样子,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敢与天斗不服输’般英气的苦人龙,三个姐妹之中,长得最差的就是左椋禹了,但是三人在那里一立,左椋禹身上那股英雄气却是藏也藏不得的,好像伍月所和苦人龙都只能给她做陪衬一般,而这也是伍月所没生得吴三桂般模样,最大的损失。

    “大师姐!果然是你!”丁国祥欢叫一声,拍马到了左椋禹面前,伍月所满面娇笑的道:“好师妹,你保了‘丁并州’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只有不请自来了。”

    丁国祥有些惊愕的看了一眼伍月所,她和左椋禹是师姐妹,与伍月所、苦人龙虽然也认识,但却不熟,不过她是丁宫的侄女,来雁门助战理所应当,伍月所的话却是大有深意了。

    左椋禹一笑催马贴近了丁国祥,低声说道:“我这是枪马都是丁并州送得,我们也是应他请才下山的,师妹还不明白吗?”

    丁国祥猛吸了一口气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左椋禹,随后咯咯娇笑道:“我都欢喜的糊涂了,jiejie快请进城!国宝,马上去向大伯和爹爹报喜!”丁国宝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自小听大姐的话惯了,这会答应一声,急忙拍马向城中跑去。

    丁国祥没有丁宫的将令,不敢把左椋禹的兵马就这样带进城去,只能是慢慢的等着,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丁宫与丁绍带着丁国宝、马勥、马劲、腾戣、腾戡诸将,以及两千精兵的拥护,缓缓而来,把南门交给了袁朗、王寅镇守。

    丁宫假模三刀的凑过来,向着左椋禹一拱手道:“左大头领!”只是他话音没落,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龙三个人同时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向恭敬的道:“民女参见大人!”

    丁宫早就知道这三个人的名号,却没有想到她们竟然会这么恭谨的给他见礼,不由得急急下马,伸手相搀,叫道:“三位姑娘快快请起,你们都是有大名号的巾帼女杰,丁宫怎敢这样尊大啊。”

    “大人……。”又娇又糯,又软又甜的一个声音,好像一杯加了蜜的清泉水一样在丁宫的耳边响起,丁宫整个人浑身一软,没扶起来左椋禹,差一点自己坐地上,猛回头看去,就见伍月所微微抬头,一双明眸,水光敛滟的对着他,那甜甜的声音就从粉嫩嫩,好如鲜桃顶上尖一般的小嘴瓣里溜了出来:“我们都是待罪之身,见您如何不惶恐啊。”

    丁宫不是一个好色的人,但尤是如此,仍然被迷得昏昏倒倒,连声道:“三位姑娘都是被逼得没了生路,才不得不求个活命,要怪只能对十常侍那等****,如何能怪姑娘啊,快请起,快请起。”

    丁宫看着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龙站起来,眼睛就像生了钩子一样的盯着伍月所,伍月所娇柔柔的道:“大人,我大姐带来的这些人马,您看在城外哪一处扎营为妥啊?”

    丁宫几乎脱口而出:“三位姑娘是来我雁门助战的,怎么能在城外驻军呢,还是快快进城才是。”

    丁绍干咳一声,凑到丁宫身边,小声道:“大哥,这些人来意不明,还是让她们先在城外驻扎吧。”

    丁宫先是一犹豫,随后想到一但在城外驻扎,那他就看不到伍月所那张小脸了,立刻只觉得失去了好多东西,急忙摆手道:“哎,叔伦,你太愚腐了,这左头领是国祥的师姐,你有什么可担心的。”说完一意让左椋禹把人马带进了太原,并让赵睿把人马从营里迁出来,安顿了左椋禹的人马。

    当天晚上,丁宫在府衙之中大摆宴席,给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龙三个人接风,诸军大将都应邀前来,只有袁朗以防范丁立趁机攻城为由,留在了北城门没来。

    王寅因为劝了半天袁朗,所以来得也晚了,他轻催转山飞向着府衙而去,眼看就要到了,一个小花子从一旁闪了出来,就在他马前一跪,连连磕头,叫道:“王家大爷,求您赏一口吃得吧。”

    王寅眉头一动,用力勒住了战马,他和王浑他们有约,来找他的一律叫他王家大爷。

    王寅掏出一把铜钱丢在地上,道:“便赏你了。”

    王寅丢钱的时候,好似不注意似的把一块玉佩也给丢到地上了,摔成两半,小乞儿惊慌失措,不去捡钱,先把玉佩捡起来双手捧送到了王寅的身前,连声道:“都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

    王寅抓起玉佩看看,摆手道:“已经碎了就给你吧。”说完催马向前去,那小乞儿跪在地上一个个的捡着铜钱,路边虽有过客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

    王寅在马上把抓玉佩的左手抬起,张开拳头,里面有一张纸片,上面写着几个红字,却是这个时候的纸太粗糙,质地发暗,写红字能看得清楚一些。

    “丁宫,今日死。”王寅猛吸一口冷气,把纸片揉碎,然后一带马缰转回了北门,只让随从的小厮去府衙告知,丁立人马有异动,他也不去了。

    这个时候府衙之中,灯火点亮,光明耀日,大厅之中,酒宴满备,左首是丁绍和腾、马四将以及赵睿等军官,右首是丁宫的继室邢妙和丁国祥陪着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龙三个人,而丁国宝以父亲在座为由,不肯入席,带着人巡城去了。

    丁宫满面堆笑,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伍月所,其实整个大厅里,所有的男人,除了丁绍,也都眼睛死死的盯着伍月所,有她在这里,在场这些女子好像一下子都失去了颜色,让人记住的只有伍月所那一张芙蓉面了。

    伍月所喝了几杯丁宫特意让人拿出来的清冽冽好酒,脸上泛起一丝红润,让人看着更是馋涎欲滴,这会她双手捧了一杯酒,那娇怯怯的样子,好像一杯酒的重量在她的手里都是负担一样,轻声说道:“明公,月所谢您收容我们姐妹,我们这三个,都是嫁不出去的,如今得了明公的收留也让我们能有一个给人为奴为婢机会了,小女子感念您的大恩大德,这里敬您一杯。”

    丁宫热血上涌冲头:“这……这是说她们都有意托付与我吗?也对,女人自然是要在闺阁之中,吃吃乐乐,等着男人的宠爱,然后享受着男人给她们挣来的荣光,像丁立那样直接立女军,终归不是正途,这三个女匪肯定以为我被丁立逼住了,所以在我危难时来投,入我家门,让我不记着她们女匪的身份。”

    丁宫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由得举起酒爵道:“伍头领太自谦了,既然你们投到了我丁宫门下,丁某人自然要护你们周全的。”说着一仰头把酒干了,只是伍月所却不依的说道:“明公欺负人,我这样的弱女子吃一爵,您怎么能也吃一爵啊,要吃一觥才是。”

    爵是古代酒器的通称,所谓酒器者;一升曰爵,二升曰觚,三升曰觯,四升曰觥,五升曰散,到散就是量器了,没有拿来喝酒的道理,而觥却是用来喝酒的,那玩艺就和一般都铸成各种奇异的形状,一觥四升,三国时候,大概也就张飞能拿它当寻常酒具使用,丁宫被伍月所的小眼神一瞟,竟然不顾自己的酒量,叫道:“取我的犀牛望月觥来!”

    邢妙自去取来,满面堆笑的道:“大人却当与伍meimei好好喝一杯,日后大家好相处啊。”

    丁宫暗道:“这就是我的夫人,如此体贴,看出那伍月所有意,就要究合我们了。”他心中高兴,把巨觥的盖子打开,看到里面已经装满了一觥酒,虽然觉得多了些,仍然一举,道:“伍头领,我这里吃这一觥了!”说完仰头把酒倒进嘴去了。

    伍月所也把酒吃了,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没有大人的好酒量,吃这一杯,已经心口突突跳了,要不然怎么也当再敬大人一杯啊。”

    丁宫听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若敬一爵,本官就喝这一觥,你如醉了,就留宿府衙好了,怕什么啊。”

    赵睿看得肝疼,心道:“我这妹夫也太好色了,他儿子还被人关着呢,竟然在这和女人喝酒!怎么不是我!”越想越恨,也取了大觥,没人敬自己喝。

    伍月所一幅视死如归的祥子道:“月所豁出去了,就敬大人三爵。”说完倒了酒向着丁宫一拱手,然后仰头喝了,丁宫眼看那样柔弱的女孩儿都喝了,岂能示弱,当真就也来了一觥。

    三爵酒尽,伍月所无力的倒在了苦人龙的身上,连声道:“这却是不行了,醉得我要睡了,三妹快送我回去,不要丢丑才是。”苦人龙翻了个白眼,伍月所最是海量,有一次和胡人交易,那些在马背上滚的胡人视酒如命,当时定下了交换的份额要占她们姐妹的便宜,被伍月所一口气三十八碗酒喝到马肚子下面去了,什么都按着伍月所说得办了,这点酒那里就醉了。

    苦人龙装做伍月所真醉了的样子,把她抱了起来,左椋禹急忙起身陪礼:“小妹无状,还请明公勿罪。”

    丁宫这会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但是更让他难受得是,自己的身体里,就好像有一股火在窜着烧一样,已经疲乏的权杖,又找到了挥舞的感觉,这会只想抱住伍月所,先博个云碎再说别的,只是他最后还留着一点理智,知道不能丢脸,于是举着大觥连声叫道:“不要走,却来喝酒,却来喝酒啊!”

    丁绍起身向着邢妙微微一礼,道:“大哥醉了,还请嫂嫂送大哥回去休息吧。”说完摆手让人都散了,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邢妙,今晚的行动他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了这个女人将谋杀亲夫,然后和情人逃走,以后还会出现在丁立的军中,虽然这女人会换个身份,仍让丁绍心里很是不舒服,不过丁绍对丁宫一点好感都没有,心道:“过了今夜,这女人就走了,只要他不在我面前晃,我也就装着不知道吧。”

    邢妙扶着丁宫回到了后堂寝室,把下人都打发了下去,这会丁宫身上就如火滚的一般,双手把衣服都给撕烂了,朦胧之间,看到了邢妙,只作是伍月所,喃喃的道:“伍头领,不要走啊,却来再饮一杯。”

    邢妙把长衣脱了,迈步上榻,手里拿着一个红色锦绳,就骑在了丁宫的身上,腻声说道:“好大人,你不是最喜欢我在上面吗,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丁宫这时候哪里去想伍头领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爱好,只是不住的点头,邢妙把身后的浑圆对着丁宫的脸,倒骑在他的身上,把丁宫的裤子去了,那货儿自己就蹦出来了,邢妙看它挺若青松,冷笑一声,暗道:“当真不负了我的那些药!”原来她给酒里都下了重药,这才让丁宫心智混乱。

    邢妙用红绳把小丁宫缠了三圈,然后用力的勒住,那东西血都上去了,被勒住之后,一会变成紫色的了,看上去狰狞可怖。

    丁宫感觉到了难受,连声叫道:“伍头领,伍头领……你在做什么。”

    邢妙转回身来,骑在丁宫的身上,双手按住了他喝得都软了的双臂,腿压住了他的腿,然后猛的一伏身,胸前两个大排球压在了丁宫的脸上,正是任你悟空有神功,山若来时你难逃,两座大高峰把丁宫的口鼻都给死死的捂住了,喝多了的丁宫本来就喘息困难,心跳加速,这会被闷得拼命挣扎,只是他的身子虚胖,邢妙却是有一身的武功,他喝软的身体哪里挣得开啊,一口气倒尽下一口进不来,两条腿蹬空乱踹,虚踢了百八下,却是什么也没有踢到,最后一哆嗦,再也不动了。

    邢妙缓缓的起身,回头把红锦绳子给扯开,尿就出来了,邢妙把头上钗子拨下来,随着眼扎进去,再拨出来的时候,鲜血狂喷,一床都是。

    邢妙就站在床边看着,直到不出血了,才起身出去,一会的工夫把一个身量甚至长相都和她有几分相像的女尸拖了进来,然后挂在了梁上,做出自尽的样子。

    一切都安排完必,邢妙换了一身婢女的衣服,把门从里面插上,然后开窗出去,又在外面用小刀把窗户的吊子给搭好,这才向府外而去,一路之外,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邢妙顺顺利利的从府里出来,才到府外,一个男人过来,把他接上了一辆大车,带着她隐没在了黑夜之中。

    第二天清晨,众将按着习惯来到了帅府,由于丁立那面太安静了,就连袁朗都被王寅拉来了,只是他们到了半响,丁宫还是没有动静,丁绍露出不耐的神色,大声道:“快去给我催明公过来!”

    下人跑着去催,那些得了夫人严历督责的丫环婆子不敢再耽搁,都来门前叫人,可是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个婆子大胆,舔了窗纸向里看,只看了一眼,那婆子嗝喽一声就厥过去了。

    所有人都慌了神了,纷纷向里看,一会的工夫府衙后院,就响起惊慑欲绝的叫声来:“大人没了,夫人没了!”

    丁绍猛的跳了起来,大声叫道:“诸公与我同去!”

    丁绍等人来得太急,他们到得时候,还没有人敢进去呢,丁绍用力推了两下门不开,袁朗性急,一脚踹开,丁绍抢先进去,只看一眼就大声叫道:“国祥!你和你师姐她们不要进来!”

    丁国祥早有心理准备,急忙拉了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龙退了开来。

    屋里众人先是呆滞,随后各自面色古怪,这个场景不用找大夫来他们也看出来了,这是昨夜酒喝得多了,丁宫回来就提枪上马,结果身子不行,闹了一个马上风下世,而邢夫人眼看如此丢脸,干脆也上了吊了,这个死法,实在让众将无语,这会说什么也不是了。

    袁朗气得狠狠的踢了墙壁一脚,转身要走,丁绍一把将他拉住,道:“袁将军,却不可就这么走了,这丑事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袁朗拱手道:“丁太守是丁大人的弟弟,丁大人不在了,一切就都由您来做主吧!”

    丁绍恨恨的一跺脚,叫道:“国宝,你派人传信出去,就说你大伯心疾而死,你伯母心伤欲绝,跟着一块去了,马上找人给他们收拾,不能让人看出破绽,然后立刻收棺!”

    丁国宝暗叹自己那位堂兄下手准确,这样的事,永远都是丑事,只怕是再也没有能翻出真相来的机会了。

    雁门城里进行着善后,以及权力的交接,而邢妙和高杰两个连夜急奔,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赶到了太原。

    邢妙看着太原城,拉住了战马,轻声向高杰道:“英吾,我们两个不要进城了,我们有这件事在手,丁立肯定不能放过我们,我们要是走了,从此隐姓埋名,只要没有人找到我们,丁立不敢声张,我们就能平安度日了。”

    高杰笑道:“你不用怕,若是去见丁立,我还有些忌惮,这是去见我姑母,我们高家没剩下几个人了,我姑母一定不会害我的。”

    邢妙长叹一声道:“冤家,我这也是被你给束住了,不管刀山火海,就陪你一遭吧。”

    两个人进了太原,径到了府衙来见已经到了太原的高夫人,高夫人一看到高杰抱着他大哭起来,连声道:“好英吾,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高杰那一张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向着邢妙丢了一个眼色,邢妙也赶紧过来见礼。

    高夫人倒也没说什么,连声让慧剑送酒菜进来,用了圆桌小杌,三个人围坐在一起,高杰一天没吃东西,饿得狠了,拿起筷子大吃,本来邢妙还有一些防备,但是眼见高夫人和他们一起吃,不由得放下心来,也跟着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慧剑走了进来,轻声道:“夫人,该用药了。”

    高夫人站起来,走到了一旁由慧剑服侍着吃了一颗丹药,高杰关心的道:“姑母,你吃得是什么药啊?”

    高夫人平淡的道:“解毒药,我们军中有一个叫林黑儿的,她配制的毒药,可以延后发作,而在它发作之前,服下解毒药就可以没事了。”

    邢妙一下就站起来,高杰还有些懵懂,怔怔的看着高夫人。

    “英吾,你是我们高家的传人,我本来应该护着你的,可是……我是丁家的媳妇儿,我要想着丁家才对,我不能让你们存在,以后坏了立儿的名声,所以……这恶人我来做,你们……下去做夫妻吧。”

    高杰暴吼一声,跳了起来,只是瞬间他的五脏六腑就像是刀割一般中,巨大的痛苦让他又倒在了地上,恨恨看着高夫人,邢妙却一动都没有动,惨笑一声,道:“是不是不动,就不会疼啊?”

    高夫人点头道:“英吾,你不要动了,……少……受点罪吧!”

    邢妙眼中尽是悔意,看着高杰轻声笑道:“你这呆子,我说不来,你却不听,如今是你的好姑母先害了我们了。”

    高杰奋力回头,看着邢妙,苦涩的道:“是我……对不住你了!”

    邢妙看到高杰那眼中的痛楚,不由得把恨意都散了,也躺地上,抱住了高杰,喃喃的道:“蠢货,我说了就是刀山火海,也陪你走一遭的!”两个人躺在地上,渐渐的没了气息,七窍之中,都流出黑血来。

    高夫人深深看了一眼,似乎要把他们的样子深记心中似的,随后向慧剑道:“送出去,火化之后,把他们骨灰混在一处葬了。”

    慧剑施礼道:“知道了。”

    高夫人又道:“还有,传令给李波,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灭口,你们几个活着的,把这件事,给我忘了,永远都不要想起!”

    慧剑身子一凉,伏身跪倒,郑重的道:“婢子遵命!”

    在雁门城外的丁立突然接收到系统的声音:“高夫人杀死高杰、邢妙,报上世这二人背叛之仇,数值各项增加为高杰和邢妙的最高值,数值改变为:

    高桂英,武勇9分,统军8.97分,治国7分,智慧9分,自带宝马玉花骢,武勇加0.1,自带兵器嵌珍短剑,武勇加0.2,得到高杰镔铁杖加0.1分,武勇升为9.4分,从一品女将。”

    丁立深吸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这事完了之后,高杰和邢妙最好死掉,但是他下不去手,没想到高夫人却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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