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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二节 试掘墓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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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解密这些坟墓的秘密,看来只有试掘一座墓,通过挖掘而得知。

    坟墓会告诉他们关于古人生与死的故事,告诉他们未知的一切,引导他们通过时光隧道走向时光倒转的影像,显出他们的想象,引导他们辩别事非曲直,生死善恶,当时人类各色各样的生活方式,黑暗光明里的故事。坟墓记录着过去。而这个坟墓里的人是谁?他来自于人的灵魂与石头的灵魂的结合之中。还是有一些比死人更多的故事,更多的东西留了下来?因为活人为简早坟墓付出了艰辛的劳动,在克服了许多障碍之后,才造出这成型的石材,可见的墓碑,就是可读的提示。

    商议之后,他们准备挖开一座坟墓。此举,就象打开一本书供人阅读,这正是他们需要了解的事。这还没探明的墓xue,神秘莫测,它在时时拨动着他们的官感。当陌生的情景突然变得熟悉时,两人的行动是不需要言语的,加速工作的节奏,和谐统一,不需说明而有同一的思绪,不需表意而有统一的布置。

    于是,在拆墓之前,他们先将石块逐一编号,以备复原。

    他们用铁镐逐一撬开墓葬岩块,清理封土,打开棺木,里面躺着一个矮小身材的尸体。死者面戴一副黄金镶边的绿松石护面,其下是一副银盔甲,上面锈迹班班毫无光泽,下身足蹬高通靴,一手握铜剑,一手持权杖,腰束玉带,带钩用铝合金制作。嘴中含珠子一颗,尸旁多枚骨简上刻象形文字。令二人惊奇的是,那权杖竟是鱼骨制成,上雕花纹图案,线条清晰繁复,杖首镶有玉雕刻兽首,形态希奇古怪,威猛凶悍,质地晶莹剔透,雕工高超熟练,活灵活现。观后,二人瞠目结舌地呆站着,又忍不住去轻轻抚摸一下。

    纪蒲泰忙着清理随葬品,偌尔曼在一旁测量,制图,记录,拍照。

    这具奇特的尸骨,身材矮小,约1。30米,令他俩费解的是,小小的骨架上却顶着一个硕大的头颅,而且头颅右侧太阳xue上方有一个一公分的方洞,令他们震惊。

    偌尔曼惊诧得嗓音都变了:“依我看来,在从书本上获取的知识,其学识充其量也是有限的。而这所学非所用的知识,硬性规定的一种模式,不符合实际,因为每座墓的形式都在变新。”

    纪蒲泰:“我们就象跟古人一起参加了那远古肃穆的葬礼。不知是谁的葬礼,因为我们没有亲自参加埋葬。也许,那灵魂对我们说,让我安静,熄灭灯火,重新封闭我,让黑暗再来到我身旁。不要让时间停得太长,这就是我的希望。”

    偌尔曼:“在这时刻,对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是一种全新的考古工作场。在这张面孔的后面,他所期待的不是这样。”

    纪蒲泰:“那他所期待的是什么?”

    偌尔曼:“他所期待的是平静安详,不让人打扰。”

    纪蒲泰:“我们开棺检验的,只不过是洞察已逝的过去的奥秘。我们希望得到埋入黄土的真实,探索过去的历史。”

    从他们的谈话声起,二人在墓地里来回走动,然后慢慢变得安静。然而,一切希望都在等待之中。

    因为无事可想而愈发显得愈加恐慌。因为错误的想象会造成错误的行动,所以,他们心灵越来越空虚。然而,一切希望和行动都在等待之中,他们谁也不敢乱动。此刻他们谦卑的样子象待在丛生的荆棘中。惟恐惊动那死者的魂灵。时时悔恨刚才冒失的举动,象是这儿无安全之处。

    感觉一麻木,动机就消失了。这里却指出了死者与生者的痛苦,但他们必须通过无知之路,欲想到达非所在之境。

    停了一会儿,纪蒲泰逐渐恢复了清醒:“伙计。你还在不加思索地等待?”

    偌尔曼:“因为我还没有做好思考的准备。”

    纪蒲泰:“因为我们所蕴藏着强烈的同情怜悯的心。”

    偌尔曼:“原先,假如我们能听到那死者的话就好啦。他时时刻刻会提醒我们所将受到的惩罚。”

    纪蒲泰:“对此,我们一无所知,所以,我们工作完毕,要尽快恢复坟墓的原貌,也算是我们对死者的祈祷。”

    偌尔曼:“那让我们再看看死者的头脑。想象他们以前的血rou之躯是否健康,结实?”

    纪蒲泰:“所以,每次尝试都是一个新的开端,新的起点,新的情感。”

    偌尔曼:“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把这称为死者的殉难日。”

    纪蒲泰:“现在我们也唯有尽力去挽回我们的过失。对我们来说,唯有尝试我们所关心的事,才能找回失而复得的东西。”

    偌尔曼:“这一摸,却摸到了秘密。”

    纪蒲泰:“这头颅供我们研究使用。我们得毕敬毕恭,机敏,谨慎,还得小心翼翼。”

    偌尔曼:“你的话卓有高见,但我看,难道这死者的头颅作过手术?不然怎会形成方洞?而且方洞十分规矩,象是人为凿出的。”

    纪蒲泰。“远古人就用那粗制的石器?这是无法说明的神秘现象。这次发现,我看应归功于你。”

    偌尔曼:“这归公与团队。它在我们清醒时拨动我们的感官,加速我们研究的节奏。”

    纪蒲泰。“身形模糊的尸体从远古的世界来到现实之中,让我们开棺后才看得清。这是洞xue守护着很久以前的历史遗存。当他被开棺验尸时,鬼魂已悄悄地走开。”

    偌尔曼:“当熟悉的考古情景突然变得陌生时,当我们被引起激动时,我渴望的这不可捉摸的事,正是我们需要了解的。”

    纪蒲泰:“他的遗体散发出过去的信息,这不需讲话而有一种思绪。”

    偌尔曼:“一个人的归宿正是他的命运。也可能对一个人而言,一个勇敢地与他的命运挑战,最终倒在那片属于他的土地,埋在这里,让他村庄的人铭记他,建造了这个墓地。”

    纪蒲泰:“所以,这里才有许多相同的墓地。”

    偌尔曼:“这是他们隐藏的地方。或许他们有共同的目标,用同一个故事。至于是什么故事,如果我们都不知道它,这片洞xue就属于他。”

    纪蒲泰:“这是一个既不被忽视又不被证实的问题。”

    偌尔曼:“一个人经历千辛万苦,才来到他的归宿,如今已经安逸。但从他的伤口看,是不是他曾参加过什么战斗?或是死于非命?”

    纪蒲泰:“抽象的观念,不能代替事实,两者互不能代替,只能分析他生活的处境,才能从中获取我们需要的东西。”

    偌尔曼:“是谁,通过什么手段,策划了这一切?让这伤口是方的?”

    纪蒲泰:“或许是古人的巫医。现在来说,是你,通过那些造成假象的东西,让过去发生过的手段自然地表现出来。”

    偌尔曼:“是啊。过去的医术精妙无比,手术做得精致而神秘。”

    纪蒲泰:“因为他们的过去的行为被时间的潮流所掩盖,不会被今后的事件所改变。”

    偌尔曼:“他就象河面漂浮着一具尸体,滚滚波涛冲击它,浓雾遮掩它,但在风平浪静出太阳的季节里,它就露出过去隐藏的真相。”

    纪蒲泰:“你分析判断的有道理,领悟真情的途径是,用不同的思维重新认识事物。超越时空去复活过去的一些不大可能言喻的事情。”

    偌尔曼:“这就是时代赋予我们的历史意义。在把握了无字记载的历史之后,我们向着原始的事情转首回望,才能领会前人对我们后人的影响。”

    纪蒲泰:“在我们的心目中,造成了人们对这事儿的误解。当然,这是指有人发现这事而讲。在那时刻,这人并非意味着舒泰安康。”

    偌尔曼:“我们也有过对不知此种真实的感想。我说,这是不能复活的事情,想象不出过去的历史是啥样子?”

    纪蒲泰:“你说的不无道理。这洞不象是受打击造成的。不然,怎会形成方洞,而它象精心医治的开颅术。难道死者是因闹病而亡?”

    偌尔曼:“按身高来看,测量是1。3米,他象是具儿童的骨架。”

    纪蒲泰:“从整个的骨架发育判断,他倒象是成人的骨架。”

    偌尔曼:“这颗大头颅与骨架显得太不协调了?”

    纪蒲泰:“从这具骨骼分析可以看出,这些生物体形矮小,脑袋特大,比地球上的大部分种族和民族的身高都要矮,和居住在中非雨林中的俾格米人的身高大致相同。”

    偌尔曼:“仔细观察。这些生物体态轻盈,肩膀狭长,四肢瘦弱。确切地说,这些生物倒很象天外来客的高智能生物?”

    纪蒲泰:“这倒另当别论。不过,可以初步确认,这是一具成年的男性尸骸。”

    偌尔曼:“他们虽历经时间的风雨。这些坟墓建造在什么时期?他们究竟是身么人?是什么原因,使他们在洞xue里修建坟墓?这是什么风俗?”

    纪蒲泰:“工作如此紧张,没有一点儿空闲容我静静地回想一下。”

    偌尔曼:“难道你不再言语,只埋头做事?”

    纪蒲泰:“或许如你说的那样。当务之急是恢复坟墓的原状,其次的问题我们再商量。”

    偌尔曼暗暗惊讶:“这事一定干得挺挺当当,恢复原样。”他忍不住又开口了:“我不计较你的态度,可你得回答我的问题。”

    纪蒲泰:“我就知道你不满意。”他转过脸对他讲:“在这个高原的人世间,什么族才会把人葬在这个地方?还真得容我好好想一想。”

    偌尔曼:“既然我们的目光已落在这个地方,在人世间无数事务中,只有这种事我们搞不清。我们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地方,会让我们看到古人埋葬的模样。他这一时间的礼物,穿越时空,展现在我们面前。我要把他编成教科书,让这一时间亲眼目睹的东西成为万古长存的课题。可惜的是,我并没有这一方面的知识。你若不回答我,我只能默默地站在这里思索。”

    纪蒲泰:“那我说的事儿也只能是探索。”

    偌尔曼:“探索什么?”

    纪蒲泰。“地球旋转,世界改变,天翻地覆,换了人间。我只有满足你的愿望,开化你的心智而找出种种解释。”

    偌尔曼:“我期望获得更多的信息,来充实自己。”

    纪蒲泰:“我现在就给你揭示我所知道的事。”他郑重其事地说:“这些你可以牢记在心,我浅薄的知识不一定全面。”他神秘兮兮地说:“听吧。在西藏高原,除了藏族这个大族外……还有门巴,珞巴,登巴,康巴,夏尔巴等少说民族。这些少说民族,都住在边缘地区的山沟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一切都处在原始壮态之中。从巴颜喀拉山到念青唐古拉山,在这些荒凉的区域,曾有两个土著部落生活在这一区域。一个是朱洛巴人,另一个是康巴人。”

    偌尔曼:“哦。地球上诞生的生命会在不同的地域出现。这远古时代质朴的生命,曾在这里极其活跃,在他们的躯壳里也产生着智慧,灵魂也曾走进阳光的广阔天地,磨炼自己。他们以生存的喧嚣,战天斗地,吼震天宇。可往日的忧思最后也只能带进坟墓里,囚禁自己,灵魂则远去。”

    纪蒲泰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你的思绪飞得太远,你的议论无边无际,可也不无道理,我佩服你。”

    偌尔曼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怎么样?我外在的意思,你彻悟了吗?”

    纪蒲泰:“我能正确地领会。”他无可奈何地说。“至于说,这些洞xue坟墓是哪个部落营建的,这很难说。因历史变迁,时间太远,文字资了有限,又没人口口相传,知道这两个部落史的人,更是无处问津。当地人对自己祖先起源,也一无所知,再加上连年的部落战争,毁坏严重,这里先前发生的事渐渐地被人遗忘了。”

    偌尔曼偌有所悟地插了一句:“停一停。”他问道:“你所讲的和我思索的,两者是否有纽带?”

    纪蒲泰:“我就知道你会不停地问这问那。对于这个地区,这些部落的文明是独立发展的呢?还是与远古时期有这某种联系,或是在一定时期与人类根本无缘。我思之再三,不知答案何时才能挑明。”

    偌尔曼沉默片:。“你谈论生命,口若悬河,可我却在纷乱的思绪中头脑变得混浊了。再说,你是怎样收集到的材料呢?告诉我?”

    纪蒲泰:“这都是我在南京上学时学到的。那些材了若要得到证实,补充得更加完善,记下更多的东西,也只有深入这里,在原始族地,才能了解更多的情况,获得更多的信息,才会有更明了的答案。我想,高教授很可能出自这种原因,才率众到达这里,一探究竟。”

    偌尔曼:“我们将原始生命的轨迹触摩,要观瞻他们生活的本来面目,必须面对现实,思索过去,非常仔细地剔去掩盖历史真相的糟粕东西,换其本来面目,让材料与历史浑然交融,才能将材料呈现为完整的美。”

    纪蒲泰:“他们的生命已离去,我们上路奔向未知。这些坟墓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们目前一无所知。”

    偌尔曼:“以我看,他王子般的装束可不简单,经过那么长时间,他的面具没有腐蚀的黑斑。这在人类学家看来,金子塔是象征日间等级差别的标置。而渐造法老墓xue的目的是什么?持不同意见的人认为,它是星际间导航的标记。”

    纪蒲泰:“以前的考古学者们,在研究世界上所有的金字塔时,都遵守一个宗旨:即考古学如何确认历史的基本事实。气势雄伟的金字塔,建筑风格是古建筑史上的典范,它同中国的长城一样举世注目,而两者之间的目的截然不同。至于这洞xue里的墓群,处于什么目的?属于什么人营造的?还有待于进一步发掘,研究,才能有所结论。”

    偌尔曼:“两者的纽带何在,怎样联想?再看一座墓,怎么样?”

    纪蒲泰:“就看插着火把的那一座,我看它的样子与众不同。”

    偌尔曼就象一个侦察兵,在黑沉沉的洞中秘密地转过脸去,而那把火把的火焰,就象放出光明的灯。这盏灯点亮之后才不是盲目的行动,将四周看清:“浦泰。这事儿真奇怪?我捡到一封信。”此时,他虽然迷失在梦幻般的山洞里,但他还是因这封信而激动不已。

    纪蒲泰:“信?这儿那来的信?”

    偌尔曼:“怪事。莫非是天降神符?刚才在这座坟墓上,怎么没有发现呢?”

    纪蒲泰:“这说明有人来过。”

    偌尔曼:“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信是在我不知不觉时来到我身边的。而这信对我来说,倒成了咄咄逼人的怪事。”

    纪蒲泰:“因为洞是黑暗的,怎会发现。”

    偌尔曼:“你吩咐我的时候,我在这个洞xue里,前进的步子就更加轻快。”

    纪蒲泰:“信。难道从天而降?”

    偌尔曼:“这儿,除了咱俩的影子之外,就是自己的脚步声。没发现人影。”

    纪蒲泰:“这信打破了我沉思的寂静,预期这它进入我们的行程,将带来大的变故。”

    偌尔曼:“我也明白。我的心灵麻木时,它就象闪电一样在我迟钝的脑间捶打。把我从破碎,混乱的阴影里惊醒。”

    纪蒲泰:“你说得好极了。我的朋友,你把你捡到信的事儿告诉我,真是做得好极了。”

    偌尔曼:“我知道。那人是不会把真正的好信送给我们的。”

    纪蒲泰:“我也不能确信,送信的是好人,还是恶人?”

    偌尔曼:“那只有我们看了,才能确信。”

    纪蒲泰:“是的。因为我们正经过一个陌生而危险的洞xue。”

    偌尔曼:“我可不是被吓坏了。我不知道我们到什么地方了。更想不到会有陌生人给我们送信?”

    纪蒲泰。“这人把信亲自给我们送来,而我们有没有打开,怎知信的内容。再说,这信也不知是不是给我们。私拆信件是违法的,也是不道德的。”

    偌尔曼。“你别担心,我还没看。心中正思量着,这该怎么办?”

    纪蒲泰。“我真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但是,世间成千上万件的事情,每天都在一天复一天地发生,为什么这样一件事不能碰巧发生呢?”

    偌尔曼。“这倒很象一个传奇的故事。当我拿起这封信的时候,你好象都满不在乎。”

    纪蒲泰。“我不相信你会得到一封信?”

    偌尔曼。“可是,我不过是拿了一张纸折迭的一封信,看样子很平常。”

    纪蒲泰。“你拿着这封折迭的纸信,上面写得是什么?你还没看。告诉我,为什么你站着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偌尔曼。“我在看信封面的内容。”

    纪蒲泰。“你神色异乎寻常,这上面写的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偌尔曼。“我立刻把信交给你,你自己读上面写的字吧。我可不懂得这上面所写的东西?”

    纪蒲泰。“那信封上所写的啥意思?让我瞧瞧。”

    偌尔曼欲将信递给对方,说道。“我确信这信是给我们的。因为上面写着:捡信人亲启。这字写得又大又美,我读给你听。”

    纪蒲泰。“既然是这样,那你就拆开看看吧。”

    偌尔曼。“好吧。难道在这地方,还有人给我们玩写信的游戏?”

    纪蒲泰。“既然有人写这样的信,留给我们看,那就不算侵犯个人隐私。”

    偌尔曼。“信展现在我们面前,我读给你听吧。”

    纪蒲泰。“你读吧。我弄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这样写信。难道他还能给我们写多么美妙动听的故事?”

    偌尔曼拆开信,眯着眼,借着微弱的光线,准备读信给他听。

    纪蒲泰一动不动,静听信的内容。

    偌尔曼把一张又一张的信纸,看了一下,上面用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写着,他心里又怎样想呢?

    纪蒲泰。“你怎么拖拖拉拉,不开口念信。你已经忘了吗?”

    偌尔曼。“如果我稍微出点儿声,你听了就会震惊。”

    纪蒲泰。“你看信的时候,我可从来不说一句话。你老是看呀看呀,那里面又有什么趣味呢?”

    偌尔曼。“当我念出里面的内容,你听了,可不要担心生气。”

    纪蒲泰。“你别浪费时间啦。念吧?”

    偌尔曼只好念道。

    二位同学们:

    我一直都在等着你们的到来。虽然我们未曾见面,但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临。目前,展现在你们面前的前景,惨淡而灰暗。

    你们来到青藏高原,进入山洞,跟在我们的后面。现在,我要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省得你们在陌生的地方发现这封信,有疑惑,想知道我是谁?

    我将给你们讲过去的故事,在山洞里藏满了我所喜欢的东西。我走遍了仙人世界的八大山峰和众多河流,最后才落脚在这山谷隐秘的仙人洞,潜心研究我所收集的文物和资料。

    高教授是应我之邀,带队来到青藏高原的。我将带着我的朋友同去,我们将快快乐乐地探遍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的每一处大好河山。肩上扛着器具,去耕耘那遥远而神奇的土地。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阴沉沉的云霾正在山林漆黑的边缘,迅速聚拢而来。

    那时。我们在巴颜喀拉山重逢。你们不可想象,当我们办完各种事情,为保护文物,去寻找那被囚禁在不可知的地方的外星人,转道在仙人洞的途中时。不料,考察队遭到匪徒袭击。就在那一个乌云满天的日子,激战中,队伍被打散,有队员英勇捐躯。

    没人告诉我们,他们究竟在哪儿?

    我和高鸿在掩埋了他们的尸体后,潸然泪下,最后痛下决心,商定由高鸿带和剩余的队员,带着重要资料,珍贵文物,各种器材向前行,设法找一个秘密之地,将其暂时隐藏。队伍开走了,有的还没准备好,由我断后,继续寻找失散的队员,另一方面设法补充食物,赶上队伍。然而我决不滞留在后。

    你们给我带来希望的讯息。如今我在山洞的某处等待着,在死亡的威胁下给我带来惊喜,让我这孤立无援之人,重新找回人生的咏叹信念,又树立战胜邪恶的信心。

    我的生命的同学们啊。你们在黎明前来临,就象我看到早晨光辉的兴奋,让我终于爆发出欢迎你们的心声。可我还是担心,外敌未灭,内患未除,形势危急,任务未完。可我的心已来到你们的身边,所以写信,同你们喁喁交谈。

    我知道,我的心已经给了你们那些东西,你们将会把它珍藏在心里。给我以极大的慰籍,我这封信才不是盲目的。

    目前,我还得对付来犯之敌。我必需把敌人引开,不能让你们暴露,陷了进去,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只有我豁出去,才是万全之策。我们会见面的。

    另外。高鸿临行前,托我转交你们诗两首。请过目揣摸他的意图,自有奥秘在里头。那可是引导你们到达与他见面地方的呼声。请斟重。

    让我忘却那些不跟你们一起度过的,孤苦烦闷的日子。接受我,我的朋友。因为我麻木的心灵,必须接受战火的陲打。不要对我心里黑沉沉的秘密视而不见,转过脸去,倒要一同随我燃起光明的火焰,照亮遮蔽我的世界的那片黑暗。

    用你们热忱的火焰,触点我那忧虑的无光之灯。我的心就象夏天太阳的火焰一样燃烧。

    让山洞灯火通明,让我与你们同行。

    在信中,我握住你们的手。

    就让我多我一会儿吧。

    你们未见面的老朋友。

    1937。6。4

    听过后,纪蒲泰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无法判断,紧握双拳,满脸怒容,咬紧牙关,强忍悲痛,靠着墓碑,一动不动。

    念过信后,偌尔曼心里虽然也布满哀愁,但他很快从愁苦中清醒过来。“喂。蒲泰,听我说,你先别楚痛。。”

    纪蒲泰:“在这沉沉恐怖的山洞里,在静止不动昏昏欲睡的空气里,你我二人的心战战兢兢,忧虑担心。在寂静无声的黑暗背后,走着看不见的来者,他走掉我们也没注意。”

    偌尔曼:“我知道,他的到来,干扰了我们的工作。我知道,我们没注意。即使我们错过了见面的机会,这一生也不是已经机会完了。”

    纪蒲泰:“在黑暗山洞的闪烁的悸动里,在我们的心灵的痛苦深处,是谁独个儿清醒着呢?”

    偌尔曼:“我知道,我们的梦依旧没有实现。”

    纪蒲泰:“我是说,凡是背着迟缓的包袱,肯定落在后面徘徊。你从地上捡起这封信,把它读后,留在你的手掌里。这景象唤醒了我心里的渴望,让我迫切希望了解生与死的秘密。”

    偌尔曼:“我把它举在光明里,让火光揭示那隐藏在死亡阴影下的潜在的敌人。省得我们迷失在山洞里,遭他们算计。”

    纪蒲泰:“这信的内容触到我们心灵深处,他所说的事超越了一切故事。因为愁云密布的山洞遮掩了他的孤独,在sao动的黑暗中冒着危险等着我们,可我们却不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这就更加深了他写信告知我们内情,抚慰我们心的意义。”

    偌尔曼:“此信不知是真是假,我们也用不着害怕。但是,我们还是得感谢他的忠告,使一些秘密让我们知道。”

    纪蒲泰:“他是作为悲愤无援时来到我们身边的?那我们就越发必须靠拢他了。”

    偌尔曼:“为了躲避我们,他隐藏了自己,这说明他的性命危在旦夕。我猜,他这不是畏缩,也不是逃脱,而是引开坏人,为了我们活着。”

    纪蒲泰:“他象夏天的祥云出现,以隐藏自己,让我们的前程似锦,祝我们顺利到达目标的彼岸。”

    偌尔曼:“从他那深不可测的一片爱心里,传来一声亲切的召唤。我越过字面,竭力凝视他的脸,可拿不准是否把他看见。”

    纪蒲泰:“如今他既然进入我们的工作与生活,他的心以其火热的试金石侧试我们的心。从今后,我们将在他可苦难的轨道上开始旅行,以他壮严的身影引导我们行动,唤醒我们山洞远游探索的热情。”

    偌尔曼:“所以,他写信激励我们的心。相信他,知道更多的内幕对我们有好处,可以避开危险,可以多加防范,以免遭难。除此之外,我们则象被重重迷雾包围的梦境之中。仔细想来,整个事儿时起时伏,如沉埃在空中飘浮,既神秘又恐怖,弄得我们一头雾水,不知所措,象腾云驾雾。”

    纪蒲泰:“他老是回避我们。可他藏了身子,却秘密地,默默无言地将信放到我们的梦境里,而自己则在沉默里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偌尔曼:“如过我们被拒之门外,那么,为什么他心碎肠断,发信畅说语言,为什么又把这些喁喁细雨都写在信里?”

    纪蒲泰:“我们算是有福气,借助于黑暗中的又惊又喜,借助于陌生人的笔迹细语,借助于未知山洞的气息,我们将逐步了解他。”

    偌尔曼:“然而我们似乎看见他的身影穿过山洞,只感觉他的召唤在黑暗的前面。然而我们却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的姓命。这让我激动不平。”

    纪蒲泰:“现在,你可别陷在捉摸不定的潮流里起伏不定,我们还有许多事情为完成。”

    偌尔曼;“愤怒担心使我沉思梦想,泪眼朦胧,思路不清,举棋不定。”

    纪蒲泰:“我们遇到的问题够多了。眼下,必须认真对待显现的端倪,把各种机会紧紧抓在我们的手里,分析问题,再接再厉。”

    偌尔曼:“我们进洞时只感到安全,也看到一路上的奇观,但却不知这信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不幸消息通过字面映入我们的眼帘,传到了我们的耳边,让我们悲喜交加,泪水涟涟。”

    纪蒲泰:“事情的真相没弄清之前,我们要小心谨慎,把握住命运的脉搏,冷静地面对复杂多变的局面。”

    偌尔曼:“我紧紧地握住他的信,这种接触在黑暗中,我们每一步都感觉的到他前行的道路。而寂静中又充满想象,这种想象每时每刻都伴随着我。”

    纪蒲泰:“不管此行是否安全,他借着黑暗把他的秘密送到我们的身边,深深地凝视着我们的心愿。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在到处找他,从洞这边到洞那边。”

    偌尔曼:“在我们的胸膛里有一种秘密的打算,这是心灵的隐藏。而笼罩着的山洞的爱抚始终充满了低声细语,消息通过纸面传到了我们的耳边。”

    纪蒲泰:“我们似乎等待了很久,等待此刻有人来点亮我们前程的灯,给我们带来光明。”

    偌尔曼:“穿过山洞的道是黑暗和寂寞的,是纷乱错杂的,是容易迷失的,是会丧失自我的,是充满危险的。”

    纪蒲泰:“我们只要有心理准备,是能够对付突发事件的。如果信中所讲的是事实,我们一定要查处真凶,为牺牲的队员报仇。”

    偌尔曼:“我的认识虽然有些荒谬,但我照说不误。从信的口吻分析,他同那些恶人战斗而失利,又与同事分离,象枯叶在风中飘零。此时,我们正好来到他的身边,他呼唤我们不要跟着他出去,以免遭难。这说明他不想让我们随他一起进入死亡的秘密,也证明他不是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虽然我不清楚那信中迷一样的话,会对我们造成怎样的打击。但我能感觉他强忍的泪水在他痛苦的思潮里起伏不定,愤怒的目光如电对敌人虎视耽耽,而怒火如雷霆一般。”