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一节 旧梦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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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人:“对。你的意图很好,我很喜欢你的建议。”她松了一口气:“所以我要另创一条路,自己单独干。在这个冷酷的世界,男人靠不住。当然,我指的是自己的男人。我不愿意再做他们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否则我的计划就要泡汤,设想就要落空。现在,除非依托朋友的力量,闯荡江湖,我已无力回天,剩余微弱的力量才属于我这个女人。再则,便是凭籍你们的力量将我重返荣华世界。一但成功,我要无穷无尽,无拘无束地快活,快乐,享受生活。” 威尔逊:“上帝,伸出慈悲的手吧,让所有的祝福快乐都拥抱着你。神奇啊。上苍有眼,让我看到,你是个多么出色的人物。看吧,前途灿烂辉煌,不可思议的奇迹就要展现在我们面前。既是给我整个世界,我也不愿欺弄你这美丽聪慧的女人,那样做,可是弥天大罪呀。”他说:“嗯。亲爱的夫人。现在世道的变化就是这样,上帝对我们是仁慈的,我想我们不应该抛弃他的恩惠。世上一切就是这样千变万化的,我过去并不是很有钱的。现在我发了财,身份不一样了。从那以后,世道变了,我的境遇改善了。走路也昂胸阔步了……” 贵妇人:“哦。如果形势对有些人有利的话,那也不过是命运注定罢了,机会到他手里罢了。” 这期间,她非常孤独,没有人能理解她。 威尔逊:“我的上帝。亲爱的夫人,你想让我努力,因为我们都想赚钱。是吗?你到底想要什么?权利,还是金钱?” 贵妇人:“我说不清,博士。这段时间,真叫人心烦意乱,神魂不宁。有时我觉得是活受罪。你难道看不出吗?” 威尔逊:“不亲爱的夫人。我并不认为你说的完全对。但我理解。” 贵妇人:“博士,你说。我遇到你,我应该威自己庆幸吗?因为我还没彻底完了。我应该兴高彩烈吗?因为我们和成一气,正周旋在百万财富之中。而有些人却正在受冻挨饿,食不果腹,身无居所,颠沛流离,命不保夕。”她长出了一口气:“我还是比他们强到天上去了。” 威尔逊:“夫人,没想到你还是个慈善家。有钱没什么错。你不妨想一下,如果你一下子变得分文没有,没有钱了,那将是什么滋味呢?当你也很穷的时候,告所我,你对穷人会有多少怜悯心呢?听我的吧,天下的穷人你管不完,也帮不起。穷富是两个阶层,这是上帝的安排,人间无能为力。水火不相容的东西,你能调和在一块吗?” 贵妇人:“是呀。我知道。”她停了半晌说:“我知道人世间,他们是一个可怕的累赘。除了钱,我们要是还有别的兴趣的话,那该多好呀。” 威尔逊觉得心头一阵轻松:“好极了。尤其是当你干得出色的时候,你将会是晚会上最富有最美丽的夫人。” 贵妇人:“你说话一字一句,实实在在,没有虚言。你总是说我挺美的。” 威尔逊:“我告诉你,夫人,你得心平气和地把穷字忘掉” 贵妇人:“也只有这样办了。至少我得等到情况好转后再说穷人的事。只有这样,打着他们的旗号,才能给政府施加压力,达到目的。” 威尔逊:“好一个胸怀大略的才女。刚才我还是错看了你,今后,我可不能粗心大意了。为什么说新的发财时机已来临了呢?答案就在你身上。你是个最出色的女人,什么都瞒不过你,压不垮你,灿烂的前程就在你面前。努力吧。” 贵妇人:“这不是美国,是个党争的独裁的国家。我们的国家被大独裁者和大窃国者所把持着。我们的国家被不关心他们统治下的人民的大侩子手把持着。他们是大骗子,不尊重法律,不尊重道义,不管人们的死活。党的政治寡头们只顾争权夺利,热衷于你死我活的国内战争,抢夺地盘。最糟糕的是他们的心目中根本没有上帝,只有自己。” 威尔逊:“按天理说,伟大光荣的美国,不亏为是屹立在世界各国前列的民主自由的强国。”他沾沾自喜地说。 贵夫人:“我相信,我看到了一个能保障基督教徒安全的美国。现在统治我们国家的那些政客们能有心见到上帝,聆听教诲吗?你说呢?” 威尔逊:“决不可能。因为他们掌握着生杀大权,怎能跟上帝一条心?” 贵夫人:“唉。我也感到头痛。只是掌握不了大权。” 威尔逊:“所以,我对你很感兴趣。” 贵夫人:“你是在下注吗?这样,你就不会觉得闲得无聊了。”她现在主攻男人。 她的男人究竟是谁?威尔逊整个晚上都觉不安。至于他为贵夫人所作的更远的计划,当然也不用再去谈它了:“哈哈。我们认识顶多不过两个多钟头罢了。就谈得这么投缘,可以说,我们相见如故,心心相映,有共同言语。这是不可思议的,偶然竟成了我们今后合作的桥梁,让我们成了好伙伴。今晚,上帝让我遇贵妇人相遇,我,太惊愕了。我想,这初次的相聚,是借着上天的旨意安排的,在每个人迷失自我的时候,重新找到了各自的自我。” 乔治:“我是这样想吗?我惶惑得不相信眼见的真实,惶惑得不相信你们所说的真的言语,如听天书。我虽不能相信这是真还是假。但,我相信这是一场公平竟争的公正游戏。天啊。天造一个精明的女人。我们要把一件好礼物送给你,那便是要创造一个奇迹来,共同发财,共同治富,才能给你以幸福和安慰。” 威尔逊:“老天有眼,富家姑娘的立身处世就是这样的吗。” 贵夫人:“这可不是我们俩在巴黎,啥事儿都可以随心所欲。”她一语双关地说:“好吧。”她说:“我想我们可以不跳最后一场舞了。因为我们都是好朋友了。”她又说出了这样的话。“从现在起,我已改变了我的战场”这声音听起来会动人心弦的:“既然天赐良机,我就要抓住不放。既然我们成为好伙伴,说吧,需要我为你们做些什么?事既如此,无可奈何,我只有听从你们的安排和指挥,遵从你们的吩咐才对。” 乔治:“我劝你。今后,与高层人物周旋,事情不要闹得太僵,太严重,弄得分庭抗立,会对他的前途有妨碍的。弄得他下不了台,对大家一点好处也没有。” 贵夫人:“我料想不到,我会有这样好的伙伴。我一回去,就要对他说。他应当立即预备起来,争取早日加盟我们的队伍,尽快行动。不管他有什么托辞,推托,我的意志是坚决的。” 威尔逊:“你的意思和我的差不多。我意已决,你应当和他一块过好日子。有政府重要的人物做靠山,我们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贵夫人:“博士。我明天就见他,说明情况,让他效劳。再说,政治斗争如果失败,他的地位就危险了。他本来与大元帅的矛盾日愈尖锐,稍有差错,让大元帅一但抓住把柄,弄不好,恐怕连脑袋也保不住。” 乔治:“你是说,犯了错,小命难保?” 贵夫人:“他想害谁,谁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她的声音有点颤抖。“我想,我那口子,别为权利去争个你死我活了,应设法保住他那一点少得可怜的财产吧。” 威尔逊:“争夺权力,他却办不到?你可肯定,他会不会东山再起?” 贵夫人:“他遇上政变,右翼军政府夺了权。” 威尔逊很关心他的政治前途。“局势固然悲惨。但他还年富力强,还年轻。我相信,他有能力来适应这种动荡政局的变化。” 贵夫人:“我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种顽强的斗志死里求生,东山再起,重掌大权,风云一世。 威尔逊:“你是说,他缺乏斗志,没有能力去奋斗在这样一个政治舞台上?” 贵夫人:“他是个权财都想要的人。可不知能保住哪一样?” 乔治:“他的财产难道不是中国人的血汗换来的吗?你们不能两头都捞好处,既收买人心,有捞到权财。” 贵夫人:“说得不错。乔治,但我们是********上不同的两个国家,永远也不会是的。”她清楚,她跟乔治,有时候可以来个直言不讳。 乔治:“当然,这我知道。我亲爱的夫人,我们的交易对你们夫妇也是有好处的。” 贵夫人:“我只盼望讲妥条件,就象我们夫妇想买一辆新的明牌汽车那样。”她对自己这个比喻有点沾沾自喜。 威尔逊:“你们国内的局势也不是很好吗。这种情况。美国中央情报局可是了解的。中国目前乱纷纷的。这种局势对那些掌权集团造成了压力。至于他们可能派人去国外游说,玩弄权力以转移人们的注意力,最好能争取到一些外援,以稳固他们的政权。当然这些集团还在掌权,但是事情有时会突然变化的。事实上,这种情况,我相信在你们政府中暗潜着一股势力,有时也会发生的。” 贵夫人:“你分析得很对。一但时机成熟,他们会上台的。” 威尔逊:“这跟你们要帮助你们的人样,通力合作才能成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无非是想尽一切办法将对手赶下台,重新上台。”他又说。“不过,这需要大量的财力做坚强后盾,才有可能得手成功。” 贵夫人:“我很感谢。”她说。“威尔逊先生,我抱的希望很大,不过我们可以看看我那一口子怎么说。” 乔治:“在大人物面前,我们连个马前卒都不是。更不指望升官。就想发财。”他中间插言道:“只要我能挣到大钱,至于谁上台掌权,我倒确实不怎么担心。至于目前嘛,什么人挎台啦,我一点也不在乎。至于蒋,宋,孔,陈四大家族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也管不着。他们串通一气,控制着中国的政治经济命脉,也是他们的信念。我一不敢干涉。” 威尔逊:“我相信。这样一个政府执政下去,国家必然会走向崩溃,必然让人为此付出代价。这期间,谁与他们作对,谁就会倒霉,完蛋。” 贵夫人:“我心里认为,我们这一切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天下的贫民百姓。” 为尔逊:“我认为,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上台掌权而已。真要是这样倒好了。”威尔逊大笑着。 贵夫人:“他干什么都是那样信心十足。”她心里怎样想,就怎样说。 他们就政治危机问题交谈。 威尔逊:“这局势一点也未引起我惊讶。本届政府除了照顾自己集团利益外,对别人一律排斥。你的先生若急于上台,他也许会中别人为他设计好的圈套。我想象,他不愧为是一个能干的演说家,而且还倜傥风流。可话说回来了,如果真给他机会,他也许会上台的。” 贵夫人:“很高兴你说这话。真太感谢了。”她说:“我这些天一点也过得不那么称心如意。不过,今晚例外,我称心如意,高兴得很。” 乔治:“此时此刻,你们都在接受考验。我有个良好的祝愿,希望他上台执政。这样也对我们的事大有好处。” 贵夫人:“谢谢,我的好朋友乔治先生。你的话我爱听。” 乔治:“好,我看他可以办好。” 贵夫人:“为了报答你的预言,我愿跟着你去干那老营生。” 乔治:“你真说干就干。好爽快。” 贵夫人:“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险一点,先趟趟路,熟悉熟悉行情。” 乔治:“这次我有干了新行当。走私国宝,文物古玩。说白了,就是人们所说的古董生意。” 贵夫人不由心里琢磨着。如果古董真是一桩好买卖,为什么他不早点提出来,也许没有买主。但她没说出口。只说道:“也许是这样。但是我那人悲观至极。好吧,把货单拿出来吧。”他看着二人,又说:“只要官府允许,它就是合法的。” “经营古董总是一桩有力的投资,即使有通货膨胀也有好处,从最坏处打算,也不至于沉沙折戟,赔钱损失。”威尔逊微笑着说:“我看你把资金分散掉,抽一部分做古董生意,做得妙。转手就转,怎不叫人眼馋。” 贵夫人:“我想做古董生意。马上就做。要买多少,由你决定。近日就签约,你看怎样?”不管怎样,她决心干下去,把约签下来。 “很快就签。我得准备好单子,列个明细目录,供你过目。” 贵夫人:“也好。这样做稳妥一些,省得出差错。造成损失。” 乔治:“可是官府不允许国宝走出国门。重庆地方不让我们公开干这种营生。” 威尔逊:“要把文物古董运往美国,取得合法手续,这就得看贵夫人的本领了。我相信你有这能力,送货出国门,得靠你们这些人。所以,我们倒要等着看看你那位先生的全力,究竟如何?你那夫君的本来面目究竟是怎样的。” 贵夫人:“和尚不亲,帽亲。即然干这事,就是一家人。这个嘛,你不用担心。”她脸涨得绯红,她想借机捞一把:“熟悉政界情形的高层人士都知道,夫君真正的地位,完全不是他向外界所宣布的那么一回事。他早已被那帮人架空,成为孤家寡人。现在他只知道读书用功,克制自己,锻炼自己的德性,不准备主持政府的工作。而大元帅不准他随意外出,不准露脸。就是有露脸的时候,又不准他随便讲话。” 威尔逊有点惊讶:“那么他就没有其他的权利了吗?我们去西部探险,还要取得合法批准,难道他连着点事情也办不好吗?” 贵夫人:“嗳哟。这个世界可真是多变了。他现在是韬略养晦。不过,这种事,我想他还是能办得到的。常言说,船破还有三千钉。虽然代替他全权政务的人都是大元帅的手下,可人家看在他开国元勋的脸面,总会同情他,照应他的。说白了,也可能是可怜他。”她说这话也不怕二位笑话,为的是取得他们的信任,好做买卖。 威尔逊很快就心领神会:“按兵不动,一但时机成熟,还是一代枭雄。我相信,各个关节,他都能疏通。” 贵妇人:“能成功,那不费多大神思。” 威尔逊:“对大人物来说,徒手之劳吗。”他暗暗得意:“可以,可以的。当然,古董这种东西脱手起来不很容易,好东西,得卖个好价钱,更得找个好买主。不过你找,那也没关系。我也可以满足你的。我也算是一家大博物馆的收购员,我们手头上有这雄厚的资金。象你这样的个人委托当然可以卖出。这业务我们也是刚刚开始,就让你碰上了。”威尔逊作着解释,手里转弄着一只酒杯。他说:“我们已经卖出了几件总共价值三十五万美元的古董。” 乔治:“你放心吧。夫人,你可以改弦易主,重cao旧业,重新发财。” 贵夫人不满地说:“不,丈夫……他已受到报应。咱们能挣到钱,就算吉星高照,好运临头了,我不敢奢望更多。他在政府做事,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要劝他忍气吞声,不要和他们明争暗斗了。人们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河蚌相争,鱼翁得利。让他歇歇心,重新考虑执政的事。咱们得给他时间,不要逼人太甚。” 威尔逊表示很同情。没再说什么。 乔治:“好,听你的。你就劝劝他好好做笔生意,隐退政坛。过去的事,不再提啦。”他说着,情绪有点激动。“我认为你早就应该甩掉那些证券,投资到别的什么东西上。”他对着她说:“投资古董,就象汽车进入快车道,收益快。不过,你的钱,你完全可以自作主张。” 贵夫人:“这是咱们的事,只少目前来说,他还不能马上就投入这行列。”她喋喋不休地说。 威尔逊:“他的政治前途也许会出现大转机的。当然,你说得不错。可是你不高兴,也扫了我们的兴。让我们想办法把你的痛苦分散一下。照我看,有些事还是看机会的。” 贵夫人:“当然,我希望好转。他是在冒险与阴谋的边缘上挣扎的,搞不好,会弄得身败名裂,落个遗臭万年的下场。事业上,他雄心勃勃,生活上,他腐朽没落。为了他的政治生涯,把我也带到了深渊的边缘。稍不留神,我也会陷进去,什么也打不动他的政治野心。这回不知钱能发挥作用不。” 乔治:“夫人。他的政治生命中却有一种于众不同的地方,那便是敢于政治冒险。他还大有利用价值。你不要回心丧气,他也可能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我虽然这样对你说,也许我倒是更应该受你教益的。当他不在的时候,你就是他的全权代表。我在祥细考虑后,才决定选你。” 威尔逊来情绪了,在一旁敲起边鼓:“我这不是恭维你。一个女人有了才华智慧,必能产生有益的结果。所以你可以受之无愧。” 贵夫人:“我因此行匆促,对于这一重要的是来不及多想。对他来讲,要想升官发财,他就不应该和他做冤家对头,应与他和睦相处,相安无事,顺从于他,这才是医治他疵病的妙药良方。” 乔治:“你真说到点子上了。正是那些不切和实际的古怪想法,正是这颠倒了的幻想,才导致刺激他有了亲手推翻他对手的想法,也不管对手势力多么强大,他还一意孤行。” 威尔逊:“但是,事情如果按他的意思去做,如果真有了他所期望的结果。你就会成为一个举世知名的人物。假如他真能代替大元帅执政,你肯定会变成这样一个风云人物的形象。在台前幕后,虽说你的形象并非最关重要。这事,当然对你,对我们还是重大的。” 贵夫人脸上已显露出受到感动的表情。威尔逊还是他那老一套废话,为的是稳住她。她强打起精神,准备再听听威尔逊的长篇大论,看他还能开出什么让自子先生起死回生的药方了来。可威尔逊用了最后一句话,封住了嘴。于是,她只好对他说:“此时,你就象一个保护神。我问你,有没有办法让他摆脱这场困境,而有不必让他蒙混过关。” 威尔逊:“要是有的话,尊敬的夫人,我看也达不到目的。我看还有的唯一办法是采取强硬措施。如果再不及时采取强硬措施,他的对手一但来势汹汹,先动了手,就恐怕再没有速效解决的办法了。” 贵夫人愁容满面:“这样说来,我们大家也只有吃些苦头了。” 她终于转向了乔治。 “威尔逊先生。”乔治说话了:“让我讲几句好吗?” 威尔逊:“当然可以,乔治。你老半天没发表意见了。” 乔治:“我说夫人。我看,也只有想办法搞一些诡计,耍点阴谋搞点家名堂,取得对手的信任,一但时机成熟,再搞掉他不迟。” 贵夫人暗吃一惊:“二位的意思我懂。肯定说,这里的人都是抱着满腔善意的。”她终于说:“政变。”她大胆用了这个词:“恐怕他一分钟也没有想到过吧?一但都起来,他不会占上风。他在犯了过失之后必须受到重罚,人都躲不了这一关。大元帅的命令就是天上的旨音,不临到谁身上最好。临到谁头上,就跑不了,也没法反抗。一但出错漏馅,他的下场也可能是站到历史的断头台上呀?” 威尔逊:“那为啥?” 贵夫人:“中国目前混乱的局面,除了那个大元帅能收拾残局。我那位先生手中无权,也只能眼睁睁地靠边站。” 乔治:“或许他没这个胆。不,夫人,别这么想。天无绝人之路,得有回天之术。所以,要请你秘密地听一个忠实朋友,那种燃烧着情热的进言。” 贵夫人:“你这滑头,有话还不早说。这事儿,你难道还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奇思妙想?兄弟,这难题……还要有劳你指教我,告诉他应如何应对?” 乔治:“我知道他内心深处藏着一团火,是不喜欢恬静隐退的生活。他是个胆大妄为的人,可以把政界恣意玩弄。我建议,他应该暗中组织力量,挖他的墙脚,向对手的核心进攻,瓦解他的核心势力。今后,等力量壮大,机会成熟,再重新指责他的****,逼他下野。” 威尔逊:“这不愧为是一条锦囊妙计。亏你想得出。” 贵夫人:“怎么才能做到这一步?” 乔治:“很简单。现在对他来说,牌还为输完。他周围还有一帮开国元勋的国民党政府遗老们,别把他们束置不用。就象久居洞xue,久不觅食的狮子,不要感情冲动,不要狂热,不要硬碰硬。要走另一条路,暗中磨利爪牙,静卧寻找机会,伺机猛扑上去,掐咬喉咙,使他无法喘气毕命。这叫以软克硬,暗中行动。这就是关键,让他们闹内讧,借刀杀人,你看中不中?” 威尔逊:“好一条阴险毒计。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你们到底耍的什么花招,打的什么主意?” 乔治:“大博士,虽学问深,可这你却不懂。再说,这不关你的事。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这其中的原因。” 威尔逊:“恐怕这也会叫人过分担心了。我们是做生意,还是要参入政治?不要以为我是白痴,不要吓唬人。我的乔治朋友,要是故息纵容,那也许是我的弱项,我的过失。小不忍,则乱大谋。因为我对你们的放纵,因此,我就可能卷进去了。”
乔治:“不会。你总是给人家捏住脖子而身不由主。你躲过了初一,躲不过了十五,还会有别的东西缠着你。这不是政治方面的而是经济方面的,确切地说是生意方面的事。我们之间的交易只是为了钱,别无企图。” 贵夫人:“天哪,乔治,我们这里都是正派人物,用不着象对乡巴佬似的大发议论。乔治,你说的离题万里,不起作用。这一点你清楚,我清楚,我们大家都知道。究竟起什么作用,你滔滔不绝地讲这些东西?这只能伤了和气?” 威尔逊:“我明白,这不是耸人听闻的一派胡言。我相信,怎的会要他们掏腰包呢?说到底,掌握国家机器的是他们。” 说话间,有人敲门进来。 侍从:“夫人。侍卫长来了。请你回府,车在外面等你。”他对众人点点头。“很报歉,先生们。请原谅,打断了你们的谈话。” 刚才的谈话就此中断。不过,三人基本打成统一意见,就等签约了。 侍卫长:“夫人。我是奉命而来。请您即刻回府。” 贵夫人终于解脱出来:“我有预感哪。当然,这些对我们都是重要的。不过大家今晚关心的事怎样对我们最为有利。而这张桌子见证着我们所建议的,希望我们大家牢记心头。争取大家的收入增多。再见。”她很有礼貌地向他们告别。 威尔逊:“后会有期。” 徐贞走后。乔治朝外面瞥了一眼,神秘兮兮地说:“你见过汪精卫吗?” 威尔逊:“久闻其名,未见其人。我只是道听其说。徐贞所说的大人物,会不会是他?” 乔治。“你理解错了。她说的那个大人物是指大元帅。” 威尔逊:“大元帅是谁?” 乔治:“你象一只迷途的糕羊,牧人一走开,羊群就会走散,走失了。” 威尔逊:“那个精明透顶的女人,有这样的心思,难得。”他又问:“她丈夫是什么秘密人物,我跟政府打交道时,曾听人说起过,不知是不是?” 乔治:“你去跟政府官员谈工作,闲聊间,他们只会提起大人物。徐贞丈夫的势力已是日落西山,没有那个政府官员再愿出面吹捧他。” 威尔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这浑小子,净卖关子。一会儿大人物,一会儿大元帅。这人物是谁?直说吧,别再戏弄我。” 乔治:“你这蠢货,还中国通呢。连大人物都不知道,就别想在中国政界混了。他就是当今中国的大总统,大元帅******。” 威尔逊逊一惊:“早说吗?现在你才一语道破天机。早先,何必跟我玩捉迷藏,藏头露尾地说话。” 乔治:“朋友,请原谅。在中国做事,太冒失不好。从今以后,我听你的,可你也得听我的。在商场上做事,若有利害冲突,我宁愿得罪朋友,也不愿意让他丈夫知道,疑心她有不贞行为。” 威尔逊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徐贞不走,再说下去,你就要让我当众出丑。她的丈夫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乔治小声地说:“实话对你说吧,是汪精卫。” 威尔逊倒吸了一口凉气:“啊。赫赫有名的人。汪精卫也是当今的大人物。我是在收听**对话广播中听说的。此人是中国富有口才的政治演说家,是靠刺杀满清亲王发迹的。在政治舞台上,和蒋氏集团是对头,是吗?” 乔治:“******对他恨之如骨,两人不合由来已久,。他们不但是政敌,而且是仇敌。汪精卫想统治中国,他背后有一帮强大的势力支持着他。国民政府中的一部分有声望有权势的元老都站在他一边,与蒋氏集团分庭抗理。” 威尔逊心中一喜:“好小子。经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想会一会他。” 乔治不由一笑:“好朋友。汪很信任我。在上海时,我和他混得很熟。今后,你要想见他,我会搭线的。” 威尔逊心里一动:“我明白。在中国干事,没有一个强硬的靠山是不行的。我们今后若真是要和他打交道,要不要把徐贞的事告诉他?” 乔治:“你是聪明过顶了吧?要是你认为这种荒唐的做法有必要,那没你可以不用亲自说,委托我全权办理就成。” 威尔逊哈哈一笑:“别当笑话说了,天机不可泄漏。不能告诉他,你当我不知道,这是多此一举惹事非。” 乔治:“徐贞是汪的宠妾,你碰上了个好机会。” 威尔逊:“你这鬼家伙,早设好了圈套,让我往里跳。”他又说:“我俩之间,你还尔虞我诈,不说实话。” 乔治:“刚才你还神气活现的。怎么,此时犯软蛋了。”他当面耻笑着:“什么尔虞我诈,我跟你说,是怕你害怕,是在帮你,现在挑明是抬举你。徐贞肯见你,是我的功劳,就是赏了你面子。从此以后,有了这靠山,在重庆,不,在中国,握着上方宝剑,你可以自由自在地到处活动了。” 威尔逊:“对我们来说,那女人可真是个角儿,是个利害的角儿。我们合唱一台戏,没有唱不好的。我终于明白,你早就处心积虑地想利用她,大捞一把。” 乔治:“只要她肯加盟,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到时候,我们就会如虎添翼,振翼高去。” 威尔逊:“哈哈。你这个狡猾的探子,笑里藏刀,两面讨好,里外叨食。你也不用再卖弄了。我知道汪精卫胸部尚存两颗子弹。据传,是蒋氏集团派刺客干的。” 乔治:“小声点儿……这里耳目众多,少说点儿,小心谨慎为妙。” 威尔逊压低声音:“汪有多少宠妾?” 乔治:“十个八个,我说不准。但这也不是啥秘密,几乎路人皆知。汪精卫是个有权有势的大阔佬,再多养些宠妾,也动不了他身上的半根毫毛。” 威尔逊:“这就是中国特色,当官的,有钱的,抢的枪,霸的霸,买的买,偷的偷,什么手段都有。三房六妾,争风吃醋,中国传统,当官的,有钱的,都爱色,不要脸,更没良心。” 乔治:“只要舒坦,这些人啥都干。什么脸不脸的。中国有些皇帝,得了美人,丢了江山。” 威尔逊:“那是不爱江山,爱美人。我们可是既得美人,又达目的,可谓一箭双雕哇。该满足了吧。” 乔治:“也只能这样办了。要依靠山,就得让她吹枕头风,让她把汪吹到我们这边。” 威尔逊:“好。你点子不少,我没用错人。不过,我的脾气是不让事情耽搁下去。” 乔治:“我有一幢公寓大楼,称‘日尔曼之家’。地理位置很好,位于市中心。那里常聚着我的狐朋狗友,都是些有脸面的上层人士,有他们做保护伞,是个发财的好地势。就看你感兴趣不?” 威尔逊:“你身边聚集了这一帮人,杂毛流狗,三教九流,只要拧成一股绳,何愁大事不成。你就象天种种子,发出了黄金的萌芽。那就是说,极乐世界,快要在我们周围舞蹈。我说,她真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万里挑一,精明能干。今后,我要赏识赏识她的本领。你以为怎样?” 乔治:“大博士,咱们可是情投意合。干事没错,有你支持,我能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朋友们一定会抬举我,称赞我。” 威尔逊:“会成功的。走,事完了,下舞池。” 乔治:“正合我意。”他们边走边说。“你觉得那位年轻的徐贞怎样?” 威尔逊:“她会弹琴,会跳舞,会唱歌,有人情味儿。” 乔治:“她也算是多才多艺的人,她不但会写诗作画,还会说漂凉话,更会做生意。她身上有春天鲜花的香味,眼睛里闪耀着青春的光彩。” 威尔逊:“听说贵族家出身的小姐还吃玫瑰花瓣,所以浑身透出迷人的香味。” 乔治:“你不亏是中国通,连这些都了解得这么清。” 威尔逊:“请吧。可惜这个美人不在身边,要不然,我倒要瞧瞧她的舞姿怎样?” 舞池里。乐队正演奏着华尔兹。 威尔逊刚到时情绪还不快,当他看到座椅上那些珠光宝器的艳装女人,被一个个油光满面的绅士和花里忽稍的少爷们拥下舞池的时候,刚才的郁闷之情一扫而光。 乔治:“别想若非非了。好女人多的是。只要下舞池,好事就会来到。” 威尔逊:“此事若真能得到她的协助,就如虎添翼,成功把握就更大。就是徐贞赏面子作我的舞伴,我也不能轻易和她一起厮混,她是不能轻易随便染指的。我担心,她丈夫地位太高,会坏事的,所以不能让他知道的太多。” 乔治暗自好笑:“那就再约她一个日期,请她到我的‘日尔曼之家’吃顿饭,试探试探她。” 威尔逊:“届时,我一定奉陪。丑话在前,只我一个人去,加上你就三个人。” 乔治:“很好。两男一女,挺有趣,我一定不会忘记。” 威尔逊:“你这坏蛋,专爱钻空子,沾便宜。” 乔治:“放心,到一定的火候,我自动退出。你愿意楼的人来了,下去吧。” 威尔逊眼前一亮,再也抑制不住自己,起身去迎接那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子。随着乐声,他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楼着一个浑身香气,胖瘦适中的娇小貌美的女人,闻着沁人的香味儿,酣歌漫舞起来。 一曲轻快的舞曲结束。威尔逊邀那女子来到休息室。他要了几道丰盛的佳肴和香槟酒。 那女子裸露着膀臂,几杯酒下肚,十分自然地闭上眼睛,倒在他的怀抱里,头依靠在胸脯上,双手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脖子,风情万种。她的整个上半身摆动着,两个丰满而富有弹性的****,不时地在威尔逊身上来回碰搓。虽然威尔逊是个情场老手,很会玩女人,但也招架不住。不一会儿,便被搞得神昏颠倒,六神无主了。 接着酒劲,他顺手端起一杯酒,往那女子嘴里灌了下去…… 突然,一个人推门便进:“威尔逊先生,有人找你。” 威尔逊兴致正高,不耐烦地说:“你还有没有规矩?谁找我,啥事这么急?” 来人也不慌张:“大使有事要你回去商议,派车让我接你。” 威尔逊不满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大使这么着急?这么晚了还亲自招见我?” 来人说:“中国探险队昨天离开重庆。原定的学术报告会另有其主,将有翁文渊所长主持。高鸿带着一帮学生不知去向。大使让你速回大使馆……” “什么?”威尔逊酒醒大半,猛得推开怀中的女子。 那女子一声尖叫,吓得退缩在一旁,惊恐地望着威尔逊。 威尔逊看也没看她一眼,便跟着来人,匆匆奔出舞厅。 司机发动着车:“克拉拉小姐失踪,到现在还未有任何消息。大使正发火呢。” 威尔逊:“快开车,回大使馆。” 随着‘砰’的一声响,汽车加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