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兄弟同心 彩票店内有玄机
第二天一早，路小松早早地起床练功，一身汗出完，正好两个钟头。 张馨语来得还不算慢，正好赶得上吃早饭而已。请了一顿无锡小笼包，吃得大美女眉开眼笑。 “要不要再来一笼？” “好啊，啊，不，不要了，我吃饱了。” 路小松对着服务员喊道：“再来一笼包子。”又转头对张馨语道：“放开了吃，就当是给我带路的报酬。” 张馨语也是好久没有放开肚量，毕竟一顿早点吃掉几十块对于学生来说还无法承受。难得碰到一个大款，解解馋也是好的。 “唉，你在学校没交男朋友？连顿小笼包都不请你吃啊？” “别提了，再说我翻脸。” 唉，这尼玛有jian情啊，赶紧八卦。 “怎么了？对你不好？” “嗨，要钱没钱，还整天烟不离手，净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口袋里有两个钱就想往酒吧里钻。知道老娘怎么跟他分的么？” 路小松赶紧摇了摇头。 “我第一次跟他去酒吧玩，去了洗手间回来，就在包厢外面听到他和几个朋友商量把我给卖了。” “把你卖了？” “恩，要不然我怎么知道酒吧里面出台费是多少？你真当我爱泡吧啊？” “那倒不是，我只是奇怪，这不值钱的东西怎么能拿出来卖呢？” 张馨语大怒，扬起筷子就要打过来，路小松急忙指了指桌上的小笼包，张馨语眼珠一转，对着服务员又喊道：“老板，再来一碗三鲜馄饨。” 路小松咋舌，立马埋头吃起自己那碗大排面，跟女汉子在食量上面赌气，那是跟自己的钱包过不去。 直到大美女吃得心满意足，两个人这才来到人才市场找起工作来。一圈溜下来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太好的工作，毕竟只是临时工而已，店家不可能承受太高的薪资。 “张馨语，过来，看看这个。”路小松站在一份招聘启事面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联通营业员？底薪1500加提成。你想做这个？”张馨语看了一遍，感到非常奇怪，这条件也不是太好，怎么会突然对这个感兴趣起来。 “你看，他要求的时间是从下午一点到晚上十点，挺适合你长期做的。” “唉，真的啊，离我们学校也不算远，骑车十分钟就到了。” “而且他还兼营彩票，我正好想去见识见识。” “你对彩票感兴趣？” “不，我朋友准备盘一个彩票店，我帮他摸摸底。” “好，那咱们走吧。” 张馨语拉着路小松从人才市场出来，乘车直接到了太湖商职，这家联通业务点里学习也就隔一条街，走路就能到。 “你在这等着，我先进去试试。” “为什么，一起进去不行么？” “你傻啊，老板不喜欢手下的人彼此是熟人。”路小松说完，走进店里应聘去了。张馨语摸摸脑袋，一脸的不解。 很快，路小松出来，冲着张馨语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搞定了，下午就能来上班。你在这等十分钟再进去，记得，装不认识我。” “知道了，就你门道多。” 这个联通业务点是个夫妻店，旁边的柜台还有一个彩票机，既要充话费，又要卖手机，既要打彩票，还要卖刮刮卡，实在忙不过来，只好再招两个人。 “上午一般没什么人，你们就下午一点上班，到晚上十点关门。每天10块钱的伙食补贴，底薪1500保底，刮刮卡和卖手机各有5%的提成，你们自己记账，每月25号结工资。”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眼镜男，有点妻管严；老板娘很能干，嗓门很大，脾气也不小，老板对他有些害怕。 业务很简单，路小松很快就上手了。过了一会儿，张馨语进来面试，老板顿时一愣，用手扶了扶眼睛，准备上前，被老板娘瞪了一眼，讪讪地笑了笑，缩了回去。 老板娘简单问了几句，看过了学生证，又考虑张馨语可以长做，最终还是留下了。打彩票的业务更简单，老板娘简单说了几遍张馨语就上手了。 上午店里没什么客人，到了11点多，老板娘就让两人出去吃饭，下午1点正式上班。 “唉，你发现没有，老板对你很感兴趣啊，刚才老板娘教你的时候，他望你那看了好几十下。” 张馨语当然知道下面没有好话，翻了个白眼没有搭腔。 下午第一个班，张馨语跟在老板娘后面打彩票卖刮刮卡，路小松则守在柜台前，等着有人来充值缴费。 这家店面虽然不大，但地段很好，附近有2个很大的私营企业，打工的人很多，他们是买彩票的主力军。 似乎是看到店里有一个新来的漂亮妹子，到四点多的时候，店里的生意一下子好起来了。老板去接孩子放学，回家还要做饭，路小松一个人守着柜台，看老板娘和张馨语在那里忙得不可开交。 十几个男人围着张馨语，都抢着要买刮刮卡，也无非就是借着找钱拿卡的时候占一占手足上的便宜。加上张馨语嘴巴甜，一帮男人被她哄得眉开眼笑，格外多买了一些。 老板娘乐得合不拢嘴，心里暗道：“这个临时工请对了，最好想个办法让她在这里干长一点。” “哎呀，又没中奖，最后几张，美女来帮哥哥刮一下。” “去去去，要我们小张刮，那可是要给彩头的。” 很快就有人借机找张馨语搭话，被老板娘假意赶走了。不过却在无意间告诉众人，这个小meimei姓张。 “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只要中了奖，我请小张吃宵夜。”在外打工的都是人尖子，哪里不知道老板娘的“良苦用心”，立马就顺竿爬了上来。 “想中奖啊，那就再买一本。” 这里所谓的一本，是指一大张刮刮卡，里面有100小张，每张2到20元面值。这家伙刚才买的是2元面值，这一本就是200元。 男人被拱了一记，倒也爽快地掏出了2张红色大钞，指名要张馨语帮他选了一本，结果还真的被他刮出了一个500块，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奖了。 这下气氛顿时高涨，男人死活要请宵夜，被老板娘笑着拒绝了：“小张今天刚来，你们别把人家吓到了，你的宵夜啊，留着下次吧。” 男人小赚三百多，心情不错，也就作罢，转身走了。一群人这才散去。 接下来好几天，无论张馨语在哪个柜台，店里面都是人声鼎沸。她在那里充话费，男人们过去和她搭讪要买手机，咨询业务，一聊能聊上一个钟头的废话。她在那里打彩票，刮刮卡一个小时能卖出去一两千。几天下来，业绩本上面张馨语领先路小松快20倍，为此老板娘还特意过来安慰了几句。 不过路小松志不在此，几天下来，他已经熟练掌握了打制彩票的全过程，也了解一些刮刮卡的门道。 这玩意虽然简单粗暴，但一旦头脑发热，几千块钱转眼之间就成了一堆废纸。一开始遇见有人中奖，路小松都是把刮刮卡拿给老板娘去兑。后来老板娘嫌烦，就把诀窍告诉了他。 原来凡是中奖的刮刮卡，只要把兑奖区域完全的刮干净，都会有英文字母的记号，比如100元的中奖卡，英文标记就是“YB”。而字母出现的区域是随机的，有时候在右下角，有时候在左下角，一般人很少会把刮刮卡刮得干干净净，所以除了卖这个的，很少有人知道。 有时候，店里没生意，老板夫妻两个也会把别人刮完的卡一张张全部刮干净再核对一遍，路小松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漏网之鱼。 不过自从张馨语来了之后，生意比原来好了好几倍，有时候实在忙不过来，老板娘也就懒得去挣这几十块的小钱了。倒是路小松留了个心眼，只要看见刮刮卡，都要把保险区刮开来看看，几天下来倒也有100多进账。 还有一件事也被路小松摸到了规律，几天之内，刮出来2个千元大奖，一个三千，一个五千，这也是刮刮卡里面开奖即兑的最大金额，再高的话就要去福彩中心了。 每次出了大奖，老板老板娘都会从柜台后面的箱子里另外拿出一张刮刮卡放进柜台里面，路小松把这个事告诉了张馨语，两个人下了班之后，坐在KFC里面商议。 “这两种刮刮卡肯定不一样，不然老板娘是不会分开来放的。”张馨语咬着可乐吸管，皱着眉头。 “废话，我还能不知道。关键是区别在哪？” “总不可能有记号在上面吧，” “那倒不至于，我猜这两种刮刮卡肯定是分开印刷的。” “分开印刷？什么意思？” “你想啊，彩票点靠什么招揽生意，一个是你这样的，靠脸吃饭的；还一个就是靠三不五时能刮出来大奖。所以老板肯定有一种人为控制大奖几率的办法，要不然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张馨语白了路小松一眼，心里却美滋滋的，撇撇嘴道：“你是说，箱子里面的刮刮卡肯定有大奖？” “差不多，不信咱们试试？” “试你个头，你傻啊，万一你猜的不对，那可是一千块钱啊。” 两个人还没有商量个谱出来，第二天上班就出事了。开门做生意，最怕有地痞小混混上门夹缠，闹得你根本没法做生意，最后不得不赔钱了事。 “老板，为什么店里不装探头呢？”张馨语在路小松的授意下套出了老板的话。 “这你就不懂了。你没看到那些人头脑一热眼睛里全盯着大奖，几十块的小奖看也不看。等他回去冷静下来，就要回来讨便宜了。你要是店里装了探头，三天两头派出所来调录像，生意还做不做了？现在只要把派出所喂饱了，其他的事情由他们出面调解就好了。” 确实，做生意讲究来者是客，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要是没点手段，是混不下去的。这也算是商场的生存之道，老板也就看路小松是个学生，这才拿出来在张馨语面前显摆，他要是知道路小松也有心开彩票店，打死他都不会说。 到了晚上，张馨语的刮刮卡依旧生意火爆。夏天，小姑娘本来就穿的清凉一点，那群单身打工仔们顿时就荷尔蒙旺盛起来，被几句话一挑，纷纷慷慨解囊，每个人都是三五百起跳。 有一个小伙子身上只带了几十块钱，老板娘开玩笑说：“你成天嚷着请小张出去吃宵夜，身上就带这么点钱，没诚意啊。” “嘿嘿，万一我中了大奖呢？”小伙子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可老板娘却淡然一笑，似乎很肯定他不会中奖。 路小松看见老板娘的笑容，突然想起来三天之前，刚刚刮出来一个2000元的奖，老板娘肯定是有意将有奖的刮刮卡放在了下面。 果然有鬼。 十来张刮刮卡当然不可能出现奇迹，就连一个10元的安慰奖都没有。小伙子似乎面子有些挂不住，转身出去取钱去了。这一取就是2000，往柜台上一放：“拿两张大的。” 老板娘冲老板点了点头，笑着把张馨语往旁边拉了拉，亲自拿出了1本面值20元的刮刮卡，一本是50张，正好2千块。 路小松留意到，柜台里还留下了最后一本，而老板娘和老板的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灿烂了。 按照20%的提成，这四百块钱已经装在口袋里了。一开始，小伙子还和张馨语、老板娘有说有笑，众人也在一旁围观。结果越刮心越凉，不要说三百五百，就连一个百元的小奖都没见。 一开始，刮出来三十五十的安慰奖，众人还鼓励几句，到后来全场干脆鸦雀无声。两千块钱直接就打了水漂，连个泡泡都没翻出来。 小伙子一脸的汗，咬了咬牙，又转身取钱去了。而老板娘再一次从柜台里面拿出来2本刮刮卡。这一次小伙子直接就是奔大奖去了，丢下四千块钱，一个人坐在那里拿着钢镚刮了起来，三五十的小奖看都不看。 四十分钟之后，小伙子脸色灰白地站了起来，这一次四千块钱下去，只出了一个三百的小奖，整个人已经输红了眼，骂了一声晦气，又转身去取钱。不一会儿，又是四千块直接砸在柜台上。 赌徒心态，肯定是越输越多。路小松心中不忍，拉了一下老板娘，示意她到此为止，不要惹出事情来。 老板娘也是面露犹豫，毕竟刮下去六千块，最起码半年不能光顾，事情一旦传了出去，对生意也是个影响。老板娘回头看了一眼铁皮箱，却听见老板一声咳嗽，顿时把目光收了回来，拉开了已经傻住了的张馨语，又拿了2本出来。这就是要下死手了。 店里三十多人鸦雀无声，都围在那里等着看最后的结果。 路小松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老板，上去对小伙子说道：“兄弟，算了。”自己还算冷静，知道人一旦输红了眼，最听不得晦气话，也只能点到为止。 “我还就不信了，老板娘，给我拿两本新的来。算了，这三百也给我换成刮刮卡。” “小松，你去把那边的柜台收拾收拾。”老板有意把路小松支开，路小松也叹了口气，走到柜台里面收拾起来，看来这笔生意做完，今天就可以下班了。” 半个小时之后，一万块钱终究化为乌有，连1000块钱都没有中到，小伙子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人群也叹息着散了。老板娘直接吩咐打扫卫生，提前下班。 路小松拿了一个塑料袋将柜台上的刮刮卡全都摞了进去，拿起扫帚把地上扫干净，老板娘锁好柜台，拉下卷帘门，第一次提前一个小时关门歇业。 “才九点多，我们去吃宵夜吧。”张馨语看路小松兴致不高，主动提议道，上班半个多月了，每次都是路小松请客，这次张馨语干脆把档次提高了，两个人去了星巴克各自点了一杯咖啡，一份糕点。 “怎么了你？干嘛对着这玩意发呆啊？”看见路小松对着那一塑料袋的刮刮卡发呆，张馨语出声问道。 “一张小小的刮刮卡，居然能让人在两个小时里面砸下去一万多块，这也应该算暴利了吧。这这堆废纸里面，至少有500块钱，你信不信。” “我信你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老板。我劝你还是别cao这个心了，没看见老板今天都说你了么？” “不说了，喝完回家睡觉。” 第二天，昨晚有人一万块钱打水漂的消息便传开了，但这并没有影响其他人掏钱的热情，相反，人们心里都会在想，大奖迟早要出，别人都是帮自己探路的。 果然，在老板的有意安排下，下午便有人花了50元中了一个2000的小奖。晚上，刮刮卡的生意更加好了几分，张馨语管卖，老板娘管兑奖，都快忙不过来了。最后不得不把老板抽过去守着彩票机，只留下路小松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手机柜台。 然而尽管这个晚上卖出去了上万元，但最高的奖金也不过是区区800元，很显然，老板的计策又一次得逞了。 接下来几天，尽管也出了几个上千元的大奖，但更多的人却花了数千元空手而回。店里的刮刮卡很快就卖光了，老板娘去福彩中心兑奖顺便多进一些彩票，老板翻了翻业绩簿，开始讲起闲话来 “路小松，你看看你，你的业绩还不到小张的五分之一，每次让你多卖点，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到月底眼看着小张拿钱比你多。”这几天，由于人们明显乐于在美女跟前买刮刮卡，所以后面这段时间，路小松都是老板安排守在柜台前卖手机充话费，现在却被他阴阳怪气地借机训话。 “没事，反正我也做不长，小张能多挣就多挣点。” “你看看，你看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请你来是让你帮我做生意的，你不想挣钱没关系，可以不要挡我的财路啊。每天你们捡回去的刮刮卡没有五十也有一百，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啊。” “老板，做生意讲究细水长流，买刮刮卡的都是些工薪阶层，谁也没有一个月五六千的闲钱，你要老这么干，以后谁还会来呢？这生意能做的下去么？” 老板万没料到路小松竟然不软不硬地顶了自己一句，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张馨语急忙打圆场：“老板，我来劝劝他，你别生气。” 老板见张馨语为路小松求情，更是又急又气，但却不愿在美女跟前失了风度，恨恨地道：“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以后刮刮卡的生意小张你一个人负责。我做这一行好几年了，他懂什么？” 三个人沉默了半天，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多，老板娘还没有回来，店里买刮刮卡的人越来越多，老板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幸亏一群男人围着张馨语开始吹牛闲扯，倒也还应付的过去。 快八点钟，老板娘才匆匆回来了，一进店她就冲着众人嚷嚷：“刚进的新刮刮卡，十五个种类，最高奖金100万，能不能发财就看这次了啊。” 众人一听，立马热情高涨，纷纷掏钱要买。老板娘急忙让老板和张馨语帮忙把新到的刮刮卡放进柜台，开始做起生意来。 得空，老板偷偷地问了一句：“怎么去这么久？” “刚出的新卡，我求了半天才拿到的，这次一口气进了30万，趁着暑假好好赚一笔。” “那个拿回来了没有？” “拿回来了，我花了五千块，多要了五张，都有记号，你可得收好了。” “放心，给我，我这就装起来。” 老板看了看正围在柜台前面仔细琢磨新卡玩法的众人，从柜台底层拿出一个铁皮箱子。老板娘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装了进去。 路小松清楚的记得，一开始这个铁皮箱子是和中奖刮刮卡、备用金一起锁在保险柜里的，随着张馨语的到来，刮刮卡的生意火爆，未免麻烦和惹人注意，老板就把它放在了柜台最下层，反正柜台里面就四个人，外人也进不来。 受了新玩法的刺激，晚上的生意非常好，十来个常客每人都花了七八百下去，却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路小松心中愈加肯定，那个塑料袋里面一定是做了记号，藏有大奖的刮刮卡，只有这样老板才可以人为地控制出大奖的时间段，才能每次都在人们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产生大奖，借此来维持店里的生意。 打烊之前，老板娘给两个人结算了工资，张馨语保底工资1500，伙食补贴200，结果提成就有2000多块，而路小松的提成还不到500。 在回去的路上，路小松皱着眉头一句话不说，张馨语还以为他在生气，走上去安慰道：“好了，别生气了，下次我和老板说，咱们还是轮流卖刮刮卡，好了吧。” “我哪是为了这个生气，我打工也不是为了钱。” “不为钱？那是为什么？” “积累经验，可老板的经验我却不愿意学。” “唉，这有什么，现在做生意那样没有点歪门邪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嘛。” “馨语，我有事情找你商量，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帮忙？可以啊，你说吧。” “好，去我那里，我还要找阿飞、老黄他们商量一下。” “什么事情这么急，打电话把我们都叫回来？呦，连馨语都来了？怎么了这是？彩票店干不下去了？”老黄和阿飞接到路小松的电话，匆匆赶了回来。 “不是干不下去，而是干得太好了。”路小松便把这些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老黄在外面闯荡过，一下子就看出了关窍。 “小松说得对，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细水长流。买刮刮卡都是打工的，不过是花几个小钱图个想头，顺便看看美女，哪能像这样搞成赌博还带出老千。迟早生意要做垮。” ”你知道，店里为什么一直没有装摄像头？这也是卖彩票的一个歪门邪道，专门欺负外地人和老年人。”路小松也说出了自己听到过的一些江湖传闻。 原来有些黑心的店家专门欺生外地人和老年人，你拿一张中奖的刮刮卡去兑奖，他直接往抽屉里面一扔，说没有中，你要找他争辩，他就把调了包的刮刮卡拿出来。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不会刻意去记中奖刮刮卡的号码，即便报警也没有证据，只能吃哑巴亏。所以彩票店里的探头只要出了问题，十有八九就是黑店。 “我说呢，我跟老板说了好几次，他始终不叫人来修，原来如此。照你们这么说，我们不能做下去了？”张馨语问道。 “你放心，这小子既然把我们叫过来，肯定有鬼点子。”老黄不愧是路小松的发小，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这种jian商，必须给他一个教训，不然万一有一天事情败露了，我们都要跟着受牵连。还好当初咱们没把学生证押在那里。” “教训？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能乱来啊。”张馨语一脸担心地说到，既是为自己担心，也是在为路小松担心。 “这种贪财好色的人，想整他，太容易了。” “唉，等等，你说那个老板贪财好色？这贪财我知道，这好色从何说起？”阿飞在学校里经常和路小松斗嘴，这会一下子就找到了话把儿。 “呵呵，你不知道，这老板啊，一天要看我们张大美女七八头十回，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差没有一口吞下去了。” “你胡说什么？”张馨语三分薄怒，又喜又羞，扬手欲打。 “本来就是么，老板娘可是对你很有意见，上次老板提议给你加薪都被她给搅黄了。” “切，那种怕老婆的，我才懒得搭理他。” “这么说，你喜欢大男子主义的？” “唉，我说，你们俩要打情骂俏能不能出去说，少在这刺激我们行不行？赶紧说正事。”老黄急忙控制话题。 “主意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兄弟齐心，干他这一票，顺便帮馨语解决学费。”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