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嫁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声音绝对是鬼灵的交响曲,节奏就是人的心跳,你静,它会更静,你动,它能震碎你的耳膜。 死亡,永远是那么神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悄悄来临。 生活是如此多姿,没有人愿意等待着痛苦的轮回。 或许人在出世时,就要迎接前所未有的挑战,死亡若是终站,我们手里的刀,就要破了绝望,剜掉心魔! 它来了,身后跟领着无数个毒蟾蛤蟆,那是一个首领,位居着毒蟾界的不败,它也许是王者?麾下更有无数个为它效力的死士。 虽然我很平凡,更畏惧着死神的降临。 可惜我的血,已在沸腾,人的血若是沸腾,心就跳如战鼓,必当杀出重围! 刀在水里的阻力,是陆地的十二倍,一刀一刀的勾勒,我原以为可以冲破防线。 然而更大的阻力在我的肩上,老李正拽我,他向上指了指,似乎让我上去。 我一回身,女鬼就像海藻一样的游弋,慢慢沉在了水底,像是永远都不会上来! 他就提着我向上游,大片大片的毒蛤蟆就向我冲击,像要报仇雪恨,但它们没有追上来。 我和老李都探出了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看他向前游,对我挥手说:“快游,那毒蟾是不能杀的!快!” 我跟在他的后面,全力游上岸。 果然在一瞅水里,马上变得碧绿碧绿,像是化学燃料,更像红警里辐射工兵的腐化技能! 我一攫老李的衣服,指着望不到顶的台阶说:“老李,这台阶是怎么回事儿?” 一说台阶,我下意识瞧了一眼右手,那杯子还在,是上面印有日月的龙头龙杯。 好古老的印记,好生动的苍龙。 我动动手,嗯?杯子可以拿下来! 瞧了一眼老李,他正睁大了眼睛瞧它。 吃吃道:“日月龙杯你拿到了?” 我拽着他来到一边,望了望平静的水潭。 发现没有异象,我坐在地上说:“这杯子你也见过?” 老李站到我的面前,蹲下来说:“它是日月龙杯,我先前就上去过台顶,但是没有拿下来!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眨眨眼说:“当时我脚下一绊,抓住了杯子,结果女尸就给我丢了下来了!” 他夺了去,点头说:“丢的好,丢的好!这东西可值老鼻子钱了!估计卖了后,哎哈!咱俩一人都能买一辆大宝马开开!” 我翻翻白眼“你就知道宝马,除了大宝马你还知道啥?” “A6啊,马自达!路虎!我门儿清啊!” 我给了他一耳瓜子,他笑了,我也笑了! 我说:“这台阶是怎么有的?” 老李盘腿在地上一坐说:“这还不简单,你没看到这水里有一处凸起来的根茎吗?” 凸起来的根茎? 我赶紧站起来,向着四周瞭望。 结果一片绿水如茵,就只有一个向天梯似的台阶在那里凸出,没发现有根茎! 我问他:“在哪呢?” 他一挥手说:“嗨,我都拔出来了你还能看见了吗?” 我把绣春刀插在地上,但是石头多,没找到地方戳进去,抬手一瞧,刀身上有四个字,锦衣护卫。 后面是:遇鬼斩鬼。 这刀老李哪来的? 记得他太爷爷的刀,是一柄金刀,这刀显然是银色的,而且是明朝时期的,跟他太爷爷的完全不符合。 我说:“老李,这刀你是怎么弄来的?” 老李说:“你喜欢?喜欢我送你了!” 我回头一笑,他还看着日月龙杯爱不释手。 我扛着刀说:“谢了!” 老李说:“不用谢,咱们俩谁跟谁啊!哎?你不是中毒了吗?你自己解毒了?” 我摸着刀身的龙纹“不知道。也许阎王爷不收我吧!” 这刀真好,很霸气,更刚阳,像是能镇压所有的妖魔鬼怪一样,威武,豪气。 刀主生前定是个非常有名的人物,一定杀了很多人! 这刀这么长?老李怎么带来的? 我扭头问他:“老李,这刀你是怎么带来的?怎么我一直没看见过?” 他还摆弄龙杯,像是着魔一样。 我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腿说:“喂,干啥呢,咋还看呢?问你呢。”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还会看,如此吸引他的?真的是龙杯吗? 他的人就像是被下了魔咒,人,完全与杯子粘在了一起,似乎完全不分开了! 他也不说话,那是一种直勾勾的眼神。 眼睛里说不上来的可怕。 周围也更静,更黑。 我的心,也动的更快。 他是不是中了邪?那杯子是不是被人下了秘术? 老李怎么了? 世界上的人,就绝没有他这种神似的。 那是一种鬼祟,又很害怕的神似。 渐渐像是要哭,他的五官都像扭曲在了一起,他说:“杯子,我们在也不分开了,永远,永远不分开了!” 我大脑嗡了一声! 瞬间一身的鸡皮疙瘩都颗颗凸起。 我说:“老李,你怎么了?” 他低声说:“你不知道,这杯子,可是我的嫁妆!” 这是女性才能说出的话,到了老李的嘴里。怎么让我心头忐忑? 恍然,我想了女尸,那具睫毛很长,很美的女尸。 她?她在老李身上? 我说:“你可是男的,你别吓我!” 他说:“你是瞎子?我这么长的头发,这么美的脸?你居然说我是男人?” 一滴汗顺着我的额头就滑在了鼻尖上,顺势落在我的嘴唇,我一舔,苦涩的味道,像是一瞬间插进了心脏,心中一颗星火就嘭的一声炸开了花。 我就不断的向后退,他就说:“你干什么去?你不是说了要跟我离开皇城?去我们想去的地方吗?” 我一栏手说:“老李,你可别吓我,我对男的可没兴趣,况且,这可是是古墓!” 他还撒娇:“你真坏!” 这可是没有什么不对的一句话,更是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可惜它令人毛骨悚然,心绪不宁。何况又是在墓中,又是一个男人对着我说! 这是一种什么心情?是恐惧,惊骇?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站起了起来,向我竟然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