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通往天堂(上)
可他为什么会丢下宝图呢?他是怎么有的金帛古图呢? 他会被人挟持?已他的道法不应该遭受到这样的对待。 老李说不是他的图,也就是宝图并非一张,起码多张。 这张在我们手里,老李那张又在谁的兜里? 老李在看着我,目光闪动着疑惑,不解,迷茫。 我也更迷茫。 他遇害了?故意丢出留给我们寻找? 我们要去哪里找他? 他被什么人控制了? 这张图他是怎么来的? 上面究竟有多高?多大?是又有一个古墓?还是有人正在等待我们的到来? 老李在皱眉,我就在思考。 人一生下来也是逃脱不开思考的,思考的事情却也很伤脑筋。 伤,与痛,二者总是紧密相连,伤过了,痛过了。 人才会醒,脑袋也转的更快,想事情也更迅速。 我不知道一直消失的人都在经历着什么。 也许他们现在比我们还要艰难。 老李指了指光秃秃的大树说:“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上去瞧瞧?” 看是一定要看,危险该发生怎么也避免不了。 我拖着下巴,虽然没有神探的推理。 知道假相有时也会成为真相。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老李说:“想什么呢?咱俩上不上去。” 我说:“最容易发现的东西,也许前方就是陷阱。” 老李顿了顿说:“谁告诉你的。” 我瞧着他:“我告诉我自己的。” 陷阱,是留给傻瓜的。 线索,是留给人分析的。 谁知道上面有多高? 谁知道这是求救的信号还是撤退的警告? 老李皱了皱眉说:“什么意思?” 我指指古图说:“你没觉得出其中的古怪吗?” 我是知道他的,他肯定发觉不出有古怪。 最怪的怕是留图的人。 他是既想让人看到,又不想让人瞧见。 他留的很别有用心。 老李摇摇头,眨眼道:“我没觉得奇怪......” 我抬手制止他,人已来到石像的后面。 我说:“那丢图的人为什么任何地方都不丢?只将图丢在了这里呢?” 老李在原地的转圈,敲着脑袋在想。 想,有时总能发觉出线索的。 就像是伸手下油锅,手上总能有点东西会带出来的。 老李恍然明白些什么,来到我的面前说:“他不想让人发现这张图?但又想让人发现?” 我点点头:“聪明......但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还有比这更关键的?” “有。” 老李问:“是什么?” 我说:“他想制造一种假象。” 老李问:“什么假象?” “既让得到图的人知道了有人爬到了上面去,又隐藏了上面的危险。或许上面是陷阱,或许上面就不是陷阱。” 老李说:“如果不是陷阱,那也就是有人早就上到了上面去,留下了焊,要等他的同伙呗?” 我笑笑说:“对,正是这样。” 老李说:“那看来就是老莫留下的啊,在恐怕没别人了。” “不见得!他包里那么多东西,为什么偏偏就留一张图呢?法尺,眼镜,毛笔,朱砂盒,葫芦,桃木剑!这些东西都足足能证明他的身份,他为什么单单留一张图呢?” 老李吃吃道:“你认为不是老莫?” “开始我觉得是他,想了想发觉不应该是他。” “为什么?也许他被人控制住了呢!” “不可能。” 我点燃一烟,瞧着烟雾在慢慢上升,人已做在了地上。 我又接着说:“还记不记得马家与龙氏?” “记得,怎么了?” “有些事情你也许不知道,但是我能保证老莫绝对没被人控制!” 他蹲下来说:“为啥?” 我深吸了一口烟,大脑受到尼古丁的刺激,人已精神了,可那份疲惫感却始终还在。 我说:“凭他们见面就打,招招不留情的致对方与死地!如果老莫真落入她们手里,我想,他绝对是不可能生还的!” “难道?他落入到断指爷手里?” “落入到断指爷手里.......嗯。他何德何能能控制住老莫呢?” 就算断指爷是如来佛祖,老莫不跳到他掌心得瑟,他一样拿老莫没任何办法。 又怎么能束缚住他? 我摇摇头,弹了弹烟灰道:“不可能。断指爷绝不可能控制住他的!” “那这图是谁留的?” “说不定...古墓里不止有断指爷和龙裳马家的人,没准还有其他人。也没准没有!” “那你分析这上面是陷阱?还是震王就在上面?” “欲知其凶,试过才知道。欲知其宝,只有我们上去才能懂得。欲知...” 老李不耐烦的道;“行了你别欲知欲知的了。你说书呢?欲知欲知的!我还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呢!”
我一笑,没说什么。 知道黑暗中总有会亮的地方,光明中也总会有阴暗比夜色更腐败的地方。 我站起来,丢掉了香烟。 只能瞧见上方有一丝微亮,很渺小的光芒,却也像生命的尽头。 周围没风,却很冷。 老李在说:“有光的地方,可能就是我们要探索的路。路就在眼前,就看你我想不想走。” “想不想走已由不得我们,天堂就是在上方也好,就是在身后也罢。我们要面对的挑战,也许是刚刚开始。” “开始的时候你觉得不觉得有点紧张?” “我只觉得更刺激了。你不觉得吗?” “这一路来我觉得都挺刺激的。” “上面的路可能比下面都刺激,没准我们......” “别有太多的幻想,实际可能比幻想要残酷。” “你我本不就是挣扎在残酷里?等待着幻想的到来吗?” “这一刻,我觉得残酷始终是残酷,终结成不了幻想。” 我笑了笑,说:“你难道想成为一名哲人?” 老李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挂着无奈的微笑。 他仍在我前面走。 不过回头却对我说了一句“我还是安心当贼人吧!做哲人太累!” 大树很粗,远比想象中的粗。 踩在上面更比想象中的稳。 两侧有树藤在周围游荡着。 我和老李拨开它们像是能见到青天一样。 前方到底有什么? 我和他都不知道。 知道这一刻只有向前走,走到最后的终点。 终点与起点总像同一个地方。 世事也总是那么无常,有时却也特别有趣。 老李一指前面的洞说:“有光!” 是阳光,久违的阳光。 太阳就害羞的在云朵里。 她就偷偷的瞧着我俩,像是一个喜欢我不喜欢老李的小女孩。 因为她总能温暖着我。 我也很高兴能享受她对我的温柔。 眼前是山,一座连着一座的山,山与山之间根本没有缝隙,连绵起伏就与万里长城一样。 很美。 我们前面有一颗树。 树很粗,太粗了。 我和老李昂头向上望。 谁知道rou眼已瞧不见它的尽头。 它就像是通往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