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金帛古图(二)
老李显然被我所说的吓到了,他左右瞧着四周,眼神就与小偷偷出了东西要跑的神色似的。 我拍了拍他说:“没事,咱们只要是不把大钱的血擦干,咱们就能顺利的走出这古墓了。” “话是这么说,你,你就真的,真的相信没有东西,东西来害我们吗?” 我笑了笑说:“不信。但是有些事情由不得我不信了。” 二人一同向着眼前的洞口走去了,是通往最后的终站吗? 没有人知道,也没人知道倒下去的那颗树上有什么。 似乎一切都需要我们探索,一切都是谜团,一切......也都是未知。 火树银花依旧殷红如血,银花落下更有一种别样的凄美。 凄美与优美,总是不可相比。 但是两种美都是独一无二,就像是流星与繁星,同样是星星,可它们的差距却很大,命运,也截然相反。 世上的事,本就很无常。 人是会变,天是会黑。 黑暗与光明总在一念之间,一念之间也许天堂就在地狱里,地狱里也有天堂的存在。 我们虽然是盗墓贼,贼也有着贼的思想。 并不代表贼要天生被警察抓,只是无可逃避职业宿命。 老李似乎就在瞧着我,像是每一步都走的分外小心,分外警惕。 他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 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如同姑娘一般的慢慢吞吞,倒是令我很不自在。 是他变了? 还是我变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更是觉得出他有特别反常的举动。 他原来不是这样的。 原先他胆子非常大。 胆大的人也就总有他们会害怕的东西。 比如,现在...... 我不能断定出他害怕什么呢,也不能想象他的心是有多么的惊慌。 他脸上的表情,能令我感到吃惊,我反而从他扭曲的五官中看出了什么。 是害怕? 我想绝对不止。 我问他:“你,怎么了?” 他脸上都是汗水,水滴的也更快,一颗颗如豆子的汗滴顺着他的脸就挥洒下来。 他说:“你,你没感觉到有人跟着我们吗?” 我回了回头,身后一地繁花,眼前却也瞧不见繁华。 我说:“你不是要告诉我,有人跟着咱们吧?” rou眼瞧不见的事物,往往令人最害怕。 那是无影无形的杀手,更是可怕的恶魔。 恶魔不就是人心中的心魔吗? 起码这一刻我到并不是这样的认为。 因为我不清楚老李的目光有什么了,是畏惧死亡的来临?是野兽般的光芒? 二者都不是,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神似,更令人心跳加快,汗毛都能卓竖的感觉。 我说:“你不是在吓唬我吧?” 目光绝不是装出来的,他眼波一道寒光射出。 我觉得要坏,似乎他是中了邪,很可怕的邪。 这种邪术也许能让他有一点点的思想。像是控制的并不多。 他一下抓住了我的手,冷冷的对我说:“你,当真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瞧见吗?” 冰冷的语气,惊惧的目光。 一个身躯,两个灵魂? 我说;“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指了指对面说:“你看,仔细看!” 一个人? 黑暗能遮蔽人的眼睛,却无法让人的心变成瞎子。 通过心灵的感受我能看见是一个人,一个很高,高高如石像般屹立。 我说:“就是这东西?” 老李看了一眼手心。 我也跟着他看。 他的掌心上有一枚大钱,明显红色的血迹已被汗水擦干。它的威力也像是没了,意味着不是百邪不侵,是真的有怪东西来了! 老李吞了吞口水,神色更慌张的说:“你真的瞧仔细了?你。” 我在看的时候他已不说话了。 也许是认为不打扰我的思绪吧。 可我确实相信是有一个石像,一个很大很大的石像。 就在我一转身,一回头,一指那东西的时候。 老李已变成了听了雷声的兔子,撒腿就跑。 他说:“跑!快跑!” 他的背影是渐渐模糊,人却在呼喊。 银花是在飘落,凄美又令人惊惧。 哪里有什么怪东西?只有一个石像,分明是死的,一动不动的。
如今它竟有了生机,有了思想,更有了灵魂。 它在动,地就在颤,花落的更快,老李跑的也更快。 他喊:“跑啊!快跑啊!” 声音距离我很远,石像可靠近的很快。 它近了一些,在近一些。 是一个双手拄着剑的将军,眼睛是红的,鲜红,红的像是夕阳,更像情人的嘴,更像情人杯中的酒。 那一梦我做的很真实,他的眼睛我也更认得。 是长蛇家族的人,家族都有坏血病,眼睛一到夜晚就会赤红赤红,需要用蛇血才能消除眼疾。 “彭” 它跳了过来,已站在我的面前。大地微微发出一颤,花落的已变得更快。 我盯着它的脸,显然它的表情是愤怒的。 不管他怒也好,不怒也罢。 这个人我都不认识,更没见过。 我说:“你是谁?朕?怎么没有见过你?” 石像有灵一般都能说话,怎么它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硬生生的挡住了我的路? 我又问:“朕乃震王,尔等见了?竟敢不跪?” “震王是嘛?妾身可等你等的好苦啊!” 声音在身后,我人却在转身。 我与她一照面,不是她死,恐怕就是我死。 老李在后退,红装女子在慢慢的走来,长蛇将军正用锋利无比的宝剑在逼着老李的咽喉,它的剑,似也闪动着光芒,光芒似也令人心寒。 我说:“大胆!见朕在此!尔等胆敢不跪?” 红装女淡淡一笑,万种风情不及花蕊一半,她人万分妖娆,不及花蕊脚趾。 她的美,透着的是阴邪,邪恶也更使她面露狰狞,猛的一下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拳头已攥得很紧,怒斥道:“大胆!你敢伤朕!” 她道:“妾身为何不敢?” 朕杀兄扒皮,何人胆敢伤朕? 梦始终是梦,那里可以一统天下,回到现实怕只怕双拳难敌她血色的指甲,锋利的牙齿! 她人在靠近,我却只能后退。心跳的也更加剧烈,从来没有的剧烈! 她说:“大王既然不怕,又何须还要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