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青春年少 同是天涯沦落人（四）
韩娱五大女团：WG、少时、KARA、皇冠，还有YG的2NE1，除了最后一个从出道开始就剑走偏锋，其他四个先后都遭遇了成员退队的打击，其中最命苦的非KARA莫属。 或许，这就是个机会也说不定。 很快老赵就敲定了晚上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男人谈事情无非就是约在酒店或者夜店，不过也好，权当放松就是了。 老赵在韩国混了很多年，对几大经纪公司的情况也都很熟悉，几个小时交谈下来，路小松对JYP之所以会产生内讧也算大致理清了头绪。 说白了就是朴振英这个人刚愎自用，志大才疏。音乐人创办娱乐公司很常见，YG的杨贤硕也是，但杨贤硕就能慧眼识珠发现并重用权志龙，可JYP就留不住郑智薰。洪胜成为此多次和朴振英产生分析，最后终于起了另立门户的打算。可朴振英也不是吃素的，原本洪胜成分管的女子练习生部门被他不显山不露水的转手给了萧越负责。萧越初来乍到，又是华夏人，想要在JYP立足就只能对朴振英俯首听命，死死地监视洪胜成，不让他拉山头。现在女子练习生的资源就被萧越卡得死死的，而以赵权、朴宰范为首的一帮男练习生又是唯朴振英马首是瞻，再加上分管市场营销和生产的副社长又是朴振英心腹，洪胜成四面楚歌，日子着实难过，这个时候贸然翻脸无异于被扫地出门一无所有。 所以JYP调动全部资源举办的这次练习生选拔大会就是洪胜成的最后机会，只要选中几个得意的练习生，以洪胜成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建个经纪公司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三人谈到下午五点，老赵告辞而去，萧越带着路小松回到了自己在JYP旗下的工作室，路小松也第一次见到了萧越口中的五少女组合剩下的四个人。 可以说这五个人代表了韩国女子偶像组合的最高水平，至少也是之一。，五人之中随便得到哪一个，再搭配几个不错的练习生基本上就能组成一个女团了。金瑜斌加入WG，完成不可复制的“复古三部曲”神话自不必说。金宥真、全孝盛也是各自组合里面的领军人物，崔智娜转投洪胜成门下也还算混的有模有样，唯一命途多舛的就是杨智媛。 作为皇冠第一批五个成员之一，出道失败既遭到弃用，虽然江湖传言是她和李智雅两个人主动退团，这是胡扯。不排除是CCM有意这样对外宣传，但根据后来刘花英事件里CCM和金光洙的那个尿性，皇冠临时加人似乎成了惯性，很显然金光洙那个时候已经找到了主唱和门面更合适的人选，李智雅直接被放弃，而杨智媛则在公司的安排下打算改走演员路线。 路小松还有一个铁证，看过《我结》里面鲸鱼夫妇邀请朋友郊游那一集的都记得，杨智媛曾在里面作为恩静的亲故出场客串。要知道李章宇和他的同学都是东国大演艺科的，让杨智媛出场无非是在演员圈里面混点人脉。如果真像江湖传言的那样，两个人放了金光洙一个大鸽子，自己提出解约，就算留在公司也一定会遭到雪藏，怎么可能在皇冠如日中天的时候安排她去客串免费蹭人气？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杨智媛被CCM的高层潜规则了，但无论如何，从以后事情的发展来看，杨智媛成了最惨的牺牲品，随着皇冠遭到全民ANTI，演员出道已不可能。她不得不改换门庭，从前辈变成了后辈，在一个五六七八线的女团里面苦苦支撑蹉跎岁月。 好了，既然我来了，你们的一切苦难可以休矣，哪怕你们不再是一个组合，但女团盛世的绚丽华章无论如何不能缺少你们的身影。 得知幕后大老板驾到，四女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不一会儿，得到消息的王菲菲带着JYP的一群女练习生也赶了过来。看见屋子里面就路小松一个人坐着，连萧越都站在一旁。王菲菲赶紧上去一个九十度鞠躬：“路先生好。” 后面的小丫头有样学样，一群莺莺燕燕集体鞠躬，路小松心里那个别扭啊，搞得跟告别式一样是什么意思？ “我是华夏人，不习惯九十度鞠躬。我和王菲菲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不用太客气。今天来就是请大家吃个饭，放松放松，明天的考核大家拿出真本事。只要表现好，萧部长一定会向朴社长大力推荐。” 前面两句是中文，对王菲菲说的，后面是韩语，对众人说的。紧接着，又在人群中找到了孟葭：“小孟，你是湘江人，好好努力，以后你跟王菲菲出道了，我安排你们上快乐大本营，让你也衣锦还乡一把。” 孟珈受宠若惊，没想到路理事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自己的籍贯。萧越掏了两百万韩元递给王菲菲：“带她们去吃韩牛吧，记住别玩得太晚，明天还要比赛的。” 一群小女生欢天喜地地出去了，路小松和萧越来到了老赵所说的夜店，耐心等待着老赵和他所请的贵客。 晚上八点左右，老赵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胖子走了进来，来到路小松和萧越面前坐下。夜店灯光不好，刚才在远处路小松没看清，这会走近了，差点没一口啤酒喷在桌上。 这不就是后来写出神曲无数的新沙洞老虎——李浩洋么。 路小松不等老赵介绍，自己站起来主动和李浩洋握手，用英文说道：“原来是新沙洞老虎李浩洋先生大驾光临，早知道是李先生我就亲自登门去请了，希望李先生不要介意。” 李浩洋受宠若惊：“您认识我？” “忘了自我介绍，鄙人路小松，久仰李先生大名了。我们这座小庙原不敢请李先生屈就，只不过但凡李先生偶有所得，希望能先给我们一个机会，价格一定让您满意。” “路先生太可气了，我听赵哥说，您和这位萧社长想请我加入贵公司？”这时候的李浩洋还是个24岁的小胖子，在业界还没有崭露头角，主流的作曲家都认为他有点不务正业。突然遇见路小松这么热情的大老板，肥胖的身子顿时都有点发飘了。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李先生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我们无不可谈。” “条件不敢当，只是希望我能够保持音乐创作的独立性，哪怕写出来的曲子你们看不上，也不要把它说得一文不值，而且我希望能保持高度的自由性，你们不要的曲子我还可以去卖给别人。” “这没问题，不怕李先生笑话，鄙人对音乐一窍不通，一切都由李先生自己做主，我们绝不干涉。所有作品一经采用，我们一定价格从优。” “好，我丑话说在前头，热门红歌一首5千万到8千万，一般的主打歌一首四千万，普通歌曲一首一千万起跳。你们要是同意，我这就可以签合作协议，相同价格，你们尽可以优先挑选。” “没问题，就按李先生说的办。明天JYP有练习生选拔比赛，李先生如果有空，不妨来指导一下，顺便我们也可以把协议签了。” “好，没问题。明天我一准到。” 正事谈完，男人们的欢乐时光开始了。李浩洋也是久历花丛的人物，今晚有人请客更是主动出击，很快就抱了一个美女回来喝酒。 喝到快十一点，隔壁桌来了一个酒促小姐，几个小青皮缠着想占便宜，女孩苦苦推辞，就是不得脱身。老赵尿急，起来去洗手间，走过的时候突然一把扯过那个酒促小姐：“奎丽？你怎么在这种鬼地方？” “啊，OPPA！对不起，我今天第一天来这里上班。” “真是不像话，赶紧换衣服，跟我回去。” “唉，我说，大叔，你干什么？我们在这交朋友碍你什么事了？识相的赶紧给我闪一边去。” “滚，毛没长齐的臭小子，小心大爷我拳头不饶人。” “呦呵，这年头大叔都开始嚣张了啊，弟兄们，给他点厉害瞧瞧。” 七八个小青皮顿时站了起来，把老赵和那个女孩围在中间。 “OPPA，算了，我喝就是了。” “少废话，你知道酒里放了什么你就喝，我混夜店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学生呢。到一边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旁边路小松、萧越看看情况不对劲，赶紧过来相助。李浩洋喝了不少酒，看见有架打，脑子一热也跟着上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后面瞎咋呼：“路老板，这几个小混混，不用给他们面子，借他们八个胆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 “他么的，关你屁事，死胖子再他么的废话，信不信小爷我立马揍你满脸开花？” “嘿嘿，你李大爷今天就在这不走了，有本事你来啊。” 八个小混混顿时就要上来围殴李浩洋，周围酒客们都被惊动，围在一起看热闹。 李浩洋是路小松的上宾，哪能让他出点闪失，路小松把李浩洋往身后一拉，冲着萧越喊道：“这里施展不开，要打让他们出去打。”路小松和萧越从小打群架不知凡几，配合非常默契，萧越立马就明白路小松是什么意思。 “哎，我说你们几个想活动活动是么？这里场子太小，要不去外面？” “哼，去就去，怕你们几个跑了不成？” 八个小混混一马当先，来到夜店门口的空地上，围成了一个半圈，把后来的路小松等五人围了起来。 “李先生，你喝多了，在后面给我们押阵，赵哥、萧越，咱们今晚让棒子见识一下中国功夫怎么样？”路小松说完，从一旁呆若木鸡的朴奎丽手上拿了一瓶啤酒，大拇指一扳掀掉瓶盖，从衣服下摆抽出一条布腰带，用酒淋湿了。 “喂，小子，你搞什么鬼，该不会是想喝酒壮胆吧？” “求饶也不用脱裤子啊。” “哈哈，我看是吓得尿裤子了吧？” 路小松也不答话，摆了一个黄飞鸿的起手势，勾了勾手，示意对方赶紧动手。 韩国人也大多看过黄飞鸿电影，哪里不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顿时气得大叫起来。 四个小混混纵身扑上，老赵和李浩洋刚想上去帮忙，被萧越用手一拦，正奇怪间，只见路小松手中浸了酒的布条一刹那间仿佛活了过来，在手腕劲力之下，凝成一道白练。“啪啪”左右这么一分，两声脆响，四个小混混仿佛被人重重地抽了一记耳光，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口中鲜血飞溅，连牙都崩出来几颗。 “啪啪”又是两声响，白练一抖，再度凝成棍势，抽在四人的小腿肚上，虽然不至于当场骨折，但也是顿时无法站立，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剩下四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路小松得势不饶人，把布棍再一紧，竟又挤出几分水来，棍势在腰间一扫，欺身而上。 先一记直捣黄龙劈中来人胸口，中者如当胸挨了一记重拳般飞了出去，口吐鲜血，立马蜷曲着身子在地上打滚呻吟。 另外两个这时候才挥舞着酒瓶冲了上来，被布棍抽在手腕处，酒瓶跌落。路小松一个横扫千军，撕开对方的包围圈，又一招拔草寻蛇抽在对方腿弯处，两个人分别倒在地上，被萧越和赵哥上去一顿王八拳打得抱头求饶。 剩下一人转身想逃，被路小松一招猛龙出海直捣在后心处，跌了一跤狗吃屎，连门牙都撞飞了，捂着嘴嗷嗷直叫。 “这回想走了？迟了，每个人把钱包里的钱都给我留下，然后给磕个头，才可以滚。” 小混混们知道铁中铁板，好汉不吃眼前亏，一边呼痛，一边把身上的钱都逃出来丢在地上，直到所有荷包再也翻不出一个铜板，又跪下磕了头，这才抱头鼠窜。 萧越把地上的钱拢到一处，往朴奎丽抱着的箱子上一放，拍拍赵博明示意此地不宜久留。 “奎丽，还不去换衣服，傻站着干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路边的一处小吃摊位上，还没缓过劲来的李浩洋兴奋地拉着路小松要学中国功夫，却被路小松用先减肥给打发了。 “奎丽，就算再穷，女孩子也不能去那种地方，今天要不是我和陆先生碰巧遇上，你看多危险。” “对不起，OPPA，让你担心了。”后怕的朴奎丽哭得梨花带雨。 “好了，事情过去了，就算了。这就是KARA的朴奎丽么？”路小松出来打圆场。 “奎丽，这两位是JYP的萧部长、路理事，这位是新沙洞老虎李浩洋前辈，还不赶紧打招呼。” “各位前辈好，我是KARA的朴奎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好了，不用多礼了。时候也不早了，奎丽，这些吃的你带回去给队员们，我们也要回去了。” “谢谢路理事。OPPA，胜妍今晚的通告要到很晚，我有点不放心她一个人，你可以去接她么？” 老赵闻言，叹了口气：“我真是怕了你了，好吧，我陪你去接她。” “赵哥，你送李先生回去好了，我们两陪奎丽去接那位韩胜妍小姐就是了。” “路理事认识我们？”朴奎利一脸惊讶，上次办粉丝见面会，一共才来了十几个人，这已经成为几个小女孩心中的阴影了。 “当然，我可是你们的粉丝呢，好了，奎丽，快点出发吧，免得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