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内斗与分裂
今天是愚人节的前一天，矛屋里的调皮孩子们已经过上了愚人节。各种愚弄人的把戏在学院上演，各个角落里都充斥着愚人的气息。 晨修课后的礼堂里。此时是出奇的平静，因为是愚人节，所以大家都多留了一个心眼儿，免得飞来横祸，甚至连话都不敢讲。学生们见面后只是微微笑脸，其实心思都用在审视、打量对方，想在对方愚弄自己之前首先将他的诡计识破。 连吃个早餐，有些人都要犹豫徘徊，仔细思考后才敢。因为他们已经被戏耍得体无完肤，有人甚至想熬过这两天再出来活动。实在是愚人的把戏和恶作剧太多了，叫人防不胜防。 大家慢慢坐下，在屁股贴近椅子时还要再起身看一下有没有强力胶水之类的东西沾在上面。在吃之前，他们还要检查一番刀叉，翻看一下食物里有没有埋伏着像虫子这样的异物，他们可不想在吃的过程中还加餐。 虽然大家都绷紧神经，谨防偷袭，但都乐在其中，全心地投入到这个节日中来。 “吃下去…吃下去…吃…”一张餐桌上，斯芬克斯几个人嘴里念叨着，没空吃东西。因为他们都迫不及待等着看另一个桌上的卫夫哥斯一帮人出糗。因为今天早餐之前，他们偷偷在卫夫哥斯的那一桌的所有餐盘里放了点芥末酱和牙膏。这种味道够他怀念一段日子了！ 卫夫哥斯的嘴巴慢慢张开，然后一口吞掉了大半个面包开始嚼。 “哇…真是个饭桶啊！比我还能吃。”佐治亚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想到面包里满满的都是芥末酱后连说话都不利索了，那种味道想想就让人浑身打个冷颤，“嘎嘎嘎嘎…那块面包是我特意为他准备的，拥有最多的芥末酱。吃吧，吃死你！” “胖子，你真是太坏了！嘻嘻嘻…”费雪嘴上假装谴责这种行为，实际上比谁都想看到这种场面，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哈哈…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在他的果汁里挤了很多牙膏和辣椒粉进去吗？”佐治亚看到这个场面兴奋不已，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其他人都憋着，涨红了脸。 “不不不，只有一丢丢啦！”费雪还在幸灾乐祸，手上比划着只有一点点的手势。 吃了几口后，卫夫哥斯觉得不对劲了。火辣辣的感觉从舌尖蔓延到舌根接着传到喉咙，眼泪翻涌而出，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连忙端起西瓜汁灌了几口，然后……就更辣了。他大口大口地呼气，嘴里喷出的气息像热浪一样。再看看同桌的其他人，也是和他一样。 被这一幕逗得合不拢嘴，佐治亚一口汽水喷了出来。他们这一桌已经笑得人仰马翻了。 看到笑翻天的斯芬克斯他们，卫夫哥斯掀翻桌子，拖着一把椅子砸向斯芬克斯他们，然后带人冲了上去。“约架请明说，别学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没什么，这是来自同学的早安问候，愚人节快乐！”斯芬克斯和瑞恩冲了上去，这正是他们所要的效果。这场恶作剧本来就是他们的战书。他们只是想借此来向卫夫哥斯他们宣战而已。 很快，两方人马扭打在一起。周围其他人都围上来，今年的愚人节真是不同于以往，还有激烈的打斗场面。 “斯芬克斯，加油！” “佐胖子，加油！” “男神瑞恩…加油！” “卫夫哥斯，加油！干翻他们。” 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多！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 混斗中，斯芬克斯，佐治亚和瑞恩三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卫夫哥斯。可不管是计划还是路线并没有按他们设想的那样走，剧情来了一个大反转。尽管卫夫哥斯是一个人，但是趴在地上叫唤的是斯芬克斯他们三个人。这是什么剧情？一旁看戏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我还就不信了，今天……”佐治亚爬起来又朝对方冲过去，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论如何都不能怂。 就像老师们说的那样，学不学得好是能力问题，学不学是态度问题。所以，打不打得过是能力问题，打不打是态度问题。首先，态度要端正。 看着冲过来的佐治亚，卫夫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对着他扔了出去。 椅子在空中旋转飞舞，眼看就要砸中佐治亚。这时，一只手伸出来，阻挡了飞奔的椅子的去路。大手在空中一把抓住椅子，然后将它重重地摔在地上。“全部记处分！”弗洛伊德对着学生咆哮，唾沫飞溅。他火冒三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都不想在矛屋混下去了吗？如果是这样，那就趁早滚蛋吧！” 礼堂里鸦雀无声，只是时不时地响起弗洛伊德的谩骂声。 “全校停课，严肃整顿！”犹豫再三后，他做出决定，“很有必要找校长谈谈了。” …… 愚人节。由于弗洛伊德和巴尔扎等人的提议，关于学校换届选举的事项被提前提上日程。 上午的“圆桌会议”上，气氛显得严肃、不和谐。会议分为两个派别——自由派和顽固派。自由派以现任校长伯塞为代表，顽固守旧派以巴尔扎和弗洛伊德为代表。他们就“学校管理办法”这一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这一季开始，学校就陆陆续续出现了各种管理上的问题。顽固守旧派认为这是校长的管理政策过于松懈，过于乐观地估计了矛屋学院目前的状况。错误地将主要精力放在与丧尸周旋上，忽视了日常教学。一个底蕴深厚的学院怎么可以如此肤浅且浮躁呢？他们强烈要求“圆桌会议”组织弹劾并进行校长换届选举。 自由派则认为丧尸问题是当前主要问题，这本身就与矛屋学院脱不了干系。并且在上一学期，乌斯怀亚之行已经说明了他们是有能力改变当下的格局的。他们认为顽固守旧派就是一群老学究，根本不懂矛屋创立的本意和理念，只是一味追求书本上的烂学问。 激烈的争论从没有停止，伯塞向罗刹他们暗示。罗刹，老九龙他们几个人只是坐在一旁观战，丝毫没有要帮哪一方的意思。而老贝恩的表情好像在说：“这种事我也没办法。”这几个老董事一般情况下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着一群人吵得面红耳赤。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规矩来吧！”罗刹一句话平息了战火。 正是罗刹的一句话才引来了下午的校长换届选举。阿格雷伯塞，在担任矛屋校长长达一个世纪后首次遭遇学院的不信任案。一旦案件成立，将迎来矛屋历史上首例校长被迫下台的事件。 演讲台上，巴尔扎正做着自信满满的演讲，对于这次选举他胸有成竹。在演讲的过程中，他还时不时瞟伯塞两眼，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巴尔扎自认为他是一个成功的演说家，只见他大手一挥，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掌声来自于卫夫哥斯的老虎岭读书会。 台下，很显然已经分成两拨人。斯芬克斯他们稀稀疏疏地坐在左边，卫夫的读书会密密麻麻占满了右边的座位。“嘁…加上那个老头子，一群伪善的人。”斯芬克斯手指着巴尔扎说，“令人发指的行为。” 巴尔扎讲完一通大道理后就轮到伯塞了。但他直接放弃了为自己争取的机会。他并不想做些无用功。 “谨慎思考，选出你信任的校长吧！”主席台上，罗刹说。 以卫夫哥斯为首的老虎岭读书会完全站在了巴尔扎这一边，结果很明显。伯塞黯然离席。 “嘿！愚人节快乐！看来老天和你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啊！”巴尔扎转身对离席的伯塞说，“抱歉！” 背后，小人得逞，他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斯芬克斯追了出去，跟上伯塞的脚步，“校长，你就…没想过反抗吗？”他为伯塞感到憋屈，就好像自己落选了。 “正好趁这个时间去度度假，好多美好的事还等着我呢！”伯塞轻松一笑。 ……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二天，巴尔扎就果断地做出决定，对欠缺的规章制度全部改写。而作为他的承诺，斯芬克斯一行人被作为暑期夏令营交流生派往中国。他想，这样学院就会安静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