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对决黄药师

    清晨，一缕阳光透进窗户，照射在韩非身上，有些暖洋洋的阳光直接让韩非舒服地嗯哼一声，最后悠悠醒来。见到自己谁在床上，韩非一拍额头，感觉还有些醉醺醺的。此时韩非脑海里满是昨晚与东邪黄药师觥筹交错，一醉方休的场面。对于韩非与黄药师这样的高手而言，只要不想醉，直接将酒气用内力逼出来，永远也醉不倒。但是，那样喝酒还有什么乐趣。

    昨晚二人都是凭自己的酒量去扛，现在黄药师只怕也在头疼吧，韩非不由想到。

    微微运转内力，将身上的酒意散掉，洗漱一番，感觉略微舒服后，韩非来到积翠亭。此时一道人影正在手持长剑，不断挥舞，姿态之美，如步步生莲的仙子。此人正是程英。程英沉浸在晨练之中，并没有发现韩非的到来，只见她把手挥向前方，用她的手腕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轻描淡写，剑来时青光激荡，空中随风而动的桃花在剑光下，不断地汇聚起来，随着剑尖偏偏而舞，灵动，飘逸，清雅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又如轻歌曼舞的抚琴仙子，真是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剑舞完毕，程英抬头一看，发现韩非眼露笑意看着自己，程英欢喜道：”顾大哥，你醒来了？”

    “恩，程英妹子，你刚才舞动的剑法是不是黄老哥自创的【落英神剑】？”

    程英有些惭愧道：“没错，正是恩师的【落英神剑】，只是我资质愚钝，并没有掌握这一剑法的精髓。”程英资质愚钝？当然不是，《神雕侠侣》一书中，除了黄蓉，就唯有程英最聪明，即使练武资质也不逊色小龙女。要知道，黄药师最喜欢聪明人，八个子弟除了傻姑是因为愧疚才收为弟子，其余七人，资质都不错。只是黄药师的武学，太过繁杂，特别是这套仅此【玉箫剑法】的【落英神剑】，没有一定的武学才情是很难炼成的。

    韩非笑道：“【落英神剑】是黄老哥的绝学，要是这么容易学会，岂不是有辱他的威名，若想学会这套剑法，就必须学会忘记，忘记所有的剑招，不拘泥于剑招的变化，挥剑随心所欲，那你的剑法就成了。”

    “哈哈，天涯小友说的没错，我的武学都是聪明人学的，资质越高，悟性越好，你学得就越快。几个子弟之中，程英你天分最高，只要学会’忘剑’，这套剑法就大成了。”一道声音随风而来，轻柔入耳。

    二人一见，正是黄药师。黄药师继续道：“天涯小友第一次看到这套剑法，就能看出其中的奥秘，你剑道的资质绝对是我见过最高的，若是再早二十年，我一定要招你为婿。”

    韩非苦笑，若是这句话被黄蓉听到，怕是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黄蓉或许智谋不算顶尖，但捉弄人的本事不在小鱼儿之下。韩非道：“郭靖大侠伉俪情深，老哥以后莫在提此事。”

    黄药师见韩非提到郭靖，冷哼一声，郭靖与黄蓉的结合，一直都是黄药师心中的痛，即使郭靖现在也是大宗师，名扬天下，是江湖人人尊敬的大侠。但在黄药师心中，郭靖就是愚忠，木讷，太过老实，只要不是聪明人，他都不会喜欢。聪明，不仅是黄药师择徒的标准，还是择婿的标准，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选择比黄蓉大十几岁的欧阳克而不是郭靖。

    见气氛尴尬，韩非急忙转移话题，道：“黄老哥桃花岛一门武学奥妙无穷，不知天涯能否请老哥指点一二？”

    “三年前本想收你为徒，你却道已有师承，后来不愿交手，今日正好试试你的武学师承何处？”说起这个黄药师一脸怒气，显然以他的骄傲，被人拒绝是一件十分难堪的事情。

    韩非闻言更是苦笑，想不到黄药师对自己拒绝拜师的事依然耿耿于怀。谁不想有一个大宗师当自己师傅，何况还是三年前的韩非。黄药师身份与修为都足以成为自己的师父，只是黄药师是什么人？是郭靖的岳父，黄蓉的父亲。以韩非来看，大宋更是自己未来的对手，而郭靖这样忠君爱国的人，自然会带兵与自己交战，若黄药师是自己师傅，黄药师如何自处？显然更加看重自己的女儿。

    所以，不是韩非不愿，而是身份已经决定二人只能是朋友，甚至可能以后朋友都不是。韩非为了应付黄药师，当年只能说谎自己已有师傅。当然，在韩非心中，顾天涯与御神风就是自己的师傅。

    由不得韩非再想，黄药师已经袭来，双手轻轻一拈，数片桃花瓣便飞来指间，黄药师右手中指曲起，扣在拇指之下弹出，‘嗖’，速度劲急之极，力道强劲异常，破空之声异常响亮。正是黄药师成名绝技【弹指神通】，一门完全不下于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拈花指】与大理的【一阳指】的绝学，甚至足以比肩慕容世家的【参合指】（高于一阳指，低于六脉神剑），手法精微奥妙，转眼之间，已经袭来。

    即使黄药师现在压制修为同样是太清后期，但对敌的经验，临阵随机应变的老道，依然高于韩非，加上本身眼力还在，韩非不敢有丝毫大意。同样双指轻拈，数朵桃花信手拈来，气劲于指间运转，数朵桃花迅速迎向迎面而来的桃花。

    “嘶”

    如薄刀破空，撕裂纸张的声音传来，空中交接的花瓣，一分为二，没有内劲的加持，全部掉下地来。

    黄药师见此一惊，想不到韩非的指法也是如此厉害，问道：“好指法，凝气于指端，看似出指轻柔无比，实含阴柔内力。这是什么武学？竟然能与我的【弹指神通】媲美。”不是黄药师自夸，而是他有这样的本事，或许大宗师之中不少人修为强过他，但论自创功法武技，黄药师自信不逊色任何人。自创的桃花岛一门，所有武学全部都是自己独创，这天下有几人能做到？这一点即使武当少林都自愧不如。而【弹指神通】更是黄药师自己平生引以为傲的武技，现在见韩非如此轻描淡写破解，还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武学，黄药师岂会不惊。

    韩非笑道：“这乃是《太玄经》记载的指法：飒沓如流星”

    黄药师听此，道：“难怪，不过你能参悟《太玄经》，也是福缘深厚。”显然黄药师也听说过这门武学，若是年轻数十年，或许黄药师还会前往一窥，但经过爱妻的事情，黄药师已经心无杂念，连《九阴真经》都不学，何必再去看《太玄经》。

    黄药师见指法不行，便化指为掌，一掌轻轻挥出，掌来时如落英缤纷，四方八面都是掌影，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妙在姿态飘逸，宛若翩翩起舞，而掌凌厉如剑。

    “【落英神剑掌】？”韩非一问。

    “正是，接招吧！”

    韩非脸色如常，身后桃花飞舞，同样一掌拍出，掌似奔雷，龙吟虎啸之声不绝于耳，掌风所到之处，漫天花瓣随风而起，化作茫茫白雪，如一把锋利吴钩，勾人魂魄。若是黄药师掌中含剑，那韩非掌中便是一把吴钩。

    “啪”二人手掌相接，内力反震之下，各退五步。

    黄药师一退便再次袭来，纵身而起，身姿飘灵，如影随形般来到韩非身前，掌法化指，直点韩非周身十八路xue位，速度之快，空中唯有黄药师的重重手影，一旁的程英惊呼一声，道：“大哥小心。”

    韩非见自己周身满是手影，神闲气定，哈哈一笑，面对常人分不清虚实，看不到双手的手影，韩非一拳轰出，疾如风，猛如雷，快如电，同样是以快制快，二人手拳相交，互不相让，越打越快，场外的程英已经惊呆了，早已分不清谁是谁。唯有闻声而来的慕容惜生与冯默风看出二人的身影。

    冯默风惊叹道：“想不到顾公子武学修为如此之高，不论掌法，拳法，还是指法身法，同样丝毫不逊色恩师，在下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比试。就是是名震江湖的丐帮洪七公前辈，也仅仅是一套【降龙十八掌】与师父对敌。”

    慕容惜生目含异彩，波光粼粼，如秋水般的双眸一动不动看着空中年轻的身影。她见识过韩非的剑法与指法，本以为对方也就是剑法指法厉害，但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指、剑、掌、身、拳、手，常人有一门大成就足以扬名江湖，但韩非却是样样精通。要知道与他对敌的是大宗师的黄药师，即使修为压制，也不是寻常之人能抵抗的，而且还是韩非这样的方式。对方出什么你就出什么。不说慕容惜生震惊，就连黄药师也是惊骇不已，心里更是后悔此人不是自己的爱徒，同时也十分好奇是谁能教出这样的徒弟。

    殊不知这根本不是韩非师父所教，而是《太玄经》记载的武学。韩非能看上眼的武学，如今在韩非手中，发挥出应有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